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拍卖（2+3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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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又一个封三来到了十三城。
这条消息很快被送进了第三道门的某个高级包厢内。
包厢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面具挡住了男人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瘦削的苍白下巴。
男人百无聊赖地翻阅着今天拍卖场即将进行拍卖的物品清单，随从收到消息后附耳告知，男人闻言终于有了点兴趣。
“是Omega吗？”他问。
“说是穿了件黑袍，看不太出来，”随从答道，“澄曦星那边的杰克经理去接待了。”
随从说话时，男人手里的物品清单又翻过了一页，他戴着一双皮手套，手套和袖口之间露出的小截皮肤白到毫无血色。
“那个封三呢？”他漫不经心问道。
“还没死。”随从说。
说着他开启房间一侧虚拟屏，屏幕对面房间昏暗，逼仄的屋里除了大字横躺在地上的人外，什么都没有。
“运气不错，小封三。”男人幽幽开口，“你的救星来了。”
死人一样躺在地上的温叶猝然睁开眼，他循声望去，除了一堵结实的墙壁外什么都看不见。
但他清楚，墙壁之外的男人并不是普通人。
温叶他沉默了半天才说：“我要做什么？”
“封三来了，你不是很会骗，把他的真实身份套出来给我。”男人命令道。
温叶好些天没有进食，除了眼球还能轻松转动外，浑身疲软，他闭了闭眼：“那我要怎么联系你？”
“别和我耍小心思，”男人声线很轻，但话里凉意却让温叶后颈发麻，“我自然会联系你。”
他一点信息都不会透露给温叶。
进入十三城高级交易场后，温叶才意识到他引以为傲的手段，在这些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从头到尾，他们连面都不屑露，就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结束掉他。
甚至于是死是活，在温叶假扮封三踏入十三城之后，就不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哐当——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温叶一抖，一扇大开的门立于黑暗之中，刺眼的白光落在温叶脸上，他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
房间里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但他清楚对方这是在告诉他，可以行动了。
他咬牙站起来，没走两步就因为手脚发软跪到地上，坚硬的地板磕得他双膝钻心一样疼，温叶却顾不了那么多，站不起来就手脚并用地从门里爬了出去。
外面是一条深深的走廊，就和他顶着封三的身份被领进贵宾室时走过的那条走廊一样，温叶瘫软在走廊上，身后的门嘎吱关上。
头顶灯光炫目，刺得双眼生疼，但温叶依旧自虐似的盯着那盏射灯，也不知道是生理性的眼泪还是劫后余生的眼泪，顺着眼角滚落。
休息了半天，他才硬撑着站起来，扶着墙离开。
偷鸡摸狗劫财骗人的勾当干了十七年，这还是温叶第一次接触到那些站在云端遥不可及的人，从宗也到戳破他谎言却连面也没见过的男人，深刻地让温叶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鸿沟。
温叶这辈子后悔的事不多，在宗也那儿翻车算一件，拿了他的虚拟卡进十三城是第二件。
如果有早知道，在那条暗巷里，他绝对不会出声引起宗也注意。
那天宗也走后，温叶出门第一件事就是和同伴在街边碰头，对方抱着改装过的头盔，见面就狠抱怨了一番宗也的脚劲差点把他手腕踢断。
之后就问温叶是不是真从对方那里搞来了十三城的虚拟贵宾卡：“你小子运气不错，这卡还没绑定，要是那人读取卡内芯片绑定你拿着也是张废卡了。”
温叶也觉得自己运气还不错，虽然被宗也掏空了家底，但这张卡的价值可比他那些营养液高多了。
同伴甚至已经打听好了买家，只要确认这张卡的权限，就能卖到三百到五百万不等，当时就转手出掉这张卡，对于温叶来说稳赚不亏。
但是温叶贪心，一张卡就能卖这么多钱，如果他自己进入十三城岂不是还能赚更多。
还是那句话，富贵险中求。
温叶浅浅伪装了一下，刷卡进了高级交易场。
刚进场时，他也疑惑过，因为这种不能随便进的地方安全管理方面实在是太松懈了，他以为他至少会被要求验证身份，甚至为此准备好了一系列理由和借口，但登记员什么都没问，直接就让他进去了。
甚至澄曦星分处的高级经理还亲自来接待的他。
他这辈子都没有被人这样轻声细语、好生相待、您来您去过，他在这种仿佛自己高人一等的待遇里有些飘了。
