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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雪芒山,终年大雪覆盖,山顶直耸入云,直通天界,传说山上是雪狐一族的栖息地,凡人可望不可及。

      山上的洞府之中,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斜倚在榻上,身旁环绕的美女捶腿打扇喂水果,殷勤周到,即便是在环肥燕瘦的美女堆里,此男子的容貌也没有被淹没,相反衬托的周遭女子有些黯淡。

      在他的不远处跪了一个带些狼狈的柔媚女子,面目跟他有几分相似,衣服上布满灰尘,看着那个男子毫不动容的样子,不禁再次开口:

      “表哥,你如今身为雪狐一族之长,看到自家表妹收到欺辱,怎么能坐视不理?”

      榻上的男子张开双眼,煞那间蓬荜生辉,一对紫眸夺人心魄,带着魅惑和威严,他直视跪着的女子,直到她低下了头:

      “你说青蛇悔婚,可有凭证?”

      “没有,当日只是口头答应。”

      “那他可有饮酒?”

      “稍微饮了一点十年梦。”

      那个男子微微一笑,挥退了身边的众女子,坐正了身子:

      “烟柔,你起来。十年梦,十年一梦,一梦一生。这是太白金星所酿的酒,不管是妖还是神仙喝一口醉十年,所有的前尘往事都会忆起,包括刻意回避或者有心遗忘的。如果他喝得是这种酒,很有可能是在睡过去的那一刹那,把你看成记忆中的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烟柔失神片刻,理直气壮道:“即使当时是看错,那事后他根本没有解释,还找我帮他,从始至终他都在利用我。”

      “也好,你刚好得到个教训,下次别那么容易相信别人。”那个男子不在意的道。

      “夜辰,要不是我爹死得早,你怎么会坐上族长的位子?”烟柔几步走到他跟前,适当的放软了语气,“我爹去世前说过,你要保护我,不能让其他人欺负我的。”

      看着她撅起嘴的样子,还是像小时候跟在他的后面的那个小姑娘,有些娇蛮,有些任性,求他的时候却表现的乖巧可怜。

      “你想怎么样?”夜辰叹了一口气,心不禁软了下来。

      “让那个凡人不能得偿所愿。”看到表哥答应,烟柔心花怒放,在她看来,表哥出手,这事情就成功了八成。

      “不就是个凡人女子,至于让你气成这样?”夜辰带了杯酒给烟柔,看着她一饮而尽。

      “我是堂堂雪狐一族的公主,输在一个凡人的手上,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那算了。”夜辰看了她半晌,忽然一笑,“如果你是真心的喜欢,我说不定会帮你出手。”

      烟柔愣了,看他的样子明明是要答应的。

      “早些休息吧。” 夜辰微挑着眼角看了看她一身的狼狈。

      “等等。”烟柔想都没想,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双目水雾盈盈,“我,我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早坦白些不就好了?”他抽出自己的衣袖,笑了笑说道:“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跟你下山走一趟。”

      烟柔大喜的连声谢过.夜辰目送着她欢天喜地的走了,嘴角的笑容转冷。

      阳春三月天,柳枝轻轻摆,一蛇妖,一凡人。

      “紧张吗?”

      冬儿轻轻摇了摇头,心里紧张却不愿承认。

      “你只管放心去,万事都有我。”青安慰的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一如千年的相处。

      “嗯。”冬儿心下稍微宽松,仍是不安。

      “好了。”青退开几步拿出折扇,如指点江山般,“你看,赵天宇那边是一水的凡人,武功再强也穿不了墙,你这边,单单那个光吃不干活的老鼹鼠就能把那帮人全包。我嘛,受点委屈,亲自出马去对付赵天宇,这样总放心了?”

      冬儿看着他这一副样子,不禁笑了,轻轻浅浅宛如清风吹动水面,泛着层层的涟漪。

      “谢谢。”

      “啊?”

      “谢谢你。”

      “你我之间何须说谢?”

