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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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神炼介本是正直的青年。
如今他驰骋在绿茵草地之上，破坏性的天赋崭露头角，无情将对手击落不露喜色，作为复活赛晋级的胜者傲然而立，镜头聚焦之下，赛场炫目的灯光照不见他眼底的黑暗。
然而这些都不是医生在意的。
身体能力大幅度上升，攻击方式更为犀利毒辣，最亮眼的是彻底卸下束缚之后的进球意识和压倒性的气势。
“哈……医生……很在意他吗？”
久远涉问我时，我正在和绘心通电话，我摆摆头，加重了手下的力道，他很快被刺激得弓起腰，忙于控制尖叫声不外漏，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这么问也无可厚非，因为橘色头发的英雄占据了我的屏幕，十进一和二进一接连胜利两场，顺利进入前五强的决赛，复活的国神炼介可以说是势不可挡。
“计划很顺利，自我实在是很麻烦的东西。”我回复电话那头的绘心，“放心，我调整到了即使没有我，你也可以驾驭他的状态。现在他万念俱灰，抵抗心理为零。”
我盯着屏幕播放的影像，奔跑在绿茵场上，帅气进球的少年拥有一双空洞的眼睛，就像一幅极致的色彩冲撞在一起的画，心中扫过兴奋的电流：“他很厉害吧！我就说过，他一定会超过你的预期的。”
大概是一种炫耀自家孩子的心态。
在我还要继续畅谈国神飙升的身体数据之前，绘心先一步挂断了电话。真是冷漠的男人，只不过念叨了三天就受不了了。
我把视线移向手边，双膝跪在地板上，不挡住屏幕，却努力将胸前的肌肉贴近我手心的人。
我喜欢听话的孩子。
比如，只要我展示对某个部位的欣赏，就会加倍练习的孩子。
我吻着久远的眼皮，一只手早已探进衣服里，久远自己拉开束缚住的上衣，配合地挺起胸膛。就势握住久远的后腰，掌下的皮肤不如千切细滑，但胜在有韧劲。
我低头亲他，吻过他的锁骨。我清楚地知道着他身体的每一处关键点，原有的，或是后天我培养的。
他努力不发出声音打扰我，对我的热心“品尝”涌出一股诡异的满足感，情不自禁地轻轻抱住我的后脑勺，让我埋得更深一些。
“医生……就像宝宝一样……”
他在哺育那个人，被那个人需要着，皮肤紧贴，呼吸紧紧相连，这使他快乐。
“可以，再依赖我一些。”
记录资料和观察运动员的精神状态是交付给他的任务，他为医生起到了作用，但是还不够，索性吃饭和起居也由他负责，他的腿更长，由他抱着移动也会更快，就这样一直、一直、一直生活在他的怀抱之中。
想到这里，久远涉睁开眼睛，笑容如痴如醉。
那一定会非常幸福。
而他的心思医生又何尝看不出来呢。他的倾向，他的变化，都是我所期望的。
为什么选中他呢？
因为利益，因为快乐，好像都不太对。
大概是因为同类之间的吸引吧。
我能够毫无负担地利用他，他也愿意被利用。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掩饰，共享同一种世界观。
所以我也不介意替他提升实力，为他的职业生涯铺路。
至于喜欢刁难他、弄哭他，那是另一回事。我总是忍不住想看眯眯眼的人没法保持体面的笑容，眼角泛起泪花的样子。
反正他知道真相也会用宽大的胸襟包容我，回答：“因为是医生，所以原谅你。”的。
又一个长久到粘腻的吻，唇齿恋恋不舍地分离，牵出一条银色的细丝，啵的一声在空中断裂。他感受到了某种信号，或是某种重复多次的气氛积蓄点，自觉地脱下上衣，身体背向我。男生的背脊笔挺，运动服下的脊椎骨若隐若现。
我在想，他要是在背上刺青一定会很好看。
可惜，今天并没有正餐。
门无声无息地开了，方才还在显示屏上享受败者的瞩目和胜利荣光的英雄，此刻如同幽灵一般潜入房间，直勾勾地盯着我的所在。
哎呀哎呀，真是可怕。
我一直是非常负责的合作人，产品的售后当然会接下。
呼唤他的名字，久远疑惑地起身，情热在眼波中流转，格外诱人。
我招招手，他便反射性低下身，让我能够到头，脸颊贴近我的掌心，这个样子，反而他更像被家长打发的小朋友了。
“乖，去训练吧。”
我很少哄他，但今天吃得心情舒畅，难得甜言蜜语：“加油啊，久远——顺便帮我把垃圾倒了。”即使我知道，他一定无法通过复活赛的门槛。
几分钟后，室内只剩我和国神，我向后仰倒在座椅上，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座椅一转，与他四目相对。
国神炼介缓步走来，在极近的距离停下，如同一座会移动的山，极具压迫性的沉默之中，他跪在了我的脚边。
我无趣地撑着脑袋，高跟鞋踩上了他的肩膀。
“舔。”
他沉闷地像是某种机器，表情麻木，动作却极为卖力，像是在索取某种价值，而我不得不承认，他天生高挺的鼻梁和厚实的舌头十分好用。
他的地位似乎比以前还要低，我也无需去哄他或者“保养”他，将冷漠和蔑视袒露在外。
毕竟，谁又会对一抔灰烬进行伪装呢。
命运的无常之处在于，他最想要的“医生的真实”以这种方式落入掌心。
手机铃声响起，这次是复活赛的管理人员打来的。我按下接通键的同时，手将他的头按得愈深。至于能不能喘气，那不是我该在乎的。
“有遭淘汰的选手不肯离开，非说要见到医生您最后一面。”
啧，麻烦。
我不得不耐着心思下达指示。
医生的声音在上方盘旋，又是往日一般，温和而沉稳的音调，像一杯温度适中的红茶，令人舒适。而女人对待他的动作与声线完全割裂开，粗鲁而直接，没有任何体贴可言。屏幕发出微弱的光线，照见女人雪白的皮肤因热度微微泛红。
国神炼介找寻着那个点，脑袋里却不合时宜地想着：
信徒跪拜冰冷的神像，或许神本身就没有温度。
但她身体的一部分是温热的，是柔软的。有一丝丝的甜味。
某个时刻，他的后脑勺被拽得生疼，手指埋进发丝之中，踩着他的力气变为勾住他的交缠。
他的大脑雪花花的，一片空白。
我注意到他很久没有动静，踢了一脚怠慢的玩具。
低头才发现，他就这样无声地“——”了一次。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五十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