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西门庆》狼主决

21、番外 武松篇（一）

　　武松是我的名字，我那自小离世大字不识的父母也许希望我长大秉性如松，刚直不弯。从小生活在清河县，与我一起长大是唯一的哥哥武大。自父母离世，一直是大哥卖饼支持家里的一切花销用度。每次看着哥哥不高的身躯担着饼摊出去，我都恨不得自己快快长大。小时候的我，确实总高过同龄人一个头，这是我很自豪的事情。我从小喜欢练武，没事也会在大哥面前乱舞一通，让大哥卖饼劳累后得到一时的愉悦。他总说可惜家里没多余的钱，好让我去找个师傅，总这么乱舞一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到正宗的功夫，我则表示更愿意帮他一块卖饼，这个时候他就会大声呵斥我，说是卖饼是无奈，不愿意我做这样活，我的大哥，果然是这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了。

　　在清河县，我有些同伴，闲暇，我们在一起玩，玩什么呢。多是英雄救人的小孩把戏。每回我都愿意当英雄，去解救被抓走的弱者，可是我的那些同伴也极乐忠英雄的扮演。我们只好抽签，英雄一个签，弱者一个签，剩下演坏人，以及英雄的同伴。这种孩子的戏码我们几乎天天都要上演。可是我并不是每次都能抽中英雄的签，事实是，我常常要去演坏人。我心理好不甘愿。我清楚的记得，有一回，我一抽就是英雄的签，很是开心。我准备好好展示下我的‘功夫’，可惜那天常常扮演弱者的小六忽然不干了，原来英雄人人都想当，可是弱者却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扮演。
　　我们见小六个子小，每每不抽签就让他当弱者，看着不配合的在地上哭闹的他。我心理想，他其实很早就不想当了吧。这下愁坏了我这个准备当英雄的人。小孩子的我一筹莫展，突然抽签抽到要当我同伴的阿牛把一个锦衣华服的小人拖了出来。是那个总是看着我们玩的一个富家子弟，我知道他，他叫西门庆，

　　“松哥，就他好了。你看嘛，他长的多好看。比小女娃还好看”

　　听到这话，我的那些同伴都笑了起来，包括那个在哭闹的小六居然也从地上爬起，看着西门庆，挺起了根本就不鼓的胸膛。

　　我注意到西门庆紧抿着嘴唇，眼睛睁地大大的看着我们所有人。

　　“松哥，他来演被抓走的小新娘好了”象是发现了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阿牛冲我囔起来。

　　“好啊好啊”

　　“就小新娘！”

　　他的说法得到伙伴们一直认可，我看着西门庆，我知道他不愿意，就象我也只愿意扮英雄一样。
　　“那，你要和我们一起玩吗？”。我问他。

　　他看着我，点点头。

　　“那你就要扮一次小新娘。”

　　“我不愿意”他说。

　　“不行！要玩就得扮！”阿牛继续说。西门庆想挣脱阿牛的手，可惜的是他不仅长得和女孩似的，力气也不比我们大。阿牛看他挣脱不了，大笑起来，其他同伴也跟着起哄。我很想说，既然他不愿意就算了，可是我没有开口，因为心里更是想扮一次英雄。

　　“就一次好了，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以后你再来玩，就和我们一样抽签。”我哄着他，竖起食指很认真的和他说。西门庆很认真的看着我，咬着嘴唇点头。

　　我一高兴，就把他抱起来了。没想到，他还挺别扭，赶紧就从我怀里出来了。同伴里的女娃就找来红头巾，盖在西门庆的头上，游戏正式开始。小新娘西门庆被一班坏人带走，把他带到了我们常玩耍的一个废屋里。我准备展示我的英雄气概了，可惜的是英雄行至半路下起大雨，同伴们都跑了回家。我武松是个真正的英雄，小新娘还没被解救出来，而且我没看到他和那些扮演坏人的人一起跑回家。我还是要去救他的。我跑到废屋时雨已经很大，这间屋子摇摇欲坠的样子很可怕，我硬硬头皮跑进去，果然找到坐在角落发抖的他，我赶紧将他拉了出来。

