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园丁她又在拆椅子了！》御猫狸花

91、园丁日记碎片

　　我父亲若是真如同那位校长说的一样，很安然地赴死，那么他一定求助成功了，可是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来管过我，当我对他们来说有些用处的时候，才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收留我。
　　这样的组织，真值得我继续待下去么？

　　我最终还是去见了那名校长。

　　他叫做苗木诚，比我想象中的形象柔弱得多。
　　我们初次见面没有任何的寒暄，他刚坐下便是一句，“艾玛，你知道圣杯战争吗？”

　　圣杯战争。
　　在日本的这段时间内我倒是有所听闻，但是并未亲眼见证到，甚至于传说中的魔术师是否真实存在我都抱有异议。

　　“若是我们借用圣杯的力量，里奥大叔还是有复活的可能的。”
　　“……”只是苗木诚的这一句话我便没了犹豫，“那么我要如何得到它呢？”

　　按照苗木诚得到的情报：圣杯战争将在半年后举行，我需要取得圣遗物，亦要得到圣杯的认可成为魔术师。
　　苗木诚答应帮我寻找圣遗物，而我则需要拜访日本的魔术师，想办法在这半年内取得圣杯的认可。

　　当之前以为都是传说的事情成为现实，我能走的路便不止一条了。

　　我寻找了半月，都未找到任何和魔术师有关的人，倒是听闻了另一件兴许可以帮我再见父亲一面的道具「四魂之玉」。
　　传闻它有着起死回生的能力，亦有着穿越时空的能力，可这件有证据证明真实存在的物件，最后一次被记录在案是在日本的战国时期。

　　为此我又找上了入江正一。

　　“不可能的，无论你问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不可能！”入江正一见到我决绝地摇头，“你之前说要回到十年前都不可能，现在又要回到战国时年？这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你之前告诉我无法和十年前的自己交换，直接传送去不仅无法回来还会让十年前的我看到自己，有导致时空塌缩的风险，”我复述着上一次见到入江正一时她同我说的话，随后进行了反驳，“可是现在我只要求你把我送过去，不需要你把我送回来。”

　　“你疯了？送你过去你只会在战国年代老死！”
　　“我有办法回来。”
　　“不可能的！这样的技术现在都没有！更别说是战国年代了！”
　　“小正，这是我请求你的事情。”

　　我见入江正一的态度决绝，只得用上恳求的语气，再把自己同父亲的故事同他说了一遍，再三表明这是自己唯一的愿望之后，他终于松口答应帮我研究。

　　“还有，这件事情暂时帮我保密，在我顺利去到战国时代之前，谁都不许说，尤其是云雀恭弥。”
　　“可是……”
　　“拜托了，这是我这十年一直想做的事情，不想被任何人阻止。”

　　入江正一并没有让我等太久，在实验成功之后便按照约定前来通知我，可不巧的是回去的时候被云雀恭弥发现了。
　　当初第一次和入江正一在云雀恭弥家中会面的时候，云雀恭弥险些掐死我，可这一次却没有对此说一个字，只问我是不是要走，再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我相信入江正一并未告诉云雀恭弥，可听他的语气却像是已经知道了我要做什么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我一定会回来的。”
　　“好，我等你，在你回来之前你的任务我会替你完成。”

　　“这真不像你会说的话，说会等我回来什么的。”
　　“若是知道有人在等你，你才会一直有着回来的念想吧。”

　　“怎么？你还害怕我就待在那里了不成？拜托，那可是什么都没有的战国年代呀。”
　　“是的，我害怕。”

　　“……应该是害怕无法和阿纲交代吧？”
　　“不，我是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我会回来的。”
　　“嗯，我等你。”

　　……

　　虽然费尽千辛万苦，我终究得到了四魂之玉。
　　可它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神奇，虽能让人穿越时空，却无法被我带回。

