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园丁她又在拆椅子了！》御猫狸花

90、园丁日记碎片

　　“所以，你就这么被赶出来了？”
　　我抱着剩下半袋薯片回到云雀恭弥住所的时候，他正巧也在家，听我说了去除要点的来龙去脉后只问了我这么一句。

　　“嗯。”我点了点头，倒是觉得一身轻松，“我估计要有好好几周不用出门。”

　　“我的房间也不许吃薯片。”
　　正当我准备回房的时候，云雀恭弥冷不丁地又说了一句。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的，搞得好像我一定要去你房间吃东西是的。
　　和云雀恭弥擦肩的我不满地抿起了自己的唇，在心中生出了一种逆反心理，你越是不让我去吃，我便越是要去的心里。

　　所以，从那天起，我吃零食的地点从入江正一的研究室，变换到了云雀恭弥的房间内。

　　单纯论武力，我打不过他，可逃跑的速度他是肯定不及我的，所以我总是趁他出门的时候去。然后在他回来之前溜走，不让他找到质问我的机会。

　　不过不得不说，云雀恭弥的房间比我的客房好多了，南北通透，拉开房间内的移门，外面是个标准的日式小花园，门外还有一米宽木质缘侧了，天暖和的时候还能躺在缘侧上躺晒太阳。

　　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这样的惬意的日子没过到一个星期，我便被抓包了。

　　在我听到云雀恭弥脚步声想要逃离的时候，想要立马逃离根本来不及……

　　“还真有野猫天天惦记我的这地盘呀。”
　　我虽立马躲到了拉门后，云雀恭弥还是发现我了我的行踪。

　　“……”我屏住了呼吸，猫着腰，踮着脚想要跑。
　　“鞋子不要了吗？”就在我开始移动的那瞬，云雀恭弥又叫住了我。

　　鞋？
　　云雀恭弥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赤|裸的双脚，有些懊恼地一拍脑门。
　　这冬天我都喜欢穿长靴，云雀恭弥的屋子暖和，这靴子穿在脚上闷热又碍事，想舒舒服服睡上一觉的我便脱掉了它，随意地丢在榻榻米上。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看来，比起鞋子我更想要自己的小命。

　　“百合，不要逼我亲自去找你。”

　　我不过踏出了小小的一步，云雀恭弥的警告便再度传到了耳内。
　　听着这冷冰冰的命令我也就没有继续躲着，鼓足勇气，装作大大方方地走进了他的房间。

　　在我走出去之后云雀恭弥并没有严声厉色地训斥我是什么，只拿出了箱子丢到了我的面前：“零食不许乱丢，吃完房间一定要收拾好。”
　　“……”我望着眼前的大箱子，有些脑子转不过弯，“你不是不让我在这里吃零食吗？”

　　“你的薯片碎屑卡在仪器了，修理费太贵了，日本分部这边没有再修一次的钱了。”云雀恭弥的眉头微蹙，“不让你在这里吃，又不知道你要闹出什么事来。”
　　“没问题！”既然云之守护者都让步了，我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还有，不许让其他人进来。”丢下了箱子的云雀恭弥本想径直离开，出门前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样，扭头又嘱咐了一句。
　　“明白。”我大手一挥，答应得轻巧。

　　在云雀恭弥离开后，我打开了箱子，发现云雀恭弥送来的并不是空箱子，里面也放了大半箱子的零食。虽并非全是我爱吃的，种类倒是也算齐全了。
　　这样的事一定不是云雀恭弥自己去办的，应该是草壁的功劳吧。

　　我找出了箱子内的原味薯片，拆开了包装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对了！小正那我也塞了不少吃的……”才吃了一口的我突然想起了一件要紧的事情。
　　“算了，反正都没拆包。”我又咀嚼了两口好吃的薯片，决定把继续把这事抛在脑后。

　　现在去告诉入江正一定会被骂上一顿，还是什么时候自己偷偷去取回来好了。

　　加入彭格列的日子太惬意了，惬意的我险些就要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要不是坂田银时突然查到了有关父亲的消息，我说不定会一直那么悠哉地生活下去。

　　“伍兹小姐……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的父亲应该早就不在人世了。”
　　坂田银时再度把我叫到万事屋的时候，开口的第一句话便说得艰难。

