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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年下不叫姐,必有蹊跷 ...

  •   转眼来到三月份,今天胡蝶要回学校找导师一趟,半年没回学校,突然还挺怀念校园时光的。球场、黄昏后、树影婆娑、食堂排队的少年们,那些心无旁骛但又转瞬即逝的美好时刻,回想起来时真的觉得弥足珍贵。
      等她穿过博雅楼时,有个清脆温润的声音喊住了她,“胡蝶?”
      胡蝶扭头远远望着那人,穿着宽松的卫衣,手腕和腰间夹着篮球。胡蝶神色微怔,因为逆光面容看不真切,而那个大步向她走来的少年随着距离的拉短眼中的笑意渐浓。
      等他走近,从胡蝶的角度看过去,那少年笑的露出虎牙,嘴角是微微的括弧,拥有仿佛精雕细琢般的容貌,长密的睫毛下一双眼似是掩不住的汹涌波涛。
      少年揉揉松软的头发,又冲着她笑起来,有种拨云见日的光芒氲在四周。
      胡蝶她第一反应是,这是杨夏喜欢的那一款,阳光开朗的男大学生。
      少年弯下腰,目光灼灼地看着胡蝶,“把我忘了吗?”
      胡蝶迷茫着,听着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她有种恍惚的熟悉感,但还是没想起来他是谁。
      “抱歉,你是?”胡蝶因为羞窘所以脸颊有些微热,不过只是因为她在脑海里搜索了好久也没想起眼前这人的名字。
      少年依旧挂着笑意,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介绍着自己,“姜和。”
      “你是姜和?”胡蝶难以置信地开始打量他的面容,这和她记忆中的姜和大相径庭。

      那时候她高三,姜和初三,两家是邻居但交情不深,姜和的补习老师因为家里有事所以辞职了,又恰巧胡蝶高考完没什么事,所以就拜托胡蝶帮他补了一个多月的课。那时候的姜和,脸上还有些婴儿肥,但是个子很高,胡蝶总调侃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来着,其实姜和比她还要聪明,他只是恰巧青春期有些叛逆没把心思放在读书上。
      不过大一冬天的时候,胡蝶就搬走了,两人再也没有交际。没想到男大也有十八变,时光一瞬,胖乎乎的叛逆小男孩竟长成眼前这个清隽的英俊少年。
      胡蝶问他,“你居然是我们学校的?我从来没见过你。”说完胡蝶又觉得荒唐,这半年除了开学那几天她都没回来过,而且掐指一算,姜和应该是大一,所以没打过照面自然是常理之中的事。
      姜和把篮球转到另一侧,掏出兜里的手机,亮出自己的微信二维码,笑起来像头顶明媚的熏和阳光。
      院子里的樱花被春风一吹,随着翩翩的弧线洒下来,落了胡蝶满身,招的少年春心萌动情意盛。
      胡蝶掏出手机加他好友,姜和说,“胡蝶,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你了。”
      “叫姐姐,我可比你大三岁。”小屁孩这个习惯倒是没变,补课的时候他就不叫她姐姐,一点礼数没有,天天胡蝶胡蝶叫着。胡蝶把书卷起来敲他的头,姜和就站起来跟她比身高,嘴里愤愤着,“我们两怎么看,都像我是哥哥你是妹妹!”
      他们省的人个子都高,就连大葱都能长到一米三四,但是胡蝶在初中的时候就不长个了,父母总是说她是因为太爱吃甜导致生长停滞。
      胡蝶扬了扬手里的资料,跟他告别着,“我还有事,我得先走啦。”
      姜和拦在她面前,保留着恰好的距离和分寸感,询问着她,“晚上不忙的话,请我吃个饭呗?”
      胡蝶看了眼手表,在心里盘算着时间,明朗的答应着,“没问题,姐姐现在有工作,请你吃顿饭应该的。”胡蝶迈开步子准备走,突然想起什么,又往后倒了一步,“不过我要叫上我男朋友,你介意吗?”

      趁胡蝶转身的时候,姜和偷偷从她发间摘下一片掉落的樱花瓣,摊在掌心惘然了好久。
      她都有男朋友了。
      其实姜和也不是没想过这个事情,胡蝶长得灵动姣好,才华出众斐然,追求她的人一定很多,哪还记得他这个纨绔小子呢。
      胡蝶给他补课的时候,他总喜欢捉弄她,跟她小打小闹的。有时候惹得胡蝶不乐意了还要想法子哄她,闲暇时会和她一起拼乐高,也会教她打游戏,慢慢地,一个月相处下来,他竟对胡蝶有种不一样的情感。在学校的时候脑子里总浮现胡蝶笑起来的模样,周一到周五每天给他补课两个小时,周末有时候胡蝶还会留在他家吃午饭。胡蝶吃饭的样子很可爱,像只白嫩的小松鼠。
      他希望和胡蝶相处的时间多一些再多一些,霸占着她,那时候姜和只知道,原来喜欢就是想要占有啊。
      姜和永远记得那个瞬间,胡蝶正在给他补数学的时候,他妈妈打开房门,送来果盘又递给她一个快递。胡蝶打开录取通知书后,激动的和他抱在一起。姜和知道,胡蝶只是拿他当邻家毛头小子对待着,但是他不一样,两人近距离相贴时,正是青春少年时,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的耳根红透了,心像踩空了阶梯一样没规律的跳动着,滚烫的念头也瞬间跳出。
      自那之后,他不敢和胡蝶对视了,他总觉得,那双眼像是下了什么蛊,总是能让人乱了心神。好景不长,胡蝶搬走之后便再也没机会见面,他便努力念书考上这座大学,以此来接近她。
      不算晚,这一天让他等到了。
      不晚是不晚,就是少了那么点缘分,人家啊已经有了男朋友。