那位叫杰克的高级经理好像和卡主很熟，见到他时还热情招呼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又有什么好东西要出给我吗？”杰克讨好道，“还是未知属来源的消息，您……改主意了？”
又是未知属。
温叶拿不准宗也和他相处时是什么态度，只能尽量少说话避免露馅，闻言只是轻轻“嗯”了下：“再说。”
“诶，好。”杰克赔笑道，“那要不我安排人带您四处逛逛，或者刚好我们今天有场拍卖会，您之前卖给我们十三城的未知属也是今天的拍品，您看要不要也给您安排个包厢？”
温叶点头应好，进了拍卖场。
进了拍卖场他才发现自己以前的眼界有多窄，这里进行拍卖的东西，动辄几百万起步，千万落锤都是常态，而且很多东西他听也没听过，见也没见过。
言语实在无法形容当时温叶坐在里面的复杂心情，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
这一刻温叶终于理解为什么一张十三城的贵宾卡可以卖那么贵。
这里对他来说是另外一个世界。
震撼之后，温叶当然也想要在这里赚上一笔，从此吃穿不愁，但他要怎么做呢？场上的东西他一件都拍不起，而拍卖场并不是开放的，这些买家捂得严实，拍卖结束后再去寒暄套近乎也不可取。
他有什么东西是能提供给十三城……
就在温叶沉思的时候，当期拍卖的重磅拍品上台。
拍卖师的声音让温叶回神：“今天的最后一件拍品，是一对携带爆炸异能的B级未知属成长期虫王！”
温叶看向屏幕上展示出来的陌生虫王，终于意识到什么是未知属。
这是那个Omega卖给十三城的？
拍卖师说完后停顿了几秒钟，才说：“这对虫王不单售，起拍价是九千万！”
九千万的起拍价，让温叶心惊，在拍卖师说完后，现场更是直接陷入凝滞，但拍卖师全程面带微笑表情从容，直到某个包厢直接举牌加价到一亿，正式拉开了这场争夺战。
在竞拍方不断加价的时候，温叶找来经理，告诉他自己愿意把未知属的消息卖给他。
杰克又惊又喜，问温叶上次五千万都没卖，这次准备开价多少？
光是虫王的起拍价就是九千万，那么这条消息或许比温叶想象的还要值钱，他听着拍卖场上几千万几千万的追价，打量着经理的表情，试探性地狮子大开口：“三个亿，上拍卖场。”
他话音落地的同时，拍卖师一锤定音：“5477号包厢的客人出价三亿四千万！”
温叶藏在袖子里的手因为激动而发颤。
经理闻言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他笑道：“抱歉先生，因为您这条消息的特殊性，它是不能上拍卖场的，您应该也知道它涉及到我们……”
懂的都懂，经理点到为止，没有多说：“不过5477号包厢的客人是有意向购买您这条消息的，他那边的出价是五个亿，看您有没有兴趣？”
温叶：“多、多少？”
经理露出标准的八齿笑容：“五个亿。”
温叶喉头滚动：“可以谈谈。”
经理立刻道：“那我帮您安排。”
之后温叶就一直在琢磨未知属这条消息为什么能值这么多钱？这条消息很特殊，它特殊在哪里？经理没说完的话，它涉及到我们的什么？那个Omega又是从哪里弄来的虫王？
在对方把钱付给他之后，他要怎么才能编一个看起来合理的来源呢？
全星盟的人都知道虫族只会出现在边境战场或者危险区，未知属未知属……
灵光一现间，温叶突然想起了前段时间偶然听到的关于第三危险区的流言，当然第三危险区里发生了什么众说纷纭，他们这些普通星民没有权利知道内情，但肯定也是发生了点什么才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八卦。
他眼睛一转，当即决定把未知属的来源和第三危险区联系起来。
但他没想到，就是他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决定，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对方全程没有出现，由十三城作为中间方帮助二者交易，杰克还告诉温叶他们会在交易完成后从中抽取6%的手续费，最后的款项会尽数汇入温叶所持的虚拟卡账户中。
温叶清楚十三城的规矩，反正封三的卡在他手里，他只要在离开十三城前将钱都转进他自己卡里就行了。
温叶提供的消息会加密后送到对方手中，但这种消息类的物品，因为无法保证真实性，需要买方先确认后再付款。
温叶这辈子第一次玩这么大，消息送出去后坐立难安，一直都很忐忑。
结果没多久经理就过来告诉他，对方想要见他一面，询问一些细节。
“请跟我来。”经理说。
温叶当时还很诧异，居然这么巧买方也在晨曦星。
结果一出门，温叶就发现不对，他被捕了。
说被捕也不恰当，但那群人身上的血腥气和杀气太重，跟在温叶身后让他连逃跑都没办法逃。
之后他就被带到了那个小房间，，陌生男人的声音轻声细语却又高高在上：“第三危险区的事是你做的？”
第三危险区到底发生了什么，温叶不清楚，原本还想嘴硬到底，结果张嘴就被人塞了粒微型炸弹到肚子里。
他立即滑跪认怂：“不不不，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温叶一五一十，就连自己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了对方，只希望能捡回一条小命。
