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刮胡和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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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嗡嗡嗡。甜腻若罂粟，妖艳使沉迷，华丽令俯首，贪婪吸食，鹤红入腹，沾染生殁不由，审判处刑交于他手，浪漫极致，为饴甘死。
啪～隋馨看向手心，满是鲜血，嘴唇麻胀，抓挠之后又痒又痛，嘴唇周围的皮肤不同往日的光滑，有些刺手。
翻箱倒柜，声音已经尽量放轻，还是吵醒了眠浅的李荀伊，李荀伊闻声来到了客厅的洗手间。
“你找什么呢？”李荀伊困倦地揉脸倚着门说着。
隋馨停止动作，满眼歉意道：“荀哥？吵醒你了？对不起啊，我找剃须刀呢。我记得之前这里有。”
李荀伊走过来抬手摸了一把隋馨下巴，说着：“你胡子还是软的呢，那个电动的弄不干净，你等着，我给你拿刮胡刀。”
李荀伊回自己洗手间拿了手动剃须刀和泡沫须膏。
隋馨入住后，他们一起去超市补齐隋馨的生活用品了，但当时为什么不买剃须刀？想到刚才即软又扎手的触感。
“给，你…刚长胡子是吗？”李荀伊把剃须用品放到隋馨手里。
尽管李荀伊嘴上一口一个小孩子叫着。但对着快长到和他一样高的小子，总会习惯性忽略他现在还是个在发育，身体仍会逐步有青春期的生理变化的少年。现在社会环境好，早不是缺吃少喝的时代了，小孩儿发育都早，12岁就开始有变声、长胡子等等变化了。像隋馨这种先长个子后发育的实属罕见，李荀伊不免担心，这孩子是不是真的身体有什么毛病。
“嗯，之前没有长。”隋馨拿过剃须刀，手生的研究着更换刀片。
“那你可真发育的够晚的，现在六年级的小学生都开始长毛了。等等……”
李荀伊突然拉住隋馨手臂向上抬起，雪白光滑的腋下，甚至因为没有阳光直射，比胳膊还要更白。
“这也没有啊？那……”李荀伊眼睛盯向腿中心某处。
隋馨讪讪的僵在原地，石化一般。
李荀伊仍然不敢置信，眼镜快速眨巴眨巴，略有尴尬，勾唇一瞥。不能吧，虽然没看过裸体，但平时鼓鼓山包也不像没发育。
“不是吧，真没有？人家好歹还能被骂个毛没长齐。隋馨，你直接是个…秃鸡？”
“鸡/上本来也没毛。”隋馨觉得自己这句话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不是变相承认了吗？从长大后这算隋馨羞于启齿的烦恼。现在这样被赤裸裸的说出来，他真害臊的想直接找地缝钻进去。
“噗，哈哈哈，对，本来也没毛。哈哈，唉，我挺好奇的，那你穿内裤时会摩得慌吗？然后，哈哈，那个你去卫生间怎么办？哈哈，是偷偷小隔间里坐着尿吗？”李荀伊越说越觉得好玩，平时小孩总是矜持优雅，这羞羞答答小样实在是可爱有趣。
“………你。”隋馨没办法回答，不管多大的男人，都会有这方面的自尊心，高中生有时也会偷瞄比个鸟什么的。但隋馨因为没长/耻/毛，所以每次都是想办法回避，也确实有李荀伊说的在小房间里解决的情况。
隋馨脸色由红变紫，由紫变绿，恼羞变怒拔腿就要跑。
李荀伊这时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他跨步上前，侧身搂住隋馨的腰，抱到了洗水台上，一只手扣住了腰肢。他本意是想拦住生气的隋馨，但现在他胯骨两侧挂着双腿，像定格纹丝不动，这过度亲密姿势让他为难起来，他左右张望，企图做些事情缓解尴尬，他用一只手弹开剃须泡沫的盖子，摇晃挤出，均匀涂抹在隋馨的下额周围，见隋馨没挣扎，附在腰间的手向上移动捏住隋馨下巴，另一只手握着剃须刀小心翼翼的刮起来。
李荀伊第一次给其他人刮胡子，这感觉很奇怪，隋馨胡子颜色金色偏淡，他近乎要贴上才能看的清楚，剃须泡海洋香气混着隋馨身上特有雪绒的清凉味道，冷冽好闻，他的胡子柔软，皮肤细腻，仔细一看脸上还有如婴儿一般小小绒毛，他收住手上的力道，轻轻的一点点的沿着鬓角向下…
李荀伊轻抚着隋馨重新光洁的下巴，看到他因紧张抿紧双唇，不由自主拇指压进口内，拨弄出双唇，弹出的同时“波～”的水声发出，他愣了一下，但马上低头平视，隋馨M形的唇峰肿的很高，上面还有个晶莹的水泡，于是他用指尖抠着挠了挠。
他用眼睛观察着隋馨，原来隋馨的外貌也有了微小的变化，鼻梁更挺，眼窝深邃。
