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命令 ...
-
第36章
宗也回到宿舍时，阿波罗已经替他点好了餐点。
机械臂将他换下的室外鞋收好，宗也迅速干饭，在这期间阿波罗帮他准备好了洗澡水。
001不得不感叹：“有个生活助理就是不一样。”
宗也站在客厅脱作战服，机甲作战服是用特殊的粒子制成，虽然是完全修身的款式，却没有任何束缚感，自带一定的攻击力和防御性，可以在特殊情况必须抛弃机甲时，为操作者提供最后的保护。
阿波罗察觉到他的行为，阳台的窗帘自动合上。
浴室里水汽蒸腾，宗也简单冲了个澡，坐进了浴缸。
温热的水波轻撞皮肤，宗也埋入水中，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水面上吐泡泡。
系统：“你这样倒是和那条人鱼挺像。”
它之前给宗也讲过，他休眠时人鱼一直在岸边守着他的事，宗也问：“还是没查到人鱼相关的资料吗？”
001要去图书馆，宗也抽空去了，军事学院图书馆是星盟历史最久的图书馆之一，前身是星盟历史中心的分馆，按理说两百年也不算太久，但除了那条尚未废弃的旧法外，能查到的人鱼信息少之又少。
人类和人鱼是如何断交的，人鱼又是怎么从星盟这片土地消失的？
两百年前的人早已不在，在现在很多普通的星民眼中，人鱼就是臆想中的生物。
但偏偏他们亲眼见过，同行过，而且对方好像还和小黑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系统不能不在意，越在意，那段仿佛被人特意抹去的历史，就越是诡异。
001：“我们得找机会去趟人鱼星。”
宗也：“怎么去？”
“人鱼星虽然隐秘，但据我所知每年都有人想要去探寻，星盟这边走不通，只能上暗网看看。”
001登录暗网，宗也一边吐泡泡一边和它一起看着虚拟屏。
上次他们发的找合作伙伴的帖子还在，也并没有被打上虚假信息的标签，只是这么多日子，帖子已经沉入大海。
系统点进去看了眼，一开始还有人追着问发帖人是不是骗子，后来就再也没人回复了。
宗也说：“我们那个合作伙伴……？”
系统也想起这回事，它打开之前从十三城拷贝的资料，三个意向方，分别在混乱区三个不同的方位，其中两个意向方都在西南片区，只是一个靠西，一个靠东。
它说：“我们还得抽时间去一趟混乱区。”
宗也倒是无所谓：“嗯。”
001全站搜索人鱼关键词，果然跳出很多结伴组队探索人鱼星的帖子。
特别是在过去一个月，人鱼相关的帖子数量飙升。
它分析道：“以前也时常有人去找人鱼，但几乎都是有去无回，但十三城那场拍卖会让这些人意识到，人鱼这种生物是真的存在的，而且他还那么值钱。”
宗也两百亿拍下人鱼，真的是天价。
谁不想赚这两百亿？
虽然最后他们一分钱没出就是了。
001还顺便搜了搜十三城，暂时没有看到人鱼被抢的消息，如它所想，十三城不会那么轻易把这个消息放出去。
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但除此外，暗网上也没有太多对他们有帮助的内容，相比于找人结伴寻找人鱼星，还不如找到那条人鱼来得靠谱。
只要找到他，就可以让他带路。
“宿主，你上次听到他声音的时候有什么其他的感觉……吗？”
系统将注意力从暗网上移开，回头一看，才发现宗也依旧趴在浴缸边上睡着了。
说趴在浴缸边也不准确，应该是他睡在阿波罗掌心。
浴室材质问题，宗也睡着之后身体不由往水里滑，一张小脸堪堪被机械臂托着，只有一点下巴沾着水。
系统自觉不打扰他，反正浴缸是可以自动保持水温，也不怕着凉。
它甚至有一种，终于有人和它分担养孩子的欣慰感。
要没有阿波罗，宗也沉进水里，001又是一阵独自的手忙脚乱和无能为力。
