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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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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聿捧着她的脸本想好好欣赏一番,伸出的手刚触到对方的鼻尖就被身下的唐白给反扑了。
她这一碰像是摸到了唐白的命脉,激发了她的小宇宙。
唐白将人压在了身下,动作很强势语气却奶乎乎的:
“试试就试试。”
姜聿被她这么一刺激,酒似乎都醒了。
试什么?这人是不是误解了?姜聿刚想解释就被带着酒香的唇封住了口,不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
“唔……”嗯?她被亲了?还是被女人亲了?
天呐,这吻得也太让人扛不住了,又酥又软,比酒精还让人上头。
她怎么这么会啊,好会亲哦~
姜聿感觉她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好热,好闷,快要呼吸不了了。
终于,某人终于给了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要继续吗?”
姜聿被她亲的还在云端飘着,大脑已经不受控了,现在占据她身体话语权的是她那分泌旺盛的多巴胺,荷尔蒙,还有急速飙升的肾上腺素。
没听到回答,唐白软着语调又问了一遍,“想深入地试试吗?”
语气既克制又透着焦灼。
无声的回应似乎就是最好的回答,她的手还抓着唐白的衣领,终是抵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在唐白深情的眼神中,越陷越深。
卧室的她们也从最开始的试试,到最后真的每一种姿势都试了。
试到酒醒,做到她们彼此足以难忘今宵。
不知今夕是何年,姜聿很难得能睡到自然醒。
屋里拉着窗帘没什么光亮,她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头疼,像是喝了假酒。
接着就是浑身酸疼,尤其是腰,酸得不行。
腿也酸软地使不上力。
她怀里什么东西手感这么好,软软的,滑滑的还香香的。
姜聿掀起被子,人傻了……光的连条苦茶子都没剩。
怀里的人被吵醒了主动探出脑袋,喃喃道:“姐姐,早啊。”
早个毛啊,草,草,草……酒后驾车要命啊,还是醉驾,她一个律师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抱着她的人不安分地在她颈窝里蹭了蹭,随后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姜聿好看的锁骨上。“饿了么?我叫餐。”
饿了么?她还美团呢。
姜聿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被这么猝不及防地一吻惹得浑身颤栗,她现在应该怎么处理眼下的问题?
即便见过大场面经历过大风浪的姜律师也被难住了,姜聿此刻真想原地挖个洞消失。
见她那副表情,唐白想不看出来都难。
“昨晚……”还没等唐白说完,姜聿就伸手堵住了她的嘴,“昨晚什么事都没有。”
听着彼此沙哑的声音看着双方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姜律师毅然决定睁着眼说瞎话,拒不承认昨晚所发生的一切行为。
不光自己做伪证,还威逼当事人陪同她一起作伪证。
“好,听你的。”
唐白委屈巴巴地拉着她的手,算是卑微的请求。“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姜聿见她这样就更慌了,这人不会是打算黏上自己了吧?
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了。“你闭上眼。”
唐白虽然不解却也听话的照做,姜聿当机立断在她颈动脉窦处精准一击,成功一招制敌。
唐白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被KO在床上。
姜聿第一时间检查了她的呼吸,脉搏和心跳,最后匆忙地裹着衣服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赶着台风后的第一班飞机回了沪上。
而被KO在床上的唐·悲惨·白是被酒店的电话吵醒的,“唐女士您好!这里是1909号房间客人为您定制的叫醒服务。”
“此外1909房间的顾客还为您安排了营养餐,请问现在方便给您送上去吗?”
唐白揉着脖颈,什么女人啊,下这么狠的手?这会倒是想起她来了,还送营养餐。“她人呢?”
酒店前台,“1909房间的客人,半小时前已经退房了。”
什么?这就跑了?说走就走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就这样唐白惨兮兮的连饭都没吃就赶去楼下会议厅参加全国口腔医学研讨会,她到的时候会议已经开始了,就这么当着一众医学大佬的面唐白迟到了半小时。
机场何禾顶着精致的妆容来接机,大夏天的见姜聿裹得这么严实,疑惑道:“你这是度假着了凉?”