就在李荀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隋馨忽然把他腰一搂，力度之大，险些让他喘不上气来。
隋馨将脸深深埋下，额头抵着李荀伊的肩窝，露出红红的一小块耳朵。
李荀伊揉弄着那一小节红耳坠，呢喃低语：“长大了呢！”
……
隋馨回忆着早上的一幕，不知道是谁先看的谁？亦或是他仰头，亦或是李荀伊俯首，呼吸焦灼的慢慢靠近，秋瞳的眼微微上挑半眯着，近在咫尺的双唇，在仅有羽毛厚度的位置，戛然而止，李荀伊放在隋馨耳朵的手，突然发力向后拉，完全没设防的他受惯性影响，几乎要躺到水池里，李荀伊搂着他的背一把捞回，嘴角略弯的在他头上揉了揉，轻轻一抬把他从水台抱了下来，抚平他微皱的校服，转身离去。
李荀伊确实年长，处处体现的游刃有余，收放自如，轻松就能拿捏让他患得患失，一直若即若离，他不清楚李荀伊现在究竟是怎么看他，在他心里自己又是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脑子很乱，理不出该怎么做？为什么学校没有情感咨询课。
“校花，你课堂笔记借我抄一下啊。”张肖近水楼台，隋馨虽然学霸却没有学霸的自傲，课堂上笔记做的认真，条理清晰，脉络分明。只不过他是没讲完就开始自己总结知识点，课上抽时间会把有可能留的作业先完成，其他人都猜测学霸每□□气蓬勃是不是回家就睡觉。
“朝气蓬勃”的学霸，停下手中的笔，心不在焉地将笔记递给了张肖。
“这鬼画符还有2.0版本？这个倒等腰三角形王八是什么？你没做笔记，画了一节课符咒？”张肖真想告诉他妈妈，真的不是他不努力，有人画一节课的符，照样能考满分，世界本就是这么的不公平。
“把你书拿来。”隋馨拿过张肖的书，划出了注点，加了批注：“你按照之前格式，重新整理一遍。带批注是考点部分。灵活运用。”
隋馨性格孤僻，之前校园冷暴力，一直没什么朋友，但张肖热情开朗，即使面对冷漠还是主动上前，自封是他二高挚友。
“还有这不是王八。”隋馨夺过笔记，还摸了摸那幅画。
“隋馨，外面有个小姑娘人找你。”刚买完零食的男同学，进门喊道。
隋馨走了出去，看到这个很瘦的女孩子，拿着一个半米多的玻璃画框。
“隋馨，我想送这副画给你和你哥哥，希望你能收下，这是我自己画的。”
隋馨接过画，上面是Q版漫画，有两个小人。一个穿着黑衬衫，开档裤，裤子里面是蕾丝边的泡泡红内裤。另一个双手展着二中校服的上衣，很紧张小腿都捣腾成无影脚的跑向黑衬衫。
“谢谢，画得很像。”
“是我该谢谢你们，帮我谢谢你哥哥，是他让我知道死亡也没办法真正的解脱，我不应该像个懦夫一样自怨自艾，我已经说服了我妈妈，她同意我转到艺术高中，到那里我可以尽情画画。我也会努力考上中美的”女孩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祝你成功！”隋馨看着这位自己之前还想着她死不死没关系的人，有了这样的高的觉悟不再一心求死，可现在自己思想也没高大到哪去，脑子里想的是，算你没让李荀伊白救。勉强献上有丁点儿真心的祝福。
“这上面有我的签名。你们留着，说不定到时候我出名了，这画还有升值空间。”女孩笑着摆了摆手道别。
隋馨看着右下角比他自己画作还洒脱的签名，这看不懂的签名起码还是很文艺的，和他一样，简直异曲同工之妙，说不定真能成名家。
多年以后，当李荀伊公司接了知名现代画家的画廊工程，两人才知道，那副挂在客厅画的作者，涅槃的小姑娘—秋诗栩。
李荀伊看着手里的画，不得不承认，确实是既传神，又可爱。可怎么看那个红泡泡内裤怎么生气，怎么也不同意隋馨挂墙上，让塞到不常用的柜子里，眼不见为净。
隋馨换上便装，准备拉着李荀伊出门去健身，李荀伊陪着表妹的那几天，总是身上这疼那疼，明显是缺乏锻炼，嚷着要健身，要求隋馨监督，但实际拖延症后群，根本不听，和幼稚园孩子请假一样，肚子疼，感冒了，吃多了，在家也可以练，日出不穷变换着理由。但吃饭时发现变得不明显的腹肌，又怪隋馨力度不够，影响他坚持变强的决心。今天周五刚好没有晚自习，隋馨想着拽也把他拽到健身房。
“不然吃了饭再去？饿肚子该没力气了。”李荀伊试图提意。
“不行，吃过饭没办法马上健身，你一休息就不想去了。”隋馨推着李荀伊往门口走。
“明天休息再去，时间还能多一点。”已经摆好的鞋就是不穿，李荀伊做着最后挣扎。
“抬脚，你明天肯定又说周末人多，你可以工作日自己去。”隋馨蹲下给李荀伊穿好运动鞋，调皮的给他系了个双翅膀的可爱花式蝴蝶结。
像牵着试图逃学的小姑娘，半推半就扭扭捏捏被他带出了门。