它确实不想再体验之前在岸边的那种无力感。
它想要给自己找一个身体，001一边看暗网，一边在商城里浏览起了机器人。
-
黄嘉诺盘腿坐在床上，正在给自家队长打报告：“队长，我没有在学校里发现那台机甲的踪迹，我是不是可以归队了？”
这一个多礼拜，他是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把所有学校机甲都调查了一遍，黄嘉诺记忆不错，当时那台白色机甲又几乎都贴到他脸上，他对它记忆深刻。
军事学院的机甲，就算是废弃机甲，也不会流出，或者就算流出，外面的人也会想办法破换掉内置的雷达。
那台白色机甲绝对是军事学院的机甲无疑，这是池骞让他返校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就是：“除了你，还有没有其他人来调查。”
“近期没有，”黄嘉诺说，“但我打听了一下，好像第三区刚出事的时候，星盟就派人来查过了。”
这点池骞当然知道，只是当时他们对那台机甲知道得不多，再加上又是假期，如果操作者真的和军事学院有关，查不到消息也很正常，但现在学校已经开学。
不管对方是学生还是老师或者其他什么身份，就算是临时开走机甲后要还回来，也应该回趟学校。
他出现得突然，也消失得奇怪。
池骞说：“你再留一段时间，除了找机甲外注意同样目的的人，如果依旧没发现，再谈归队。”
“是。”黄嘉诺垂头丧气。
倒不是他不愿意单独执行任务，就是学校实在太无聊了，他闲暇之余，连个对手都找不到。
相比于扒拉机甲，他更想要上前线，砍虫族，一枪一个biubiubiu！
黄嘉诺收回比枪的手，转而登上了校园网，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那天从澄曦星回去之后，池队带着他们一起复盘过这场战斗里，那台白色机甲的操作，既然对方拥有被池骞认可的实力，那么他如果真的在学校的话，应该也是孤独求败吧？
黄嘉诺进了战斗交流区，一登录就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白天的一场单兵对战训练。
“一百五十分太强了，他也不是刚入学的新生，怎么以前没见他这样表现过？”
“emmm我才发现宗也居然是双修两个专业，这什么时间管理大师？”
“也不能说人家之前没表现过，我扒了下人以前的成绩单，场场训练都是第一梯队。”
“哎哟我靠他是怎么发现那台藏在水底准备偷袭他的机甲的？”
……
黄嘉诺：“？”
他点开训练场的实况回访，然后一看就是一整夜。
第二天下午，黄嘉诺顶着熬大夜的黑眼圈，去敲宗也的房门。
手刚举起来，宿舍房门自动响应，蓝圈亮起，机械男声礼貌：“你好，黄嘉诺。”
黄嘉诺：“宗也在吗？”
阿波罗：“宗也正在休息。”
黄嘉诺跃跃欲试：“你能帮我叫醒他吗？”
阿波罗拒绝：“抱歉，他刚经历了长时间的训练，需要充足的睡眠。”
“有事我可以帮你转达。”
黄嘉诺只能说：“我想和他约一场单人训练。”
“好的，”阿波罗说，“等他睡醒我会替你转达，不管他是否同意，我都会将结果告知你。”
黄嘉诺离开，屋内，机械臂正将宗也掀翻的被子给他盖回去。
而001正在根据十三城提供的资料，一点一点查意向者的详细资料。
时间再次翻过一天，弗兰克发来了关于Zero触发器的消息，系统终于将宗也叫醒，顺便告诉了他黄嘉诺想要和他单人训练的事。
当然，在这两天时间来，向宗也提出切磋请求的人并不是只有黄嘉诺一个。
他在那场训练里表现太突出，不少人都想要和他碰一碰。
宗也来者不拒，都应了下来。
阿波罗会帮他合理分配对战时间。
-
宗也前往弗兰克的实验室。
弗兰克的实验室在另外一颗星球上，但距离不算远，宗也搭乘短途的飞艇过去。
