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暗恋对象倒追了》夜河闲人

85、三十八、生日快乐

　　下午路千陪路林和苏爱玲看电视，中途接到了方释舟的视频电话，她向两人示意，带着粥粥回了房间。
　　路千接通的第一句话就是：“男朋友你酒醒了没有？”
　　方释舟从沙发上起来，笑着回她：“没有，要女朋友照顾才行。”
　　“等你回来就去照顾你。”
　　手机里传来一声轻笑：“这么着急给我当老婆吗？”
　　“嗯。”
　　方释舟愣住了，因为路千的表情很认真，但下一秒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挡住了一半的镜头。
　　方释舟认出来那是粥粥，他又仔细看了看，视频里的背景是路千的房间。
　　“到家了？”
　　路千把粥粥按住，给了它一个玩具，然后把手机放到书桌上架着，回答道：“嗯，中午到的。”
　　方释舟看见视频里的自己有点不修边幅，起身去洗漱，然后吃了点东西，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路千看方释舟躺到床上，问他是不是头疼难受，对方摇摇头，说是因为想她。
　　路千红着脸，也躺到床上，像屏幕里的人一样侧睡，粥粥也跳上床趴到她脚边。
　　“方释舟，我和爸妈说了。”
　　“嗯？说了什么？”
　　路千笑着说：“说我认定你了，别人我都不要。”
　　方释舟忍着头疼，也笑起来：“那…叔叔阿姨怎么说？”
　　路千看到方释舟的笑就难过，想到这两年方释舟做的事情更难过，她把脸埋进枕头里。
　　“怎么了？叔叔阿姨要是不同意…”
　　“不同意我也要你。”路千把头转回来，眼睛通红，“我就要你。”
　　方释舟一愣，心里一片柔软：“有点不太习惯，女朋友这么热烈直接的表白。”
　　但下一秒，头疼眩晕的感觉袭来，方释舟皱眉闭上了眼睛。
　　路千看着屏幕里的人很担心：“你再睡会儿吧，我会一直在这里看着你。”
　　“好啊，毕竟快两天没见了，让我女朋友过过眼瘾。”
　　“别贫嘴了，快睡吧。”
　　路千看着方释舟渐渐睡过去的样子，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让她怎么爱都爱不够。
　　这两天是周末，但方释舟没有休息，除了宿醉那天，其他时候还是去了代轶的工作室上班。
　　路千对方释舟那天喝酒的行为有怀疑，但没多问，主要是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粘人。
　　但回家后的路千每天都很闲，除了给方释舟准备生日惊喜，好像没什么事可以做了，所以她和方释舟的视频聊天从每天三个小时，到五个小时，最后直接在苏爱玲和路林都没人的时候，和方释舟开一整天。
　　两人也不是非要和对方说什么话，很多时候方释舟在画图，而路千在看书，几乎都快忘了开着视频通话这件事，常常手机没电了也不知道。
　　其实相比起聊天，路千更希望是这种状态，因为方释舟总喜欢和她说些露骨的荤话，常常把她逗得面红耳赤。
　　方释舟紧赶慢赶，终于在自己生日的前一天回到了云霞市。
　　路千上午去机场接人，穿了一条短款的白裙，戴着方释舟送她的手链和耳钉。
　　方释舟一见她就把她抱住，也不顾别人的眼光，吻了吻她的额头。
　　路千倒是觉得羞赧万分，赶紧拉着方释舟出了机场，打车回家。
　　两人去了方释舟的家，到家后先把房子打扫了一遍，路千出了一身汗，裙子也有些脏，就在方释舟家洗了个澡，洗完穿的是方释舟的衣服。