怪不得这么急着赶回来,这脸色瞧着也有些憔悴呢?
姜聿哑着嗓子,故作镇定:“嗯,急着回来帮你手撕渣男。”
妈|的,现在说话一用力小腹就抽抽地疼,腰也是酸得不行。
哎呦,这假度的,花了钱还失了|身。
何禾让她放宽心,“不用,姐们我都处理好了。”
姜聿吃惊,这么快?“你没吃亏吧?”
何禾拍着胸脯自信道:“我能让那个人渣占便宜,让他给我写了欠条,房钱车钱都得给我退回来。”
说着把拍的欠条发给了姜聿,还别说格式很规范,是具有法律效益的。
“干得不错,不愧是我闺蜜。”这应对危机的能力不当律师可惜了。
上车后,“那可不,我这个公关总监可不是白干的。”
看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是真的没事就好,我就害怕你在我面前还故作坚强的硬撑着。”
一句话就把何禾惹哭了,也是,谁遇到这种事不会崩溃呀。
姜聿连忙抱住她,安慰道,“哭吧,不要忍,在我这你可以放心大胆哭。”
“男人没了可以再找,有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闺蜜的作用不就是这种时候用的么。
“啊……呜呜呜……”何禾哭得喘不过来气,“我,我太难受了……”靠在姜聿怀里抽泣着。
哭得姜聿都想跟着一起哭了,早知道她就不去度假了,呜呜~难受。
怕她一个人会想不开,姜聿把何禾带回了自己家,闺蜜就是当你需要时永远陪在你身边的人。
何禾哭得眼睛都肿了,姜聿只好给她找来冰袋冷敷,这一晚两人躺床上谁也没睡着净忙着吐槽渣男了。
姜聿亲历她闺蜜在无情吐槽出轨男和深刻自我反省之间反复横跳,愈加担心何禾的精神状态。
“亲爱的,你说我是不是也有错啊?”何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愤怒,委屈,难过……各种情绪一涌而上。
本来姜聿没回来她还能勉强忍住,可是现在姜聿就在她身边陪着她,她所有的伪装都变成了委屈,在闺蜜面前就是一个真实。
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情绪,她都不需要再伪装,再假装坚强,因为她知道姜聿会陪她一起抗过去。
听到何禾这么说,姜聿气炸了,作为何禾最好的朋友她不允许这个女人这样否定贬低自己。
明明是那个渣男没眼光,没福气好嘛。
“禾子,你没事吧?”姜聿猛地坐起身,“是不是那个渣男PUA你了?”
何禾见她反应比自己还大,这架势恨不得立马去手撕渣男,反过来安抚起了姜聿,“你先别激动。”
怕她真的半夜去打人。
姜聿看向她很认真地说,“根本不是你的问题,错的是那个渣男。”
“女人永远不要妄自菲薄。”
不知道何禾有没有听进去,姜聿只是不希望她一个受害者还替渣男的不要脸行径找借口。
就这么聊到后半夜,聊起了渣男平时是怎么明里暗里PUA何禾的。
何禾必须承认刚在一起的那几年他们还是很幸福的,她男朋友照顾她照顾的像宠女儿一样。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没了火花,没了刚开始的热情,一直坚持下去的原因可能是他们有太多复杂的东西被捆绑在了一起,车贷,房贷,父母双方的交集……
他们的关系看似紧密,实则已经失去了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纽带——爱。
很长一段时间何禾都在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努力着,她隐忍,谦让,克制,甚至卑微到换着花样去讨好他,尽最大的努力去维护这段感情。
只是她的迁就并没有换来渣男的珍惜,反而经常被渣男冷嘲热讽,这些都严重影响了何禾的精神状态。
在朋友和家人面前渣男的演技很好,好到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的感情很好,她的未婚夫是个完美男人,这样的人设让何禾周围的人都很羡慕她。
