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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话 ...

  •   深夜,女王和台甫在月光中醒来。柔软的床铺和外面花园里淡淡的茉莉芬芳使人不知不觉沉醉于缠绵悱恻的情欲之中。
      “等一等。”阳子温柔地掰开紧紧抱着自己的修长的手臂。
      “主上……”
      “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妥,可的确叫人幸福,这种心情没什么好隐瞒的。”阳子轻轻地为景麒拢着散乱下来的长发,“只是,我想用浴巾包好你的腰部,倘使上次的伤口被碰到的话……”
      “哦,主上……”
      啊,真是善解人意的主上呢。窗子后面的芥蝴想。好久没看到主上对台甫如此体贴了呢。
      “感谢您。”景麒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任凭主上摆布,出乎意料的乖巧,安静的背部看起来像一片白色的羽毛。
      “还是使用了敬语啊。真疏远呢。”女王是那种什么话都憋不住的人,还是不由的埋怨了,语气却很诡异,与其说是一种责备的话,还不如说是温柔的嗔怪。当然这种类似调情的腔调在这常常完全不解风情的女人口中出现的频率差不多为零。
      “是习惯,主上。”景麒享受着腰部与毛巾轻柔的摩擦,一本正经地说。
      “你的习惯真叫人难以理解啊。”阳子主上的好听话,迁就话一般不会超出三句以上,果然,还没到三句就有抬杠的趋势了。对于这位英明果断的女王来说,□□跟作战,有区别吗?
      “您绝不能轻视习惯。作为一国之君不该如此。习惯是平常的,所谓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习惯成自然;习惯又是非凡的,汇平凡之溪流融惊涛之激流而成大江大河之命运。”台甫不失时机的循循善诱。
      灵感果真是产生于幸福的时刻么?
      额,真不该在这种时候和他争执什么习惯的问题啊。女王后悔莫及。
      进入预定轨道之内了嘛,可以去睡觉了。芥蝴松了一口气,一旦女王开始抬杠,台甫开始演讲,一切就都恢复正常了。
      “好了,包好了。”阳子拍拍手,大功告成。
      “主上,您在听我说话吗?”
      “额,那个,不就是有关习惯汇成大江大河什么的嘛。”
      默,撅嘴。马鹿生气了。
      “景麒。”
      默。
      “景麒,不是我不重视你的谏言。而是因为现在是就寝时间,可不可以不谈国事?”女王低声下气,委曲求全道。
      “按您说的做。”台甫用胳膊挽住了阳子,轻轻地把她放到枕头上。
      “觉得委屈吗?可是,怎么喜欢在这种时候谈习惯问题呢。”
      “是习惯,主上。”面无表情的回答。
      恶性循环+强迫症啊……果然……
      看着那紧紧抿着的嘴巴,忍辱负重的眉头,阳子忽然觉得这副表情超级可爱,自己到底是被什么所迷住的呢?就是这副小媳妇似的表情吧。好象无限痛苦又强加隐忍的负重感,才使人有想要逗弄和保护的欲望吧。
      “真对不起。”阳子紧紧的抱住了台甫那硬邦邦的脊背,“其实,我喜欢你讲国事,对于你来说,庆是最重要的,我能够理解这一点。不过,请你放心,对我来说,庆也是最重要的。”
      “您能理解,我很欣慰。”景麒的声音充满了幸福感。
      于是,女王和台甫抱着对方闭上了眼睛。屋子充满了景麒关于“习惯”论题的演讲,阳子第一次发现,台甫的声音其实是悦耳动听的,一向出于对他说教的反感,居然都没注意到这一点,台甫自己大概不知道吧,就算在说“习惯”二字的时候,他的声音都有令人不可抗拒的性感呢。
      “恩。这条裙子还在啊。”阳子披了条薄薄的浴巾在衣柜前面走来走去,“好久没看见过这种衣裳了呢。原来以前我喜欢这种淑女风格的衣服啊,真有点儿不适应了呢。”
      “bra在哪儿呢?”
      “主上,何谓‘不如袜’?”每次和主上亲热过后的清晨,台甫就一反常态,显得格外慵懒,也许是血的关系吧。
      “不如袜?就是连袜子都不如的东西。”阳子有意打趣道。
      “连袜子都不如的东西……那是什么?”台甫究竟是单纯啊,也许是亲近主上之后带来的反应吧,连话都多了起来。
      “就是这个。”阳子从一大堆衣服里拖出一样东西来。台甫一看见那东西的形状,一向没有血色的小脸蛋立刻充血了。
      “啊…那个…主上…恕我失言了……”非礼勿视啊,非礼勿视啊,景麒慌乱地低下了头。
      “刚才不是说要侍奉我更衣的吗?”阳子倒是不乱方寸,到底是王啊,这点小插曲怎么会影响王的情绪呢。何况女王心里对台甫的脾气了如指掌,知道他不会乱来,所以才敢随便地跟他开玩笑。
      “那个…请主上自行……”景麒的头埋得更低了,话语也变得断断续续。
      “既然如此,”阳子三下五除二套上了内衣,“替我穿裙子,这样可以吗?”