      “不,”冬儿认真道:“仍是要说。”

      “小丫头,”青爱恋的抚了抚她的头,“快些去吧,打扮漂亮些。”

      “我走了。”她头一次认认真真的看着青,好像此去经年,不会再见。

      青被她看得心中也是不安,面上仍旧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心底却将计划又从头过了一遍,包括中间会出的纰漏,一一都打算好,这才回神去找老鼹鼠。

      马车上的冬儿闭目养神,心里还是不安。不管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既然都到这一步了,她只能走下去,回不了头,前面的路是青一直陪她走下来的,今后不光有他,沈默也会陪在身边,思及此,冬儿一颗心总算落下大半。

      杨一彦的生辰,整个府邸装扮的好似娶妻一般的喜庆,他们两口子早早的站在门口迎接着靖王爷赵天宇,自从他受王爷冷落以来,同朝官员都是见风使舵,对他疏离起来,他也猜测到八成是为了璎珞的事情,暗自恼在心里,也许接她进京就是个错误。今日总算借着生辰宴请靖王爷,没想到他一口答应了,一彦暗以为是璎珞失宠后,王爷淡忘了这件事,不就是一个女人么,还是他跟玉玲的兄妹情分更重些。

      待到王爷下了马,跟主人寒暄的时候,璎珞也被扶下了车,杨一彦完美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多亏郡主玉玲越众而出,一把跨上了冬儿的手臂,这才转移了大家的视线:

      “妹妹,多久没见了。你要再不来,嫂子可要去看你了。”

      冬儿还是冷漠的样子,心下却是不以为意,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对着郡主淡淡招呼道:

      “郡主。”

      说罢,站到了赵天宇的身后。

      她的这番表现,赵天宇有些得意,扫过面前众人精彩各异的表情,昂着头进了门去。

      百官云集,道贺声不绝于耳,客套话都是你来我往,里面还有不少玄机。只是听都累,女眷所在的桌席之上又是另一番景象了,比完自家男人的官位再比背景,再到衣着首饰,冬儿坐在这里权当着摆设,本来嘛,王爷地位高,他的女人众人巴结都来不及,可带来的是个小妾,还是失宠了的。

      席间,各位女眷带着好奇的目光不断的扫视着坊间传闻中的人物,跟其他人说话的时候,都心里琢磨着,这位长的顶多算是清秀,怎么会被王爷看上,八成是吃惯了山珍海味想换换口了。

      这边,王爷和各位朝中的大臣已经酒过三旬了,平时没有机会接触到靖王爷,今天怎么也要打好关系,至少混个脸熟,以后才能建交,本着这个目的,其他桌上的人渐渐都往这边靠拢,杨一彦的主人身份似乎被王爷抢了,尴尬的举着酒杯站在人群后面,玉玲的面色也有些阴沉。

      近几个月,风光一时的状元郎处处受到打压,靖王爷赵天宇对他明显的敌意态度,众位官员纷纷疏远了他,再加上,接连到手的几个差事都办的马马虎虎,皇上面前更是无人帮他说话的人。杨一彦也不是傻瓜,他有所察觉,所以借着生辰宴会挽回一下关系,特意请了赵天宇,给大家证明他们的关系依旧,而且玉玲也还是晋南王的女儿,跟他沾亲带故。

      没想到,人家压根不买账,还抢了所有风头,摆明了冷落他。而且晋南王爷有很多个女儿,犯不着为了一个去得罪有权有势的赵天宇。所以,任凭玉玲回娘家怎么要求父亲出头和解这事,晋南王爷都不肯,最后索性不见她了。

      不知被灌了多少酒的赵天宇始终清醒,在周围的谄媚声中应付自如,终于喝完一轮,他大声道:

      “今天是杨大人的生辰宴,本王没准备什么礼物,就送他一首琴曲吧。”

      随从在杨一彦夫妇欣喜的眼光中下去了,没多一会,冬儿跟着他过来了,对着王爷行了礼,又对着其他人行了礼。

      赵天宇挑眉看着杨一彦惊异的眼神,带了些嘲讽说道:

      “她嫁给本王的时候只是个乡下来姑娘,本王亲自调教了数月,刚好够送你份礼。”

      杨一彦心里多次埋怨过璎珞,坏了他的仕途,如今见到人,心里的怨少了些,看着越发俊俏清秀的璎珞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但听到王爷说出这话,仍是吓得直摆手:

      “使不得,她嫁给王爷本就是王爷的人,万没有送回来的道理。”

      赵天宇楞了一下,讥笑:

      “你想什么呢?即使是本王不要的女人也不可能送给别人。”

      杨一彦思想有些跟不上,只理解了赵天宇字面的意思,忽略了他之前说的琴曲,听到靖王爷这样一说,再联系之前的话,他尴尬的涨红了脸。

      其他的官员有个别忍不住的,面上露出了嘲笑。郡主玉玲狠狠瞪了杨一彦两眼,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对了,我今天带来个跟璎珞合奏的,在京城算是微有名气,来人,把沈默叫来。”

      “沈默?不是那个神童沈默吧?”一个中年的官员疑惑问。

      “就是他。”

