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我会变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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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这种恶心的感觉不会持续很久？”
你咂摸咂摸嘴巴里越来越淡的涩腥味，克制住想要呕吐的欲望，终于放下心来。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没错。”夏油杰摊手。
一路从靠近[帐]中心的位置来到[帐]的边缘，你在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后稍感安心，‘星星，借来的能力持续时间是多长来着？’
星星趴在你的肩膀上：‘七天……不对，还剩下六天23小时34分钟，主人。’
你趴在杀生丸的背上‘哦’了一声，杀生丸偏头瞥了你一眼，看你没有看他就知道你肯定又是在和那个看不见的聒噪家伙对话，转过头去继续一边发呆一边走路。
木之本樱鼓起勇气第一时间抢占了你身边的位置，她略微拘谨又不失雀跃地仰着头和你小声说话，另一边，五条悟和夏油杰并肩而行。
他们大约是在观察你——你能感受到久久停留在身上的视线。
五条悟和夏油杰确实是在观察你。
好像每一次见面，你都能给他们带来更多惊喜……嗯，一开始是惊吓，但现在已经算是惊喜了。
“一周内可以不要吃咒灵吗？”你忽然开口要求道。
问的是夏油杰。
夏油杰挑眉：“为什么呢？”
你：“你吃的话我也会感受到，太恶心了。”
“为什么是一周内？”夏油杰重复自己的问题。
“因为我只能借用你的能力一周。”你没有隐瞒，这件事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夏油杰‘啊’了一声，听起来不像是松了口气，反而像是有些失望：“不可以延期吗？”
“……不可以。”你果断拒绝，然后问：“你听起来一点也不担心我把你的能力偷走？【咒灵操术】——是叫这个名字吧？”
夏油杰讶异挑眉：“你会吗？”
你回想了一下那股恶心的味道，干呕：“yue。”
夏油杰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看起来还笑得非常开心，你看到他用手指揩去眼角生理泪水的小动作了。
“很好笑吗。”你勒紧杀生丸的脖子，他垂下眼皮扫了一眼你交叠的手臂，没吱声。
“很有趣。”夏油杰笑道。
你盯着他，他弯了弯眼睛：“别在意，只是忽然多了个‘共犯’，难免有些新奇。”
共犯是什么鬼？
你没有管笑得不知所谓的家伙。
也不在意一直沉默的五条悟，自顾自和木之本樱说话。
至于五条悟在想什么——
夏油杰漫不经心地看着你的背影。
穿着高专外套的你懒散伏在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家伙背上，长长的头发垂在后背和肩膀上，又顺着对方的肩膀落下去，黑色和白色的头发纠缠在一起，走动时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碍眼得很。
“真是碍眼。”
五条悟语气不明。
夏油杰又笑了。
他拍拍五条悟的肩膀，提醒道：“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悟，不想把人推远就好好收起脾气。”
“像你那样摇着尾巴凑上去？”五条悟挑眉。
“想动手随时都可以，不用故意激怒我。”夏油杰笑得危险。
“随时奉陪。”五条悟摁了摁指关节，指骨错位发出咔咔声。
“这算迁怒么？”夏油杰轻飘飘扫了一眼正在小声说话的你和木之本樱，“我可什么都没做呐。”
“说这种话之前先把脸上的笑收起来吧，杰。”五条悟不爽地呛声：“你可从没跟我抱怨过吞服咒灵的味道。”
“……”夏油杰沉默两秒：“只是变强路上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而已。”
“是吗。”五条悟没有刨根究底，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他话锋一转：“所以你刚刚是在葵面前故意露出那副样子装可怜，对吧？”
夏油杰挑眉，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她总能带来惊喜——当然，对某些人来说也可以称之为惊吓，不是吗？”
说到这五条悟语气不满：“可惜没能抓住那只老鼠，不然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出他背后的人。”
“老鼠只是钻进下水道了，不代表它存在的痕迹就不存在了。”夏油杰道：“况且就算有人抹除了它的痕迹，可能选项就那几个，稍微排除一下就能找到正确答案。”
“说的也是。”五条悟抱怨道：“好好地非要去招惹她做什么呢。”
“好奇是人的本能。”夏油杰看他一眼：“悟你不也是么？”
“那不一样。”五条悟语气笃定：“我感兴趣的可不是她身上的秘密，而是她这个人——想要所以得到，有什么问题？”
