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古人学问无遗力 ...
-
【 讲完了张太后与紫薇树的奇妙小故事，我们来讲讲另一个传奇人物，那个缔造“远迈汉唐”的永乐盛世的happy forever大帝——朱棣，对清河的影响。
说起这个，首先我们要了解一下朱棣本人的性格。
和他爹朱元璋、他好大侄朱允炆还有他好大儿朱高炽不同，朱棣其人，虽生于江南，长于江南，他的血脉中，却流淌着北方燕地那苍茫、豪迈，那“欲与天公试比高”的雄浑浩瀚与锐意进取。
“我朝国势之尊，超迈前古，其驭北虏西番南岛西洋诸夷，无汉之和亲，无唐之结盟，无宋之纳岁薄币，亦无兄弟敌国之礼。”
所谓“永乐盛世”，是“天子守国门”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郑和下西洋的浩汤无匹、万国来朝，也是五征漠北、封狼居胥的雄浑气魄——一言以蔽之，永乐盛世，就是一往无前的开拓进取。
这种精神在朱棣身上表现得很明显，同样，也深深影响了朱清河。在明初的六代朱家人之中，她可以说最为激进、最为跳脱、最富想象力，也最为特别的一位。
在他们之后，这种激昂的进取精神贯穿了整个大明，成为整个大明经久不褪的底色，乃至刻入中华民族的基因骨血之中，也让大明朝在历朝历代的轮转之中脱颖而出，成为独特的一颗明星。】
洪武二十六年。
朱元璋沉默了，他静静地看着天幕描绘着那个气象万千的永乐盛世，眼里泛起某种混合着释然、满意与期待光芒。
良久，他终于拍拍自这个视频播放起就看起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儿子，畅快大笑：“好！做得好！我家儿女就是要有如此气魄！”
尚且年轻的朱棣突然就热泪盈眶。在得知未来他会被逼造反的时候他没有流泪，在得知他会成为永乐大帝的时候他也没有，在被老朱一脚踢屁股上时他还是没有。可是在这个时候，这个被忽视许久点儿子突然就说不出话来，几次张嘴，声音都仿佛被海绵吞掉一般。最终，他只是用轻柔的、仿佛怕惊醒这个梦一般的声音，喊了一声：“……爹！”
【 第二，是眼界。
朱棣本人是一位“好动”的君主。
这传承自他“开局一个碗，结局一江山”的乞丐出身老父亲，朱元璋是一位坚持要让孩子们体会百姓艰苦朴素、脚踏实地的皇帝。他以身作则，教育子女们简朴度日、不忘初心，经常派遣儿子们回乡扫墓，考察民情。读万卷书，走万里路。长期实践考察使朱棣对于民情有着深刻的认知，对日后“永乐大帝”的形成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这种教育孩子的理念自然也被他传承下去，成为良性培养子女的好习惯——即使是朱清河。
或者说，只有、也只能是朱清河。
在朱清河遗留的《求索轩手记》（一款草稿纸合集）中，她回忆道：“听得大军欲发，三天两头就去撒娇撒痴，或舌灿莲花，或胡搅蛮缠，终于磨得（皇爷爷）没办法了，才应下来。而今想来，皇爷爷早有思量，到了后面就是想看我还能耍什么把戏。”
朋友们，把“Judy欺负小孩子”打在公屏上！
……顺便我也想看撒娇清河，嘿嘿。】
“！”小清河心都碎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最最敬爱的皇爷爷，感觉有什么东西哗啦碎成一地。
“咳咳。”朱棣目光游移了片刻，转而理不直气也壮地骂道，“定是你后来想差了，那些个老古板可难对付了，未来的我肯定就是因为他们才扯皮了这么久！”他其实也对自己同意清河上战场挺惊讶的，毕竟那可不是过家家。
“……？”小清河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鼓了鼓腮帮子，终究还是以为皇爷爷良好的信誉姑且信一回。
小瞻基忍笑，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心里是赞同自己爷爷的，毕竟清娘逗起来真的很好玩……
【 在永乐年间多次出游之中，永乐十二年的二征漠北和永乐十五年的泉州之行对其影响最大。
首先是二征漠北。在这一次征战之中，被一同带去边域的皇孙朱瞻基和朱清河并没有像许多营销号编的一样随着大军出征草原上战场大杀四方balabala，而是留在了大后方。
在那里，朱瞻基主要学习大军调配及后勤，跟着大将们学用兵之道，而更小一点的朱清河则是纯粹的体验氛围——如果她真的完全按捺不动的话。
但怎么可能！
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自小在皇城长大的她见证了绮丽苍茫的草原风光，同时，生来即有强烈求知欲的她对草原的生态习俗做了一次全面的考察调研。
《求索轩手记》里面便有一份她对当时草原风貌的记录：“……其丰则聚而寡则分，无有常而易动……混山羊、绵羊，多食其乳……绵羊喜食叶■，山羊喜根……”*
这一次深入的实地调研对其后来名震千古的“以商灭国”计划产生了深远影响，提供了强力的理论基础。当然，当时尚且年幼的她并不知道这一次调查的重要性，只是以其懵懂、却极为敏锐的目光记录下来这一切，只待日后遇到合适的时机便长成参天大树。】
“以商灭国”！
这下大家可真是狠狠地吃了一惊。
连胡濙都维持不住他那八风不动的脸，颤抖着声线质问：“商乃利刃，抱刃怀中，以刃杀人，其可免乎？”
还有人一副快昏过去的样子大声抗议：“商乃小道，怎可以商灭他国？有损圣德！”
“不可…”
“最毒不过妇人心……”
“有违天和……”
一下子什么言论都涌了出来，朝堂上好像要炸了一般到处嗡嗡作响。
“够了！”朱棣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你谁觉得这有损圣德谁给我自己上战场去！”
“管仲岂非圣贤耶？”朱高炽紧接着反问道。
朱清河没有在意他人的非议，只是用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天幕上闪闪发光的未来的自己，往日懵懵懂懂的想法有了几分轮廓。
也有一部分人并没有加入乱哄哄的争论当中，他们在思考这些看似无用的牲畜知识到底与以商灭国这样耸人听闻的成就到底有什么关系……
【 而永乐十五年送郑和五下西洋的泉州之行，则是第一次崭露头角，塑造朱清和“经济公主”美名的第一步。】
作者有话说第4章 古人学问无遗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