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UCH》进阁下

61、独守空闺的小丈夫

　　《华佗男科门诊》这小门诊一看就没正规备案过，不然就不叫这名字。这KT板的门牌，风一吹就要散。
　　李荀伊开始打退堂鼓。
　　他电话响起，一位老者问他到哪儿了？
　　“到门口了。”李荀伊又把围巾围了围。
　　“噢，看到了快进来，下地下。”老者答。
　　妈的，医院在地下。这真是医院吗？不是什么器官买卖组织？
　　李荀伊顺着楼梯下去。
　　老者有些邋遢，留着白胡茬头发也没打理。带着一个银边眼镜。脖子上挂着个听诊器。
　　看了李荀伊围成这样，开口道。“STD？”
　　“什么？”李荀伊以为对方说的是当地方言。
　　老医生标准的发音道：“Sexually Transmitted Disease！”
　　说他有性病？说的是英文吧，这外国人？不像啊，中国长像。李荀伊回道：“Erectile Dysfunction”
　　“Erectile difficulty？”医生问。
　　“Yeah”李荀伊摘下围巾眼镜，反正外国人，无所谓丢不丢脸，出了门谁认识谁。
　　医生说：“脱裤子。”
　　李荀伊听到中文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医生扶着向下移把眼镜挂在鼻梁下面，眼珠离得很近。带上手套，用手拨弄两下。
　　给了李荀伊一个小盒子“去里屋。灌好拿出来化验。”
　　李荀伊提好裤子。拿着小盒。
　　这小门诊还整什么化验。做做样子，然后就说不育啊，然后卖药吧。
　　似乎看出李荀伊的疑虑。医生带他到另外一间化验室门外。
　　透明的玻璃，里面有大型仪器，虽然看不懂，但很像做化验的地方。
　　医生贴心地给李荀伊准备了个单间，还告诉隔音很好。
　　这大过节，就他一个病人。李荀伊觉得这间地下医院，有股地狱冷气。
　　关在房间里的李荀伊找了高中的网站，但没有了。他查找半天，找到学生时代的女神。
　　很快他庆幸他还是有反应。但过程确实平平，没滋没味，总是找不到突破口。
　　片儿到了尾声。女神陶醉的表情，大口呼着气。
　　李荀伊眼前却插进了隋馨星眸迷乱，舔唇的模样。
　　他惊愕的看着自己的手，把一部分抿到遗忘的小盒子里。
　　等回到诊疗室。
　　老医生都等睡着了。被李荀伊叫醒他正了正眼镜。“这么久？是起不来，还是出不来？”
　　“正常时间。”李荀伊回。
　　老医生摸不到头脑，点点头。接过盒子。
　　二个小时之后，老医生回来了。
　　李荀伊想，要开药了，马上要得癌症了。
　　老医生：“你没病，可能是心理问题。建议你去看心理医生。”
　　“……”李荀伊愕然。
　　“化验费50元。不收挂号费诊疗费。您直接微信扫码。”
　　李荀伊付款看到是华强北妇科病院。“您这还能治疗妇科？”
　　“在下不才，曾是一名小小的全科大夫。现在专治不育不孕”医生拿出两个针灸模型“如先生有这方面需求包你三年抱俩，五年抱三。可以VIP办卡。”
　　“估计这辈子，我用不到您这专长了。您还会中医？帮我号个脉？”李荀伊又问。
　　老医生拿出脉枕，放在李荀伊手下，号好脉:“先生，一切正常。身体健康。”
　　“中医不是讲求调理？我不需要调理一下？”李荀伊开始对老医生好奇。
　　这么大的地下城，养着那么多设备，过节看他一个病人。忙到下午，收50元。
　　老医生：“是药三分毒，先生身康体健。无虚再补。”
　　李荀伊不解:“您这医院赚钱吗？”
　　“但愿世间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医者的钱不应弱苦出。您说对吗？小伙子。”老医生对李荀伊笑了笑。
　　李荀伊在邋遢医生这领会到悬壶济世，仁心仁术。瞬间看他的小白胡茬都高大些。
　　有些沉重的出了门，有些人太明白了，反而会变成老医生，难得糊涂，随波逐流 平庸之人才是道理？
　　他摇了摇头打给了蒲水。
　　蒲水道：“喂，荀伊啊，今儿怎么想起我了？”
　　李荀伊：“隋馨还有我的事儿，你告诉连漪昀多少？”
