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朝堂授印封校尉，家国情怀映日辉 ...
-
《祥隆遗录·柳慎传》：是岁，边疆告急，胡虏犯境，生灵涂炭。皇帝谢晏闻之，忧心如焚，遂召柳钊将军挂帅出征，柳喆观亦随父同行，欲立功名于沙场。出征之日，天高云淡，风清气爽。谢晏皇帝亲临，为柳氏父子壮行。行军途中，柳氏父子日夜兼程，不敢有丝毫懈怠。胡虏凶悍，然柳氏父子率军奋勇冲杀，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柳喆观初上战场，毫不畏惧，手持长枪，往来冲杀，所向披靡。众军士皆奋勇向前，无不以一当十。胡虏虽众，然见炎军如此勇猛，皆心生畏惧，纷纷溃败。数月之后，柳氏父子大获全胜，凯旋而归。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皆出迎。皇帝谢晏闻报，龙颜大悦，亲自出宫迎接。柳钊将军与柳喆观父子二人，身披战甲，昂然而至。皇帝见二人皆无伤损，且满身征尘，知是立下赫赫战功，心中欢喜。
朝堂之上，气氛庄严肃穆。金碧辉煌的殿堂内，雕梁画栋，富丽堂皇。阳光透过高高的殿阁洒进来，照在大理石地面上，反射出一片耀眼的光芒。文武百官分列两旁，个个身着朝服，神情庄重，目光齐齐聚焦在大殿中央。
皇帝谢晏身着龙袍，威严地端坐在龙椅之上。他的面容英俊，双目如炬，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听到柳钊将军奏报大胜的消息，他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露出难得的欣慰笑容。
柳钊将军身披战甲，铠甲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显得格外威武。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朗声道：“陛下，臣幸不辱命，胡虏已退，边疆安宁。”语落，洪亮之声回荡在大殿之中。大将刘可厚与小将柳喆观站立在他身后，身姿挺拔，尤其是这柳喆观虽是初出茅庐，却毫无怯意。
谢晏大步上前，每一步都显得沉稳有力。他的目光落在柳钊将军身上，微微俯身，亲手扶起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和关切：“柳卿，你为国出力，劳苦功高，朕甚欣慰。”他的手轻轻拍了拍柳钊将军的肩膀，这个动作虽小，却让在场的众人感受到了皇帝对柳钊将军的器重。
柳钊将军抬起头，目光与皇帝对视，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随即又低下头，恭敬地说道：“陛下，这都是臣子应尽之责，不敢居功。”
谢晏微微一笑，目光转向站在柳钊将军身后的柳喆观。只见柳喆观年纪轻轻，却已有了几分沉稳之气。皇帝赞道：“柳卿之子，年少有为，此战立下大功，实乃国家栋梁之材。”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喜和赞赏，仿佛在说，这少年的出现，是大炎的福气。
柳喆观听到皇帝的夸奖，微微一怔，随即单膝跪下，双手抱拳，朗声道：“陛下过奖，臣子不敢当。此战全赖父亲指挥若定，将士们奋勇杀敌，臣子只是尽了应尽之力。”
他的声音清朗，透着一股少年的意气风发，站在官员队列里的沈惇微微一笑。
谢晏听了，更是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内侍道：“快，将赏赐的金银珠宝抬过来，重重有赏！”内侍们立刻忙碌起来，将一箱箱金银珠宝抬到柳钊将军父子面前。又对柳喆观道：“卿初出茅庐，便有如此战功，朕甚是嘉许。风正劲，帆正悬，何不乘势沧浪巅？今特授卿为校尉，望卿再接再厉，为国效力。”
柳喆观跪拜谢恩，道：“谢陛下隆恩，臣必不负陛下厚望，定当为国尽忠，再立新功！”
奖赏完毕，皇帝谢晏轻轻一挥手，沉声道：“诸卿，今年已然过半，各地官员皆已呈上总结报告。今日便将各地情形一一奏来，让朕知晓天下之治。”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威严，朝堂之上立刻安静下来，只听得见殿外的风声与殿内众人轻微的呼吸声。