      “听说此人五岁学琴,十岁精通,十五岁就已经无人能超越了。”

      “他是我府中的琴师。”

      “王爷真是兴趣高雅…….。”

      人群中一片附和,待看到跟着随从出来的人时,都闭口不语了。

      琴师,在众人心目中应该是个中年人,即便还年少,也应是个红尘堆里打滚出来的人。
      不管怎么样,眼前这位谪仙一般的人物,是他们始料未及的,即便是参加生辰宴会,沈默也是一身的白衣,眼神清澈空灵,在一群人之中尤为脱俗出众。

      他对着王爷行了礼,就在一旁站定了。冬儿看到他就从心底泛着喜悦之情,眼神不由的亮了起来。赵天宇又说了些什么,她一点都没听到,一直到后来看到沈默往琴台那边走,方意识到要开始奏琴了。

      杨一彦看到璎珞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人,那人不是靖王爷赵天宇,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琴师,不由的心里有些愤懑,一方面觉得王爷治家不严,另一方面觉得自己受了这么大的罪,璎珞对他仍旧一往情深兴许还能心情好点,可是她转头就看上其他男子,自己受着她的连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越想心头越别扭,不由的眼神冒火的看着台上奏琴的两个人。

      高山流水从他们指尖轻轻流出,高山之巍巍,流水之洋洋的景象尽数展露。男子样貌普通,气质出尘,女子清秀可人,淡然冷漠。明明都很普通,却叫人移不开眼去。俩人之间配合默契,似是相识多年的知音。

      靖王赵天宇不是懂音律的人,且不说曲子弹的怎样,独独看着两人和谐的场景他就不舒服。在他心中,璎珞本就是不贞之人,婚前失身于人,那婚后受到冷落就不可能安分待着,难道她跟沈默暗生情愫?既有了这样的想法,就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当下冷哼一声,预备晚上回府再行逼问。

      一曲终了,俩人迅速对望了一眼,又各自垂下目光,冬儿嘴角稍稍弯起,绽出一丝浅笑,多日的练习都没有今日合奏的那么熟练流畅,好像在这乐曲中心意相通了一般。

      他们齐齐起身,冬儿上前按照赵德教的礼仪,恭祝杨一彦生辰。沈默作为琴师随在了她的后面,行礼之际,一块玉佩从沈默腰间直直落下,在地面跳了几跳落到了赵天宇的脚边。

      沈默看了有些惊讶疑惑,冬儿也是眼中微露诧异。

      赵天宇身边的随从机灵的捡起递到了他手上,上好的羊脂玉上雕着栩栩如生的富贵牡丹,正中三个大字,靖王府。

      在场的官员别的不认识,这块玉的来历可是清清楚楚的。正是当年靖王剿匪之际,从山寨上带回来的几口箱子,打开后真金白银中就放着这块羊脂玉。此玉质地细腻,晶莹剔透,即便是不懂玉之人也能看出其名贵,皇上看着年轻的靖王头战得胜,高兴之下就把这块玉赏赐给他了。

      这块玉是赵天宇首战所得的战利品加上皇上赏赐,珍贵无比,又有特殊纪念意义,他喜欢个女人,然后给了她,都说得过去,怎么会突然从一个王府琴师身上掉下?光听靖王坊间的传闻也知道他没有龙阳之好,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就由着在场的这些个人精们猜测了。

      王爷盯着手里的玉,脸阴沉下来,他清清楚楚的记着自己那次赠玉,当时他全心爱慕面前的女子,即使后来对她失望之极也没想过把玉要回来,如今是在这种境况下再次看到,他几乎眼里冒火。心里猜疑是一回事,证实了是另一回事,在众目睽睽之下证实就不只是件事了。

      寻常男人,谁要夺了他面子可是会拼命的,可赵天宇不是寻常人,世袭王爷位高权重,夺了他面子,他会要别人的命。

      “来人。”他赵天宇狠狠瞪着面前的两人,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凭着尚存的一丝理智预备回府在解决。

      “等一下。”冬儿看到沈默身上掉出了玉佩,起先吃了一惊,明明自己好端端的放在抽屉里,怎么会在沈默身上?看到王爷的脸色不善,她就想到不好,不会认为沈默行窃吧?