【弗兰克私人机甲实验室】的门牌下，还挂着一行小字【科研所机甲研究实验室】。
这一整颗星球，都是弗兰克的实验室。
机器人在前面领路，将宗也带到一间研究室。
这里倒不像弗兰克办公室那样，立着机甲模型，工作台上，黑红的机甲触发器已经被拆开，零件依次摆放，其中一组零件正在进行数据分析。
弗兰克穿着白大褂，站在工作台后，看到宗也便道：“来了。”
宗也打招呼：“教授。”
弗兰克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他抬抬下巴，示意宗也看屏幕上滚动的内容：“你当初做这个触发器的时候，没有想过现在会出现想要更改它原始命令的情况吧？”
宗也没吭声，主要是那些闪着光的代码组看得他眼晕。
弗兰克说：“你不仅把这条命令写死了，而且如果我这边强行清除相关的精神力代码，可以会导致触发器作废。”
宗也：“啊？”
001：“啊？”
宗也：“那怎么办？”
“你自己设计的触发器，你还问我怎么办？”弗兰克笑了，“你当时设计的时候就没想过这些问题吗？”
001：“他怎么笑得出来的！”
原主自然不会考虑这些，宗也摇头。
弗兰克又问：“你做了几个备用触发器？”
宗也：“……忘了。”
弗兰克微微皱眉，这实在不像是宗也的风格，他这个学生虽然话不多，但他清楚他很仔细，特别是对于自己的机甲设计，每一个细节都会反复推敲力求完美。
在这之前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他说不出来自己设计重点的情况。
弗兰克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却也没多说什么：“我本来想让你拿个备用触发器来看看，如果找不到的话，当初的设计图纸还在吗？”
这个倒是有，001之前在机甲仓库里找到过，但是如果有图纸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他们也不会找弗兰克了。
它将宗也光脑上的图纸投影出来。
弗兰克一看就知道问题所在，这份图纸仅仅是设计初稿，和最终的成品可以说毫不相干。
这种情况在机甲设计上也不算少见，只是改得如此面目全非，实在是为后期想要修改增加了难度。
但弗兰克也没有说不行，他道：“我昨天收到一个改造机甲的委托。”
宗也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转移了话题。
“但是我还没答应。”
宗也：“啊……？”
弗兰克教授看着他：“你不问问我是什么机甲？”
宗也跟着问：“什么机甲？”
弗兰克把委托调出来，是Zero。
他问宗也：“你给我的触发器，是这台机甲的触发器吗？”
宗也点头。
弗兰克：“触发器上的精神力，是你弟弟的吧？”
宗也：“嗯。”
弗兰克：“特地给你弟弟量身设计的机甲，被他送来改造，你是不是很不开心？”
宗也看着他：“教授，你还负责心理辅导吗？”
“我只是心疼你的心血，怎么问你两句就这么抗拒？”弗兰克大笑，把Zero为什么会送到他这里来的原因告诉宗也，“费老师那边都给我递消息，希望我接下这个改造委托，因为他说你这台机甲的设计很有学习意义。”
他说：“我就是想问问你，想不想要我接下这个改造委托，如果我不接，整个星盟能改造它的人不多，你还有机会把他恢复原样。但如果我们这边接下这个改造委托，你的这台机甲就不是以前的模样了。”
虽然只是更改一个共感接口，但只要是设计师就知道，要为一个人量身打造机甲是多么费时费力的事情。
宗也在这上面投入了大量的感情，而委托方的诉求就是，更改机甲的核心部位。
这完全是在否认宗也的能力。
不说弗兰克，就算是费贺南为谁量身定制了机甲，结果对方要进行改造，费贺南也会立即将对方拉入黑名单。