      “哈。”台甫嘴里答应着,接过主上递过来的裙子,同时,也看见了被内衣包着的主上身体的轮廓。“不如袜”真是个奇怪的物件啊,一向穿戴肚兜的女性,戴上不如袜的话,完全是另一种感觉,尤其是阳子主上。
      “喂!别这样盯着我看。”阳子又羞又恼。
      “哈。”台甫没有否认,对自己的王说谎是可耻的,然而也没有辩白,景麒从不辩白。看了就是看了,景麒虽然沉默,却并不象人类的男人那样虚伪。不过既然是主上的要求,台甫还是乖乖地垂下了脑袋。
      “这个小花头的连衣裙果真不适合我了呢。”穿好裙子的阳子对着全身镜无可奈何地说。
      “依我看,还是这一件适合主上。”听到景麒这样说,阳子回过头去,见他手指的居然是……校服?!
      简洁,青春,干练,这本来就是主上的风格嘛,半身到底了解半身啊。
      “你觉得这个好看吗?”女王皱起了眉头,还是觉得我没有风格啊。阳子主上啊,没有风格就是你的风格啊。
      “恩,只是觉得很适合主上。”台甫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却还是不敢抬头直视主上。
      “你觉得好的话,再替我换上就是了。”阳子高举起两只胳膊,做出一副等待的样子。
      再次看到主上身体的轮廓,景麒居然一时愣在那里没有了动作,不知不觉的,主上竟然这么像一个女人了,那凹凸有致的身体,对于不能常常占有它的台甫来说根本就是一种虐•待。
      “怎么了?景麒…”阳子伸着双手,见景麒没有反应,回过头来问。
      “请容许我先行告退。”台甫强迫自己低下头,咬紧牙关说。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阳子走了过去,抬起他的下巴,这下景麒脸上的红晕就不可避免地暴露在女王的眼中了,他越着着急面庞就越是发热,这种热感一直传到了胸腔里,身体里一阵酥麻,就连下•身也像要变为麒麟之前那样躁热难忍。
      “或许要转变了,主上。”不坦白的借口啊。
      阳子觉得在台甫脸上看到红晕正是令人颇有成就感的事,明明一向都是一张冰山面孔,现在却露出了麒麟的春色。
      “请容许我先行告退。”景麒不能否认,即便是在良宵结束的清晨,自己也不可避免的再次产生了亲近主上的愿望,真是嫌弃自己啊,这感觉一旦来了,无论如何都想要达成,作为台甫,这样纵•容自己简直是可•耻的,可是,就是无法控•制住。景麒朦胧的明白了自己以往凝视主上时潜在的另一种心情,渴望亲近,真的很渴望。
      听到主上这样说,景麒再也按捺不住渴望,一把把阳子拉进怀里,手指失控地揉抚着她,面庞不停的摩挲着那柔软的红发,“主上……”又是这种竭力克制的口吻。
      到底是麒麟啊,渴望一旦被激发,比人类的渴望还强烈百倍,而且也有相应的力量支持这种渴望。
      “现在是清晨,傻瓜。”阳子从那滚烫的身躯抽离出来,“别在这个时候进去。而且你不能再被血刺激了。”
      “相比与主上亲近的话,血并不重要。”被拒绝的台甫可怜巴巴的表白道。
      “想办法节制一下吧,真不象平时的景麒呀。”阳子系好了胸前的缎带说。
      “哈。”虽然极度不情愿,景麒还是控制了自己的感情,只是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默,似乎是更默了。这种寂寞叫阳子觉得有点内疚,“来吧,抱一下,不过其它的,晚上再说吧。”
      “恩。”委屈到几乎要落泪的台甫得到这样的特许,立刻丝毫不浪费的结结实实地抱住了心爱的主上。
      “主上,早餐的话,怎么办?”门外忽然探进一只巨型的类似老虎的脑袋,“额,好象进来的不是时候……”
      “啊啊啊啊啊!景麒,你什么时候把骠骑叫进来的,妈妈打扫干净的屋子全完了呀!!!!”阳子一下跳出了台甫的怀抱,愤怒地大叫道。
      “不是台甫,是芥蝴喊我来看看,她说很好看。”骠骑很诚实。
      “好看什么呀呀呀呀,芥蝴!”女王发飙了。
      “我去想办法搞些早餐来。”芥蝴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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