      赵天宇侧目看向她,眼中的怒气直接袭向了冬儿,她站立不稳险些栽倒,身后的沈默伸手扶住了她。这样的接触使得赵天宇怒火更加旺盛。

      “王爷,这玉佩是璎珞前些日子不小心掉的,跟先生没有任何关系。”冬儿迎着怒火直视他,语气跟以往一样,有礼淡漠。

      “不小心掉的?可真是会不小心。真情如何,回府再议。”赵天宇一甩袖子转身要走。

      “天宇哥哥,你消消气。”郡主玉玲笑吟吟的走了过来,拉住了赵天宇的袖子,“璎珞妹妹兴许是真的丢了,她可是最不会撒谎的人。依我看,就凭着今晚这曲高山流水,您也该把事情问清楚不是?”

      高山流水?赵天宇想起那配合默契的琴曲来了,二人如果没有情,怎会把曲子弹得那么和谐?既然他想起来了,那些大臣们万没有想不起的道理,堂堂王爷带了绿帽子,这些人等着看笑话,面上风平浪静,气氛变得很是奇怪。

      冬儿奇怪这个玉玲怎么会替自己说话?以前她看到自己面上在笑,眼中却是怨恨,如今笑容妩媚,仪态妖娆,浑不似之前那个大家闺秀,看着她抬手抚着鬓角的样子倒让冬儿想起另外一个人,再细看她这不经意间流露的风情,不是烟柔是谁?她上了玉玲的身体,到底想干什么?

      “王爷……..”

      “你闭嘴!来人,把这两个狗男女带走。”王爷的吼声震得近前的冬儿耳朵发麻。

      沈默大体知道了发生的事,脸色一下白了,神情肃穆,眼帘低垂,他不知道这块玉是怎么来到自己身上的,只知道,事情不会就此结束,即使王爷证实他们没什么,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他和冬儿也凶多吉少,有的决定是很久,有的决定是一刹那:

      “王爷,请容沈默说句话。”

      赵天宇不看他。

      “这块玉是沈默几日前教夫人奏琴时所见,当时心生歹念,私自藏起,事后想过放回,却苦于没有机会,才一直带在身边。千错万错都是沈默一时贪念所致,请王爷责罚。”一旦下了这个决定,他的心一片清明。

      “沈默?”冬儿前后一想登时觉到不对,皱着眉看向了沈默。“你……。”

      “妹妹身份高贵,叫一个琴师叫得那么亲切可是有失体统。”玉玲掩嘴轻笑。

      “闭嘴。”冬儿冷冷对着她,这个狐狸精不就是想激怒赵天宇,达到陷害她的目的吗?没关系,青马上就来了,她只要多拖延一会时间。“郡主是要挑拨离间吗?”

      “妹妹说哪里话?我不过是想教你注意身份。”

      “事到如今,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赵天宇一把扯过冬儿,紧紧攥着她的胳膊。

      “王爷?您仔细想想,如果玉佩真是沈默偷得,他怎么会一直带在身边,即使带在身边又怎么会不好好藏起来,被发现这可是大罪,又怎么会有不小心一说呢?再者说,盗窃的目的无非就是拿着这些去当铺换点钱花,我屋子里珠宝首饰很多,他要盗窃为什么不捡着那些下手,偏偏要挑中这个有王府标志的?岂不是自寻死路?”冬儿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她不懂人情事故不代表她傻,这样明显栽赃式的手段也太幼稚了。

      王爷惊讶了,郡主惊讶了,杨一彦惊讶了………

      薛璎珞第一次说十个以上的字,长久以来他们都对她的声音特别模糊,好像这是第一次知道了她的声音是什么样子。

      王爷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说不定是那个妾室陷害,但是目前证据确凿,璎珞的只是推理,没有真凭实据。即使这样他的怒火也去了不少:

      “回府再议。“家丑不可外扬,在场的大臣们都看了那么久的戏,也该收场了。

      王爷前面走着,冬儿跟在了后面,青到底去做什么了,怎么还未露面?

      另一边,青悠闲地等到了跟冬儿约定的时间,往状元府的方向疾奔,不想来来回回走了几趟都回到了最初的地方,他停下来落到地上,凝神片刻后,轻笑一声,捏了片叶子往左侧方向掷去。
      那边的楼亭院落一阵扭曲化作道白光稳稳落在了青身前十丈远的地方。

      夜辰?雪狐族族长,传说中力量强大的天生九尾狐,为什么他偏偏挑着今天寻了来?青自然的想到了烟柔,看来她已经出逃搬来了救兵。

      夜辰手掌中慢慢升起一团蓝色火焰,冷声道:

      “千年前盗我升灵丹之人,现在交出来可保你全尸!”

      青感受到对方强大的法力,寻思着怎么冲出去,面上仍是一丝不乱:

      “既然被认出来,那只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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