再之后就是不断地精神折磨和拷问，直到就算温叶精神崩溃也问不到其他信息之后，他就被丢在那件漆黑的房间里，再也无人问津。
温叶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关了多久，他差点以为他要死在那里，变成一具被风干的骷髅。
男人说封三来了，是那个Omega来了吗？
他摸了摸胃部，耳边好像还回响着一片黑暗之中，炸弹倒数的滴答声。
温叶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坚定，不管如何，他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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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宗也在贵宾室里没等上多久，杰克就来了。
“先生，让您久等了，”管理者进门率先道歉，依旧将自己的态度摆得很低，“工作人员说你有事找我……”
他推门而入时，宗也闲着没事，刚翻开摆在桌上的拍卖品清单，露在黑袍外的指节白生生的。
宗也闻言盖上手里的小册子，抬头看过去。
他甚至还没说话，杰克就知道他是本人。
这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气质，和浑然天成的压迫感，是上次那个“封三”所没有的。
“有什么能帮忙的您尽管提。”他说。
“你上次给我的虚拟卡丢了……”宗也刚开口，杰克就道，“这个问题不大，我可以帮您重开一张。”
宗也：“谢谢。”
杰克笑道：“您太客气了。”
宗也说：“还有一件事，我想麻烦你帮我找一位信得过的人合作。”
“您太客气了。”杰克说，“您具体是想要合作什么？”
宗也根据系统的提示道：“我需要一个可以制产人工晶矿的合作伙伴，基础材料由我提供，他负责技术，后期五五分账。”
杰克一听就知道又是一笔大生意，人工晶矿是人工能源的重要材料之一，基础材料包括一些需要深入边境战场才能获取的特殊天然材料，不算难见，但因为世家那边一直有专门的开采队负责采集，普通人很难弄到。
但宗也是能独自搞来那么多未知属的大佬，杰克丝毫不会去质疑他的能力。
如果他帮宗也找到了这个合作伙伴，那么之后可以由他们十三城作为中间商给他们牵线，人工晶矿售价高昂，光是从中收取手续费也够他赚上一笔。
没有人能拒绝送上门来的财神爷：“当然可以，我立刻去帮您联系。”
“谢谢，那介绍费能不能……？”宗也企图讲价。
“不用不用，举手之劳而已。”经理一听连连摆手，“不过希望到时候你们人工晶矿生产出来，可以优先考虑由我们为您寄售。”
宗也感叹：“你人真的很好。”
再次收获好人卡的杰克：“还麻烦您稍等片刻。”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对了，今天刚好有场拍卖会，如果等待过程太无聊的话您可以去看看热闹，需要我帮您安排吗？”
“拍卖会？”宗也好奇，问系统，“我们能去看看吗？”
001：“咱们又没钱。”
宗也问管理者：“参加拍卖会必须得花钱吗？”
杰克：“这当然由您自愿，不过今天刚好有一件非常罕见和特殊的拍品，就算不拍我也建议您可以看看。”
就连001都被他的话勾起了好奇心。
宗也问：“什么呀？”
就算贵宾室里只有宗也和杰克两个人，后者也左右看了看，弯腰凑近宗也。
两人做贼似的凑在一起，宗也更好奇了，帽檐下双眼微亮。
其实像这种过于特殊的拍品，除了十三城顶尖的VIP外，是不会向普通贵宾透露任何消息，但杰克存了讨好宗也的心思，希望可以和他发展成长期合作的关系，这样他在十三城里的位置也能随着经手的大额交易的增加而水涨船高。
他附在宗也耳边，小声道：“是人鱼。”
宗也：“人鱼？！”
“是的，”杰克点头，“人鱼星过于隐秘人鱼又极难捕获，这条人鱼真的很难得，所以我才建议您就算没什么想要的东西，也可以去拍卖场凑凑热闹。”
宗也问系统：“什么是人鱼？”
至少在原文里，全文都没有提过任何和人鱼相关的内容，这种生物太神秘了。
001也有些意外，它直接给宗也调取出了人类臆想中的人鱼照片，直观地告诉宗也什么是人鱼：“据说他们的眼泪是珍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哇。”宗也看着照片上绮丽的人鱼，对杰克道，“我要去。”
“那我为您安排。”杰克说。
宗也的注意力已经被人鱼的照片吸引开，杰克见他又沉默下来，识趣地退出了贵宾室。
等在门外的工作人员立刻上前：“老大，5477包厢的客人在询问封先生的包厢号，要告知他吗？”
“告知什么告知！”杰克现在可是把宗也当财神爷，听罢语气不善，“这可是封先生本人，不是那个冒牌货，十三城的守则还要我再教你一遍吗？”
工作人员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不敢再开腔。
杰克脚步匆匆，表情淡淡，离开宗也之后，就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曲意逢迎的表情。
