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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抚司大人,麻烦往后稍稍 ...

  •   次日清晨言轻还在睡梦中,只见莺语一脸慌张的跑进里室“小姐小姐,抚司大人到了,小姐!”
      “什么抚司大人?别打扰……”言轻揉着惺忪的眼眸眼睛突然瞪大“什么!他都来了!快快替我更衣。”
      “小姐,这是国姓爷一早差人送来的衣裳,您挑挑?”莺语指着那一排衣裳,言轻哪顾得这么多,随意捡起一件
      “能穿吗?”
      “能,小姐喜欢就是最好的。”
      ……
      “义父!我起晚了!”大堂内只听见言轻风风火火的声音,郑和停下斟茶的手看着言轻娇俏模样,严重多了几份欣赏“不晚,衣服可还合身?”
      “合身!义父眼光就是好。”言轻转了一圈,全全忘了旁边还坐着一位……
      “衣服是我挑的。”沈意溪挑眉拿起茶盏,言轻听到这话僵在原地,仿佛这位沈公子昨晚的挑衅还在耳边回响
      “那还行吧,颜色太艳了。”
      “你这小丫头,到还有两副面孔?”沈意溪也不恼,缓缓站起身,“要是不喜欢晚些我再带你去挑,现在该办正事了。”
      “等等。”郑和终是出了声,缓步走到言轻面前“做了我的义女,万事不能受了欺负。”说着言轻手掌便摊了一块沉甸甸的令牌,沈意溪眼中闪过令牌,上面一个锦字,不难猜是锦衣卫的调令牌,这郑和当真将她放在心坎上啊。
      言轻歪头一笑,这就是权力的力量吗?好沉重!
      “郑大人放心,有我在,郑小姐受不得欺负。”
      “有你在,我才危险。”言轻腻了他一眼甩身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义父,晚上我想吃昨晚送来的仙品羹。”
      “好好好,快去吧,早去早回。”郑和无奈点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容渐渐淡去,拿出袖中早些时辰莺语送来的图纸“张总管,将造船总队的姜史涛叫来,和他说他纠结的排水问题有人替他解了。”
      “是。”
      ……
      “小丫头,你是叫郑言轻吗?”沈意溪不知言轻从哪变出的医书,自从上了车就没说一句话,言轻抬眸看向他
      “嗯,你可以叫我言轻。”
      “礼尚往来,你叫我抚司大人便好。”
      言轻抽抽嘴角,什么德行,这叫礼尚往来吗?还抚司大人……“抚司大人,还有多久才能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郑言轻忍还不行吗?
      沈意溪似乎对这一声抚司大人很受用,嘴角轻翘“到了,镇抚司不同郑府,待会待在我身边。”
      “抚司大人!你可算来了!”一下车一个男人便扑了上来差点与言轻撞了个满怀,意溪皱起眉将言轻拉到身侧“谈不苟,你眼睛长天上去了?”
      谈不苟扑了个空,看见自家抚司身旁的小姑娘挠挠头“这就是郑大人的义女郑小姐吧,失敬失敬。”
      言轻抽抽嘴角,这相处模式跟电视剧里的好像不太一样?
      “怎么,吓着了?袖子借你哭一下?”沈意溪一副欠揍模样让言轻无语“不用!我谢谢你啊!”
      “不用谢。”
      “你!”言轻简直被沈意溪这人无语吐了,谈不苟看这样子连忙上前“郑小姐!仵作们都等您好久了,您要不先去看看?”
      “正事要紧,待会请你吃糖葫芦。”沈意溪也意识到这一点,摸了摸言轻的头,言轻甩甩头,以后一定要在头上插满簪子扎死他!
      “抚司,你这样是追不到姑娘的。”谈不苟见言轻气鼓鼓往里走的模样,拍拍沈意溪的肩,一脸朽木不可雕也,沈意溪踹了他一脚“少说话,多做事。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喜欢她了?”
      “啊!”司内突然传来尖叫声,两人对视一眼
      “不好!”
      ……不好个鬼啊,言轻将一位仵作制服在地,嘴里还说着“对不起啊,条件反射!”沈意溪立马上前把她拉了起来,手上不忘帮她整理好衣裙“小姑娘家家,成何体统?”