站在户部之首的沈廣道率先出列，他微微躬身，朗声道：“陛下，臣有奏。今年春耕之时，江南地区风调雨顺，百姓勤恳耕作，稻田广袤，绿意盎然，预计秋收之时，粮食产量将大增。此外，江南水运也已疏通，商贾往来频繁，市集繁荣，百姓生活富足。”他说话时，语气沉稳，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显得颇有自信。
接着，吏部尚书也出列奏道：“陛下，今年北方边境虽有战事，但得益于柳将军父子的英勇，胡虏已被击退，边境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如今，北方的屯田政策推行顺利，荒地开垦增多，虽有战乱之扰，但百姓依然努力恢复生产，粮食储备也已足够维持数月。”
兵部侍郎也上前一步，抱拳道：“陛下，今年军中整肃，训练有素，将士们士气高昂。此次出征，我军大获全胜，胡虏远遁，边境安宁。臣已下令加强边防建设，修筑城墙，增设烽火台，以保边境万无一失。”
谢晏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诸卿皆有功绩，朕甚慰。然天下之大，事务繁杂，还需诸卿齐心协力，为国分忧。江南虽富足，但不可掉以轻心；北方虽安宁，仍需加强防备。朕命祝卿负责江南地区的水利建设，确保百姓免受水患之苦；命李卿监督北方屯田，保障百姓生活；命赵卿加强边防，确保边境无虞。诸卿可有异议？”
众人皆拱手道：“臣等领命！”
正当众人领命之际，内相沈惇缓缓出列。他身着一袭青色朝服，微微躬身，朗声道：“陛下，臣有事启奏。近日臣翻阅各地奏章，得知宛州小官虞猷因事被贬，此事虽小，却让臣深有感触。”沈惇说话时，目光不时扫向柳喆观，眼神中带着几分温柔与鼓励，仿佛在无声地告诉他：不用担心。
谢晏微微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沈惇道：“虞猷本是宛州一名小吏，因越职上书被贬。臣以为，如今天下虽安，但仍需人才济济，以助陛下治理四方。若因小错便弃之不用，实为可惜。”
沈惇顿了顿，目光扫过朝堂众人，继续说道：“臣建议宽其禁约，使得尽技。（对后辈放宽禁约，使他们尽量发挥才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沈惇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有人点头称是，认为此法可行；也有人面露疑色，若奏章直抵帝王那还要这阶阶官级有何用。
柳喆观的目光紧紧盯着沈惇，手心不禁渗出一丝汗意。他深知沈惇此举是为了让更多有才能的人能够为国家效力，但朝堂之上，众口难调，万一引起争议，承昭兄的处境也会变得微妙。
一人道：“以天下之广，四海交众，千端万绪，须合变通，皆委百司商量，宰相筹画，于事稳便，方可奏行。（因为天下如此之大，事情如此之多，千头万绪，一定应该根据情况而变动，事情都交付百官商议，由宰相筹划，事情稳安方便了，才可以上奏皇上，下令天下执行）”
沈惇据理力争：“定海内者无私仇，勿以前事自疑。”（当今皇上胸怀天下、不计什么私仇，请不要以过去的事情再怀疑人。）
又一人沉吟片刻后出列道：“陛下，沈内相所言虽有道理，但朝廷法度不可废。臣以为，可设立考核机制，对于初犯且罪行不重者，给予警告与改正的机会；若再犯，则严惩不贷。如此，既能激励官员尽职尽责，又能维护朝廷法度。”
谢晏听完微微颔首，目光深邃。他沉吟片刻，缓缓道：“沈惇所言，乃爱才之心；大臣所虑，乃守法之意。二者皆有其理。朕以为，可将二者结合。自今日起，山林隐士、行伍奇才皆可上书言事。但同时，设立严格的考核制度，对于犯错者，视其情节轻重，给予相应的处罚。若能知错能改，仍可重用；若怙恶不悛，则严惩不贷。”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坚定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诸卿皆为朕之股肱，当以国家为重，不可因私废公。卿等特须坚守直道，庶事相启沃，勿上下雷同。（你们身为大臣特别应该灭除私情承公办事，坚守正道，凡事要互相启发帮助，不要上下随声附和。）今日之事，望诸卿铭记于心，日后行事，当宽严相济，以利国家。”
