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旅【士兵突击同人】》楚笙温雪

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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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休沐日还有一天，吴哲心早就飞了，还是强撑着精神坐衙。

　　往日到了这天总会格外兴奋，如今却有点心不在焉，继续看了一些资料，吴哲感叹京城果然还是那个京城，勾心斗角从未停止过。

　　他还好，袁朗虽然竭力不参与到各种斗争中去，但身处其位总免不了被波及。

　　有人觊觎他的职位，有人想要他站队，而袁朗能在处理庞大繁杂事务的同时在中间长袖善舞，不得不说本领超凡。

　　休沐日将至，玉机营内人心浮动。

　　吴哲素来人缘不错，同僚们都爱聚在他这闲聊，虽然平时颇为机智，但毕竟隔了三年时间，有些话题吴哲也有点插不上话，只好通过前言后语努力获取信息，同时尽量不动声色地打探一些自己不了解的事情。

　　虽然是闲聊，但也有收获，吴哲发现同僚们都对一个名叫宁河的人颇不以为然，心中忍不住留意。

　　他听到这个名字就有股莫名的敌意，经过细心筛选信息后终于确认这是觊觎袁朗职位的一个家伙。

　　吴哲忍不住沉思：看来自己和袁朗还是有一些默契的，这也能算得上同仇敌忾了。

　　他又留心打探有关洄的消息，却没什么结果，伥鬼这种东西没有理智，玉机营的人也是见到了就击杀，很少有和吴哲这样能判断出伥鬼具体异能的。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之前遇到的伥鬼能力都比较普通，没什么特殊性，不像洄一样能造成细微的时空错乱。

　　这样的伥鬼当然是越少越好，造成的破坏越多，世界也越混乱。

　　“对了，你们偃师不是一向在研究如何根据伥鬼身上的磁场用弩机一击射中心脏吗？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有人热心问吴哲。

　　这种弩机要是能研究出来可是能大大减轻作战的伤亡，要是金甲上也装配了这种弩机，简直是无敌。

　　吴哲汗颜，这项研究三年前才开始，他也是刚参与没多久就不小心来到了现在，这几天还没来得及询问进度，作为偃师他尚且没工夫及去工坊看看，关顾着盘算来到这个时空后的生存问题了。

　　不过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研究方向，如果将箭头换成不致命的材质，对于洄的捕捉和研究大有助益，他和袁朗出行去捉伥鬼的行程也会顺利许多。

　　今天时间已经不多，吴哲决定休沐回来之后去工坊好好研究一下进度，三年时间应该足够自己研究出一些成果。

　　依照吴哲对自己的了解，没有最终发明前不会多说一个字，但期间的进度很可能已经很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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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球是一项深受贵族们欢迎的运动，上到皇室宗亲下至文武百官，都很能打上两手。那些贵女们更是精通此道，听说去年的比赛，还赢过了两位皇子带领的球队。

　　已经出了城门，道路宽敞许多。吴哲慢悠悠骑在马背上，和袁朗并辔而行，听他说此次马球场要来的人。

　　三年时间，除了极少数升迁或者贬谪的，其余人的位置都没什么变化，不过蠢蠢欲动的人多了很多，如今朝中局势风云变幻，倒比三年前更加诡谲，需要小心应对。

　　对于这次袁朗参加马球赛的目的，吴哲还是有些好奇：“你一向不参与这些活动，怎么这回特殊？”

　　袁朗也打马球，不过除了偶尔在圣上面前献艺外便是和玉机营中的人打，这种社交场合倒是极少来。

　　吴哲隐约知道是有大人物的邀约，非到场不可。

　　袁朗逗他：“到了不就知道了。”对于袁朗这种卖关子的行为吴哲不置可否，心里却提高了警惕，让袁朗也不得不给面子的必然不会是什么小人物。

　　这次马球赛的地点在某侯爷京郊的一处别院，屋舍精致花园里尽态极妍，更妙的是专有一块桐油浇筑的场地，跑起马来一丝尘土也无，专适合打马球，旁边还有观赛的游廊长亭。

　　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先到场，人吵马嘶好不热闹，不过最引吴哲注目的还是远远走过来的一个人，长挑身材瘦长脸庞，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真以为他的袁朗的至交好友，他过来和袁朗他们打招呼。

　　不用问人吴哲就知道这肯定是宁河。

　　他怕袁朗不知情，极迅速地上前一步在他耳边低声道：“这是宁河，你现在的死对头兼职位觊觎者。”

　　这个人袁朗知道，却不知道吴哲是如何得知的。趁着人没到，袁朗转头同吴哲小声道：“你很关心我嘛。”吴哲下意识就要反驳，想了想还是闭嘴。

　　带着爽朗笑容的宁河走到两人身前，和袁朗简短打了招呼之后略带审视的目光落在吴哲身上，吴哲故意挺直了胸膛直直看回去，宁河点头示意：“在下宁河。”

