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if番外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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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托德，二代罗宾，15岁，身高137cm，死亡时间……
算了，别念了，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他现在既不是罗宾也不是15岁……也不是死的。
他死而复生了，他记得这个，尽管他才刚刚记起来。他从坟墓里爬出来，被刺客联盟捡回去，神志不清地当了几年工具人，然后被那个女人——塔利亚——扔进这个臭烘烘的池子里面。
拉撒路之池。
这就是现在。他差点觉得自己被池水淹死了，但实际上没有。他让脑袋露出水面，迷茫地扫视一圈——除了站在池边脸色有点凝重的塔利亚以外，这该死的池子里还泡了一个人。
好消息，不是雷霄奥古。
坏消息，他好像泡这他妈的池子泡到他妈的有丝分裂了。
杰西·温彻斯特，猎魔人，刺客，15岁，身高165cm，死亡时间……
算了，别念了，他现在也不是死的了。
干他们这行的死了很正常。他被生母遗弃在他出生的教堂，悲报，那个教堂的修女信仰撒旦，喜报，他被一个察觉到不对的热心男人抱走。在他出生，也差不多是到达那个家庭九个月后，这个家庭迎来了一个新的成员，一个健康的男婴。然后在那之后不久，女主人命丧于一场大火。
他回到孤儿院。再之后？遇到了一个叫康斯坦丁的讨厌家伙，从他那里学了一手。再之后？被卷入一群兜帽怪胎的刺杀任务，年仅12岁，从13个刺客的手底下惊险逃生。再之后？正面撞上他们的老大，一位漂亮的女士。再之后？他给刺客联盟打了几年工，业绩出色，随叫随到，不要五险一金，也不要工资。
再之后？他死了。他早就说过干他们这行的死了很正常。
再之后？死而复生、神志不清……听起来是不是有些耳熟？他死不死没什么区别，照样打工。
再之后？被买一送一地丢进这个臭烘烘的池子。
杰西·温彻斯特睁开眼，明智地屏住呼吸闭上嘴，避免大喝一口雷霄奥古的洗澡水。
睁开眼看见那个“买一”的“一”，脸上带着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他是那个“送一”的“一”。
他们踉踉跄跄近乎对称一般地从池子里爬出来，杰西想或许是这个突兀出现在刺客联盟的买来的“一”脸上的表情太精彩，让原本面色严肃的塔利亚都露出了一个有些戏谑的表情。他也很想摆个什么表情出来，但是管他呢。他在下池子前第一次见到这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同时在那一秒他意识到这才是塔利亚真正期待的那个孩子。
下一秒他感受到塔利亚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搭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不着痕迹地将他们俩推进了些——“杰森，杰西。”
“我背着雷霄奥古把你们带来这里。据我所知你们几乎是死在同一天，很遗憾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使你们在同一天死而复生。我的尝试成功了，但你们不可以再在这里久留——”
“回哥谭去，杰森。不是现在，但你总有一天要回去。”
那个人陷入了沉默。杰西不着边际地想：我呢？离开了刺客联盟，我去哪里？
他问出口了，而塔利亚也回答了他。
“我给你们准备了老师，之后也还有见面的机会。还有一个地方，或许你们都能从那里得到一份力量，又或许不——杰西，一切取决于你。你可以跟着你的兄弟，或者暂时离开，到随便哪里去。等一切安定下来，回来找达米安。”
杰西顺从地低下了头。“明白。”
“兄弟？”杰森没忍住，他问出了声。
随后两张相似的面容面面相觑，几乎一模一样的蓝眼睛撞在一起：“兄弟……？！”
“你的双胞胎兄弟。”
塔利亚推了他们一把。“去吧。”
后面的事？当然发生了很多，比如塔利亚给他们找的那帮“出类拔萃”的天才老师，每一个都值得两位刺客联盟高才生给他们精心设计一个死法（杰西终于知道为什么达米安的每一个老师都被沉了湖）；再比如古老的大种姓和他们（据说）从来没人通过的试炼，杰西跟在杰森身后稀里糊涂地过了关，杰森拿到了一把名为大种姓之刃的灵剑——买一送一，他也得到了一把。
在他们离开大种姓仅仅两天之后，杰西当着杰森的面用他们一人一把深藏在灵魂里的那把刀捅穿了一个恶灵。
“他*的。这世界上真的有幽灵？”
“你都见过大种姓和魔法了，还会因为幽灵惊讶？”杰西深深叹了一口气，“你甚至连达米安传承自雷霄奥古的封建沙文主义精神都见过了。”
“……所以在你心里最令人惊奇的是那个？”杰森用他的肢体动作表示出他小小的惊讶：“我以为你对刺客联盟——”
“我是给刺客联盟打工，又没有被洗脑。”杰西面无表情地说。