退朝之后，朝堂上的喧嚣渐渐散去，文武百官纷纷离开大殿。然而，翰林院的一名官员却并未随众人一同离去，而是匆匆来到皇帝谢晏的御书房外，低声请求觐见。谢晏正在批阅奏章，听到他的请求，微微皱眉，但还是命人让他进来。
翰林院官员走进御书房，行礼后低声说道：“陛下，臣有要事启奏。”他的语气显得有些紧张，眼神闪烁不定。谢晏抬眼看他，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官员清了清嗓子，说道：“陛下，臣听闻，此次宛州小官虞猷之事，似乎与沈内相有些关联。”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虞猷曾是沈内相的师兄，两人自幼一同求学，情谊深厚。此次沈内相上奏为虞猷求情，臣担心其中有假公济私之嫌。”
谢晏沉默片刻，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官员连忙说道：“陛下，臣在翰林院任职多年，对这些旧事略有耳闻。太子太师与学生们的关系，朝中不少人都有所耳闻。臣只是担心，此事若被有心之人利用，会对朝廷的法度和公正造成影响。”
官员接着说：“沈内相与新晋校尉柳喆观关系过于亲密，臣心中颇为不安。沈内相乃朝廷重臣，执掌内务，而柳校尉则是一员新晋武将，一文一武，若关系过于密切，难免惹人非议。臣担心，若有人别有用心，借此挑拨，会对朝廷的稳定造成影响。”
谢晏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官员连忙说道：“陛下，沈尚书与柳将军，沈柳两家多年至交是前朝就有的事，臣听闻沈内相与柳校尉常有往来，甚至在私下里形同密友。臣并非有意窥探，只是出于对朝廷的忠诚。”
谢晏沉思片刻，挥手让官员退下。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快，沈惇一直是他信任的内相，行事谨慎，从未有过失。然而，翰林院官员的话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泛起层层涟漪。
不多时，谢晏命人传唤沈惇前来。沈惇接到传唤，心中微微一惊，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皇帝可能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但他问心无愧，自然无所畏惧。
沈惇走进御书房，行礼后说道：“陛下召臣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谢晏放下笔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沈惇的眼睛，问道：“沈内相，朕听闻你与新晋校尉柳喆观关系密切，此事是否属实？”
沈惇微微一怔，随即坦然说道：“陛下，臣与柳校尉确实相识，但绝无半点不妥。柳校尉乃朝廷新晋武将，臣身为内相，自然要为朝廷的文武百官提供支持与建议。臣与柳校尉的交往，皆是为了朝廷之事，并无半点私心。”
谢晏的语气微微加重：“沈惇，你可知，朝廷法度不容有失，这是前朝宗相留下的余香。”
沈惇心中一紧，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沉声道：“陛下，臣深知朝廷法度的严肃性，绝不敢因私废公。臣与柳校尉的交往，皆是出于对朝廷的忠诚与责任感。柳校尉年轻有为，臣愿为他提供指导，助他更好地为朝廷效力。臣所求的，不过是让朝廷的文武百官都能各尽其才。”
谢晏不是信不过沈惇，若真怀疑又岂会召于堂前开门见山，不过是点醒沈惇为人处事，在这个位子上，没有八百个心眼，一日都活不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朝堂授印封校尉，家国情怀映日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