　　但是方释舟的短袖和运动裤都太长了，让她看起来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方释舟洗完澡把路千抱到沙发上，看见了路千戴着的手链和耳钉，他吻了吻路千的耳垂：“打扮得这么漂亮来见男朋友。”
　　路千摸了摸耳钉，难过地说道：“但是项链被我在伦敦弄丢了。”
　　方释舟嘴角微微上扬，起身去拿东西。
　　路千好奇地看向返回来的人：“拿了什么？”
　　方释舟坐到沙发上，靠近路千，像一个拥抱的姿势，给她脖子戴上东西。
　　路千等方释舟退开，才看到刚刚方释舟给她戴的，正是她不小心丢了的那条方释舟送她的项链，红色的珠子泛着明亮的光泽。
　　“你怎么找到的？”路千不敢置信。
　　“小傻瓜，因为它就掉在我的脚边，看来它也知道它的主人想回到我身边。”
　　路千苦笑，抱住方释舟。
　　“以后可不许再丢了。”
　　“嗯，再也不会丢了。”
　　项链是，人也是，她再也不会弄丢了。
　　方释舟抱着人，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女朋友，你那天是不是还欠我个吻，你可是一点回应都没给我。”
　　路千有些心虚：“是吗…”
　　方释舟不说话，一脸等着被吻的模样，薄唇微勾，散发魅力。
　　路千望向方释舟，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的男朋友好看极了，勾得她想“犯罪”，她最后主动吻了上去，弥补那个不圆满的吻。
　　但两人吻着吻着就躺倒在沙发上，方释舟挑逗地按着路千的胯骨，意思很明显。
　　最后他把人抱起来走进自己的房间，门被关上的瞬间，可以看到路千被他压在床上，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
　　刚收拾好的被褥又变得凌乱不堪，但床上没有人影，卫生间却传来水声。
　　两人下午1点才吃上中饭，方释舟要倒时差，路千就陪他睡午觉，到5点才起床换衣服。
　　路千换衣服的时候，方释舟就躺在床上看，眼神赤裸又热烈。
　　路千觉得不好意思，想去卫生间，却被方释舟抓回来接了个绵长的吻，然后才放她离开。
　　方释舟也起床穿衣服，送路千到她家门口，却碰上了回家的路林和苏爱玲。
　　他先礼貌地问好，但没想过对方会回应，而且很是亲切。
　　路林开了门，苏爱玲则向方释舟招了招手：“来阿姨家坐坐吧，晚上也尝尝阿姨的厨艺。”
　　路千牵起方释舟的手，笑得灿烂：“请吧，男朋友。”
　　方释舟也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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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吃完饭，方释舟陪路千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看星星，他还有些不敢相信，刚刚在饭桌上，路林和苏爱玲因为之前的事情向他道了歉。
　　“你那天和叔叔阿姨说了什么？”
　　路千从方释舟的肩膀上抬头看他：“没什么，就是我之前说的那样。”
　　“方释舟，你开不开心？”
　　“开心。”
　　“嗯，你开心我就开心，我开心我爸妈就开心，就这么简单。”
　　方释舟深吸一口气，问道：“叔叔阿姨应该不会出来吧。”
　　路千摇头：“应该不会吧，怎么了？”
　　“想吻我的宝贝。”
　　两人在夏夜的星空下，接了个温柔的吻，方释舟的唇缱绻缠绵，冰凉又火热，勾得路千抱紧了怀里的人。
　　方释舟吻得入迷，只因他本是干涸枯井，路千就是那汪注入的泉水。
