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游白书短篇同人》寒**月

9、和真

　　“喂，幽助，到我这儿来一趟好吗？”
　　“有什么事吗？我还有工作呢。”电话另一头的人显得很不耐烦。
　　“我大概快死了呢，我现在在医院里。”
　　“我这就过来。”电话那头一阵嘈杂，“你在哪家医院？还有，我和你……”
　　“就说是朋友的孙子吧！”
　　“去你的！要不要叫藏马来？”
　　“好啊，在中心医院的２号楼４０１好病房。”
　　“噢。”
　　电话挂断了。

　　“爷爷。”一个甜美的女孩带着一大束鲜花走进来，“送给你花。”
　　“谢谢了，雪宁。”老人慈祥的笑了笑。
　　“爷爷病好了就能陪雪宁了，对不对？”女孩天真的问着。
　　“雪宁！”与女孩一同进来的女护士对女孩喝了一声。雪宁吓了一跳。女护士发现了自己的冲动，又温柔的对女孩说道：“雪宁，去把你爸爸妈妈叫来好不好？”
　　女孩点了点头，一蹦一跳的出去了。

　　“桑原医生，您别在意雪宁的话，她还是孩子。”
　　“没事的，我明白。”桑原又笑了笑，“待会儿我有一个朋友要来。”
　　“是吗？”
　　“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桑原叹了口气。

　　“您别这么说，”女护士有些慌张，“没这回事，您会好的。”
　　“不用安慰我，人死是很正常的事。”
　　“您……别这么说……”

　　“桑原医生，浦饭先生来了。”
　　“噢，叫他进来啊。”

　　年轻人走了进来，坐在老人床边的椅子上。
　　“啊，幽助，你还是那么年轻呢，而我已经老了，说不定就快死了。”
　　“开什么玩笑，你才６０岁而已，现在活到百岁的人也不少，你还有４０年呢。”
　　“我恐怕连４０天都不见得有了。藏马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噢，这个，”年轻人挠了挠涂满发胶的头发，“他正在外面工作，我已经打电话给他了，很快就会来了吧。”
　　“噢。”
　　空荡荡的病房里寂静无声。

　　桑原首先打破沉默：“萤子她还好吧。”
　　“嗯，很好，小助经常陪她出去。”
　　“你也要经常陪她呀。”
　　“我有啊！”幽助急叫了出来。
　　桑原笑了笑。
　　“藏马，我没想到他还留在人间啊。”
　　“哎，他母亲去年去世了，但他还放心不下他弟弟，所以就留下了。”
　　“那飞影呢？还有雪菜小姐，知道他们是兄妹的时候真吓了一跳。”
　　“还大受打击。”
　　“是啊，大受打击，嘿嘿。”桑原笑了笑，就像四十多年前那样傻笑着。“不知道还能不能见他们一面，我……”桑原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
　　“桑原！”幽助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医生！医生！”

　　桑原被推进抢救室。幽助站在门外，看着门上的红灯。
　　门外还站着一些人，一个老妇，由一对中年男女陪伴着，满面泪痕。另一个小女孩被叫他进来的那名护士牵着手，静静地站在一边。

　　十分钟后，灯灭了。医生带着凝重的表情走出抢救室。
　　“我父亲他怎样了？”中年妇女问到。
　　医生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地低下了头。人们开始呜咽起来。
　　幽助只觉得鼻子一酸，泪不禁落下来。

　　急促的脚步声，变缓，停下。
　　病床从来人面前推过。
　　幽助抬起头，看见是大汗淋漓的藏马。
　　“哎，你来晚了。”幽助轻声说道，“永远晚了。”

　　暖洋洋的日光洒在墓地上，却无法改变人们内心的寒冷。
　　“雪宁，送爷爷一束花。”母亲将花递到女儿手中。
　　女儿狐疑地望了望母亲，又望了望墓，接过花走到墓前，递了出去。“爷爷，送给你花。”
　　没有人来接花，女孩手一松，花落到了地上。女孩冲回母亲身边，“妈妈！为什么爷爷不说谢谢了。爷爷不叫雪宁了！”
　　母亲俯下身，将女儿抱在怀中。

　　他的丈夫叹了口气，含着泪仰起头，望见前面不远处有两个衣着怪异的孩子，望着这儿。

　　“哥哥，桑原君真的死了吗？”
　　“嗯。”
　　“我记得，桑原君是很好的人呢。”
　　“嗯。这个我也记得。”

　　三年后的早晨

　　“藏马！”
　　牡丹？
　　藏马睁开眼，毫无意外地看见了牡丹，活泼的引导人。
　　牡丹一把把他从书桌上拉起来：“桑原转世了，你知不知道？”
　　“桑原……”藏马愣了一下。
　　“跟我来！”

　　这里到处是婴儿啼哭的声音，在牡丹的指点下，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婴儿——桑原和真的转世。
　　他站在门口，看着友人的转世被温柔地抱在母亲怀中。
　　女人对丈夫说了什么，孩子的父亲便走了出来，走向藏马。
　　“您有什么事吗？”对方问道。

　　“哎，没什么，只是这孩子让我想起了一位老朋友。”
　　“是吗？我们正在想给孩子起名字呢。您的朋友叫什么？”
　　“桑原和真。”
　　“和真，不错的名字。”
　　男人招呼藏马进来。

　　“我们的儿子就叫和真怎么样？”他对妻子说着。
　　“和真，本川和真，不错的名字呀。”妻子笑了笑，低头对稚儿说道，“你就叫和真。”
　　和真，藏马望着孩子，他从未这样叫过他。
　　“和真。”他试着叫了一声，孩子望了他一眼。
　　“哎，是这位先生帮忙取的名吗？”妻子问道。男人点了点头。
　　“您也抱抱他吧，这孩子好象很喜欢你。”
　　藏马接过婴儿抱在怀中。他觉得自己就是抱着桑原，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既然这么有缘，您就当孩子的干爹吧。”男人爽朗的笑了，女人也点了点头。藏马迟疑了一下，最终点头答应。
　　“和真。”藏马逗了逗孩子。

　　藏马把孩子还给母亲，走出病房，走出医院。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我找的和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