　　吴哲抱拳回礼。简单的寒暄完，正式比赛很快开始，吴哲当然和袁朗一队。

　　开赛前，宁河用坐在马上，用玩笑般的口吻道：“袁朗，你若是输了，将这玉机营都督的位置让予我如何？”

　　袁朗朗笑：“我的位置你担不起，球也赢不了。”随着一声锣响，袁朗纵马在场上追逐飞起来的马球。

　　吴哲同样在球场上驰骋，眼看着宁河连人带马冲过来，挥杆将马球打向袁朗，被对方稳稳接住，越过几个对手撞进了对方球门，游廊里响起了欢呼声。

　　比赛时袁朗和吴哲的配合简直堪称特别默契，袁朗冲着总是给自己传球的吴哲点点头，两人纵马擦身而过的时候轻轻撞了一下肩膀，平添了几分暧昧。

　　吴哲注意到袁朗流汗的脖颈和被浸湿的鬓角，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竟然有种熟悉的安心感。我一定是疯了，吴哲一边想着，一边奋力在赛场上冲杀。

　　最后的结果相当不错，对方带队的宁河整张脸简直黑成了锅底，吴哲肚里暗笑。

　　就见袁朗和他大声招呼，进了一个垂着帐幔的亭中，那亭子的位置极好，吴哲见袁朗进门前先整理了仪容，来传话的人走路姿势又极像太监，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心想怪不得袁朗刚刚那么卖力，而且能让他来的恐怕也只有当今圣上了。想到这，又想起对方给了自己几次出风头的机会，恐怕也有这方面的缘故。

　　吴哲的心略暖，和其他的官员不同，袁朗很乐意给部下建立功勋的机会，利益也是一样，所以玉机营现在的铁桶一片绝对不是外界传言的袁朗手段高超，而是因为他的赤诚，对上对下都一样。

　　有人过来和吴哲说话，吴哲也笑着应承，虽然处于觥筹交错的交际场，但吴哲从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和袁朗是紧密联系到一起的，并且随着他们在这个时空的交集越来越多，会越来越接近。

　　回去的路上，吴哲想和袁朗说说这两天新调查到的事情，袁朗却先开了口：“你的身手怎么好像退步了一些？想加练了？”

　　吴哲无语，他刚刚确实有两次发挥失误，但那是因为对□□的马匹不够熟悉。

　　打马球的马是主人家提供的良好战马，并非吴哲自己骑的这匹，因此他忍不住辩驳，袁朗却轻哼一声：“这不是理由，正好过几天要组织一个队长以上的特训营，你第一个报名参加吧。”

　　“虽然是队长，但要是松懈了战力，那也是很危险的。玉机营是长期面对伥鬼的战斗队伍，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变成酒囊饭袋，你说呢，吴哲？”

　　袁朗微笑着，轻飘飘几句话便让吴哲熄了反驳的念头。他有无数种理由可讲，但在袁朗面前又好像没什么反驳的必要。

　　刚刚袁朗在马球场上的英姿，也确实让吴哲有点心动，他嗯一声算是答应。

　　袁朗又问起吴哲的新发现，吴哲说起可以用来对付洄的新方法，并且提出，“既然他们会受某种金属的吸引，是不是可以总结一下出没的规律，在研究地形风水等的同时，也看看附近的矿藏产出之类。”

　　袁朗沉吟，是个不错的新思路。他让吴哲就行挖掘总结这方面的信息，然后交给自己，吴哲答应，两人又讨论了一点话题吴哲忽然觉得和袁朗更加接近了。

　　抛开前几天的尴尬不谈，两人之间的隔膜也在逐渐消失，袁朗又变成了那个表面严肃内心温暖的袁朗。

　　他想起了两人之间偶尔会有的暧昧玩笑，看着袁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健美皮肤，想起不久前两人间的默契和身体的碰撞，以及那个堪称混乱的清晨，吴哲不自觉地有点脸红。

　　察觉到吴哲的变化，袁朗玩笑般道：“被我吸引了？你不会是第一天才发现我的魅力吧？”吴哲不甘示弱：“不是前几天就发现了吗？”

　　现在再提起在袁朗床/上醒来这件事，连吴哲也变得坦荡了，甚至敢于大胆地开起玩笑并反向调侃袁朗。

　　沉默了一瞬后，袁朗甩过马鞭轻轻擦过吴哲的肩膀：“那你还想接着发现吗？”

　　这个玩笑开大了，吴哲脸庞迅速变得通红，他扬起马鞭在袁朗的放声大笑中抽在马背上，迅速跑远了。

　　旷野的风吹散了脸颊的热意，吴哲放慢了速度回头看，袁朗的身影从一个小黑点变得越来越大，正在逐渐靠近，他重新勒紧了缰绳抓紧时间往城里赶，就让袁朗在后面慢慢追吧。

　　反正明天总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