　　结束的时候，路千靠在方释舟怀里缓神，她看了下时间，离方释舟的生日还有两个多小时，她凑近方释舟的耳朵，说道：“我们偷偷出去玩吧。”
　　“嗯？”方释舟好奇路千的小脑袋瓜里又在想什么。
　　路千只是笑，上楼拿了包，和方释舟偷偷出了门。
　　他们沿着那条上学的路走到三中，此时还有一些放假不休息的学生下了晚自习刚出校门，但也不多。
　　路千看到一对男女同学偷偷牵手一起回家，她笑着让方释舟也看过去。
　　“是不是让你想到了你那个年级第一的男朋友。”
　　“那他可没我男朋友帅，也没我男朋友拽。”
　　“哦，你男朋友这么厉害。”
　　“嗯，还自恋。”
　　方释舟嘴角微勾：“是吗？但我觉得他最爱的应该是他女朋友。”
　　路千一愣，握紧方释舟的手，说道：“没事，我最爱的也是他，扯平了。”
　　两人想进学校，但保安不允许，路千说自己上过学校的高考荣誉榜，但保安依旧不让，路千刷脸失败。
　　“怎么办呀。”
　　方释舟从路千“刷脸”开始就没停下笑意，他搂着路千的腰想安慰几句，余光看见了关颖。
　　“关老师。”
　　关颖听到熟悉的声音，脚步一顿，抬头就看见了搂在一起的路千和方释舟，她惊讶地走上前：“你们怎么在这？你们这是…”
　　“关老师好。”路千有些害羞，她现在和方释舟抱在一起呢，还让自己的高中老师看见了。
　　关颖带他们进了学校，一路和他们聊了很多，也知道了他们两人的近况。
　　她不禁感概：“还好老师那会儿把你保下来了，不然也算是拆了一段姻缘。”
　　方释舟对关颖的话有些疑惑，但没立刻问什么。
　　等关颖走后，方释舟才搂住路千，问她刚刚关颖的话是什么意思。
　　路千摸摸鼻子，把关颖找她谈话的事情说了出来。
　　方释舟听完，紧紧地牵着路千的手往学校里走，边走边说：“以后跟我们两个人有关的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
　　“嗯。”
　　两人从教学楼逛到操场，把他们短暂而绚烂的高中时光回顾了一遍，还在那个楼梯下接了个隐秘的吻。
　　等最后一道关大门的铃声响起，两人才出了学校。
　　离开学校，路千又说想去那年春节去过的广场，她带着方释舟坐最后一班公交车过去，等到的时候，已经11点多了。
　　他们坐在广场的长椅上休息，路千给方释舟拍了好多照片，方释舟一开始不太配合，直到路千说拍完有奖励，才任由对方摆布。
　　但其实他只要站在那或者坐在那，就像拍杂志的模特。
　　等路千拍完照，已经是11点50分，方释舟向她讨要奖励，她变魔术般的从包里拿出一把烟花棒和一个打火机。
　　“我带你放烟花好不好？”
　　方释舟看着路千小孩子般可爱的样子，忍俊不禁，接过烟花棒，和她一起点燃。
　　绚烂的烟花像今晚天上的星星，又像城市里璀璨的灯火。
　　路千用烟花棒给方释舟画爱心，写“我爱你”，反正就是幼稚得不行。
　　两人玩了会儿，路千的手机闹铃响起来，时间到了12点。
　　路千快速点燃一根烟花棒：“方释舟，祝你…”她在空中用烟花棒写字，燃烧的火星留下痕迹。
　　方释舟看出来了，那几个字是“生日快乐”。
　　他的爱意汹涌，等烟花燃尽，把人抱进怀里。
　　“方释舟，生日快乐，刚刚的烟花，勉强算我补给你过年的烟花。”
　　“好。”
　　路千鼻子一酸，哽咽着说道：“谢谢你还在原地等我。”
　　他们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就像在心里放了一簇烟花，余辉顺着血液流向全身。
　　结束拥抱，路千又从包里拿出三个盒子。
　　“你不用抢别人的礼物，因为我就是给你买的。”
　　方释舟想起自己在伦敦对路千说的话，他说不管路千把礼物送给谁，他都会抢回来。
　　他笑着接过盒子，一一打开。