　　“你怎么不跑掉呀”我问他，他双手紧紧抓着我，好像怕我把他丢下。

　　“我怕我跑掉，下次你们不再找我玩了”他咬着嘴唇，这次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这样的一张脸，在我今后的人生中，总是会想起。也许永远都忘不掉了。

　　“你真傻。如果我不来，你就一直在那等我啊？”

　　“你说你一定会把我救出来”　他使劲不让眼泪掉出来。

　　以前我的小伙伴们从不理会这个常常跟着我们，却没有机会和我们一起玩的小个子，说他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喜欢他。现在看来，他不过也是个和我们一样的孩子，甚至还有些爱哭呢。

　　我笑了笑，摸摸他的头“你说的对，英雄是一定会把新娘救回去的。”

　　他终于不哭，笑了。他笑的真是好看，比我们县上最好看的女娃还好看。我看着他，忍不住就伸手摸摸他的脸，他也怔怔的看我。

　　“英雄看看小新娘有没有受伤”我放下手解释到。

　　后来我就兑现我的承诺，西门庆可以加入我们了。不过，他还是常常要扮小新娘，被人解救回来。他心有不甘，可是只要我是扮演英雄的，他就不会闹别扭不配合。我这个英雄自然十分自豪，这是属于我这个英雄的小新娘。

　　游戏是小孩子玩的，渐渐长大些，大家不再玩这样英雄救人的游戏。我的个头窜的很快，比任何一个同龄人都高，大哥很高兴，他说好在我不象他那样长不高，娶媳妇都不容易。我知道他心理的苦，县上和他差不多年纪的都娶了媳妇了，哪家姑娘愿意嫁他呢。也托了几回媒婆，可人家本地的姑娘知道大哥的情况，都不愿意了。我心理替大哥难受，可是帮不上他，好在我已经可以帮助他卖饼，可这样的机会也不见多。大哥说不愿意我出来吃苦。可是不出去做些事情，我又会忍不住想起一个人，很少见到他了，自从我们不玩英雄救人的游戏。

　　有次，在我坚持下，大哥终于同意让我出去帮忙卖饼。来到街头，人不多。可是有些姑娘，大婶看到站在大哥身边的我，都十分殷勤的过来买饼，不过买饼的时候眼睛却还是往我身上瞄。大哥很是高兴，看我的眼光也极是欣慰。我那时懵懵懂懂的知道，我可能长不错的。大哥后来也这么说。不过，我自己倒不是乐意这样，我是个要当英雄的人，长的好看，就只有当被抓走的小新娘了。

　　饼卖的很快，可惜有些街头的小混混忽然围住我和大哥，我知道他们想要我们卖饼得来的钱，卖饼的人都散了，大家不敢惹这样的人。我虽然长的高，可是因为年龄尚小，没几下，因为被几个混混一起围攻，就被打倒在地上。饼摊被砸，钱被抢，大哥为了护我还挨了几拳。我心理恨的将嘴唇都咬破了。我要去学武，我对自己说。两天以后，在大哥的叮嘱下，我拿了自己的行李离开清河县，我对大哥说，我不学成，绝不归来。大哥只是叫我好生照顾自己。我立誓要成为一个英雄。

　　拜得良师，勤学苦练，时满一年，师傅准许我回家，还送我兵器。我迫不及待的回到清河县。大哥喜极而泣，我却觉得大哥这一年好像软弱了许多，是不是因为我这一年不在他身边。没想到我刚回来，清河县就遭了采花贼，奇怪的是这个采花贼没有抓走任何一个女人，而是把我儿时的小新娘西门庆给抓走了，一些尘封的往事渐渐浮上心头，不管是他咬嘴唇忍住眼泪的样子，还是被我救出，紧抓我不放的样子。衙门告知民众，如果能抓到采花贼，救出西门庆，就有机会入衙门当差。大哥虽然不愿意我涉险，但因为我的坚持，就让我去了。我终于要英雄一回了。

　　采花贼真是可恶，见来救人的是我，就对我调笑，说些让我十分愤怒的话。他的武功不弱，我想硬战敌不过他，只好假装就范，在采花贼疏忽之时，我才将他拿下，心理还是十分感谢师傅教了我一年的功夫，原来十分有用。救出西门庆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全破了，头发也乱的很，人趴在草堆上动也不动，我十分不忍心，我轻轻叫他，他身形一怔，睁开眼睛看到是我，一下就将我认出，象很多年以前一样，他就这样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他爱哭，也倔强的很，我当时想。我能想到他受了什么样的罪，他站不起来，全仗靠我身上才能移动，这样瘦弱的身躯，我忽然好想保护他，这个我曾经的小新娘，爱哭又倔强的小新娘。

