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回收巨人之力 ...
-
多弗朗明哥的拳头攥紧了些。
“他真的……在闭关吗？”
韩吉似乎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味，她抬起眼，眼神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了吗？”
多弗朗明哥决心把事情原委告诉韩吉。
韩吉一边翻看着那本记录本，一边倾听着多弗朗明哥的叙述。
“嗯。”韩吉合上手中的牛皮本，说道：“仅凭一身紫色的衣裳不能确定那就是宪兵团团长，而那个身穿调查兵团服饰的人也可能早就借助尸体逃了。
但是我不否认你的猜想，白术三天两头的闭关搞失踪确实不太合理。”更何况是十多年来外貌没有任何变化，士兵们私下都传他在修仙，实在太过玄乎了。
“我会帮你多留意一下他，至于调查兵团内部的那个人，我也尽量查个水落石出。”韩吉答应道。
多弗朗明哥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直觉告诉他三千代的死一定跟白术脱不了关系。
“谢谢韩吉分……团长。”他咬牙感谢道。
“团长！有人找！”驻守的士兵进来汇报了一声。
韩吉和多弗朗明哥摆手道别。
“艾伦那边你多劝着些，我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多弗朗明哥心不在焉的应下，他给艾伦做过的心理疏导还少吗？不是一样没有拦住艾伦潜入马莱。
等到韩吉的身影消失在烈士纪念馆里，多弗朗明哥的眼中才敢露出凶光。
偷听的迪达拉也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我想我们的隐瞒是对的。”迪达拉看着大门，不禁感叹道。
“是啊……”多弗朗明哥深吸一口气，拿出柜子里的朱砂颜料和毛笔，一步步朝着后方的烈士陵园走去。
四年了……先烈们的碑该补红了。
别着急，三千代，你就在上面看着我俩，我们会为你报仇。
*
韩吉回到墙内，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来人，心里骂了一阵妈。
白术那逼，正在她面前坐的笔挺，还给她倒茶。
“您客气了。”韩吉扯这尴尬的微笑接过了茶杯。
“我来是想和您商量一件事的。”白术的嗓音凉凉淡淡的，却不难听出他对此事的重视。
“您说。”韩吉道。
“关于收回巨人之力这件事情。”
“噗——”韩吉刚抿的一口茶全喷了出去。
“？？？”她的头上冒出几个大大的问号。
白术暖心的递上了一个帕子，韩吉拿过来擦了擦嘴，团成个蛋投进了垃圾箱。
白术：“……”
“什，什么？回收巨人之力！”韩吉看着白术一张臭脸，嘴角抽了抽。
“您不想巨人之力被收回吗？”白术问。
“如果你真的能做到，当然想。”韩吉看对方这么认真，也就拿出了点认真态度，点了点头。
“我能做到。”白术信誓旦旦地说道，“把九大巨人都带过来，限三日的时间。如果您考虑好了，就请尽快。”
韩吉内心咂了咂嘴，啧，这是多急呐，万一你是马莱那边的人，不就坏了？
“您收回巨人之力的方法是什么呢？”
白术犹豫了两秒，说道：“先抽取你们每人一管脊髓液输给始祖之力的拥有者艾伦，然后让我们这边的一个人吃下艾伦……当然我会把艾伦复活，等到那个人死亡后，巨人之力就会彻底消失。”
“彻底消失？”韩吉满脸都是不相信，“再过三千年一个轮回重启，巨人之力会再次出现。”
“不，再也不会了。”白术肯定地说道，他的手指在桌下已经捏的青紫，“那个人很特殊。”
韩吉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地像在听神话故事。
“为了让您相信我真的有能力，”白术抬手隔空滑过韩吉的脚踝处。
韩吉感到一股暖流涌过全身，随即，她脚踝处的旧伤居然好了个全！那可是她初为士兵时留下的深刻印记！
“这就当是我的一点小心意，我们合作愉快。”
韩吉面上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待白术走远，她一张脸迅速垮了下来，摇来利威尔和艾尔文就开始商议这件事的真实性。