十三城作为星盟顶尖黑市，对内对外都有一套自己的标准守则。
比如员工不能泄露任何贵宾信息便是其中一条。
但其实能成为他们座上宾的人，没有一个用的是真实信息，保护贵宾信息就是一个悖论。
在未知属虫王进入拍卖场后，拍卖尚未开始那位5477的客人就联系了十三城想要未知属来源的消息。
5477包厢并不在杰克的管理范围，他也没有接触过那位客人，但他清楚，追溯未知属来源的，很大可能都是住在星盟中心里的人。
他甚至还在星盟身居要职，可惜，他当初也没有从宗也那里拿到这条消息。
原本以为这笔生意就要断在这儿，结果宗也走了不久，温叶就拿着他的虚拟卡进了高级交易场。
能混到十三城分处经理位置的，哪个不是人精，识人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杰克一眼就看出此“封三”非彼“封三”。
但他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毕竟十三城也不会拒绝任何送上门来的小羊。
他当即就把封三回来的消息送给了5477的客人，之后的发展和他预想的一样，这只小羊在金钱的冲击下迷失了，他要出售未知属的消息。
温叶以为他能在这儿狠捞一笔，实则从他顶着宗也的身份进入十三城后，他身后就是手握刀叉流着涎水的恶狼。
五个亿确实是真的，只是他注定拿不上这笔钱，因为他是假的。
现在真的封先生来了，虽然杰克和他相处不多，但他却自认摸清了这位先生的脾气，他虽然看似沉默好说话，但这样的人反而难以动摇，他既然拒绝向十三城出售未知属的消息，就代表他清楚这条消息给出去他会面临什么。
这边客人没有意向，杰克也只能向5477的客人说声抱歉。
他将一扇面具放在小弟的托盘上，道：“给36582的客人送过去。”
所有十三城的贵宾，都有自己的专属包厢号，号码越小，代表这个人在十三城内的等级越高。
而宗也的包厢号已经排到了三万多。
星盟上百亿人，拥有十三城贵宾卡的大概不到八万人，三万多号，整体处于中等水平，杰克却很看好他。
精致的面具很快送到了宗也手上。
工作人员向他解释：“今天的这场拍卖会，是不分区域的，所有有意向的贵宾都会参加，虽然采取的都是虚拟拍卖场的模式，但每位在场贵宾都会佩戴面具保护隐私，这是我们老大让我给您送来的。”
“谢谢。”宗也摆弄着面具，系统说，“搞得还花里胡哨的，你裹成这样宗屿来了都把你认不出来。”
即使在包厢里，宗也全程也没用摘下兜帽，更别说帽子下面那张小脸上还画着浓妆。
再加上十三城送来的面具，也不怪001会这样说。
宗也戴上面具，并没有摘掉帽子。
他再次翻开了茶几上的物品清单，有感兴趣的东西，点击即刻1：1预览拍品3D图像。
只有最后的压轴拍品，是一个问号，即使点击预览，也只有一行浮动的【敬请期待】的小字。
但宗也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
他问系统：“人鱼是宠物吗？”
“不，从资料上来看，人鱼是一种和人类一样的智慧生物，只是他们长着鱼尾，不能离开水。”系统还在两百年前的星盟旧法里翻到这样一条法律——
【猎捕人鱼等于破坏两族和平，一经逮捕即刻处死。】
001若有所思：“这条好像至今都没有作废。”
宗也：“嗯？”
系统：“但是人鱼已经快两百年没出现在星盟领域了。”
宗也：“那他们是外星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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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拍卖会正式开始。
所谓的虚拟拍卖场，是十三城规模最大的拍卖场没有之一，通过十三城特有的局域网络，将身处星盟各处的贵宾们汇集到一起的拍卖盛宴。
宗也环顾四周，他根本没有出过包厢，但那间封闭式的房间，已经变成了半开放式的座位。
他手边有一扇小屏幕，上面写着他的包厢号，以及0-9的数字，和自定义输入框。
每一件拍品在拍卖前拍卖师都会告知是以什么计数单位进行追价，拍卖者只需要点击数字，系统会根据拍卖师给出的单位自动出价，是十万、百万还是千万。
拍卖场座无虚席，但所有参与者都只是一团模糊的人影，明明什么都看不清，还要戴面具，也不知道意义在哪里。
001研究了一下：“还可以开启环境声模拟，你要试试吗？”
宗也：“试试。”
系统一点，各种嘈杂的声音犹如浪潮般涌入宗也耳里。
就在这些声音里，主持人翩翩上台，笑容灿烂，明明肉眼看来距离宗也很远很远，但宗也却觉得他就像凑在自己耳边说话一样。
“欢迎大家来到十三城的虚拟拍卖场，希望今晚，你我都能满载而归！”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拍卖（2+3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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