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末日纪实》清粥小酒

38、膜布

　　叶清清此时脸皮再厚也顶不住，还是叶叔和顾母一起哄着几个小孩子才让他们放弃了给自家姐姐投食的想法。

　　叶清清缩在桌角，乖乖巧巧地抱着碗喝着白粥。

　　一旁的叶宇笑着打趣：“还吃不吃煎饺了？”

　　“吃！当然吃！”蒋词笑着从空间里翻出一份煎饺。这

　　原本就是给孩子们做的食物，数量不多，精致地摆在袖珍小盘子里，拢共也就四个。

　　蒋词将放着煎饺的小碟子推到叶清清面前：“吃吧，清清小宝宝。”

　　叶清清表示她被腻歪的受不了。

　　在与蒋词的呛声打闹之中，这一小盘煎饺慢慢就只剩一个空荡荡的盘子。

　　顾城一手握着宝子，一手摸摸肚子，心里暗暗表示还是妈妈做的煎饺嘎嘎香。但他又不好意思开口再要一份，只得默默啃包子。

　　家里的一天就在这样快乐的气氛中度过。

　　唯一让人有些不安的是，原本应该今天就过来送物资的人今天没有到，不过他们家食物充足倒也没什么影响。

　　也就是在大家各自无聊的时候，叶宇提出建议：“要不要看看咱们家马桶或者地漏有没有多余的东西？”

　　顾城脸色一绿，默默盖上毯子捂住自己的脑袋装死。

　　一旁蒋词也默默别开了脑袋，然后被顾圻抓着腰搂进怀里。

　　蒋词在这种时候总是很乖，任凭顾圻动作也不挣扎，反而乖乖巧巧地在顾圻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直到蒋词抬眼，发现家里人的目光都被聚集到他这里时才老脸一红，忙不堪地离开顾圻的怀抱。

　　家人们也都知道蒋词容易害羞，也就不多说些什么惹人尴尬。

　　叶清清自然地换回之前的话题：“厕所怎么了吗？”

　　众人沉默不语，还是顾城在一旁偷偷摸摸伸出个脑袋：“建议别看。”

　　叶清清眼神疑惑，看着沉默的众人一时间好奇心达到了顶峰。

　　顾城迟疑说道：“就是吧，家里多多少少会有的东西。”

　　“节肢动物门、昆虫纲、蜚蠊目，体扁平，黑褐色，通常中等大小。头小，能活动。触角长丝状，复眼发达。翅平，前翅为鞘翅后翅为膜翅，前后翅基本等大，覆盖于腹部背面；有的种类无翅。不善飞，能疾走......”叶宇面无表情地打开百度百科，一字一句念道。

　　眼见着叶清清和顾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叶宇也就止了声。

　　“你的意思是说......”叶清清忍不住面目狰狞：“咱们家有这个？”

　　众人齐齐点头。

　　家里的马桶早在停水的时候就弃用了。房子里的众人想上厕所也都是去隔壁栋楼，用的也都是猫砂。

　　处理好的排泄物也都被拢在一处，被存放在空间里，等到偶尔出门扔掉。

　　洗澡更是好解决，原本大家住的房间里就有一个简易的洗澡间，日常也就在里面冲冲澡。

　　所以主楼里的厕所已经很久无人问津了。

　　当一家人齐聚厕所外时，大家面容都有些扭曲。

　　“我觉得，应该不会有蟑螂，咱们家一直都喷着酒精和杀虫剂呢么？”叶清清扒着叶宇的肩膀问道。

　　“我附议。”顾城默默举手。

　　最后一群人看来看去，还是顾圻被迫推举出来。他走近马桶，手试探地伸向马桶。

　　蒋词几乎一瞬间别过了头，这一幕何曾相似。

　　好在马桶盖掀开也就是一些返上来的污水，顾圻立马将马桶拿沙子填平，又将几层楼的马桶都一一填平后才放下心来。

　　这一下就不用担心了。

　　好在当初盖房用的材料还剩一些，沙子也完全够用。家里人干脆也连带着将其他两栋都填平。

　　一直忙碌到直中午，所有人还没来得及歇一口气。家门就被敲响。

　　邹简自从第一次亲自来村子里统计人数之后，基本都是由手下的人单独来运送物资。这次久违的再次见面，身上蓝白色的防护衣被换成了一身黑色的紧身的衣物。身后依旧跟着同样装备的两个拿着木仓的兵。

