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西门庆》狼主决

22、第 22 章

　　终于出了关了我好几天的牢笼，我以为我出人投地了，可看到这满目的狼籍我有退回去的念头。这只是朝廷剿灭内贼的战争么，虽然清河县离二龙山近，可是不至于打成这样啊。除了我站着的管仁的府邸，旁边的房屋建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有很明显的烧毁痕迹。周围多了很多衣衫褴褛的人民，拖家代口的朝一个方向去。

　　这分明是在逃难。难道我被关起来的这几天，战争性质已经发生了改变。已经朝我没有想到的方向发展了。而我其实是被保护起来了。终于下定绝对离开这现在也许是安全的地方，我从管仁府邸门口走下来，拉住一个大叔的手，

　　“大叔请问，二龙山上情况怎么样啊？”谁知道人家大叔见我衣衫整齐，脏脏的脸盘转向我，看着我的衣服。我知道我得牺牲些啥才能换取想要的消息了。我从怀里拿出一块小小的玉，这是我住的那间房间里找到的，是镶嵌家具的东西，不是很值钱。找不到其他更适合的东西了。

　　大叔咧开满嘴牙地收了我的东西，然后把我拉到一边：“我说这位小兄弟，你还想上二龙山做什么？我听说打得可激烈了，人死伤不少。上面还没消停。你看山下的我们都要逃难去了，你怎地还要往那跑啊。”

　　我一听，慌了，原是想着直奔二龙山的，却忘记战争始发地就在那了，凭我这样毫无功夫地跑正打仗的地方去，岂不找死。怎么办，去不了梁山了，那我现在要去哪？战争还没完，留在这也不安全了。

　　“那大叔，你们现在要去那。”我指着这一条队伍。

　　“我们这是逃难去邻县，哎！先逃着吧，也不知道邻县是否也被战火牵连。”

　　果然是逃难的队伍啊。

　　“小兄弟，听我一句劝，你现在华服在身，在这样的乱世，实在惹眼。还是换了衣服和我们一路吧。”

　　我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看看队伍里人家穿的衣服，觉得有道理。于是谢了大叔，自己找地方换了衣服包在了行李里。我是想，这身好衣服或许还派的上用场。然后换上简陋的衣服，加入到人群中。临行，我朝二龙山方向做了个许愿的手势，希望你们安全，有缘再见了。

　　从加入逃难队伍到现在，已经快一天了。队伍也越来越壮大，加入的民众似乎都是被战火蔓延的无辜人民，都衣衫褴褛，面露愁绪。其实算算时间，这才打了几天的战呢，有这么严重么？
　　傍晚休息的时候，大家都围坐在一起，这是一片临时路过的平地。我考虑着要不要把行李里带的干粮拿出来，因为害怕出现几十人抢一块饼的盛况，或者甚至是因为一块饼引发血案。于是我只好先喝着水，静观其变。等到看见人家不只拿出了干粮，开心地吃着，脸上的愁容早已不见。接着还掏出了肉干，酒，开始对饮来了。我开始鄙视自己了。这不是逃难么？待遇还挺不错的嘛？再看人家打开的包袱里的锦衣华服，我开始怀疑这些人是来凑热闹的么？终于忍不住问了旁边的一位大叔

　　“大叔，大家都是逃难不是，现在看来，倒还不错。”

　　“哦，这不过是伪装啦。要是不穿得破些，脸上苦些，很容易遇上强盗的啦。”说着就着自己的酒壶喝了一口。还咂了咂嘴。

　　“朝廷与梁山那些人打得不激烈么？”

　　“听说很激烈啊，不过那是他们的事，我们只是觉得打起战了，这个地方肯定就呆不下去了。”
　　于是我斗胆问了个问题。“大叔，那些烧毁的房子？”

　　“我们自个放火烧的。”大叔说得非常平静，我直把手上的饼当泄愤对象来狂撕扯了，早知道就不该和这些龙套一起离开了。

　　“大家现在坐下来，就这样放松了，不是一样让人看出真伪来了么。强盗来了，看到我们不就啥都明白了。”

　　大叔没有回答我，因为人群中起了骚动，接着就有很多人惊呼

　　“强盗来了！”
　　我如期的看到了大叔怨恨的眼神，如果说乌鸦嘴，你我都得摊了，不是你先提到强盗的吗。

　　也许在我看不见的人群中某个地方，有人中招了，马上大家都安静下来，刚才的惊呼没有了，只有恐惧的气氛笼罩在人群上空。我往人群中央看去，这次来的不是和面具男碰上的抢劫七人众，而是一支有纪律有组织，有档次的强盗团伙。为什么呢，在这年头你看到了着装统一的强盗，还会没有这样的定义么？

　　我没有处在人群中央，所以我看到了围在人群外围的强盗们，人群的中央被自动让开了一块空地。那是强盗首领。他骑在马上，因此坐着的我，仍然看得见他，身材魁梧，脸上眼角处有道眼下至上唇的刀疤，看着这留疤的程度，一定当时划得很深，看着也怪恐怖的。看来想当强盗头子必定要有点历史的鉴证才有说服力啊。

