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你而作裂》杀掉她的怪兽

17、关系

　　我能给予你的是我的全部。
　　在彼此的拥抱里找寻对方能给予全部的慰籍，言辰听着未舒然均匀的呼吸心安了许多，可他终究会因自己陷入危险。眼眶湿润，无法给的答案，他道：“对不起。”
　　清晨天未亮两人便早早返回了城南，一路上两人沉默着不作声。直到车行驶了言辰问道：
　　“你是不是拿到了鲁班锁？”
　　“嗯。”未舒然回答着，从包里取出鲁班锁递给言辰。言辰接过查看着。未舒然问道：“你父亲留给你的？”
　　“嗯。”言辰点头将鲁班锁在指尖摆弄了下解开了，木块凹槽里是一张储蓄卡。未舒然猜到了，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他们在找的东西？”
　　言辰将储蓄卡放回去，随后把鲁班锁回复原貌，他点头没有想说什么，而未舒然也没有在开口。
　　到城南已经晚上了，两人疲惫不，到家已经十一点了，未舒然言辰刚进门就看见未庆伟坐在沙发上。
　　“你们干什么去了？”未庆伟压制着怒火。两人鞋还没有换未庆伟就质问着，未舒然顿然怒火：“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未舒然！”未庆伟从沙发上做起来，指着未舒然怒吼着，言辰拦住未舒然道：“未叔，是我带他去的。”
　　“你知不知道，他们去了老宅。”未庆伟质问着言辰，言辰回答道：“嗯。”
　　“言辰，我说过没有，不要回老宅，为什么不听？”未庆伟气的腰间钥匙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经管听不清可还是隐隐约约很刺耳。未舒然下刻暴怒道：“未庆伟，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
　　“未舒然！”言辰听到未舒然的话，厉声呵斥着他。未庆伟被怒怼到话说不出口，未舒然情绪在失控，他怒视着未庆伟回了房间，言辰看了眼未庆伟跟在他身后一同回了房间。
　　“未舒然，你转身看着我。”言辰轻声说着，看着未舒然背影的眼神里溢出了温柔。见未舒然没有动作，他走到未舒然面前看着他在抑制自己失控的情绪便忍不住心疼，与以往相比他会失控到无法平复，可他在慢慢学会控制。
　　言辰抬手轻抚着未舒然后颈，道：“未舒然，你看着我。”
　　未舒然抬起眼帘看向言辰，言辰继续说道：“我先去和你爸爸聊一下，我等下就进来。”
　　沉默着，可未舒然还是点头了。
　　见言辰走出房间，未庆伟便问道：“你没有被他们发现吧。”
　　“没有。”言辰回答着。
　　“那就好。”未庆伟短暂松了口气，他坐回沙发低垂着头：“小辰，然然情绪肯定又失控了，你等下陪陪他。”
　　未庆伟声音沙哑，他继续道：“我走了，你最近注意安全，我会派人二十四保护你们。”
　　言辰应声，未庆伟起身视线停留在了未舒然紧闭房间，他重重叹了口气后离开了。未庆伟走到门口突然问道：“小辰，你父亲留下的东西找到了吗？”
　　“嗯。”言辰回答着，他并没有打算将东西给未庆伟，言辰道：“找到了，我不能给你，我想引他们出来。”
　　“言辰，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未庆伟走进压低着声音说着。
　　言辰冷笑着：“您觉得我怕吗？”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我不能让你死！”
　　“但是我只想他们死。”言辰嘴角的笑让未舒然心惊。
　　未庆伟重重叹着气：“言辰，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知道，你这么久都没有抓他们，是为了引他们背后交易链。”言辰了解自己父亲的工作，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未庆伟听到言辰说的话，面色微振。言辰继续说道：“能引他们说来，死也值了。”