　　才是中午两点多，屋外的酸雾压在半空中，屋内也已经没有什么亮光了，黑压压的一片。邹简三个人站在屋里黑乎乎的。

　　早在邹简进门之前家里就关掉了发电机。好在屋外雨水哗哗地下，开灯的房间窗户又被小窗门锁死在屋内，一点光都透不出去，倒也没露出什么马脚。

　　还是叶叔连忙点了几根蜡烛才让客厅亮堂起来。

　　这次依旧是老规矩，按人头来发放物资，不过这一回给的物资明显多了很多。

　　“这里是四天的物资。”邹简摘掉特质的面罩，脸上汗如雨下。一段时间没见，邹简明显瘦了些，皮肤也因为长时间没见阳光看起来白了点。

　　“简哥，这次怎么这么久？”顾圻问道，目光又忍不住移向邹简身上穿的黑色衣物：“这是研究所新研发的防酸雨衣物？”

　　“你倒知道的多。”邹简擦擦汗，似笑非笑地说道。

　　“这也不涉及机密，知道很正常。”顾圻也丝毫不怵。

　　“就是要说这件事，四天后相关防酸雨衣物和用于保护的膜布会进行第一批且唯一一批售卖。衣服一千一件，不分大小。膜布五百一米，默认宽度在两米八左右，如果钱不够可以买了布回来自己裁。这次先统计，下次带物资的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价格倒是不贵，最新的研究品在生产力等一系列因素的限制下，往往有高昂的价格。再加上现在大家都没有条件出门，招工也难招，在这个钱不值钱时候，一千一件已经是政府能给的最低的价格。

　　成衣和膜布价格相差大也能理解，膜布生产出来不需要过多的人工自然价格低一点。

　　固定宽度两米八的膜布，价格却直接低一半...反推政府以较大的价格差反逼更多的居民去买膜布，节约人工，想来成衣的数量不会太多。

　　家里的赔偿款足够支付他们一家十口人再带着三只小狗的衣服需求，只不过买几件还需要细细商量。

　　因为膜布也很重要，不说别的，他们家的房子也不一定在酸雨的侵袭下安全安然无恙，也无法保证今后不会再下第二次酸雨。蒋词还指望着这三栋房子能让他们一家安安稳稳地活一辈子。

　　如果能有膜布的保护，房子受到的磨损无疑是更小的。

　　但是，家里剩下的赔偿款却不一定够。

　　家里众人下意识互相对视，显然都想到一起去了。

　　这边顾圻和邹简继续交谈，家里其他人悄悄聚到家里另一边低声商量。

　　邹简看了一眼就收回了注意力，一家人围一起商量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离得远无非也是不让他这个外人知道自家具体情况而已。

　　另一边叶宇低声问道：“我手头取的钱花干净了，现在也就是叶叔那还有五万赔偿款，咱们家十口人还有三只狗，一人一件衣服一万块也就花出去了。剩下的要不要全换成膜布。”

　　“我大概算了一下，膜布五百一米，宽两米八的话其实要比买成衣便宜很多，干脆就大人一人一件成衣，小孩儿和狗的都算进膜布里，这样光成衣一人一件一共七千....”蒋词越说越沉默，一人一件都七千块了，真的好贵啊！！

　　“太贵了！”叶叔叹气，膜布和成衣他们都缺，此时也难做取舍。

　　“干脆这样，成衣就买三件，到时候穿着应急用。剩下全换成膜布，我们在家里呆着平时也没事儿，到时候成衣就自己做！”叶宇提出新的建议。

　　“我同意，直接买七件实在太贵了。”叶清清立马同意。

　　“我也同意，要我说两件就够了。剩下一千块够买两块膜布了。”顾城紧跟着附议。

　　那边正跟顾圻聊的来劲儿的邹简仿佛想起了什么，忽然一回头喊道：“提醒一下，你们买的数量我先记录在册，之后却不一定能有那么多成品。暂时每家保底也就是一家两件成衣、十米膜布。到时候能不能买到多余的成品，一是看这几天生产的量，二就是看你们村需要的人家数量。如果你们村其他人家买的少，有剩余的你们才可以二次购买。”

　　“这次登记并不代表着你们切实能买到多少啊。还有支付方式也只支持现金和银行卡，其他手机软件暂时不支持支付。”

　　说完邹简就继续扭回头，跟顾圻兴致勃勃的唠嗑。

　　这边叶宇才继续顺着顾城的话继续说道：“如果成衣只要两件，那我们家能买长九十六米，宽两米八的膜布。如果仅仅遮盖房顶那应该差不多够了 。”

　　“那就先这么定吧。”叶叔一锤定音：“至于能不能买到，我干脆私底下联系联系人，把他们膜布不要的份额看能不能都买下来。”

　　“好！”

　　大家一致同意，最后将数字报给邹简的时候对方还惊讶了一瞬：“你们买这么多啊！”

　　“家里房子大，还有好几间想都铺上。”

　　“你们买的量太多，到时候除了最基本的份额，其他只能往后排，给买的少的人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