“我等你后悔的那一天。”夏油杰了解他，就像五条悟同样了解夏油杰。
“后悔？我知道该怎么做。”五条悟抱臂哼笑：“倒是你，杰，没到最后就沾沾自喜小心摔个大跟头。”
“那就拭目以待。”
夏油杰仿佛没有听出他话语里隐含的不满和忮忌，手指抚上唇角，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
怪异又有点儿难以言说的心思。
但他确确实实为此窃喜。
诚如他所言，在得知有人真正与他共享这份与力量一同而来的、如同跗骨之蛆般附着在他身体每一个角落的代价之后，他率先体味到的居然不是力量有可能会被夺走的危机。
而是……窃喜。
真是可耻又卑劣的心思啊。
夏油杰莞尔一笑，可耻又怎样？卑劣又如何？
总归他会牢牢抓住的——这份‘缘分’。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五条悟摸着下巴，眼神不善地盯着寡言但存在感半点不低的杀生丸——在场的人都见过他变成大妖怪的样子，他走到你面前占据你的视线中心后直截了当地问你：“咒灵？妖怪？还是你养的宠物？”
你拍拍停下脚步的杀生丸示意他别冲动，趴在杀生丸背上偷懒的行为让你能够从高位低头俯视五条悟：“非要说的话，杀生丸是我的员工。”
“他可不是咒灵那种丑东西。”你补充了一句。
“这又是什么新奇的说法？”五条悟敏锐捕捉到你并没有否认他给出的另一个选项，但他只挑了挑眉，并没有就着话题延伸：“你们只是雇佣关系？”
你：“不然呢？”
五条悟倒是想说你的态度和信任程度看起来可不只是雇佣关系那么简单，但话到嘴边绕了一圈，又被他咽下去。
既然你说只是雇佣关系，那就姑且当做真的是那样吧。
他才不要给这段你盖章认定的关系节外生枝。
“那就好。”五条悟嘀咕一句，眼角余光捕捉到你肩膀上垂下来的头发正在晃来晃去，指尖莫名泛起一股没办法忽略的痒意。
“呀！”木之本樱的声音把你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怎么？”
木之本樱有些着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知世和园美阿姨一定等急了……都怪我，都没来得及和知世说一下！”
“我说了。”
“也不知道知世会不会担心……嗯……嗯？！”木之本樱睁大眼睛：“葵你刚刚说什么？是我听错了吗？”
“我说我说过了。”你说着拗口的话。
“葵！”木之本樱忽然大声叫你的名字，你看过去，对上她明亮的眼睛，她认真说道：“谢谢你！——每一件事，都谢谢你！”
你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不轻不重地‘嗯’了一下作为回应。
恢复元气的魔法少女还在不知轻重地大小声：“我实在太马虎了，还好有你在，葵！刚刚也是，如果不是葵像神明大人一样突然降临，我和小可就要完蛋了……能遇到葵实在是太好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逃也似地扭过头去，头皮上传来一点点麻麻痒痒的刺痛。
你看过去，对上五条悟笑意促狭的碧蓝色眼睛。
他最后还是没忍住把那缕翘起来的头发捏在指尖，此刻正揉捻着染上自己体温的发尾，似笑非笑地看你。
‘你在害羞吗？’
他张嘴做出几个口型。
你费解地多看了几眼他的嘴巴，自带的翻译器压根没有兼顾翻译口语的功能，因此你只看了一眼就因为看不懂放弃了。
顺带抽回自己的头发。
五条悟指尖悬空捻了捻，若有所思。
“葵，”木之本樱忽然拉住你的衣角：“那里好像有人。”
她抬手指向正前方十点钟方向，那是一座高耸的办公楼。
你眯起眼睛才隐约分辨出楼顶的天台上方正立着一道人影。
但比起人影，你对木之本樱的视力更好奇：“你的视力为什么这么好？”
“诶？”木之本樱摸摸自己的眼睛，想了想：“多吃蔬菜……？”
“……”你合理怀疑她在胡说八道。
仔细想想那大概是剧情之神对魔法少女——当然，也有可能是库洛里多对自己子嗣的偏爱。
你要眯起眼睛才能勉强分辨出来的人影在木之本樱这里完全不需要耗费多少时间。
“好像是个……女性？”她皱着眉，抿唇略带不安地挡在你面前：“是坏人吗？”
她的动作让无法忍受人类触碰自己的杀生丸脚步停顿了一下，金瞳不偏不倚目视前方，绕开她继续前行。
“跟上。”你回头对已经快要变成惊弓之鸟的木之本樱说。
木之本樱快步追上你，她试探性地伸手抓住了你的衣服下摆，有些丧气、但更多的是被坚定：“葵，我会努力变得很厉害的。”
那样就没有人能越过我去威胁你。
她没有把后半句说出口，但你已经洞悉她的言下之意。
你垂下眼皮：“这句话你是为自己说的吗？”
木之本樱懵懵懂懂。
你又道：“你应该为了自己去践行这句话。”
木之本樱懵懂地思考你话语里的深层含义。
而你已经看向瞬息间从天台一跃而下、立在不远处的女人。
女人一头金发，背心包裹如同猎豹一般结识紧致的身躯，棕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一一打量站在她面前的‘猎物’。
随即，她爽朗一笑。
“哟，危机已经解除，看来我来晚了。”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我会变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