“九大巨人现在都在我们手中，不失为一个好战力。”艾尔文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但在霍姆斯的努力下，我们帕拉迪岛已经不输外面任何一个国家。巨人之力以后怕是会成为岛上内乱的引火索。”
“可万一白术是马莱那边的人呢？”韩吉如实把多弗朗明哥的话转述了一遍。
“他既然有这般能力，恐怕也是特殊能力者，冒险一下也未尝不可。”利威尔心里清楚韩吉脚踝上的伤，既然这么轻松就能治好，说不定真的可以收回巨人之力。不然韩吉只剩下八年寿命……
利威尔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他的方法太过冒险。取你们的脊髓液还未尝不可，只是吃掉艾伦……那个人就相当于是拥有了始祖之力。若他想要毁灭帕拉迪岛不过轻而易举。”
“所以呢，艾伦，你怎么看？”利威尔冷不伶仃插了一句话，空气瞬间安静。
艾伦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他的长发已经扎在了脑后，梳的很光滑，额前还留了两根龙须。
“帅炸了。”韩吉暗暗想到。
“我愿意。”艾伦的眸子就像一潭死水，与四年前那番热切追求自由的模样简直是云壤之别。
艾尔文三人面面相觑，这，这就同意了？万一白死了呢？这是没追求到自由先玉玉了？
“为什么？”艾尔文问。
“我想开了点事情，所以我想和正常人一样，多活几年。”他说。
艾伦又想起两年前多弗朗明哥来找他聊的事情，和昨天三笠的告白，眼里多了抹笑意。
韩吉懂了，利威尔也懂。
艾尔文颇为欣慰的点头：“你想活下去，这很好。但是靠白术帮助未免太过冒险。”
“所以呢？”艾伦语言犀利地打断了艾尔文的话，“你有让我活着的办法？”
“这倒没有……”艾尔文心虚的抿了一口茶。
泡的不错，他心想。
“既然艾伦都说了，我们也没什么好讨论的了。”利威尔代表韩吉匆匆结束了这场会议。
帕拉迪岛的未来也匆匆地被做下了决定。
希望正确。艾伦看着紫红色的浪漫晚霞，看着晚霞下朝他奔赴而来的女生，嘴角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他张开修长有力的双臂，拥她入怀。
*
隔日一早，多弗朗明哥就收到了韩吉答应白术回收巨人之力的私信。
“咔嗒——”他修长的手指拨开打火机的盖子，一串红蓝相间的小火苗蹿起，映着多弗朗明哥阴沉的脸色，将那张纸焚灭。
“走，我们去找颜卿。”他把打火机抛给迪达拉，一侧脑袋从矮他不少的门框中穿过去。
迪达拉收好打火机，歪着脑袋轻笑一声，背着一大兜的东西跟了上去。
*
希娜之墙，王室祠堂——
白术终于脱下了那身紫袍，束腰的白色作战服衬得他宽肩窄腰，比例完美。一条金色穗的链子从他肩头一直蔓延到腰间，胸前的勋章上用赤红的朱砂刻着“二代”两字。
他站在祠堂中神像的前方，指挥着士兵们挪动九大巨人的位置。
自四年前的那场战争，兽、战锤、凯、超大型、车力等巨人全部被活捉，一直秘密藏于地下室中反复做实验。
这是他们四年来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阳光——温暖又刺眼。
“好，可以了。”白术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几个人说道。
所有无关人员都撤了出去，只留下了利威尔一人当做眼线。
只见九大巨人、八个人被摆成七芒星的样子，艾伦洋洋洒洒地坐在中心处。
白术转过身，与神像面对面，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放于胸前，虔诚的祈祷着什么。
忽然，一道金光从神像眉间射出，被白术胸前的勋章多吸收。
以身份引残魂，方可得神残力相助。
利威尔无论怎么想保持面上的镇静，却依旧看傻了眼，不是，这哥们真是修仙的？！
白术缓缓睁开眼睛，抬手将八道金光分给盘腿而坐的几人，他对韩吉说道：“利威尔兵长，麻烦您了。”
利威尔嗯了一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七根注射管，一个个地去取巨人们的脊髓液。
随着几声闷哼响起，七大巨人的脊髓液全部被取出一管，他们都脱力地倒在了地上。
一管便对他们有如此之大的伤害，马莱却用数以万计的脊髓液把艾尔迪亚人变为巨人，真是没有人性。
七管液体被注射进艾伦的脊椎里，他痛苦的咬着牙，感受着全身的洗礼。
有白术压制，艾伦并未变成巨人，而是愈发地疼痛，他趴在地上，紧闭着眼睛哀嚎起来。
