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翼的绝唱【进击的巨人】》vergehen

30、大结局·下 她的自述

　　初代的声音终于清晰，熟悉的音调犹如一把铁锤砸在多弗朗明哥和迪达拉的心上。
　　将近五年未见的好友朝着自己走来，两人感觉如遭雷击，格外不真实。
　　多弗朗明哥看着站在他们不远处的人，声音苦涩而又充满庆幸：“我就说，你不会死的。”
　　话音落地，想冲上前抱住冬野三千代的迪达拉扑了个空。
　　三千代往后退了一步，他们之间虽相隔不远，却仿佛有一道鸿沟拦在他们身前。
　　多弗朗明哥的一颗心沉坠下去。他知道，面前的人是冬野三千代，但却不是他们最熟悉的那个冬野三千代。
　　“在这里我们都是灵魂状态，互相触摸不到的。”似乎是于心不忍，三千代解释了一下。
　　迪达拉憋着眼泪，如鲠在喉，那句“我们想你了”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猛吸了一口鼻涕，撅着嘴站在那里。
　　“我的时间不多了，这么久没有见面，我们来聊儿会天吧。”冬野三千代“飘”到了一个地方，盘腿坐下，二代等人的身影也结伴离开。
　　“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的事情吗？”多弗朗明哥问。
　　“记得。在我的本体死亡之时，灵魂归位，我便得知了所有事情。”
　　三千代不一样了。她的长发挽在脑后，长可及膝盖，头发上别着七朵蓝玫瑰样式的发饰，白色长裙素净，两只眼睛都是她在临死前用出那招时候的样子。整个人气质温静，不苟言笑。
　　“还有，你不是和多弗朗明哥一个世界来的，怎么会忍术啊……还是偏偏宇智波……”迪达拉接着说道。
　　冬野三千代的脸上难得浮现出微笑：“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
　　“我出生在火之国的宇智波家族，父亲是宇智波斑，但我因为从小没有忍者天赋所以改为跟母姓。在我十五岁那年，一次偶然的机遇使我觉醒了写轮眼和忍术，但没控制好力度把自己送去了另一个世界——那就是多弗朗明哥所在的地方。
　　我去到那里，掉进了达旦——那个抚养路飞和艾斯长大的女山贼的屋子里，她见我那么小一只，豪爽的收养了我，于是我天天和路飞、艾斯、萨博等人混在一起。艾斯出海的那天，我也一起走了，不过我的目的地是海军总部，我想当海军。卡普老爷子听闻，特高兴，一拍大腿收了我这个徒弟，加入了海军。十七岁那年，我得到了十轮和霜影。应该是十九岁才对，我隐瞒了两年的年龄。”说到这里，三千代想起了那把断掉的十轮和碎裂的霜影，眼底闪过一抹惆怅。
　　“我在那年认识了多弗朗明哥，直觉告诉我他不是好人，于是天天追着他喊打喊杀。
　　一年后，成人礼那天，我被拉入了这个世界。中间的故事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多说了。成为初代后，我的写轮眼已经成了永恒万花筒。知道为什么这次行动四代、五代、七代等人怎么没来吗，他们已经在与天道对抗的过程中牺牲了，四代死后我的万花筒被激发，而五代也是宇智波的前辈，他把自己的写轮眼留给了我，成就了我的永恒万花筒。
　　后来我得知，移植柱间叔叔的细胞能晋升到传说中的轮回眼，所以我又回到了原本的世界。
　　原来，无论在其他世界过多长时间，回到原本的世界时时间都还在原点。
　　再回来时，我已经得到了轮回眼，其中一只眼睛也在偷偷吞噬了小部分天道残留的神力时变成了最高级别的轮回写轮眼。我想，我已经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的局面了。
　　于是我精心布局，把二代等人安排进你们的轮回中，再把自己的本体当做被拉来的人一块混进去……再后来，就是现在了。”