羡慕她有个这么优秀的人类高质量未婚夫。
可是现在分手了,也让何禾看明白了,也反应过来,之前的一切不过都是渣男虚伪的表演。
曾几何时,他会打心底里夸她漂亮,又不知何时起他已经开始嫌弃起了自己,说她每天化着浓妆出去给谁看啊,可是他以前明明说过她化妆很好看啊,素颜清纯,妆后气场全开。
在外人面前他会给何禾剥虾,可是在家里他却不止一次地对何禾说,“少吃一点吧,你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也只有我不嫌弃你。”
事实上何禾一直都很注意自己的体重,也并没有发胖。
渣男语录:“喂,厕纸没有了,你怎么不拿呀?”明明他才是那个把厕纸都用完的人。
何禾可以包容他的坏习惯,但受不了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对自己撒谎。
“我晚上有应酬,不回来了。”
“喝酒呢,我在谈合作,不用等我,你自己吃吧。”
“没有女人说话呀,哦,陪客户在酒吧,旁边桌的声音。”
“好了,都说了晚点回去,不会喝多的,你能不能别影响我工作。”
工作?凌晨两点在酒吧工作?
“你很烦哎,何禾你不觉得你把我逼的太紧了吗?你太无理取闹了,看来真的是我以前太宠你了。”
“哪有草莓印?这是刮痧弄得,你能不能别胡思乱想。”
“不可理喻……”
“你神经病啊何禾,我什么时候不相信过你了,你怀疑我?”
恋爱的确会让人产生滤镜,当滤镜碎的时候才恍然发现恋爱中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过往的种种止不住地在脑海里翻起惊涛骇浪,以前她对他的关心会被当做是爱他的表现,而当他对自己的爱消失后,她的关心就成了怀疑,猜测,多么可笑又可悲。
渣男都这么会偷换概念吗?
本来是约好和姜聿一起去旅行的,在何禾收拾行李时不小心看到了渣男的微信消息,应该是他着急去洗澡忘记切换微信号了。
手机屏幕弹出的一串露|骨照片像一把利刃插进了何禾的心口,原来她的隐忍换来的不是尊重而是变本加厉的肆无忌惮。
这一次她不能也不想再自我欺骗下去,开始是她自己选的,结束也要由她亲自结束。
这样一段不健康的,畸形的感情不值得她继续这样付出下去。
于是就有了一开始的捉奸场面。
“结束是最好的开始!”作为闺蜜姜聿永远会站在何禾身边,陪着她。
直到休假结束,何禾的情绪也好了些,姜聿才回律所上班,好在之前请了一周的假,不然一下子碰到这么多事还真是让人心力交瘁。
刚回律所姜聿就被她师父给叫到了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一身干练的高定西装,明明快四十的年纪了看着却一点也不像,皮肤保养的好极了,裸妆都这么有气场。
说实在的欧阳旌这张脸都可以用来做律所的宣传广告了,看着就让人喜欢。
成熟御姐的魅力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也就是她师父要求高,宁缺毋滥。
欧阳旌这女人就是妖孽般的存在,有钱,有颜,有实力,可是让人羡慕坏了,同为女人真是可望而不可即。
姜聿看到她,时常会自愧不如。
作为旌尚律所的创始人,也是律所的主任律师,欧阳旌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多牛,反而更喜欢自己以前的工作——法学院教授。
做一个专注于教育,桃李满天下的人民教师才是欧阳的追求。
也许这就是人各有所志吧。
可就算是如此牛掰的人物在感情上也被绿的很惨,这是怎么了?怎么和她关系好的人感情都这么不顺呢?
搞得姜聿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来之前小助理跟她说欧阳这两天心情不太好,让她小心点说话。
欧阳旌给她冲了杯手磨咖啡,就瞧着她不对劲,“你脸怎么了?”