　　第一个上面写了18，意思是他18岁的生日礼物，里面是一对戒指，看起来像是纯手工制作的，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内里刻了他和路千名字的缩写。
　　“我跟第一个项目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做戒指的老师傅，我让他教我做的，好像有点丑。”
　　方释舟拿起来摩挲了会儿，说道：“我很喜欢。”
　　他先戴上自己的那只，然后牵起路千的手，将另外一只缓缓戴进她的手指，两只的尺寸都刚好。
　　“看来手没白牵，尺寸刚好。”
　　路千没想到方释舟这样还能逗她一下，红着脸赶紧叫他开下一个礼物。
　　第二个盒子上面写了19，是一个榫卯积木玩具，类似于古代的孔明锁。
　　“这也是我做项目的时候见到的，觉得很有意思，就买了一个，我看别人解开要花…”
　　说话间，方释舟已经差不多快解开了。
　　路千诧异，但下一秒又觉得正常，毕竟她男朋友学的是建筑，还是高智商学霸，以前给她补课的时候，就常常不用笔，心算出数学答案。
　　第三个盒子是真正意义上今天的生日礼物，是路千花掉了一半自己实习存的钱才买下的。
　　方释舟打开，里面是一瓶香水，他知道这个牌子，按照这个量的话，价格大概是两千。
　　“其实不用买这么贵的礼物。”
　　路千反驳道：“你也给我买了，而且我用的是自己的钱。”
　　“我觉得这个味道很衬你，木质香，鼠尾草。”
　　方释舟拆开在衣服上浅喷了一下，然后毫无预兆地把路千抱进怀里。
　　“嗯，很好闻，和我女朋友分享一下。”
　　路千在他怀里偷笑，然后又说道：“听说有一种鼠尾草的花语是心在燃烧。”
　　她抬头：“所以我决定，这是我最喜欢的花。”
　　方释舟唇角上扬：“最喜欢的花送最爱的人，对吧？我女朋友这算盘打得真好。”
　　“对呀。”
　　夜幕下，牵着的两只手上有光闪烁。
　　晚风一吹，空气里都是清凉又深沉的木质香，裹挟着两颗燃烧的心，去往远方。
　　方释舟很想把人留下一晚上，但下午刚做过那样的事，路千身体应该还有些难受，而且他作为男朋友，让女朋友夜不归宿，怕是要惹未来岳父岳母不快。
　　所以他把路千送回了家，临别前和怀里的人吻了又吻，直到时间快到凌晨1点，路千的嘴唇都有些肿，才不舍地放开。
　　路千羞赧万分，她的男朋友是什么亲吻狂魔吗？怎么能吻那么久。
　　“男朋友，你怎么比粥粥还粘人。”
　　方释舟一听便乐了，将放走的人又拉回来：“它不是能睡你床上？我以为我女朋友就喜欢粘人的，也想争取一下床的位置。”
　　路千轻拍了一下方释舟的胸口，不许他说荤话。
　　“因为男朋友想你啊，我们也就比牛郎织女好一点吧。”
　　路千被方释舟说得也有些难过，他们每天只能通过视频电话见面，不像现在这样，可以抱着对方，亲吻对方。
　　“所爱隔山海…”路千突然想到她之前高中的时候，和方释舟说的话。
　　方释舟听到前半句也想起来了，他接着说出后半句：“山海皆可平。”
　　路千笑眼盈盈，脑海里又蹦出一句话，她看向对面的人，说道：“诗人鲁米说过，只有用眼睛相爱的人才会分开，对于那些用心和灵魂在相爱的人来说，这个世界没有离别。”
　　方释舟特别喜欢听路千说她喜欢的文学，他喜欢路千的一切。
　　这句话也说到了他心坎上，他又想吻她了。
　　路千看出了方释舟的意图，捂着自己发烫发肿的唇跑开，指间传来闷闷的声音：“快回去吧，我就不和你说再见啦。”
　　她笑着开门进去，看着方释舟被她“抛弃”后温柔又邪魅的眉眼，最后留下一句：“方释舟，我爱你。”
　　用心和灵魂在爱你，所以希望我们没有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