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录同人]风骨(旭盼现实向BE)》百鳥神思者

4、第四章 君子所爱

　　寒玉细凝肤，清歌一曲倒金壶。伊仔细瞧着盼儿为自己点茶的模样，那纤白灵巧的双手，像新发的嫩姜一般喜人。那手还挺辣，听说打得那试图轻薄她的登徒子直哭爹喊娘。伊笑了，一面抚琴，一面看向盼儿赤裸的脚。这是二人的闺房之乐，加之天热，盼儿便没有穿鞋，光脚为伊起舞。那轻柔的裙摆纷飞着，便露出了底下白皙的双脚。当真是芳茵莲步，别有风情。盼儿的双脚也是白皙又柔美的，脚趾匀称修长，指甲盖上涂着鲜红的蔻丹。伊恨不得立即捧在手心，摸一摸，捏一捏，看看她是不是当真如飞燕般擅长掌中舞。伊又去瞧盼儿的眉眼。那双眼睛哭起来水汪汪的，像兔儿成精，笑起来又弯弯的，像狐仙娘娘。分明是明眸善睐的盼儿脸上却长了钩子，直勾得人心痒。不笑时那张鹅蛋脸神态憨憨的，纯纯的，却叫人过目不忘；委屈和愤怒时，那张脸竟也显得凄美又倔强，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引人无限遐想。她只是当街卖茶，便吸引了无数人去品茶，她一开口，就引得那高官贵人寻声而望，末了叹一句，得妾如此，而令其抛头露面，实为怀璧而不自知，不若金屋藏之，此生方得安生。
　　伊看得痴了，回过神来，盼儿已宽衣解带，躺在怀中了。盼儿一头青丝散乱，一身冰肌玉骨，动情之状，尽态极妍。伊感慨造化弄人，这几年来为了掩人耳目，他断然是不敢和盼儿亲昵的，只以东家娘子相称，生怕叫旁人看出来说闲话，影响前途。好不容易纳了盼儿为妾，今日终得以一亲芳泽，想不到竟是最后一回了。
　　一阵温存过后，伊沮丧地从床上坐起来，叹道：“我不能……”。盼儿倒是没说什么，只当伊是劳累过度，有心无力，便宽慰了几句，穿好寝衣为伊打水擦洗身子。
　　伊心里拿不定主意，思绪万千，纵然万般舍不得盼儿，但男子汉大丈夫，若要成就一番伟业，岂能醉心于这儿女情长。即便失了一位女眷，还能觅得无数佳人，千娇百媚，任我采撷，只要我欧阳旭平步青云，何止一个赵盼儿，我要什么便有什么。自古以来姬妾便是形同财产附属之物，要怪只怪盼儿是个卑微的女子，将她赠人实属无奈。伊等盼儿在身旁睡下，又瞧她素衣素颜，躺倒的样子宛若巫山神女，心里想天下男子没有不好色的，我日日见盼儿尚且如此这般喜爱，想必那人……绝不会无动于衷。虽说大宋民风淳朴，对女子贞洁未有拘泥，但若我以完璧赠之，岂不美哉？既与我同于官场沉浮，念我这般良苦用心，日后不说有提携，也道是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多少要高抬几分贵手了。
　　伊越想越是狠心，可一见盼儿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便又心疼起来，暗自骂自己不是东西，竟将如此良妾赠予他人。想我欧阳旭一生光明磊落，出淤泥而不染，好端端地，怎么就想出这般下流的主意！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命，你我今生无缘，倒也怪不了我。要怨就怨这世道，寒门之子手中的筹码太少了。我放下那弄权的笔，便拥抱不了你，我拥抱了你，便不忍再握那弄权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