      “他一上来就要捅我一刀,我能怎么办?”言轻拍拍手,一脸心虚的躲在沈意溪身后,那老仵作气的脸通红“我那是给你递刀!”
      “噗嗤。”谈不苟一个没忍住笑出声,言轻只得弯下腰赔礼,却被沈意溪半腰截住“我请来的人,还要赔礼?”
      “当然不用!”那老仵作挥挥手,只得撇开身将身后藏的那一套工具展出来“姑娘,请吧。”
      “老武!一个小姑娘能看出什么!”仵作们万般阻拦,言轻也不作怪,就是这句小姑娘能看出什么,让她想起了那位吴会长,不知哪来的一股火气,轻推开沈意溪走上前“我就看看。”
      “言轻,这是镇抚司,你随意。”沈意溪剑眉一拧,仵作们都低下头,言轻微微一笑“我知道,相信我。”
      言轻走上前,尸体脸色青紫,全身僵硬程度大约于三十六小时后,指甲紫绀,颈部静脉处于怒张状态,尸斑坠积符合常规猝死状态
      “尸体解剖情况,有谁可以解答一下。”言轻带起手套抚到尸体心脏处,众仵作互相张望,谈不苟轻咳一声“武仵作,我记得是你主刀吧?”
      “尸体送来时,已经是死亡时间两个时辰后,无任何先天疾病,体内五脏六腑因高空坠地出血,骨架连接处粉碎……”武仵作一脸傲气的道来,言轻拿起一把解剖刀划开心脏处的皮肉组织心脏因无血供应已经变得僵硬,上腔静脉划开,里面的粥状血块组织让言轻心下了然“能不能将这位死者家属叫来,我想问一些事情。”
      “哼,到头来不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哪个仵作小声嘀咕着,言轻冷笑“心梗猝死都验不出来,这仵作也不用当了。”
      “胡说!”武仵作蹭的跑到言轻面前,言轻定定的看着他“胡不胡说,一看便知,心脏血管遭堵塞,再加上死者生前作息不规律,五脏六腑虽说健全,但已亏损了不少,暴病而亡,这个病字可不是单单只是病啊,武前辈,病,突发为疾,对吗?”
      “来了来了,死者妻儿都来了。”谈不苟面上赋上一层薄汗,后面跟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妇人,手上还牵着八九岁的小儿郎
      “拜见抚司大人,各位郎官。”妇人看起来紧张极了,言轻看向沈意溪,意溪点头示意,言轻走上前拉起妇人“姐姐怎么称呼?”
      “小姐使不得,只唤崔氏便好。”崔氏抿着嘴,言轻微微一笑又看向小男孩“小弟弟,我问你些问题可好?”
      “漂亮姐姐,你问吧。”
      “你父亲,是否彻夜难眠,脾气暴躁?时长发虚汗?”言轻拉起小孩的手像是学堂老师问问题一样,小孩点点头,手猛的被崔氏捏紧“娘,疼。”
      “崔氏,干嘛这么紧张,你看,都出汗了。”言轻想上前为崔氏拂去汗,却是吓得崔氏跪拜在地“小姐!你要杀便杀我吧,和我儿无关啊。”这牛头不对的话让全场人倒吸一口凉气,言轻蹲下与她对视“死者虽是心梗,但是,最主要的死亡原因,武仵作判定的没错,是落地伤,死者生前应当是产生了昏迷的感觉,小朋友你爹死前那晚吃过胡萝卜吗?”
      “吃过。”小朋友仿佛还回味起母亲炒的胡萝卜,言轻又坚定了语气“胡萝卜和酒一齐实用产生的后果是不是崔氏你想要的结果?”
      “你胡说!”崔氏突然激动了起来,谈不苟忙挡在言轻身前“崔氏,你未免太激动了吧?”
      “报案的是你,凶手也是你,好一招贼喊抓贼啊。”沈意溪鼓起掌,崔氏不知怎的突然看向自家儿子,言轻一步上前推开她可还是逃不过墨菲定律的被划了一刀。
      “来人!给我把这疯女人压下去!”沈意溪踱步捧住言轻受伤的手臂,言轻摇摇头“我没事。”
      “我知道,戏要做足,以后你在镇抚司办事才有威慑力。”沈意溪胡乱按住伤口,坏坏的眼神让言轻彻底摆阵“抚司大人,你不能这样!”