　　“……”

　　“艾玛，你没事吧阿鲁？”坐在我身侧的神乐突然凑近我。
　　“怎么可能没事啊！喂！神乐你不要凑那么近看啊！”志村新八一下冲了过来，他把神乐拉远，不停地冲我道歉，“抱歉，伍兹小姐，神乐不太懂事……”

　　“不是你们让我看到艾玛流泪就去帮她擦的吗？我不过是看看艾玛哭了没，”神乐扬了扬手中那不知道拽了多久的纸巾，“说同是女性的我来安慰的话……就算是这样的结果她也会支付酬劳……”
　　“喂！这是能直接说出来的话吗！”志村新八打了个激灵，急忙伸手捂住了神乐的嘴巴，讪笑着同我道歉，“伍兹小姐还请节哀……”

　　“不用如此，我没事，”我笑着抬头，“这样的结果我已经猜想过无数回了，只是无法证实所以才想继续找下去。”

　　“伍兹小姐……”坂田银时看着我欲言又止。
　　“放心吧，说好的酬劳一份都不会少。”我从包里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钱推到了他的面前，“只是你能说得详细一些吗？比如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我找到了这么多年都无法确认这件事……”

　　“伍兹小姐对你的母亲知道多少？”坂田银时询问。
　　“我的母亲在我很年幼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我对没有什么印象，”我坦白道，“就连照片都没有几张，之后父亲又把家烧了，现在的话就连面容都会陌生。”

　　“你的母亲乔安娜……不，你母亲的真名应该是露西娅·麦克菲……”
　　“……”这个名字，我见过。

　　“看你的表情，你应该知道她是谁了。”
　　“我在彭格列的机密文档里见过这个名字。”这是彭格列门外顾问的人，档案上的记载是失踪。

　　在我的权限能查阅到的资料中，露西娅·迈克菲曾经被委派跟踪彭格列九代首领的养子XANXUS，之后又接受了一项很危险的任务。
　　任务虽然完成，她却未回来复命。

　　“你见到过的话一切都好说了。”坂田银时像是松了口气。

　　“难道我的父亲曾经也是彭格列的一员？”我蹙眉。
　　“不，你的父亲不是，你的父亲只是个普通人……”

　　一切都要从我的母亲露西娅说起。

　　我的母亲虽然是门外顾问的人，对机械却颇有研究，做出了不少先进的仪器帮助彭格列渡过难关，甚至参与了彭格列监狱的设计，防止被关押起的家族叛徒或是俘虏逃走。
　　也正是因为设计了监狱牢笼，我的母亲发现了被关押的人数量之多。

　　我的母亲是个善良的人，她不愿看到这群人关至老死，可这群曾经做过错事的人也不可能轻易得到原谅被放出。所以她开始研究出另一种机器，一种可以让人一心向善的仪器。

　　虽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但是我的母亲真的做到了。
　　在剔除了关押者在脑中的恶之后，关押者变成了一个老好人，总是笑着帮助旁人，就算被旁人欺负了也不反抗，完全没有了害人之心。

　　九代首领允许接受这样治疗的叛徒离开监狱，我的母亲却摔碎了仪器。

　　母亲觉得那被剔除了恶意的人如同假人一般，根本不能算活着，所以她的计划失败了。
　　或许她的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生而为人，不是光靠善良就能活下来的，她在彭格列待了这么久，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明白。

　　“所以呢？这件事和我母亲失踪有关？还是和我父亲的死有关？”我听银时讲了这么长的故事，没有弄清楚他要表达的重点。
　　“你先别急，事情是由你母亲制造的机器开始。”

　　“机器不是被摔了吗？”
　　“但是可以再造呀……”

　　若是机器可以剔除「恶」，那么相同的，他也可以剔除「善」和「良知」。

　　旁的家族听闻了这件事后，不少人花大价钱想要求这样的机器，我的母亲不愿给任何人，烧毁了所有的资料。
　　可就算如此，在外人看来只要得到我的母亲，便等同于得到了那梦寐以求的机器。

　　我的母亲前后被抓走过三次，每一次都是彭格列家族千辛万苦救出。
　　母亲觉得这样下去自己就成了家族的累赘，她不愿连累彭格列，于是选择了出走，之后便遇到了我的父亲，而彭格列家族这里母亲也被记载进失踪人士。