“以及我没见过达米安。或许在我还是个傻子的时候见过吧，谁知道呢。”
他们再次见到塔利亚。一张来自哥谭的简报点燃了杰森的怒火，而杰西也第一次了解到这位所谓“兄弟”的经历。
“所以……在你死后，你的养父、你的导师，括弧达米安亲爹，放任杀人凶手逍遥法外，还找了个新的搭档。”杰西锐评，“你爸都不要你了你还回去干嘛？不如留下来给刺客联盟打工。”
“这、与你、无关。”杰森咬着牙，让单词一个一个地从牙缝里蹦出来，声音好像被来自拉撒路的怒火淬过，“刺客联盟到底给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死心塌地？”
“管吃管住？”
“哈……！”杰森发出短暂的、嘲讽的气音。
“你明明曾经也生活在街头，像我们这样的人本质上跟流浪狗没什么区别……”杰西耸肩，“消失了也没人会管，侥幸活下来也成不了气候。除非被什么人接纳了。对你而言，那是蝙蝠侠，对我而言，就是刺客联盟。”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如果不是我连呼吸和心跳都断了还能暴起杀两个人，塔利亚也不会把我留下来。你现在回去难道还指望着他们给你办欢迎派对吗？我不看好。要不要下注？你会输得一塌糊涂的。”
下一秒一柄来自刺客联盟的锋利匕首穿透杰西的肩关节把他钉在墙上。杰西面不改色地把它拔出来，放任血弄脏了他的半边衣服。
“连这柄匕首他们都给了你。为什么不留下来？”
“不。绝无可能。”
“我有一个计划。”杰西说。
“你有什么计划？你就是个被塔利亚扫地出门的，看你的孩子去。”杰森手上利索地换着弹匣。
“有关哥谭。有关蝙蝠侠。”
一颗子弹立刻擦着杰西的身侧没入了地板里。杰西动都没动，子弹还没出膛他就知道这枪中不了。杰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想都别想。你就跟着那小崽子，别碍我的事——”
“你计划里唯一的意外就是塔利亚让达米安这个时候回哥谭，我不准备插手。不准备参与进你的计划，更不准备给你找麻烦。你确实该好好发泄一下你对蝙蝠侠的那俄狄浦斯情结了——”另一颗子弹，擦着耳廓。这回见了血。
杰西不怎么在意地揉了揉耳朵，顺手把黏到手上的血蹭在杰森昨天刚洗的床单上，抱怨了一句：“嘿！”
“你到底准备干什么？”杰森冷笑一声，向后跌进硬邦邦的木头椅子里。他不耐烦地摇晃着椅子，让凳脚在木质地板上敲出细密的哒哒声。
“干我的事。达米安不需要——蝙蝠侠也不允许，我，括弧，刺客联盟的监视和看管。”杰西指尖从自己胸口划下去，像是一个要取出什么东西一样的姿势。“老本行。给这柄灵刀见见血。”
“从哥谭现在还没被幽灵挤炸来看，每一个你想找麻烦的目标身边都值得随机刷新一个蝙蝠侠。”
“但我只是在做自己的事。”杰西大笑起来，“如果他非要跟我打呢？如果他的拳头冲着我的脸来打碎了面罩呢？如果他恰好对这张脸有什么印象呢？他可能足够多疑，也可能被激怒，他或许会把这搞错成一个阴谋，或者是——嘿，你认错人了！我确实不认识他！”
“……这对我们任何一个人有任何好处吗？”
“没有，但蝙蝠侠会因为突然出现的亲生儿子、顶着小丑曾经的名号作乱的新兴势力，和出现在每一起残酷的凶杀案现场的刺客彻底焦头烂额。”
“……成交。”杰森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不太情愿的笑。“你真是个天才，兄弟。”
杰西起身，近乎强迫地跟他击掌：“这可是为了你，兄弟。”
“转过身来。”蝙蝠侠一字一顿地命令道。
这个跟随着达米安来到哥谭的刺客天资卓越、实力出众，棘手地令人发寒。他总是出现在哥谭每一起最残酷的凶杀案的现场，但证据总是像流沙一样从蝙蝠侠的手里滑脱。蝙蝠侠曾经看着他站在小丑谢幕后留下的残骸中央，那些倒下的尸体脸上还挂着扭曲的笑。刺客隔着电子面罩与他对视了一眼，下一秒在冲天的火光中消失。
但他还是抓住了这个尚不成熟的刺客。蝙蝠侠打碎了他的面罩，在他的挣扎和逃脱中瞥见了他的面容——熟悉但不敢确认，愤怒和疑虑在他的心底发酵。他们花了半个晚上在夜晚的哥谭相互追逐，直到这场追逐战最终结束的地点让他的心彻底沉进胃里，冰冷地近乎绞痛。
犯罪巷。
刺客停下了。他转过身来，摘下兜帽和破损了一半的面罩，露出一张他陌生又熟悉的脸，眼底盛满警惕和防备。
而另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你在对着他怀念谁，布鲁斯？”语调刻意地上扬。
蝙蝠侠防备着刺客慢慢转头。红头罩站在巷口，手里没有拿着枪，也不是一个发起攻击的姿态……令蝙蝠侠惊讶的是，他摘下了他的头罩。
两张相对的、相同的脸，一张隐于黑暗，一张被猛然闪烁的雷光照亮。黑暗骑士沉默着，等待着他们以何种方式应用他们抢来的先机。
“这只是个开始。还远远不到结束，布鲁斯。”红头罩说。
他们再次厮打起来。而刺客隐于阴影，长夜尚余一半。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if番外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