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水来土掩凤梨来刀叉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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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如神那般的存在。
可以碰，可以抚，却不敢挑弄。
呐，请告诉我，要怎样才可以离你近一点，再近一点。
这样远这样远的距离，我找不到能够捉紧你的办法。
我想我该道歉，因为我还不够强。
强到足以握紧我们之间的羁绊。
“你知道？”叶棠有点吃惊地望着杞阡陌，“那么，你说不认识我是假的喽？”
“我知道中国的总理是谁，但不代表我认识他。”杞阡陌并没有表现出想象中的困窘，依旧平静地道。
“就是说那天你就知道他是卸甲者喽？”年理问。
“怎么可能？”女生依旧以波澜不惊的态度道，“比起这个，喂阿理，那个人上场了。”
年理一愣，继而抬头望向擂台。那如鬼魅般伫立着的身影，给人一种无形的重压。
“我上了。”年理翻身上台，走向擂台中央。
叶棠亦暂时放下疑问，把注意力重新放于比赛上。
那个男人，就他直觉的判断，是那三人中最强的一人。那个叫年理的男生如此自信地上场挑战，是因为他有足够的实力吗？哼，就让我好好看一下吧。
年理上到场后，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对方的动静。
兰兹亚握紧铁球的锁链，沉寂几分钟后，猛地发起了攻击。铁球表面凹凸不平的沟槽引起了气流的杂乱，卷起了场内的疯狂风乱。
“小心小语。”杞阡陌用手臂挡住刮眼的利风，提醒道。
“哇啊！”林梓语连忙伸手压下卷起的裙摆。
叶棠眯着双眼，不肯放过年理任何的一个动作。
等到风逐渐沉寂下来，场内回复平静时，才蓦然发现，年理早已失去了人影。
在哪里……？
兰兹亚环顾四周，寻觅对手的身影。
突然右手手腕一紧，抬头，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腕早已在对方掌心。
施于手腕上的力一刹那增大，疼得手腕关节咯吱作响。兰兹亚抬起左手用力往年理一推，同时下身向后退。在脱离了对方的攻击范围后，兰兹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铁球的锁链早已紧紧地被握于男生手中。
“热身运动就到这里好了，”年理把铁球往台下一扔，再次卷起乱风，继而望回兰兹亚的方向，露齿一笑，“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决斗。”
难道他也看出自己真正擅长的是肉搏战？敢这样向我挑战，是过于狂妄呢，还是真有这样的实力呢？有趣。
兰兹亚松了松手指关节，自信地说：“小心，别死了。”
年理右脚退后半步。“谢谢忠告。”
杞阡陌转头看向观战观得目瞪口呆的叶棠，轻轻地说：“他比你强。说了吧，你绝不会要求退社。”
叶棠咬了咬牙。不同一个层次。年理对于拳击的步法非常熟练，运用这灵活的碎步，兰兹亚完全捕捉不到男生的身体。并且手与臂的力量明显经过特别训练，即使动作只是闲适如猫，却充满着豹子般的爆发力。
在最后，兰兹亚被逮到右腰空档的年理给拨下台。
压倒性的胜利。
叶棠紧了紧眉锁。
不是三脚猫，那是真正的高手。
“现在我们已经有两胜了，第三场应该不用我上了吧。”龙司郁有点不确定地说。
“这可就难说了。”
对方完全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千种在兰兹亚掉下擂台时已站到了台上，双手于裤子两侧自然下垂，掌心里握着悠悠球。千种以他那冷硬得堪比花岗岩的声音道：“虽然说从整体上你们是赢了，但是，打完这最后一场也没有大碍吧。”
杞阡陌挑了挑眉。“他的意思很清楚了。不打不行。”女生斜过眼望了狂冒冷汗的龙司郁一眼，继而缓缓开口道，“看来只有我上了。”
“咦——？不行不行你又不会打架——”龙司郁一听连忙摇头反对。
“难道你会？”
龙司郁被杞阡陌的问题给噎住，却仍然坚持道：“就算我不会也不能让一个女生上场！”
叶棠拍了拍龙司郁的肩膀。“兄弟，一看到年理和另外那个女生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担心，就该猜到这家伙会打架啦！难道你真的相信这家伙不堪一击？”
年理和林梓语相互对望了一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了。糟糕，穿帮……
杞阡陌忽略叶棠揶揄的语气，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你不叫年理为‘阿理’是可以的，叫小语为‘另外那个女人’也能勉强接受，但是好歹我也是社长，请不要用‘这家伙’来称呼我。”
“哼？谁管你啊——笨蛋！”叶棠压着龙司郁的肩膀，不识死地继续挑衅。
杞阡陌沉默了几秒后，镇静地开口：“没记错的话，你除了会晕船以外，很讨厌吃……”
“啊啊社长是我错了！请原谅我！！”叶棠连忙刹车，原本放在龙司郁肩上的手也吓得缩了回来，“可恶你果然调查过我还说什么不认识！”
杞阡陌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膀，转身从容地走到梯级前，走上擂台。
“哪里来的梯级……？”叶棠皱起眉毛。
“一直都在啊。”龙司郁小心地答道。
直面千种后，趁对方还没攻击，杞阡陌单刀直入地说：“在开始之前，是否该问一下你们的那位大人，是不是真的需要进行三场比赛呢？”
“没有必要。因为就是骸大人要求我们三场比赛一场不剩地打完的。”千种面无表情地拒绝。