　　经过被擒的采花贼身边，他一下表情都变了。我想他是害怕的，因为他全身都在发抖，可是下一秒钟，他就抢下我的兵器当胸刺向采花贼。

　　采花贼死死的抓着我的兵器，眼睛却盯着西门庆，我在他眼里看不出痛苦，甚至还感觉到一种迷恋在里头。西门庆随即又补了一下，此人当下没了气。我不禁有些感叹，曾几何时，我的小新娘变的敢杀人，又或许只是因为这样的变故让他完全丧失了本性。他杀了人，颤抖着扔掉了我的兵器，跟个孩子似的在我怀里放声大哭。我实在不知所措，只是拍着他的肩膀，一下一下的替他难受。我将他送回他的府邸，他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房子大，下人很多，却唯独不见他双亲，后来才知道，西门庆同我一样，从小就没了父母，不过是有父母留下的一帮奴仆和钱。我看他躺下，打算要走，手被抓住，他只看着我，也不说话。我终于不忍心，当天晚上留下陪他。这一夜，他睡的很不安稳，一会一会惊叫，嘴里喊着不要不要。我的手被他抓得很痛。可是我的心更痛，我长这么大，只有在大哥难过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感觉。现在怎么对另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甚至还更加强烈。

　　采花贼事件，我幸运了进了衙门当差，每个月有俸银，我都全数交给大哥。大哥开始不收，我安慰他说帮我存起来，他才答应。对于我的事，大部分我坚持，大哥都不反对，我去学武也是这样。唯独，我常常往西门庆家跑，大哥开始不悦。说是县上的人开始议论我和西门庆的关系。我其实也有耳闻，可还是他遣人叫我过去，就会忍不住去见他。我喜欢他在看到我时瞬间绽放的笑，喜欢他动不动抓我的手，更是无法抗拒他累了时靠在我身上的柔弱的身体。我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他，他却劝我不必理会他人的看法，毕竟活着的是我们自己。我觉得他说仍是有些道理的。所以大哥反对，我仍然会去找他。我想，我心里，真是喜欢他的。不过，对于世俗的说法，还是对我有些影响的。事情彻底的转变在于大哥的一次说亲失败。这个姑娘是我们县上的，人长的不好看，听说脾气也还不好。可是因为我现在在衙门当差，人家才允了媒婆来谈。可惜在知道我和西门庆的关系以后，就开始嫌弃，说些弟弟如此，哥哥说不定也有些毛病之类的话。我听说之后十分生气，要去找她家人理论。大哥拦住我，他不让我再去惹麻烦。自己坐一边叹气。那天夜里，我心里有了主意，为了大哥的将来，我不能那么自私。我决定不再见西门庆。后来他遣人来叫我，我闭门不见。他的人却还是一直来，我就去了，要当面和他说清，听完我说的，他没有回应什么。只是看我，仿佛要说的话全在他的眼里了。
　　我伸手想碰他，他躲开。

　　那天我离开他家，我知道他就一直站在门口看我，我没有回头，我知道我回头也许就坚持不下去了。
　　我对大哥说，我的武功还不够强，我想再出去。大哥听了只是叹气，他怎么会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他知道我想避开西门庆。他没有阻拦完，只是拿出我这些日子所有的俸银，让我路上带着用。我拒绝了，我把钱又留给了大哥，我说，大哥，希望我下次回来，你能娶上媳妇了。而立之年的大哥居然这样在我眼前流眼泪了。
　　出了县，看到一顶轿子，他走出来，我没有什么意外。

　　“我去过你家。你大哥说你要离开”

　　“恩”

　　“非走不可”

　　“恩”

　　“今日离开，以后发生什么，你都别后悔！”

　　没有挽留，轿子离开，眼前还是他咬着唇，不让眼泪低落的脸，他向来如此倔强。我当时不知道等我回来，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我心里后悔，但如果让我更早知道结果，我想我还是没有勇气改变最初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