　　杀生丸同我解释，说四魂之玉是他们这个时代的东西，在不久之后便会被销毁，历史无法被改变，所以我无法带走它。
　　但若我想要回到自己的时代，四魂之玉还是可以做到的。

　　在去到战国时代后，我是真的一度想要留在那里。
　　可偶时想起云雀恭弥最后对我说的话时，便又不肯放弃希望，想要寻找一切的可能。所以当杀生丸询问我是离开还是留下的时候，我踟蹰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回到自己的年代。

　　可我回去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云雀恭弥。

　　入江正一告诉我，决战之日即将到来，仪器也进入到了最后的测试中，因为我不在，所以云雀恭弥便代替了我进入了测试，原本应该昨天就回来的，可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错误，十年前的云雀恭弥已经以来，可这个时代的云雀恭弥没能回来，他们还无法定位到云雀恭弥的正确位置，他被滞留在了十年前。

　　“为什么会出现失误，我不是都被好好送到战国时代了？”
　　“我也不清楚啊，云雀的重量加上座舱的重量我计算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出现什么纰漏，不可能的呀！”面对我的质问入江正一也很抓狂，“虽然是备用的座舱，可是和你用的完全一样，不可能出现失误的……”

　　我使用的座舱……

　　入江正一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
　　他把我传送回战国时期使用的仪器，之前研究室有个一样的，因为外壳可以掀开，我用它藏了零食，应该就是零食的重量导致了云雀恭弥被传送的位置出现了偏差。

　　我在坦白之后入江正一一度抓狂，觉得无法在过去的时空中找到云雀恭弥的位置，无法再把他带回来了。

　　“如果我把多出的重量都告诉你，你能知道云雀的位置吗？”
　　“你记得你都放什么零食了？”
　　“当然记得，那都是我十几岁开始就爱吃的……”

　　入江正一为了重新定位花了许多天。
　　我则因云雀恭弥不在，帮忙处理事务到处跑，做着最后的交接，几乎每天都累瘫在了云雀恭弥的房间。

　　我不知道入江正一是什么时候找到云雀恭弥的，只知道他一回来便去了意大利，像是要求证明什么急事一样，我得到消息赶去入江正一研究室的时候，他早就不在了。
　　而被留下的入江正一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是有什么事犹豫着要不要和我说，在我再三地追问下，他才勉强地开口。

　　“云雀恭弥见到了你的父亲……但是，没能救下他……”
　　“……只是这样？”
　　“在我看来……他的举动更像是见死不救……”

　　入江正一的这句话让我幼年时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晰，甚至像是能看见云雀恭弥在歹人的手上救下我、再背着我去医院的场景。

　　原来是这样……
　　若是这样的话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

　　我父亲拜托的人是从十年后误闯去的云雀恭弥，所以我这十年来并未受到彭格列的任何照顾，也正是因为救下我的人是十年后的云雀恭，所以我调查了那么久也未查到他的下落，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年龄却怎么也对不上号。
　　还有……那袋子零食也落在病床床头柜的上，那些好吃的东西并非救我的人留给我的，而是现在的我买给是十年前的自己，也正是自己的大意，把云雀恭弥送到了自己的身边……

　　“你准备怎么做？”入江正一看着沉默的我有些不安。
　　“我能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微笑着回答。

　　“那个……虽然云雀没有救下你的父亲，但是他救下了你呀！”
　　“我知道，所以我会帮的彭格列渡过这次的难关，会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决战之日提前到来，家族成员聚集在日本分部的时候，没有寒暄的时间，一个个都和十年前的自己做交换，让还有希望的“他们”来到未来做最后的抵抗。
　　这样的交换只有BOSS和六名守护者，我和入江正一并不在其中，所以在最后一名守护者完成交换之后，我便离开了彭格列。

　　我觉得自己得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也报答了这两年来彭格列对我的恩情。
　　所以，我可以离开了。

　　可我还未踏离彭格列基地，原本应该陷入沉睡的云雀恭弥追了出来。
　　他说他答应了我的父亲会照顾我，也把这件事告诉给了沢田纲吉，所以，对我来说最好的归宿便是继续留在彭格列。