杞阡陌侧了侧头。“打个电话又不会浪费你多少话费。”
千种疑惑了。为什么……这个女生给他的感觉就是，骸大人改变主意了？
就在他准备再次拒绝时，自己的手机却震动了起来。看到女生做了个示意“请便”的手势后，千种接通了电话。话筒那边传过来的内容令他震惊不已，再三确定后，才挂了电话。
“这场比赛……不打了。”尽管微妙，男生的眉宇间还是有着不惑，并从随身的书包中抽出了一条巾帕，递给女生。
杞阡陌接过巾帕后，微微一笑。“所以才说，让你再确认一下啊。”
回到大本营后，年理迫不及待地问：“怎么了阡陌？为什么突然不打了？”
叶棠则一脸疑惑地盯着女生手上的巾帕：“这个是什么……？”
“哦，是我们社的标记。你和阿郁因为是新来的，还没有发。”林梓语在一旁认真解释。
“那……等等！”叶棠脸上的诧异之色加深，“你不会告诉我，这场比赛的起因就是为了夺回这条布吧？”
“这条不是布！”年理难得有点愠怒，“这条是社内每个人只有一条的巾帕，是身为SAI的成员的象征，别人都没有！这么神圣的东西，万一被那帮变态用来擦鼻涕擦屁股剪裁过后做内裤怎么办？！”
我说你才比较像是变态吧……龙司郁对于年理对SAI的执着完全不理解……比起这个……
龙司郁正了正色，对和年理纠缠着“我给你换一条吧”、“我说这跟唯一没什么关系吧”的杞阡陌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解释一下呢？”
杞阡陌转过头。“解释什么？”
“解释什么？一般来说比赛都是以先弱后强的顺序来出场的吧？虽然说你有可能是想着一次过决出胜负，但是，对方不是善男信女，规则对他们不适用，像你这样的人应该很清楚才对。
还有，我对你先让叶棠和阿理出场的做法感到很奇怪，与其说你是在孤注一掷，不如说你是在拖延时间！再有就是，你一开始就不打算让我上场吧。让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打架的人参加比赛本身就很奇怪！
最重要的是，你——一开始就认识我和叶棠吧？说什么‘不认识’根本就是骗人！你甚至有可能知道我的真实名字，却一句话也没有说，看着我在演戏你就觉得那么好玩吗？！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在选拔试时一同接触我们的，对吧？为什么要骗我们？为什么要找上我们？而我除了知道你们的名字以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就不觉得你们的做法很可疑吗？”
一口气说完以后，龙司郁起码感到松了一口气。这些疑问有一部份本来在杞阡陌发出入团邀请便是存在的了，只是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这些问题有多么令他不安。
林梓语小心翼翼地开口：“阿郁……你……用的是假名吗？”
龙司郁愣了愣。她没告诉他们？
“既然觉得可疑，”面对龙司郁连发炮般的问题，杞阡陌并没有慌乱，却是依旧的冷静，“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的邀请呢？”
为什么？事实上叶棠和龙司郁都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从一开始起就只有一个……
杞阡陌望着沉默的二人，平静地开口道：“首先回答阿理的问题。第三场不用打的原因是，SAI的其中一个人与他们的领头交涉完毕了，让叶棠和阿理先上场的原因也是为了争取交涉的时间。让阿郁先上场的话，一下子就完了。”
叶棠想起当时杞阡陌说过的话。
……“其实是有四个男生的，不过某人说今晚要上学，来不了”……四减一，还剩三，就是说那个人是因为要交涉所以才来不了啊……并且，这个女人，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在为全身而退做准备了吗？
“接下来回答阿郁的问题。答案太长了，不太想说。”
愣了愣，龙司郁和叶棠才意识到对方打算直接跳过。
“喂等等！好歹也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社员之间存在隔阂还算什么好社团！“龙司郁连忙说道。
杞阡陌抬了抬左手手腕。“已经到了好孩子该睡觉的时间了。现在说也说不了多少。某些人明早还要上学吧，下个周末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让所有人聚集，再慢慢回答你们的问题。这样没问题吧？”
叶棠不信地笑了。“我怎么知道你这是不是权益之计，到了下周的时候却连个电话都没有？”
“你们应该有我的手机号码，那个是真的，我也会长期使用。”看着龙司郁和叶棠仍旧不信任的眼神，杞阡陌不晓得该抱怨真麻烦好还是称赞他们警惕性高好，“阿里和小语，你们也把电话号码给他们吧，免得有人因为联系不上我而说我耍赖。”
年理和林梓语顺从地照做了。
在最后解散的时候，杞阡陌对着两人认真地说：“找上你们，我并没有恶意。成为我们的伙伴——对你们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即使在过了很多年以后，我认为你们依旧会这么想。拒绝绝对不是正确的选择，对你们来说都是。”
龙司郁和叶棠又想起了当时应邀的原因。除了因为女生那不容拒绝的眼神外，还因为，心里有个地方，不愿拒绝。
那个地方，孕育着自己所祈望的未来。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水来土掩凤梨来刀叉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