出去玩几天怎么还肿了?
姜聿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叹气道:“上火了,牙龈发炎。”
欧阳旌收回了给她准备的咖啡,转而泡了杯降火的花茶。
“去医院看了吗?”
姜聿也没瞧出来她像是心情不好呀,“看了,拿了消炎药。”
“那就好。”说罢,姜聿见欧阳眉头微拧,主动开口道:“您找我有事?”
欧阳旌在沙发上坐得端正,像是在替她打抱不平,“你不在这几天,杨律可没闲着,你那个醉驾的案子被他抢了。”
这臭小子自家人的案子也抢,忒没品。偏偏她这个老板还不能说什么,不然显得她偏袒姜聿似的。
姜聿喝着欧阳泡好的茶,一点没生气自己的案子被抢,反而夸欧阳的茶好喝,“师父,您这茶送我呗。”
欧阳旌真是被她给气笑了,“拿走,拿走。”
是茶重要还是案子重要?平时挺聪明的人怎么出去玩一趟脑子还不灵光了。
姜聿和她开玩笑的,她辛辛苦苦跑来的案子怎么会轻易让其他人抢走。
“您放心,我有办法。”
姜聿品着茶还不忘跟欧阳撒娇,“您这茶不许泡给别人喝哟,得给我留着。”
欧阳旌最怕她矫揉造作了。“送你了,拿走。”
姜聿的性格压根不适合撒娇扭捏,根本装不了甜妹。
“不把案子拿回来,出去可别说是我带出来的人。”
咱们欧阳教授在学校就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姜聿起身一个敬礼加鞠躬,“遵命!师尊。”
欧阳旌被她这么一喊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皮,真的皮,姜聿是她见过嘴最碎的女孩子。
走之前还不忘皮一下,“师娘她不要您,是她的损失。”
“是~前师娘。”欧阳旌抄起一个抱枕丢了过去,就是没扔准掉在了地上。
作为律师一定要措辞严谨,思维缜密。
嗐,怎么还真生气了,姜聿还不是想让她早点走出来么,凭欧阳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
吃了两天的消炎药才消肿,牙疼害得姜聿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可以说是被牙痛好一顿折磨。
还好约了明天的复诊,过了今晚就要跟这颗讨人烦的智齿say goodbye了。
希望她的房东阿姨,院长大人到时下手轻点,不过敢把医院开在市口腔医院对面,这种虎口夺食的勇气,想必技术是过硬的。
刚吃过午饭姜聿就去了明仁口腔医院,拔了牙一时半会可吃不了好吃的东西,姜聿中午特意约着欧阳大餐了一顿。
一进门就看见问诊台站着衣着淡蓝色护士服的小姐姐朝她微笑,帽子上还有颗可爱的小牙牙。
“你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姜聿收起遮阳伞,夏日室外温度很高,医院大厅里的中央空调对她这个从外面进来的人来说舒适极了,“有的。”
那边查了一下电脑,“不好意思,我们院长现在正在楼上做种植牙手术,您可能需要多等一会儿。”
姜聿看了看表,“大概多久?”
护士小姐姐:“至少要一个小时。”
“您可以先去贵宾室休息一下?”姜聿想了一下,问道:“还有别的专家号吗?”
她下午还要去趟法院,担心时间有些来不及。
护士划着鼠标,“有的,可以给您安排副院长或院主任。”
导台的电脑上有院医生实时的问诊状态,“张副院长正在给一位高龄患者拔牙预计需要二十分钟,主任这边刚结束问诊可以给您安排。”
姜聿想着大小也是个主任,技术应该不会差,关键是不需要等节省了她的时间。
“好,麻烦你了。”
坐在诊疗室的人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颈等着下一位预约患者,一回来预约就排满了。
当牙医最容易颈椎不好了,因为经常低着头工作,偏偏某人还非要挑她最脆弱的地方攻击。
敲门声响起,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