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突生变故 ...
-
突生变故
“她如何帮我,她早已香消玉殒,,逝去多年!”他像是问她又象是问自己,略有惆怅:“我就这么不受待见?母亲一去,我就很少见他了,见到时对我也极为严厉,从没有慈和之色!”
苏芷南不料想事情转变成这个样子,本想解闷,越解越闷,干脆走到明东韵身边,安抚性地拍拍:“没人关心也没啥,你争点气,不要和人计较,也不要让人看扁了你!”
她又回归了小孩本性,直觉这人需要安慰,又一下子找不出好的词汇,于是很有义气地双手插腰,站得直挺地表示:“怎么会没人关心你,我至少还算关心你,为了你,我不是拿自己的命陪着吗!”
“你——?拿命陪着?”你那是被迫地好不好?明东韵想揭露,更多的是想笑,是被这白痴的小脑袋气得想笑,他刚才说了些什么?居然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安慰他,居然以为自己碰到了一个天才,讲出去,还不被那帮兄弟笑死?
至少要被冉谦陌和凌展非那两个兄弟给笑死。对了,那两个王八蛋怎地还没寻过来?
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这也是太蹊跷了!
明东韵可不是个自怨自艾的人物,他设计了好几个出去的办法,也构勒了多种可能性,但最后还是被大暴雨打消了。
大雨固然把追杀自己的人阻住了,也同时困住了自己,山雨冷彻,出去之路又不知哪里安全,万一受寒,可又是一场大病,自己尚能抵御,只怕眼前这位伤重的小妖,到时就不好受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苏芷南的安全也是他考虑的一个因素了,要是以前,他自己也不会相信自己会变得这么优柔寡断。
苏芷南不知何时又倚靠着他睡着了,似是经过这场交谈,对他又多了一份信任,连梦中时不时露出的微微不安的轻颤也少了。
她是那样对他不设男女之防,也不矫揉造作。虽是不经意中开解于他,却颇显靠智慧。仿佛是一道阳光驱散了他一份深藏心底的阴霾,他会偶尔想一下:“也许,那人并没有不在乎他,其实是自己看错了?”了
有些不好的事,一旦朝好的方面想,想得多了,心境就会开朗起来,这又令他在心里对她有几份刮目相看。
明东韵也是有点困了,他想,明天,就在明天,不管天气如何,都要想个办法出去,等待不是办法,要想办法自救。
本来有微弱的火堆暖和着,但还是有点冷,想到苏芷南小小的身体靠过来倚着,其实也暖和了他,他虽然不适应这种背靠背的被廹亲近的温暖,但凭心说起来,好象也不坏。
迷迷糊糊中,一声鸽鸣隐隐地传过来。似惊惶、又似呜咽。搅得他的心也紧张起来。
他的背一下子僵直了,苏不南也跟着吓了一跳,睁开了眼睛。
苏芷南睁开眼睛的时候,身子同时坐得直了,明东韵就在这时疾步走了出去,不到片刻,就带了一只油黑发亮的黑鸽回来。
那黑鸽落在明东韵的左肩,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把那清冷的少年更是衬托得玉面生辉,只见明东韵从黑鸽脚下卸下一个竹管,抖出一张字条,看了看,微微点了一下头,抬起头来,就看见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瞪着自己。
“走吧!”他直接开门见山:“此地不可久留!”
“我们的救兵到了?”苏芷南心中惊喜,声音却是小声地样子有点神秘兮兮,把对方的救兵当成自己的救兵也没意识到。
很合作地收起短弩和狼皮,想想匕首还在明东韵的身上,两人似乎是交换了似的,苏芷南乐得如此,那匕首一看就是凶一点的东西,哪似这个短弩,看着就有几份雅致。其实苏芷南没想到,只怕是这短弩绝对是担不起“雅致”二字。
其实,有什么好整理,这块根据地实在是穷得厉害,整理自己的皱折不堪的衣服还差不多。
“狼皮就不要要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明东韵刚说完,就发现苏芷南摆出一副失望的样子,改口说:“算了,你喜欢就带上吧!”
苏芷南回给他一个领情的眼神。
最终苏芷南还是放弃了这块陪伴了自己几天的狼皮,这种轻重苏芷南又岂是不知?可惜两人还未走出山洞,就听见一声唿啸传来,明东韵蓦地变了脸色,顿一下,轻声说:“这不是我们的人!”
两人不知何时达到这般默契,几乎同时,明东韵是走了出去,而苏芷南就缩进了洞里,找了个稍稍隐蔽一点的石壁侧身躲了起来。两人都明白,谁是那个拖后腿的人,在敌我未明的情况下,同时出去只会意味着一网打尽。
明东韵没表现出任何情绪,神情自若地走了出去。苏芷南在里面忐忑不安的想:这份镇定,我有没有?这和胆识无关,只和实力有关!
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鸭子般低沉的声音:“殿下,小人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别为难小的了,还是束手就擒吧!”
清冷的声音自然是不依:“奉命,奉谁的命?是谁?是父皇还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还是施贵妃?”
那个公鸭子声音更是惶恐:“小人不敢说,请殿下原谅小的的苦衷,小人也是知道殿下是大度之人,就不要计较小人冒犯了!”
接着是一阵沉默。
苏芷南听出事情的前因后果,倒是不怎么吃惊,只是对后面的情形进行了几份推断,她认为情况很糟,这所谓的小人先来了一通文斗,自然是有为自己开脱的嫌疑,那么紧接着就会撕破脸了。
苏芷南还未理出头绪,就听见明东韵又惊又怒的声音:“柳德洪,冉谦陌说你是两面三刀的小人,我以为你不敢,谁知小人就是小人,不但和宫里有勾结,居然还能请得动‘天盟帮’的杀手!”
就听公鸭子声音一变,变得又冷又滑,象一条涂了油的蜥蜴:“殿下机智过人,不用计又怎么是您的对手,我可记得上次你是怎么对付了小巩那样的人的!”
明东韵反而镇定下来,因为苏芷南听他的声音忽然淡了下来,是那种风淡云清的淡漠。也许他也出手了,因为苏芷南听到了另一个又惊又怒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是陌生的,而且有临死前的呜咽。
苏芷南心里推断:莫非这就是明东韵刚刚提到的杀手?也太短命了,一个照面就死了?还是别的什么?
苏芷南心中着急,可惜她又不得不给自己打气要忍耐,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现在出去,那会有什么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