　　母亲离开了彭格列之后是似乎又开始研究起自己设计的仪器，不管她到最后有没有完成，大约在十年前，就是我十六七岁的时候，日本出现了类似的机器。
　　一种可以改写人意识的机器。

　　传闻一群作恶多端的高中生通过那些仪器变回到了最初最美好的模样。

　　再之后，便又有家族开始调查这些仪器的来源。
　　他们花了数年之久，最后通过一个极其模糊的发货地址知道了我家的农场。

　　那时我的母亲已经不在了，我的父亲便被认定为了仪器的制作者，再不然他也掌握着机密资料，为了得到仪器的资料，他们绑架了我。
　　但是我的父亲并没有交出资料，反而放火烧了农场，丢下了我独自逃跑了。

　　“我想你的母亲在离开彭格列之后继续研究机器还是为了彭格列，你的母亲一直担心XANXUS会叛变，不愿父子反目成仇想要给他灌输一个意识。可你的母亲没有等到机器完成的那一天，便离开了，而你母亲死后不久彭格列真的发生了「摇篮事件」。”银时感叹了一句。
　　“仪器没有完成？那你说的高中生使用的是什么？”

　　“那是你父亲按照你母亲留下的资料同旁人一起开发，能力其实非常有限，他们称其为「希望的机器」，不管怎么说，你父亲的仪器救下了那十五个高中生。”坂田银时摊了摊手，“不过那群曾经的高中生一直坐着船环球旅游，几乎不登陆，所以没有什么资料。”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一个年轻的校长那里得知的，也是很偶然的情况下发现的。”坂田银时坦言道，“若不是这个校长，我们也无法顺藤摸瓜发现这么多。”

　　校长告诉坂田银时，他和父亲设计那机器的初衷是为了救人，事实也证明它可是可以唤醒良知的，父亲觉得如此已经足够了，而且又有恶势力盯上了机器，便让校长销毁了仪器。
　　仪器最初的样品是从农场寄出去的，父亲知道恶势力一定会找上门的，可他还未来得及向彭格列求救，歹人便先一步到了农场。

　　到农场的总共两批人，可父亲和我都以为只有一批人，所以父亲开车引开了一批人，在发现无路可逃之后，开着车冲向了悬崖……

　　“所以……他一直不知道我被人绑架了？”听到这里我眼中含着泪光。
　　“嗯，在和校长最后的通话中，他说把你托付给了彭格列家族的人，所以自己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把我托付给彭格列的人？可我这些年……一直是一个人……”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坂田银时无奈摇头，“我们所调查的只有这么多。那名校长听说你是里奥的女儿也想要见见你，你要想知道得更清楚可以向他询问。”

　　“我暂时……没有见他的想法。”我摇了摇头，“和他说声抱歉吧。”
　　“我想也是，”坂田银时笑道，“而且那位校长也猜到了，你现在不愿见他也理解，毕竟你父亲的死同他也是有关系的……不过之后什么时候你想见了，都可以去找他。”
　　“好。”我接过了坂田银时给我的名片点头道。

　　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我有些一蹶不振。
　　无论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甚至一直把自己困在房间内。

　　那时的我只有一个想法：再见一次父亲。

　　我想要同他说对不起，想要感谢他对我的保护，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我哪里还有机会再次见到我的父亲。

　　“你知道你母亲的事情了？”
　　因为我许久不出屋门，云雀恭弥来查看我的情况，他隔着我房间的移门，第一句就问的这个。

　　虽我并非因为母亲颓靡至此，可听云雀恭弥这一句大，发现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世了。

　　“你早就知道了？”
　　“沢田纲吉应该也早就知道了吧，你母亲的血液样本总部有记档。”

　　“看来阿纲是因为这个才收我的呀。”我苦笑着，“明明父亲发起求救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来帮我，可等我找上门倒是愿意收留……”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入江正一的研究似乎快完成了。”
　　“我知道了，该我做的事情我会好好做的。”我以为云雀恭弥跑来提醒我自己的职责，便笑着答应，“这一点还请你放心。”

　　虽在口中这么说，我的心中却仍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