      “我怎么样,难不成要我抱你?”
      “丑拒!”
      大堂内只剩下那个小男孩眨巴着双眼,满眼是胧,沈意溪看着他半晌“小屁孩,镇抚司收了你,可好?”
      “那他母亲怎么办?”言轻突然意识过来“崔氏脖颈手腕处都有伤,看出来是长期遭受迫害的……”
      “我娘,会被处死吗?”小男孩突然正色,沈意溪来了兴趣“按《大明律》是会被处死。”
      “那,我说人是我杀的呢?”小男孩眼睛四下瞄着,言轻当然知道是在撒谎“那,就罚你好好读书。你母亲不会死的,但做错了事就要被罚。”
      “郑言轻。”沈意溪很明显不赞同她的话,崔氏必定会被处死,言轻转向他“我记得,在遭受迫害后,受害者造成过失杀人,是不会有那么重的刑法的。”
      “哥哥,姐姐说的是真的吗?”小男孩变得一脸期待,沈意溪眯起眼“是,当然是真的。”
      “耶!”
      ……
      “耶?!我告你囚禁啊!”言轻被拉到一处书房,沈意溪周遭的低气压,让言轻不禁感觉受到了生命危险
      “你要保崔氏?”
      “我不仅要保她,我还挺佩服她。”言轻壮起胆叫嚣,沈意溪都不知道郑和哪里找的这么无法无天的义女,只能深吸一口气“你知不知道《大明律》就没你说的那什么过失杀人?”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怎么就不能保了?”言轻振振有词,沈意溪被这丫头唬到,沉默了一会“你知不知道,这叫什么?你这是让我做假证。”
      “什么假证?崔氏被死者殴打不是事实吗?”
      “但是她杀了死者!”
      “两位……要不出去吵?”谈不苟刚走进来看到这阵仗,不禁头疼,言轻看到他不免态度和蔼了几分“抱歉,我们对于一些伦理问题产生了分歧。”
      “崔氏处不处死的问题?”谈不苟掩面,沈意溪认识他下意识的动作,皱起眉
      “你干了什么?”
      “老大,我们镇抚司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当然是送到衙门牢里去了。”
      “什么?!”言轻看着谈不苟一脸不可置信,谈不苟忙摆摆手“不是去送死!郑小姐不知道,镇抚司只招待将死之人,衙门才是……”
      “谁让你擅自主张的?”意溪打断他的话,将不满写在了脸上,好不容易来个理由拴住郑言轻为他办事,这下好了,全泡汤了。
      “哈哈哈哈,谈不苟对吧,你太棒了!”言轻一下子跳起身,繁重的衣服不妨碍她蹦起来像个兔子,沈意溪倒是不乐意了“有必要这么高兴吗?我一句话就能将人捉拿回来。”
      “大可不必,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不用什么威胁,直接说就好。”言轻第一次发觉沈意溪这人怎么这么幼稚,但一想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小屁孩便也是心安理得
      这句话倒是戳中了沈意溪心窝“我见你有些能力,想让你助我办些事。”
      “什么职位,薪资多少?”
      “噗嗤。”谈不苟发现自从这姑娘过来自己是越来越爱笑了,沈意溪抓住言轻的袖“我身边缺个助理,薪资你要多少便是多少。”
      “不对啊,谈不苟算什么?”言轻随意捧了一把瓜子,谈不苟这白净模样看起来也不像在外风吹日晒的审司啊。
      “在下是镇抚司下一位小小都尉,不容郑小姐挂齿 。”要不是看沈意溪一脸你再编的模样,言轻就信了,见瞒不过谈不苟只得笑笑
      “我爹是户部尚书,谈华。”
      “原来是官二代啊?”
      ……
      “要是真的是官二代,我爹才不舍得把我扔到这里来受沈老二的压榨呢。”谈不苟撇撇嘴“不过是不同意家里说的亲事逃出来的罢了。”
      “沈老二?”
      “昂,你不知道他有个长姐?”
      “闭嘴。”沈意溪皱起好看的眉目“言轻,我给你些时间考虑。”
      “不用!我反正闲着也是无事,义父也是忙于造船事宜,我来这里也就当讨乐了。”言轻走出书房“沈意溪,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言轻。”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抚司大人,麻烦往后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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