　　“言辰，我答应你父亲了，不能再让你出事。”
　　“所以让我恶心的带着一身的伤活着。”言辰的冷笑夹杂痛苦，他不想苟且着活着。未庆伟眼神里闪过愧疚，他没有体会过那一夜言忻与言辰发生过什么，可当从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口中讲述出来后，所有在场的人都震惊到哑语。
　　未庆伟回忆着。
　　记录员坐在病床旁迟迟没有开口，未庆伟靠墙站着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的言辰，他只有十二岁，绷带裹满全身，只有换药的护士知道绷带下的伤口是多么的触目惊心，呼吸罩下淤青格外刺眼。病房里的警察与心理医生都在沉默着。
　　记录人询问言辰讲述着那一夜发生的所有细节，那年他十二岁诉说的时候冷静的可怕，他们折磨着言忻言辰，强迫言忻看着言辰被伤害，言忻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她祈求着不要伤害言辰，放过他。
　　可她的祈求让他们兴奋，木头上的钉子陷在肉里在取出，刀子划过的每一处都在绽开着流血，脸颊落上了数掌，耳朵鼻腔溢出的血，所有的一切都在不停的重复着，言辰却从未出过声。
　　他们肆虐的笑声，挑断了言忻脚筋，用烟头烫着她的肌肤，密密麻麻，尖刀落在每一处都疼的无力，可她在奋力爬向言辰，她不停的祈求没有用，看着言辰她心疼不亚于身上的伤，终究是没躲过恶魔的手掌，她被拖回来脱光了衣服坠入了深深的深渊。言辰永远记得妈妈嘶吼的那句：辰辰，不要看。
　　还有最后一句：辰辰对不起。
　　记录本上全是泪水滴落的痕迹。
　　询问结束那天言辰问：“你们会抓到他们吗？”言辰的话萦绕在房间里，他们没有回答。言辰继续道：“你们会抓到他们，对吧。就像爸爸一样。”
　　未庆伟道：“会的。”
　　......
　　言辰见未庆伟沉默，继续说道：“未叔，我一身伤当不了警察了，至少还有其他身份可以。”
　　话里的意思未庆伟了解。
　　“何况他们也在找我。未叔考虑一下。”
　　未庆伟停留几秒没有回答言辰的话语离开了。
　　“你和未庆伟说什么了？”未舒然听未庆伟离开了走出来，开口问着。言辰回道：“没什么。”
　　“没什么？言辰，我搞不懂，为什么你什么事都不会和我说？”未舒然冷笑了声，质问着，眼神冰冷。
　　言辰眉微皱不作答。未舒然走向言辰继续道：“每次都是我猜，猜你怎么了，猜你为什么不高兴，猜你到底为什么有事都不愿意和我说。”
　　“未舒然，不要闹。”言辰想离开。
　　“你把当什么了？”未舒然怒吼着，言辰道：“我再说一遍不要闹了。”
　　“你能不能回答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言辰看着未舒然泛红的双眸不回答，我们之间应该是什么关系？
　　“我们之间除了户口本上的联系，还有什么？”未舒然问的直接。言辰脸色沉的厉害。
　　“我不是小孩子，什么东西我都懂。”
　　“未舒然！”言辰语气冷漠让未舒然愤怒。他突然伸右手他扼制着言辰脖颈将他抵在墙上，将自己的唇落在言辰唇上放肆的吻咬着，言辰猝不及防，未舒然力气很大言辰推不开呜咽着:“未......舒然。”
　　口腔弥漫着血腥味，未舒然吻咬的厉害，言辰推不开双手抵着未舒然胸前想将两人分开，未舒然反手将言辰左手束缚住。不均匀的呼吸声充斥在房间里，言辰用力推开未舒然，举起拳头会向他，未舒然趔趄往后退了几步，脸颊微微泛红，他抬起眼帘失望道：“我不懂什么是喜欢是爱，可是我就是在意你，在意你的一举一动，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
　　言辰想将未舒然拥在怀里，可他还是冷漠着低下了头。未舒然绕过言辰离开了，房门发出的响声久久都未在耳边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