拖延症一旦付诸行动，大概率会转化为“境泽定律”，挥汗如雨的李荀伊脸上充满了兴奋，隋馨担心突然运动过量，肌肉负担，叫停了训练。
被迫中断的李荀伊，不情不愿的接过运动饮料仰头喝起来。
他颈间的喉结浮起又下沉，在皮下滚动着，额间的细汗流下，将顶动的小珠子镀上晶莹的光。像功能饮料广告清爽舒畅，这广告还是4D，闻起来性感的要命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隋馨目光炯炯地看着。
“你好，帅哥，可以加个微信吗？”身姿曼妙的穿着蜜桃色运动套装的美少女站在他们面前。手被另一个穿着黑色运动紧身衣的漂亮女孩挽着。
李荀伊作势掏了一下空空的口袋：“不好意思，手机放储物柜里了。”
“那我们等你们练完吧。”桃粉女孩落落大方，即使搭讪声音也透着霸气劲。
李荀伊说：“不用，我告诉你手机号码。”
女孩微微低头倾听，那明显的深沟在李荀伊眼中晃来晃去，抵着内心的邪恶，别过了脸：“记住了吗？我可只说一遍噢。”
小桃粉又把小黑衣推到隋馨面前，小黑衣脸红的没说话。小桃粉见怂恿不动，于是开口道：“小帅哥也告诉一下号码呗。”
“他不行。”李荀伊语气冰冷，没任何商量余地。
小桃粉转头看向李荀伊，刚刚风流浪漫的脸上，霸气阴霾，一个眼神就让人胆寒生畏。
两个女生吓得不敢说话，拉着手溜走了。
李荀伊收起凌厉，变得温风和煦看向隋馨道：“走，再去打一架！”
……
“我靠……停，停，停我不打了。”李荀伊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喘着粗气隋馨。
今天的隋馨简直变了样，前面无论怎么被摔拼命躲闪咬牙坚持，等李荀伊打累了，他像头猎豹一样冲过来，卯着狠劲儿进攻，没留一丝力气，把李荀伊摔的嗷嗷叫唤。
李荀伊浑身都疼，耳朵像被摔失聪似的，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大喊道：“MD，你小子，是吃错药，还是疯了？我喊半天，你怎么不停，看柔道服都被你扯成什么样子了。”
“玩够了吗？”隋馨张着大口呼吸空气，他虽然身高已经快追上李荀伊，可骨架还是比他小上一圈，几轮比试，也是筋疲力竭。
“玩够个屁！你小子那叫玩？你这叫害命。”李荀伊想给他一拳，但胳膊就是使不上力气，颤巍半天抬不起来。
“不敢，你的命还要留着勾搭小姑娘呢。”
“你说什么？”李荀伊到底打了隋馨，就是这一拳比猫挠还轻。
“你怎么不找个女室友，成天就可以光明正大盯着胸看了。”
“谁盯着胸看了？知道什么叫盯吗？会用词吗？我那是无意看到，马上就没看了。”
“你那是没敢看，不是不想看。你眼珠子都快掉里面了，怎么这么流氓。”
“艹，你再说一句，我还没被骂过这词儿。”李荀伊爬起来，骑到隋馨身上，握起拳头就要打。
隋馨也不吭声，伸着脖子等着被打。但满眼的不服气和委屈。
李荀伊没办法对可怜巴巴的隋馨动手，拳头打到了旁边，有气无力的说道：“有些话不能随便说，我不是那种人。”说完起来向更衣室走去。
他脱下柔道服，身上有几处已经淤青泛紫了，他打隋馨每次都留着力，也就当时痛一下，绝对不会让他受伤，没想到小孩真是没个轻重，本身他就是留疤体质，平时轻轻一碰都能红一片，气的他想着一会儿非吓唬吓唬小孩，就说给打坏了，指使小孩给他端茶倒水，捶腿捏肩。
隋馨追过来，开门看到是李荀伊那已经肿起来的后背，肩胛骨内侧还破了皮，胳膊上红一块青一块。
“哥，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失去理智了。”隋馨跑过来从后面抱紧他。他没想到怎么会把人伤这么重。
“……”小孩儿这是自己吓哭了？
李荀伊继续道：“行了，我血小板过少，不是因为你打的重。你该道歉的是你刚才说的话，你不应该污蔑我。我真没想看胸，告诉电话号码也是因为不想让他们一直等着，想和你练完早点吃饭回家，而且我也没打算之后联系，之所以给号码是因为不好让那女生当着朋友下不来台。”
“对不起～刚不应该那么说你。”隋馨自责道。
听着这乖乖的声音，李荀伊有种哄小朋友的感觉，听得进去道理，孩子知错就改，还怪可爱。
拍了拍放在他腹部的手，道：“我宝贝儿懂得道歉，很乖，我原谅你了。手松开，换衣服，吃饭去。肚子都被你摔空了。”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刮胡和打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