　　不在沉默中等死，就要在沉默中逃跑，大部分人都很安静地等待命运安排的时候，仍然会有有胆识的，从人群中跑了出去。强盗团伙们没有动，因为他们的头领动了。我只看见一条黑黑的链条状的东西向逃跑的人挥了过去，收回时，那个人连惨叫声都没有地倒在了地上，最可怕的是身首异处。等到东西被强盗头子收回来，我才看清楚是条足有几米长的鞭子，比普通马鞭还要粗些。现在想来，鞭子的构造和马鞭可能也有所不同，大概是镶嵌什么钢片之类的吧，否则怎么一挥就把人脑袋给拽下来了。这样的杀人方式太可怕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我面前被杀死。好在，尸体倒下的地方离我很远，我尽量不去看他，低着头，心里害怕的直哆嗦。所有人都更安静了，原来还敢大口呼吸的现在都恨不得敛了自己的鼻息。我则是让自己有多低调就多低调。可怜的鸡，可怜的猴子们。

　　强盗头子从马上翻身下来，将杀人凶器折起拿在了手中。

　　“各位有礼。我们是强盗。”

　　听到这无比熟悉的开场白，我实在怀疑这个世界所有的恶人都是统一学校培训毕业的。

　　“大伙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自己的兄弟。”

　　啥意思？

　　“只会杀些不听话的外人。”叫我猜猜，强盗大哥你该不会是来拉人入伙的吧。

　　“那些不愿与我为伍的，便是看不起我们。这样的人怎么不该杀？”他说到这里，仿佛痛心疾首一般，甚至手都按在了心脏处，做忧伤状，这样狰狞的外形，这样忧郁的神情，其不搭配程度请大家联想穿着芭蕾裙装去相扑的人的样子吧。

　　“我们做强盗的有什么不好？我们没有牵挂，任意妄为。想到哪就去哪，想抢谁就抢谁！”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是一个有文化的强盗。

　　“他说得好听，我以前听说过这伙强盗，他们杀过好多人，常常拉人入伙。不愿意的就会被杀。”旁边的一个男人靠近我说，声音不大，我对这样的情景很是敏感。刚要叫他离我远点，免得被发现。可是下一眼已经注意到强盗头子看向我这里了。果然身为一个团体的老大，都要像宋老大那样五官敏锐地和狗一样么？！

　　强盗头子这回没有亲自出马，他的一个手下接收到眼神就向我走来了。我闭上了眼睛，心里在惨叫。一只有力的手拎起我的领子，脖子被勒得难受，一转头发现刚那位仁兄已经吓得昏过去了。人生最悲惨的事是什么，答案众说风云。但是我现在没能昏过去，的已经是最悲惨的了。

　　“你们你们！知不知道打断了我与大伙重要的讲话？我正在以一个资深强盗的身份向大家传授一个神圣的行业的存在。”然后扶额一副很悲痛的样子，我真的很奇怪一个强盗可以有这么丰富的表情。可是接下来我的眼角就瞄到强盗头子对着抓住我的那位强盗手下做了个“杀”的动作，我就再也没空去惦记别人了。旁边那位晕倒的兄弟，我真是羡慕你。周围的人知道我要被杀了，也都露出了同情我的表情。小命要不保啦！

　　“别杀我！”

　　“我为什么不杀你？”强盗头子被我临死前的登高一呼吸引了注意，因为我还没晕倒，他就只能注意我了吧。他放开了原先收好了的鞭子。我哆嗦了下，是不是等我说不出让他信服的理由时也这么一鞭子要了我的小命。在这样的时刻，我难以免俗的希望出现英雄救美这样经久不衰的桥段，但是我不是美女，我的英雄也不知道在哪。看来我真得豁出去了。

　　“因为我对强盗事业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鞭子没有收起来，但是至少没有要抽我的意思。于是我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从小就立志要当全宋国第二强的强盗。”说到这，我开始观察强盗头子的表情，大哥，我都把第一颁发给您了，您就赶紧笑纳了好饶我一命吧。

　　人人爱戴高帽子，强盗头子已经开始慢条斯理的收鞭子了。

　　“我不是随便说说，我从小就听了不少有关强盗的故事呢。”

　　“这样，你就说个来听下。”

　　就知道你没有这么容易被打发。我也不是浪得虚名。

　　“恩。我记得听过的最精彩也最喜欢的故事要属《四十大盗与阿里巴巴》的故事。”

　　“阿里巴巴？这名字真是奇怪。”强盗头子兀自说着。

　　“他不只名字奇怪，还是只无所不能的妖怪呢。”这故事是要说给真的强盗听的，我自然不能把原版故事说出来，而是将正反两派来了个乾坤大挪移，颠倒黑白，将阿里巴巴说成了个非常可怕的大妖怪，将四十大盗衬托的英勇无畏。务必让我们的强盗头子满意了。不过，我保留了原故事的一些精髓，比如那个念了“芝麻开门”就打开的宝库。

　　等我讲完故事，才发现所有人都认真地在听，包括那位原来已经昏倒的仁兄，他和那位原来抓着他，要杀他的强盗坐在了一块听我的故事。人与人之间多么的奇妙？刚还是杀与被杀的关系，现在可以为了一个故事而坐在一起。是我的故事太疯狂，还是这个世界不正常。（作者：其实是因为不正常的你。）

　　还有周围众强盗这时看我的眼神，仿佛看着伯乐。那眼神都特纯净，而底下的民众则是因为被我故事里堆满金银财宝，只要念句‘芝麻开门’就打开的宝库充满了兴趣。他们现在的眼神都变得特贪婪。啊，这世界太疯狂。

　　我被放下来，强盗头子拍拍我的肩，有点可惜的说到

　　“你太瘦弱了，不过既然你有这么深的觉悟，我允许你加入我们。”众强盗欢呼起来，我再度闭上眼睛，任心里继续惨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