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烟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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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总是会发生协调事件。
在操场晒好的衣服会被协调。
即使写了名字也会被协调。
所以在部队钱一般丢不了，但是衣服被协调就不行。
周日没啥事的时候李晓寒就会在宿舍顶楼上守着自己的衣服，晒晒太阳。
顶楼当然也有人烟瘾犯了会躲在那里偷偷吸烟。（这里其实不严谨，全当bug算了。）
李晓寒收衣服的时候就碰到过，全当没看见不管那些事。
不过这次是碰到认识的人了，来不及思索就叫出声：“成才？！”
这个位置背阳，成才正靠着墙蹲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捣鼓啥，烟灰在他脚底下聚落。
成才抬起头打招呼脚顺带踩住烟灰慢慢碾磨：“奥，这么巧啊。”
李晓寒才看到人家手里还捧着书本，看样子是在学习知识了。
稍微寒暄几句，李晓寒走到晾衣绳前收拾着自己的衣服。
嗯……还没干得等一会了。
又把衣服挪到有阳光照射的区域晒。
等成才从书本知识里缓过神来下意识抬头一看，李晓寒还没走在那里拍打衣服。
成才合上书本，摸了摸兜里的烟。
成才买的烟等级可分为A，B，C。通俗易懂，什么样的身份抽什么样的烟。
连成才自己想抽烟了也只舍得抽C级烟。
烟在部队是硬货，成才走到哪都要实行三根烟政策来争取以最快速度打通人际关系—破冰。
成才走到李晓寒身边，用胳膊捣了捣对方：“抽点不？”
对方看起来好像思索了几秒才开口：“行。”
两人回到原来的墙角。李晓寒手指夹着烟等着成才的打火机打出火。
“啧，这个打火机质量不行，也没用几次就打不出来火。”成才一边调弄一边吐槽。
终于打出微弱的火苗，两人的烟这才点上。
成才熟练着抽着烟顺便在烟雾中观察着李晓寒的表情。
注意到没抽几口就被呛到的李晓寒，成才笑着调侃：“第一次啊？”
李晓寒反驳：“打火机质量不好，火不行。”说罢，注意到火又弱了。
成才听了直接笑了，烟也不抽了。他也不知道为啥要笑，这太莫名其妙了。
李晓寒：“？”莫名其妙，不过还真有人笑起来有梨涡啊……
成才笑完叹了口气继续抽烟。
“有心事？说来听听”
“你不也有，你先说。”
“……………”
“……………”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莫名其妙的都想笑。
成才觉得现在真的很莫名其妙，谁能想到人前看起来一脸正气不会干坏事样子的李晓寒现在正在和他躲在墙角里抽烟。
两人日常也没多大交集和交情，仅仅是因为许三多两人才能认识。
可是此时此刻，两人仿佛有了共同的秘密一般，一起做着违禁的事情成为了共犯。
有点刺激来着……
成才拿着烟的手有点发抖了没注意到李晓寒嘴里叼着烟就往他烟上撞。
“？！”
“借个火。”李晓寒淡定回答。
成才呼吸有点暂停，口水都不好咽下去。在烟雾中对方优越的侧脸若隐若现。
“唔…好了吧？”成才别开脑袋没成想对方直接伸手按住他的脖子。
“等会。”李晓寒耐心盯着火星：“要怪就怪打火机。”
成才有点憋屈：“好话坏话都让你说了是吧？你能耐你去买个给我去。”
下一秒，成才很清楚的看到对方笑了，眼睛都笑弯了。
这家伙，不会是故意的吧……就因为自己调侃他是第一次吗？
李晓寒借完火两人的的距离就分开了，成才狠狠抽了口烟结果就被呛着了。
“慢点啊，别着急。”对方却只是叼着烟慢悠悠的说道。
成才：“………”
最后两人在顶楼散去身上的烟味就各回各班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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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不住地打量着钢七连的外围，那个整洁，简直不近人情，连操场上晾的鞋都全朝着一个方向。