弗兰克询问宗也的意见，是因为他清楚宗也为它付出了多少。
宗也一秒犹豫都没有：“我想。”
他不仅想，他甚至希望明天教授就把Zero改造好。
弗兰克错愕了一瞬，问道：“那你想要自己来改吗？”
宗也摇头。
弗兰克尊重他，没有在多说什么，有机甲在，对于触发器的问题，或许也能找到解决方法。
他接下了Zero的改造委托，改造期间宗也一直待在他的实验室。
弗兰克从维修台上下来，他离开前在控制室里盯着屏幕看得认真的宗也，保持着抱胸的姿势，额头点在桌上睡着了。
他从费贺南那边拿到了对方之前改造的资料，机甲内部的唯一绑定命令，和触发器上的是一样的。
费贺南不能破解，弗兰克可以，但他却没这样做。
他这辈子经手过太多机甲，一摸到Zero，他就知道它不一样。
它很孤独。
之后一检测，他果然发现这是一台S级机甲。
接入脊柱栓，调出机甲各个模组数据，他很快发现了它的原始命令，作为一台单兵作战机甲，它却是以守护目的而诞生的。
整体说起来，全星盟的机甲都是为了守护星盟而生的。
但只有它，守护的是一个确切的个体。
最后弗兰克联系了宗屿，给出的解决方案和费贺南一致。
全星盟第一的机甲设计师都这样说，宗屿再不愿意也没办法。
他找了个时间过来。
正好在实验室里遇到宗也，到现在宗屿才知道，原来他是弗兰克的学生。
两人碰面，宗也坐在操作台上，升高的操作台在机甲腰部的位置，宗也两条腿挂在半空，转头看他。
眼神很平静。
但他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第一时间从上面下来，蹲到宗屿腿边，从俯视变成仰视。
宗屿同样看着他，过了很久才喊了一声哥哥。
宗也垂眸：“小屿。”
这是自上次在医院后，宗屿时隔快两个月，再次从他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
他还是叫他小屿，但是话里听不到任何亲昵。
宗屿握拳，他说：“哥哥，既然你把这台机甲送给我了，那你应该不会阻止我改造它吧？”
宗也：“当然。”
听他这么回答，宗屿心里却堵得不行：“你为什么不阻止，你不是说这是为我量身打造的吗，万一改造之后我不能开它了怎么办？”
他突然发难，开始质问宗也。
系统那叫一个恼火：“觉得原主的设计是在羞辱他的也是他，现在怕改造完开不了的也是他，神经病吧！他不会以为这样说你就会重新给他设计一台，又有腿又能开的吧，真拿原主当大冤种呢？”
相比于他的情绪外露和不稳定，宗也就平静多了：“你仓库里那么多机甲，不缺这一台吧？”
确实，在之前宗屿也是这样想的。
他什么样的机甲得不到，他能看上一台，无时无刻不在强调他残疾的机甲？
即使是此刻，他仍然这样认为，但除此外他还有一种说不清的烦躁，就像有什么他原本能握住的东西要从他手里溜走一样。
他咬牙：“你怎么知道我不缺这台。”
001：“靠什么意思，他不会不改了吧？”
宗也握着操作台的围栏，低头看着他，目光从宗屿脸色滑至他右腿。
天热，宗屿穿了条到膝盖位置的短裤，裹着仿真皮肤的机械义肢，看着和正常的左腿没有什么差别。
但他们都清楚，如果将裤腿卷至大腿根处，就能看到义肢接驳的痕迹。
宗也一言不发，但那淡然的目光却狠狠刺痛了宗屿。
他瞪了宗也半天。
001稀奇：“他现在居然不发疯了？”
两人之间凝滞的氛围，被实验室的机器人打破，它带着宗屿进了驾驶舱。
宗也让操作台升到驾驶舱的高度。
只是在外面，是看不到驾驶舱内部的，反而是里面的宗屿，能看到盘腿坐在操作台上的宗也。
“请绑定操作员。”机甲内弹出绑定提醒。
宗屿点击确定。
这不是宗屿第一次看到这个绑定页面，但这是他第一次跟着提示一步一步将自己的信息录入，他动作很快，带着烦躁。
“机甲已激活。”
机甲内部激活的同时，外面的宗也也站起了起来。
Zero亮了。