　　那边明显慌乱，过了一会儿，小声道：“哎哟，她把我灌醉了，她炸我。后面说什么我不知道。怎么了，她去找你了？”
　　“嗯。”
　　“兄弟，我真没想到，我开始见她是为你抱不平来着，怎么知道一年没见她更漂亮了。”
　　“……你现在在哪儿？我有事找你帮忙。”李荀伊说。
　　“啊，我发现我对连漪那女生还是鬼迷心窍，就让我妈给我介绍相亲对象，现在和对象在邮轮上呢。我休年假了。”
　　“连漪盷不是没回来两天吗？你什么时候相亲？”
　　“就一号相亲，当晚就定了邮轮之旅。我就想着关个四天，怎么也培养出感情了。”
　　李荀伊怼道“你那叫培养，你那叫睡出感情。”
　　“啧，我再二天回去，我们到时候见吧，我女朋友喊我了。不聊了。”蒲水回后，挂了电话。
　　李荀伊找了个景点，随便拍了几张照片。回酒店点外卖吃了两口就扔掉。躺床上看财经新闻。
　　晚上安静的，他受不了，给隋馨发了信息。
　　【干嘛呢？到家没？】
　　半天没回。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
　　隋馨视频打了过来。“刚给魅洗了个澡。今天我用你房间里的浴缸泡澡，他进来了，我就一起给他洗了一下。”
　　“他自己进去的？不能吧。他挺怕水的。”
　　“真的，你不在家，猫特别黏着我，我进来洗澡，他都跟着，他站浴缸边脚打滑了进来的，我就顺手按着给他洗了。”隋馨把翻新的小猫抱到屏幕前。
　　“你还吹了？”李荀伊笑问。
　　“嗯，哄干箱太慢，我用吹水机吹了。吃一嘴得毛。”隋馨说着从嘴里又拨出一根毛。
　　“今天考试怎么样？这可是五大校联考。你能不能问顶状元这次能看出个大概。”
　　“我觉得题太简单了。测不出水平。肯定不只我一个满分。”
　　“嗯。你晚上吃的什么？”李荀伊问。
　　“阿姨做的土豆烧豆角。还有个茄子炖土豆。炒了个土豆丝，又凉拌个土豆。”隋馨答道。
　　“我把梦姨开了吧，现在家政这行挺卷的，做饭真做不出这土豆开会的情况。”
　　“少说了一个还有个土豆丝汤。算了快高考了，等上大学，也用不着他做饭了，我回来早，我做吧。起码梦姨没那么多事儿。心不坏。可能舍不得冰箱里我们买多的土豆。荀哥，你晚上吃什么了？”
　　“我？吃了当地美食。傣家糯米饭。”
　　“在哪家餐厅呢的。”
　　李荀伊打开外卖读着店名。
　　隋馨拿手机一查没查到这名，又上外卖一查有了。
　　“荀哥，我想你了。”他对着镜头有点心疼自责“你不在家，好无聊。”
　　“过几天我就回去，我七天假期呢。高三小孩儿。”李荀伊回。
　　“荀哥，那边晚上有夜市，你拿着手机去逛逛，我想看看。”
　　“电视上不比我拍的好？”李荀伊疑问。
　　“那没有参与感。去吧。”
　　李荀伊出了门，来到最近的夜市，和隋馨全程视频，介绍着好吃的好玩的。
　　看到李荀伊喜欢的口味，隋馨就会说想让李荀伊替他尝尝。
　　李荀伊几乎没吃晚饭，被隋馨哄着吃了一路美食肚子都吃圆了。
　　他站在河边吹风，给隋馨直播夜景，道：“隋馨，好看吗？下次我们一起来啊。”
　　隋馨听着迷茫忧伤的话语，知道他内心的挣扎：“好！”
　　……
　　隋馨考完试之后下午，他们直接放假休息。
　　隋馨来到了沈眀杰给的地址。
　　他说Susan怀孕了，不方便行动。
　　隋馨没明白这又是哪出。
　　地址居然就在离李荀伊家不远。
　　隋馨按响门铃，开门的是沈眀杰，Susan从屋子里出来时，穿着紧身连衣裙，腰部纤细，曲线婀娜，多发大波浪卷发，和隋馨印象中一样的有气质。十几年的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更加有味道。
　　Susan哭了，喊隋馨小少爷。
　　沈眀杰忙得抱住她，说小心孩子情绪。
　　隋馨几乎不八卦但也是面对这情况好奇：“Susan回国几天了？”
　　“今天第八天。”沈眀杰道。
　　“没显肚子，她怀孕多久了。”隋馨问。
　　“4～7天”沈眀杰自豪道。
　　隋馨水杯拿不住，半天开口“你的？”
　　“我和我家Susan的，我已经像大使馆交了结婚文件，你可以叫她舅妈了。”沈眀杰环抱着坐着的Susan，亲了一口。