进连部的第一道墙上，交插着两面钢七连的旗帜，一面是“浴血先锋钢七连”，一面是“装甲之虎钢七连”。一个连队的旗帜做得如此精致，似乎正说明了这个连队的一种殊荣。
墙上，是几个笔走剑风的大字：训练，训练，继续训练。
最独特的一点，在空地边缘上树了一块板壁，每个兵都背诵过的入伍誓言板板正正一字不差地刻在上边。
过了一会，钢七连连长高城和三班长史今，从外边进来了。
白干事告诉他，说团长给钢七连推荐了个兵，好兵！团长特喜欢这兵……话没说完，高城的眼睛早已落在了许三多身上。
“许三多，你是个好兵吗？”高城禁不住问道。
……我不是。许三多顿时就蔫了下去。】
连长会议室，高城正和史今激烈讨论关于许三多的去留。
最终高城选择给史今一个面子。【就这样，史今和许三多的命运又连在一起了。】
【】里的文字为原文
和平常一样，不训练的时间三班众人就在宿舍各干各的。
李晓寒刚整理好晒干的衣服，伍六一就搬着凳子走到他身边坐着。
虽然未说什么但李晓寒总觉得班副的眼光如炬仿佛已经看穿了自己在天台上吸烟。
可是，不能吧，已经在天台上吹了会风烟味还没有散去吗？
李晓寒保持镇定坐在床边看着书最后实在抵不住班副的眼神小事开口：“班副，有何贵干？”
伍六一只是翻着手里的书页，隔了几秒才将视线对上他。
那双眼一开始只是看着他，可是李晓寒总觉的对方有话要同他讲，后面视线开始在身上转悠，还有手掌。最后又收回了去。
诶？手掌？为什么要看手掌？
…………………
………………
是了，手掌！那里还有烟灰留下的印子，自己居然疏忽了这个。
李晓寒不自主的蜷缩着手指在书页上摩擦。
老实说新兵在部队被班长班副逮到抽烟，惩罚措施还是挺狠的，比如会“请喝烟茶”还有脸盆盖脸“享受香烟”、站在凳子腿上练蹲姿………
李晓寒如坐针毡，书页都快要被磨破了。却只听班副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少抽点。”
说罢不管对方是啥反应伍六一就将注意力放在书本上。
不过猜也能猜到，毕竟一开始对方就已经慌了。现下，只会更慌。眼睛会瞪的圆圆的，会不自觉抿唇，手指也会相互摩挲。整个人都是僵直的状态。
在听到只是让少抽的话语时，腰背会兀的放松下来然后开始频繁眨眼。这代表着对方在思考。
不过伍六一不管对方在思考什么，他知道对方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会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班副？班副……”
慢慢的贴近。
见班副不回答，李晓寒慢慢靠近伍六一。装作对他所看的书感兴趣的样子。
试图用别的话题来打破让自己感到危险的氛围。
“怎么了？”
“哦，班副你看的书我还没有看过诶？是从图书馆借的？”
伍六一终于将视线转向李晓寒，只见对方只露出一双眼睛，手里拿着书本罩着下半张脸。
“不是图书馆借的，自己买的。”
“奥，那班副的品味还挺好的。这本书我以前有听过，就是一直没有拜读。”
什么劳什子读书品味，伍六一心中暗自吐槽。他才不在乎这些东西。
不过对方这种被拿捏住可怜巴巴的样子，伍六一决定结束。这次也是让对方长个心眼。
“行了，别扯皮了。看你的书去。”
李晓寒这才放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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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李晓寒先前在厕所抽烟被伍六一逮住。（部队内务要求很严格，厕所不会太脏。）
是趁着晚上厕所没什么人才决定抽烟，就刚掏出来一根烟怎么就被班副逮住了。
黑暗中，李晓寒虽然看不太清对方的脸。但能感觉到班副的死亡视线。
李晓寒此时状态：孩子已老实，求放过。（汗流浃背）
“我倒是今天才知道你烟瘾这么大？”班副质问道。
李晓寒整个人心跳如雷，手都在不自觉颤抖：“啊～这个，也没有，没有烟瘾的，这个……”
“哦，就是平时没抽够是吗？”
“不，不是…这个……”
“行吧，既然没抽够现在就让你抽个够。”
伍六一说罢，就开始伸手去掏对方衣服口袋里剩下的香烟。
李晓寒眼前一黑，赶紧抓住班副的手。两人手上互相较劲。