　　冬野三千代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经历还在三人的脑海中如放电影般一幕幕滑过。
　　“我的眼睛……”迪达拉陷入了沉默。
　　“我把我的轮回眼赠予了你。”冬野三千代给出了准确的答案，她想说的话似乎都已经全部讲完了。
　　艾伦从开始到结束从未说过一句话，这次经历的信息量太大了，以至于他怀疑这是一场梦。
　　“大家，对不起。”冬野三千代突然站起身来，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朝着多弗朗明哥等人，朝着二代等人曾站过的地方，又像是在朝着数万万葬身于这个世界的人，鞠躬道歉。
　　二代回来了，还有其他所有人，他们注视着冬野三千代的灵魂化作点点繁星消逝，哭不出，但心如刀割。
　　多弗朗明哥和迪达拉想伸手挽留，却也只是拨散了一片点点荧光。
　　二代走上前来，说道：“她这次，是真的离开了。永远地离开我们……这个世界会恢复到正轨，你们什么时候想离开，就来找我，我就在三千代的墓碑旁，唤我，我就会出现。”
　　阿尼在悼念完三千代，转身朝这里走来：“大家好久不见了。”
　　曾经的敌人，如今竟也成了朋友。
　　二代等人在道别后接连消失，颜卿走过来，朝着三人鞠了一躬。
　　“很抱歉，各位。但这是我的任务，我得完成。”颜卿面露歉意，“我还有必须要去见的人，所以非常对不起你们，再见。”
　　她将要离开之时，又突然停住了脚。
　　“初代大人这么选择，是为了还欠下的债，也是为了填补内心的愧疚。她的一生太累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对了，初代大人就在我们身边，从未消逝，等到了一定时机，你们还会看见她。但我希望你们永远都别再看到她了。”
　　随着颜卿的离开，这一方小世界瞬间崩塌，他们回到了现实中。
　　颜卿和白术消失不见的新闻传的沸沸扬扬，霍姆斯研究了五年多的军舰也正式宣布成功，在留下了数十种高科技武器的设计图后，也离开了。
　　多弗朗明哥和迪达拉站在人群之中，看着一波又一波人离去，他们想，是时候，他们也要离开了。
　　艾伦在得知真相后，沉默了好几天没吃口饭，最近，他终于彻底看开了。
　　人生苦短，该享乐时就享乐，何必追逐着几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度过此生。
　　*
　　来年初春，艾伦和三笠大婚，女王亲自下场庆祝。
　　神圣的教堂里，三笠穿着洁白的婚纱，长发倾泻而下。艾伦一袭正装，笑得灿烂。
　　台下高朋满座，艾尔文、皮克斯等人笑容和蔼地坐在底下碰杯。莎夏拉着康尼要和三笠合照。让也彻底释怀了这段暗恋，笑着祝福。希斯特利亚靠在尤弥尔的肩上，幸福的笑着。韩吉与利威尔站在一起，举杯畅饮。
　　所有人都有了好的归宿。
　　在另一个世界，另一边。
　　迪达拉看着自爆后重新活过来的自己，抿了抿唇，摘下护额扔去了一边，归入山林隐逸，那只无法收起的轮回眼时时刻刻都在戳痛他的内心。
　　多弗朗明哥安葬完冬野三千代的衣冠冢，又去与卡普老爷子和路飞艾斯等人见了面，在把德雷斯罗萨岛所有的玩具居民全部恢复原样、把违法的交易全部销毁后，倚靠着宫殿的高墙，沉沉睡了下去。
　　等他再次迷糊的睁开眼睛，烈日当头，抬眼便是广阔的蓝天。
　　“冬野三千代和迪达拉那俩厮肯定又忘记去城墙上轮值了……真是不让人省心……”他嘀咕着，站起身，德雷斯罗萨岛的全貌尽收眼底。
　　他清醒了过来。
　　河倾月落之时，种种过往犹如黄粱一梦，故人长眠于他乡。
　　再回到这世间，恰似鹤别青山，一朵名为三千代的桃花落入地下湮灭。
　　思念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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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