　　“你在救下我之前我的父亲就死了吧？为什么对我的父亲见死不救呢？”
　　“是，我亲眼见你的父亲开车坠下悬崖，我也目睹大汽车被炸成了碎片，你的父亲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云雀恭弥只回答了我前半句的问题。

　　“你可以恨我、埋怨我，但是我答应你的父亲会保护你的安全，所以你不能离开。”云雀恭弥擒住了我的手腕。
　　“其实……我知道的，你不是不救，是救不了。”我笑着抬头，“为什么不帮自己辩解两句呢？”

　　我在战国时代待了将近一年的时间，非常清楚就算回到了过去也无法改变历史。
　　我曾经救下过一个村子的人，可没多久村子里的人还是被洪水淹死了，杀生丸也告诉我四魂之玉不属于未来，所以我无法带走它……也正是因为历史无法改变，彭格列才会想着让过去的自己改变属于他们的未来。

　　“我觉得……那样你也许会好受一些，有个可以埋怨的对象，心里会好受些……”
　　“你这算是……关心我吗？”这样的解释倒是让人有些破涕而笑。

　　“走吧艾玛。”云雀恭弥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拉住我的手带着我回到了基地，“彭格列需要，我也……需要你。”
　　“……”

　　那场属于彭格列的暴乱很快就过去，等到我的生活恢复日常的时候，苗木诚拿着圣遗物又找到了我，他清楚我心中的愿望，他也觉得对不起我的父亲，所以想要进行弥补。
　　以此为契机，我参加了所谓的圣杯战争。

　　刚巧那个时候我答应了云雀恭弥的求婚，正在进行婚礼的筹备。
　　可圣杯战争开始后我专注于夺取圣杯，对婚礼的事情怠慢了很多，云雀恭弥虽对此很不满，还是尽可能地帮我达成愿望。

　　如同我先前知道的结局一样，我虽用尽了全力，却并未夺得圣杯。
　　我并未因这件事感到失落，心中反而有着一丝的释然，毕竟我努力过了，也争取过了，既然无法达成自己的愿望，那就开始安心过好现在的日子好了。

　　在圣杯战争之后，我像是放下了自己的执念，跟着云雀恭弥全心全意地准备起自己的婚礼。

　　谁知道就在婚礼前一天，苗木诚不慎透露了一个关键的信息给我。

　　在父亲寄给他的仪器之中保留着一份父亲生前的意识，父亲复制下了自己的意识作为作为游戏中的NPC，帮参与游戏的玩家植入某项意识，让他们在离开游戏之后能发生改变。
　　苗木诚用这台仪器给十五人成功植入「希望」的意识，而那台有着父亲意识的仪器就在那十五人的船上。

　　他们不日便会再度到达日本。

　　按照苗木诚和父亲的约定，在那十五人恢复之后仪器便该被销毁了，但那时情况特殊，只得暂时由他们带走，等到他们再次回到日本的时候再进行销毁作业。
　　苗木诚说，若我真的想见父亲最后一面，这兴许便是最后的机会了，虽然我能见到的父亲并没有临死前的记忆，他所保存的全是同我在农场上快乐生活的回忆。

　　我没有选择，也不需要任何的选择。
　　这是我执着了十年的事情，就算是对这十年的生活拜别，我也需要去见一见我的父亲。

　　于是，我在婚礼仪式的前一刻逃离，跟着苗木诚一同去迎接那代表着希望和绝望的船只，然后作为这即将被销毁游戏的最后一名玩家开始游戏……

　　我进入到了这个游戏之中，很顺利地见到了父亲，可一想到在我离开游戏之后游戏便会被销毁，父亲最后的意识也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便不愿离开，总是在最后关头放弃逃生的机会，把自己锁困在这个游戏中，同父亲一遍又一遍地进行游戏。

　　这一回应该是我第五次重新开始游戏，为了防止历史重演，这一回在游戏开始前他们百年剔除了我这十年间的记忆，然后试图给我植入一个「父亲的牺牲是为了更好地重生」的意识，希望我能顺利离开。

　　在这最后一次游戏中，真正的玩家并非只有我一个人。
　　还有为了寻找我一起来到游戏的云雀恭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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