　　“……”隋馨喝了口水压惊。“那恭喜”
　　“舅……妈”隋馨坚难的叫着“我今天是想问问，我小时候的事情，我知道被关起来的事情，你知道原因吗？”
　　Susan提起那段脸上布满了忧伤，她慢慢讲述着她知道的事实。Susan用这几天又很快拾起中文语法。
　　隋家世代母系掌权，女孩才有继承权，所以隋馨的外公，他的父亲都是入赘嫁进来。
　　Susan在18岁被隋馨外公买来，本意是让她抚养下一代。
　　但是不知道为何隋馨外公收养了年仅4岁的沈眀杰，让Susan搬离隋家秘密抚养长大。
　　到沈明杰长到13岁时，她被通知可以隋家大宅。
　　家里多了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住在别院，由另一位黑人管家看管，教育。
　　府上都在传小女孩是隋馨外公有一名佣人的私生女。
　　她觉得蹊跷，观察别院的佣人虽然都是黑人，但是隔一段时间就会一换。
　　宅里气氛好时，小公主会被带到主院，和隋馨外公一起弹琴，她和沈眀杰也被邀请加入。
　　有一次别管的佣人，以为她是新来替换的。
　　对方喊她Susan她应了，把她叫到地下室。
　　她才看到昏迷不醒在小箱子里的小姑娘隋馨。
　　隋馨穿着小公主裙子。
　　但抱起来的她发现实际是个男孩儿。
　　她急得抱着隋馨找隋馨外公。
　　却收到了驱赶出镜通知，几乎被绑着上了飞机。
　　她也不清楚是谁下的手。
　　后面的事隋馨知道，他到上幼儿园恢复男装。但自己仍然是个母不祥的外姓野种。
　　那时候他冠的是外公姓。但外公也姓隋。
　　自己亲生母亲又一年才回一次国。
　　直到自己长得越来越像母亲，14岁那年，外公告知了他，一直以为的姐姐是母亲的事实。
　　他被拉到母亲面前，他喊了一声妈。被打了巴掌。
　　说只能叫母亲。
　　之后外公一病不起，国外疗养，大宅母亲回来变多。家里佣人换了一批。
　　16岁外公国外离市，留给了隋馨一部分遗产。
　　“舅妈，我外婆你见过吗？”隋馨问。
　　“没见过。但我照顾老爷时，发现了你外婆年轻时的照片。你外公和外婆是亲生兄妹。”
　　隋馨&沈眀杰：“！！！！！！！！！！”
　　沈眀杰：“老婆，这事儿，你不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老公我吗？怎么和没事儿一样说出来。你怎么知道的？”
　　Susan：“我看到了全家福。”
　　沈眀杰：“那有可能是我养父或养母其中一个人是领养的。”
　　Susan摇头：“他们长的一模一样。”
　　沈眀杰试图找理由：“长得像得人多了去了。”
　　Susan：“同一个受精卵分裂成两个胚胎，我们有关共同的心跳，从出生那刻到死亡止，你都能用你的心跳感受到我有多爱你。这是照片后面写的。”
　　沈眀杰趴在Susan身上。
　　隋馨大口喝水。压惊后又问：“那我父亲呢？”
　　“不清楚，我在时从来没听过小姐结过婚，甚至有过孩子。隋家世代都是女子接管家族。我猜这是隋小少爷儿时被当成女孩养的原因。”Susan道。
　　“如果没有女儿怎么办？”沈明杰问。
　　“一直生？不过隋家第一胎都是女孩儿，老爷有次和我提过。”Susan回。“隋家有外族王室血统，他们之前被诅咒，如果男孩儿接管了隋氏家族，隋氏将不负存在。会被他人篡夺。之后隋氏再无后代。”
　　沈眀杰不屑道：“又不是童话故事，21世纪搞什么封建迷信。是吧？隋馨。”
　　“啊？”隋馨却愣了神。想着那句再无后代。
　　沈眀杰：“啊，什么啊。好像对你没什么帮助啊。”
　　隋馨拒绝了在Susan这里吃饭。
　　自己回家吃了饭。
　　……
　　李荀伊约了刚回来的蒲水喝酒。
　　坐下第一句话：“我下面说的是一个我朋友的事，是这样的，他没什么毛病，上床时本来特兴奋。一碰到对方身体就不行了。”
　　蒲水喝了一口酒，幽幽说道：“你和隋馨做了？”
　　李荀伊捂住对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