“那个，可以换种方式吗？”反正被逮住了李晓寒只求一个体面。
伍六一听出了对方破罐破摔的意思了，好家伙一个完整的解释都说不出口。
伍六一松开手：“可以啊。比起抽难道咀嚼不会更香吗？应该也会更解你的烟瘾吧？毕竟一根根抽多费劲啊。”
李晓寒：“……………”他错了。
平时夜晚还有人来起夜，可是今天一个都没有。
只有月光照射下的厕所里，伍六一捏着对方的脸颊，另一只手拿着三根香烟。
“嘴巴张开。”
李晓寒下意识想抓住对方的手最终只是搭在伍六一的前臂上。嘴巴微微张开隐约露出舌头来。
而伍六一淡定的往各个方向扭着李晓寒的脸颊似乎是在看那个地方好下嘴。
“啧，舌头收起来。”
李晓寒此刻只盼望着能早点结束这个惩罚。所以都照做了，整个人已经紧张的抓住班副的前臂。
手上也没用多大力度捏着对方的脸颊，视线确是紧紧盯着对方的脸上的所有反应。
皱起的眉头，不敢直视的双眼在暗色月光下倒显的有些泪眼朦胧了。
真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样想着，手指不自觉的摩挲了脸颊这也是一个信号。
另一只手夹着香烟，剩余手指直接伸进嘴里像是在看小狗犬牙似的摸着对方的牙看哪个更锋利。
这个架势只会让李晓寒更难受，这一切都在宣照要来真的。
太紧张了，被触碰的牙齿下意识的要闭合。伍六一连忙把手拿出来嘀咕：“小狗吗？”
接着把香烟放进对方嘴里，李晓寒直接眼一闭。
伍六一合住对方的嘴：“嚼给我看。”
李晓寒开始嚼着香烟的漏嘴……等快到咀嚼到烟丝部分的时候。
伍六一伸手固定住脸颊和下颌：“够了。李晓寒我只想告诉你，香烟是无法解决现实问题和内心问题…………你应该学会自我调节或者同我和班长倾诉也行。大家都是战友不是吗？………军旅生涯也不短，我不希望你有什么问题只能以抽烟的方式来派遣………在咱七连平时训练压力是挺大的，但烟这种东西还是少抽为好…………我说的你听明白了吗？”
李晓寒点点头：“是………班副。”
“把烟吐出来了吧。”
李晓寒忙点头照做。
“过来漱漱嘴，就回去睡觉去”
李晓寒乖乖的走到洗手池前漱嘴。最后正准备走，却被伍六一又捏住脸颊观察口腔是否夹着烟丝。
“班、班副………”对方面上的惊慌还未散去。
“嗯……没什么问题。回去吧。”
最后只剩下伍六一一人在厕所。
不是没感觉到对方这段时间的压力问题，也能感觉到对方在平时训练里的绷紧。
原想着抽空两人私下聊聊但谈心这个东西还要考虑到对方的想法颇有顾虑。
没想到在起夜的时候就逮住了对方。到底还算个刚入伍不久的新兵私下抽烟已经违规偏还被自己撞见。
不训斥是不行，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只是看到对方惊慌失措的样子，伍六一就有些无奈。
一开始别躲在这抽烟不就好了，新兵挺多躲在厕所抽烟的关键也没少人被逮住。还有抽就抽别被人逮住啊………
不过，今晚这情况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谈心吧…………
要不行还是找史今在商量商量吧。
关住流水的水龙头，伍六一又洗了把脸才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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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段子：
1、李晓寒面对伍六一是得寸进尺系。伍六一会被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步。
2、其实两人也会一起吸烟，在烟雾缭绕里两人的面孔逐渐模糊。
伍六一会抽半根停下来。在烟雾缭绕里看着对方。
李晓寒当然感受到视线。
最终两人的烟都没有抽完，只是互相交换烟味。
3、伍六一会半纵容李的行为，黏糊糊的凑近对方，李会获得一个不轻不重的呵斥和半拒绝式的接受亲密行为。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烟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