不同于它沉默着等待的时候，亮光游走在黑红色机甲周身，一束一束汇入驾驶舱所在的位置。
高大的机甲，突然鲜活了起来。
【小屿。】
驾驶舱内，正准备开启临时绑定的宗屿一顿，他似乎听见了谁在叫他。
宗屿左右打量，看向舱外，宗也连目光都不在他这边。
他没有想太多，只是本着厌恶打开了机甲基础命令库，但宗屿却没有在基础命令库里，找到所有机甲都有的临时绑定命令。
“什么情况！”宗屿语气不善。
控制室里，弗兰克也有些意外，他查看命令库代码，又看了眼正在摸机甲的宗也：“看样子，设计者应该没有想过会有其他人绑定这台机甲，没有留下临时绑定的权限。”
宗屿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快了，连看向舱外宗也的目光也变得怨恨起来。
“那怎么办？”宗屿说，“不会弄了这么久，你告诉我不行吧？”
弗兰克尝试当场往命令库里增加临时绑定命令，他被命令库拒绝了。
或者说，他是被这台机甲拒绝了。
它仍在执行它的使命，它为保护宗屿而生，它只属于宗屿。
S级机甲就是这点不好弄，因为它有意识，所以它会拒绝在它看来不正确的命令。
“也不是不行，只是一直没有试过这个方法，可能会导致这台机甲报废。”弗兰克说。
“别那么多废话。”
“宗家的小子，这是你对长者该有的态度吗？”弗兰克声音冷下来。
宗屿咬牙闭嘴，要论出生，弗兰克所在的家族，可比宗家地位高上不少。
弗兰克说：“我可以想办法给机甲植入一道删除唯一绑定的命令，但这道命令尚且属于开发阶段，我还没有正式在机甲上测试过。植入删除命令后有两个结果，一个是命令植入成功，那么你将不再是这台机甲的唯一绑定操作员，如果植入失败，这台机甲会直接报废。”
“我劝你最好好好考虑，你这可是台S级机甲。”
宗屿嗤笑：“开什么玩笑，它上过战场吗，它就是S级机甲。”
这点确实也是弗兰克一直很意外的一点。
但S级机甲实在珍贵，不到迫不得已，弗兰克并不想这样做。
强制他和唯一绑定者解除绑定，对它们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伤害，它们和操作者都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羁绊。
弗兰克再三和他确认：“你想好。”
宗屿才不管那么多，弗兰克也懒得再多说，他把宗也叫过来。
向宗也确认。
宗也：“删除绑定命令？”
弗兰克解释：“S级机甲和普通机甲不一样，它和操作者羁绊很深，失去操作者后，S级机甲会拒绝其他操作者的绑定，就无法投入战斗使用。”
但S级机甲难能可贵，星盟会用尽一切办法来避免这种情况。
弗兰克会编写这道命令，就是因为他手里有一台失去了操作者的S级机甲。
但如他所说，这道命令从未使用过。
宗也想了想说：“那听宗屿的吧。”
系统惊了：“宿主？你就不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宗也奇怪，“教授不是说了吗，这道命令植入的成功与否，在于机甲接不接受，如果失败，就是Zero在抗拒这道命令，它认为宗屿对它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最终报废，那也是它自己的选择。”宗也说，“我也没有办法。”
001：“可是你那么想要和它站在一起。”
宗也：“可是它不选择我，也没办法呀。”
宗也不是特别在意。
他喜欢Zero，想要Zero是一回事，Zero愿不愿意又是另外一回事。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命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