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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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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似乎没有供电,过道里的灯怎么也打不开。小罗使劲拉着方大姑娘的衣角,走的哆哆嗦嗦。
“喂!你是不是男人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你保护我吗?”
“我……我也想保护你啊,可前面黑洞洞的,不知道会不会钻出什么来。”
“喂!”方大姑娘使劲拍着小罗那圆圆的板寸头,以发泄她被吓到的愤怒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从天花板上响起,好像有人在锯木头。
“那……那是什么啊。”
小罗转身就跑,突然,一把钢刀从天花板上插下,直贴着他的鼻尖。
轰的一声,天花板突然垮塌,一只足有两人来高巨大的螳螂瞪着一双硕大复眼从垮塌处森森的望着众人。那把钢刀是它的前足。
方雅薇惊叫起来,虫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青色的螳螂振动这翅膀,发出金属的刮擦声,猛的一下扑到方雅薇面前。
突然它身后传来枪响,螳螂转过身去,巨大的复眼无机质的盯着前方
小罗举着枪,身体抖的像筛子:“雅……雅薇,你去找子良哥。”
“那你怎么办。”
“放心,安全局里没人逃跑能比的过我。”
说是这么说,小罗跑的肺都快炸了,身后的怪物却越来越近。但是小罗同志拿出无上的毅力,一次次加快速度,打破记录,爷总不能输给一虫子不是。
好不容易挨到楼梯口,突然觉得眼前发黑,一扇铁门被死死锁住。喂!不带这么衰的……
心口一凉,一把暗绿的钢刀穿胸而过,螳螂挥舞的这前爪把青年整个提起,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战力品。
小罗觉得自己快不行了,突然看见最后一间房的门上用红色的油漆画着严禁烟火的符号,门上面有一扇玻璃窗。燃料库吗,似乎还没有衰到底。
艰难的从兜里掏出一个老旧的打火机,是zippo的老款,记得当时卖的时候用了整整半个月的工资,还肉痛了许久。
橘色的火焰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极美丽的弧线,击碎了玻璃,落进房里。
小罗的眼前,一切都变的缓慢起来,他看见爆炸慢慢腾起的火焰,被掀翻的墙壁慢慢飞溅的砂石,那一团巨大的火焰一点一点扑到自己面前。
窝囊了一辈子,总算帅了一回。
轰的一声,巨大的爆炸几乎炸掉了半层楼。从黑暗的夜空看上去,好像一朵及其灿烂的礼花。
方雅薇被气流掀翻,又马上爬起来向前跑去,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不能停,也不能哭,因为还有必须要去做的事。
走到最深处的一个房间,打开房门,聂子良却不在里面。屋子里空空如也,地上用暗红血画了一个法阵,阵中是一簇头发,聂子良的头发。
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连小罗也死得毫无价值。
方雅薇觉得整个人都垮了,软倒在地上,却被一个人抱住。那个人身上有淡淡的藏香气味,不用看也知道是师宇文。
方雅薇似发泄一般疯狂的大叫:“你说子良哥在这里!子良哥呢!他在哪里?”
“是我错了。”师宇文垂着眼帘,睫毛在脸上映出阴影。看不清什么表情。
“小罗……小罗他死了。”方雅薇似乎是喊累了,小声啜泣起来,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师宇文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女孩就睡着了,脸上犹挂着泪痕。
年轻的僧侣突然抬起头,似乎是看向一另一个空间,眼神极冷
“我知道你在看着,不用多久,我会去找你。”
三只描着金漆的藏香腾出袅袅的白烟,白烟中映出年轻僧侣的脸。枯瘦的老者挥散白烟转身进入了另一个房间。
房间很大,空荡荡的,猩红的帷幔后面坐着一人。那人穿着白色的袍子,面目英俊可是眼神却冷的像冰。他周身弥漫着的黑暗气息,浓稠的好像有了实质。只要稍一走进就会压迫的人喘不过气来。
桑腾走上前去,跪下来亲吻那人脚背,一脸虔诚。
“教主,这次的安排并没有成功,我没有想到师宇文的修为居然如此之高。”
被叫做教主的青年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对这些毫不关心
“桑腾,是说要创出一方净土,净土在哪里?”
枯瘦的老者趴伏在地上:“只要您在的地方,都会成为净土。”
青年低下头似乎陷入了沉思:“可是他说,净土在这里。”他的右手轻点着心脏的地方。
桑腾依旧趴伏在地上不敢起来,他不知道教主口里的“他”是谁,可是千年前的人物,想必早已化作尘埃。
青年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马路上飞奔的汽车,闪烁着各式霓虹灯的摩天高楼,眼神中透出倦意:“这不是我的世界,我的净土……已经不在了……。”
接下来的两三天,方雅薇疯狂工作着,希望忘掉那些想忘掉的事。穿上制服,扎起马尾,脱了一份稚气多了一分成熟干练。
上班时路过聂子良家门口那条小路。如今路边已经开满了金灿灿的迎春花。师宇文站在街尾,穿着一件极正式的喇嘛僧袍。暗红的颜色在一路金黄中显得格外显眼。
“你要回西藏了吗?”方雅薇问
师宇文点点头“子良在那里。”
少女张开嘴想说什么,可是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
“请你一定把子良哥带回来!”女孩深深鞠了一躬,语气坚定,眼圈却红了。
“我会的。”师宇文双合十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消失在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