“带她上来。”白术见时机差不多了，便让人带上来了一个小女孩。
“鹤户由纪？”利威尔擦净手，一抬眼便看到了个还算熟悉的身影。
“干……兵长好。”由纪犹豫了一瞬，低头敬礼。她的性格与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人更加冷漠，不再害羞，眼底的清澈被无边的沉寂吞噬，浑身散发出经过岁月沉淀的气质。
“你就是白术所说的特殊的人？？”利威尔怎么也想不到，那么单纯的由纪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是我。”她一边回话，一边掏出一管脊髓液毫无顾忌的注射进了手腕。
“欸——”
利威尔一个眨眼的功夫，艾伦就被吞了！他有些紧张地握紧了刀柄。
即使做过了良久的心里建设，看到这一幕后还是忍不住的恶心。但白术没有错过利威尔那惊愕的眼神下流露出的期待之情。
好吧，跟韩吉相处太久，都快被同化了。
在艾伦被吞下后，由纪变成的无垢巨人模样发生了变化，她的身体逐渐变得飘渺，越来越虚无，在最后快要消失之际，一口把艾伦的尸体呕了出来。
“……”白术的首次情绪外露，一行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一路走好。”
他哽咽地说出了这四个字。
白术不敢多耽搁，连忙调动金光包裹住艾伦的残躯，裹成一个茧，然后源源不断地往里面注入能量。
他还顺手恢复了韩吉等一众巨人，不，现在他们终于可以脱离了这个称呼——韩吉等一众人的伤势。
巨人灭亡了……但巨人本就是人，人与人之间的斗争仍在继续，甚至恐怖于任何一场战争。
*
多弗朗明哥和迪达拉用斗篷罩着脑袋，在人来人往的集市上逆流穿行。
这里还是玛利亚之墙——短短四年不曾踏足，就已经这么繁华了。
一切都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不，是比以前还要好。
随处可见十几层高的楼厦，如果站在玛利亚之墙最高的建筑物——艾伦家地下室纪念馆（巨人历史博物馆）的最顶层，甚至可以远眺到墙外很远很远的地方。
目前的墙外还没有对居民开放，但已经有不少旅游景点开发在墙外。
“小哥，来捆小葱不？刚从自家后院里摘的，保嫩！”一个在街边摆摊的菜贩子拉住了迪达拉的手腕，夸耀起自家的菜来。
“抱歉，我们不需要。”迪达拉礼貌地拒绝了。
眼前有个小女孩嬉笑着往这里跑来，她转头看着后面追逐的玩伴，全然没有发现前方有马车奔来。
“危险！”周围一个买菜的妇人尖叫出声。
多弗朗明哥抬眸看去，之间嗖一下射出十几根丝线，把小女孩连同她的玩伴一齐放置在安全的街口处。
那个女孩子生的很精致，鼻子小小的，眼睛又大又水灵，一笑还会露出两颗小虎牙，不少人都直呼自己的心要化了。
但多弗朗明哥只看到了她一头墨绿色的短发，眼前的小身影与十年前他们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穿着军装的女生重合……
他鬼使神差地揉了揉女孩的头发，然后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去。
女孩不满的撅起嘴，胡乱捋了捋被揉乱的头发，嘟囔道：“怪叔叔……”然后又开心的和小伙伴打闹在一起。
没过十几分钟，多弗朗明哥看着眼前的景象，停住了脚步。
那是处小山坡，对面就是一家商铺，镜子里投射出他高大的身形还有一旁矮矮小小的迪达拉。
对了，迪达拉也不矮了。他经过在这个世界多年的魔鬼训练，甚至突破了以前的身高桎梏，长到了172cm。
“你们要不要做我的继承人？我可以给你们所有想要的一切！”
他们两人的面前突然蹦出来一个服饰奇怪的小孩，可在温润的语气也能让人轻易看出他的急躁。
旁边来往的行人似乎根本看不到这个小孩，多弗朗明哥和迪达拉都心中了然。
“不了。”
两人干净利落地拒绝。
“我在给你们一次机会！要不要做我的继承人？”小孩气的脸色铁青，他嘶吼道。
多弗朗明哥不再和他废话，几根丝线瞬间绞杀了这个聒噪的人影。
你看，三千代，我们在很认真的履行对你的诺言。我们不会被任何人所束缚。
两人心中默念道。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回收巨人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