      但是呢,峰回路转也是有的,晚上胡蝶和他碰面的时候,他随口问了一句,“你们见过父母了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胡蝶真想狠狠掐一下这个死小孩,她把散落在肩的头发用一根皮筋松松垮垮的束着,“还见父母呢,我爸妈都让我跟他分手。”说完她就后悔了,怎么这种事也往外说啊,真是说话不过脑子,她面色铁青地告诫着姜和,“等会见了你姐夫,可不准提这事啊。”
      姜和听的一乐,心里的烟花劈里啪啦的炸开,他乖巧的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什么姐夫不姐夫的,谁是姐夫还不一定呢。
      姜和见到李响的时候,胡蝶说的确实没错,李响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气质斐同但是压迫感很强。好吧,不得不承认,人也很帅。
      姜和比他高有个四五厘米,但是身段却不如他好,尽管外面穿着厚实的衬衫,也依然能展现着男人强健有力的体态。
      李响打了个招呼后就坐在胡蝶一旁的空位上,胡蝶指指姜和,冲着李响挑眉,“我说的没错吧,我们省的人都很高的,我只是个例外。”
      李响点点头,露出一个极轻的笑容,捻起胡蝶遗落在脖颈的一柳头发,把后面的皮筋取下,然后重新束起来。
      对面坐着的姜和脸色突然暗了下去,尽管一晃而过,但还是被李响捕捉到了。干刑侦这么多年,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姜和不简单。
      如他所料,年下不喊姐,必有蹊跷。眼睛不会骗人的,而且他在这个十八九岁的年纪,还不会掩饰自己的情意。
      两人相谈甚欢,姜和幽默风趣,总是三两句逗得胡蝶欢心笑着。不过李响也能看出来,胡蝶压根只把姜和当作小孩看,但这依旧让他心里不舒服。
      期间李响出去接了两通电话,透着窗户看见姜和意味深长注视着胡蝶,眼睛都能掐出水。他用指腹揉着太阳穴,漫不经心的接完电话,携着那双深潭般的眼回了餐厅。
      李响要了几瓶啤酒,眼神锐利的瞥向姜和,“喝点?”
      胡蝶白皙瘦小的手挽着李响的胳膊,对李响与姜和之间的眼神较量浑然不觉,“你姐夫可是刑警队长,以后谁要欺负你,你就报他的名号。”
      姜和收回视线,冲胡蝶莞尔一笑,耐人寻味的说了一句,“法治社会了。”

      饭局散场的时候,李响故意对姜和说了一句,“周末有空可以来我们家做客。”
      姜和愣了一下,转身望着胡蝶,“你们住在一起?”
      “对啊。”胡蝶扑朔着亮晶晶的眼睛,明明没有喝酒,但脸上却染上好看的红晕。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可不能往外说啊。”
      其实她是怕这话传到她父母耳朵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万一爸妈要是知道了,估计对李响成见更深了,说不定直接奔到花城来掐死她们这对鸳鸯。
      但是李响又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在他听来,就是同居这件事在胡蝶心中见不得光彩,生怕外人知晓。
      走到停车场,李响拽着胡蝶的手把她塞进后座上,箍住她的后脖颈,整个人欺了上去,灼红的眼底蕴藏着浓重的情/欲,舌/尖似滚烫的水,蛮/横地撬开她的贝/齿,重重地吮/吸着。
      急促浓烈的吻让胡蝶的心疯狂跳动着,他揪着李响腰间的衣衫,揪出一道褶皱。她往后躲了一下,李响暗着神色直勾勾地看着她,胡蝶轻微喘/息,提醒着他,“这是在外面啊。”
      她觉得李响已经到了要失控的边缘,哪怕在夜里,哪怕在车里,但胡蝶还是很害怕。
      李响舔/舐着唇瓣,上面留有胡蝶口红的味道,一股淡淡的巧克力味。他看见胡蝶脖子上有他压的清晰指/痕,他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从齿缝种挤出声音,“就亲一会。”
      就亲一会?那你的手在摸哪呢?
      李响失意地放开对胡蝶的桎梏,将车钥匙递给胡蝶,“你开还是我找代驾?”
      “我开。”胡蝶凑到李响脸前,嗤嗤笑着,“不会喝醉了吧?姜和刚刚也喝了不少,人家小男孩一点事都没有。”
      胡蝶精准的撤掉手雷上的那个环,炸掉了李响内心的禁区。李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带有酒气的鼻息打在胡蝶的脸上,她颤着睫毛,却笑得动容。

      回到家里,胡蝶盈盈一跃跳到李响的身上,她用吻着他的喉结。
      李响从在停车场的时候就如同一株火苗,现在胡蝶轻轻吹一口,直接燃尽整个山头。
      圆月冉冉升起,踏着几丝羽毛般的轻云扒在窗户外,游踪如履笑弯了腰。
      月亮啊月亮,你也爱瞧这样的景吗?
      他爱惜地抱着那只蝶,缠绵的飘啊飘,似轻盈又急促的舞步,从玄关飘到客厅再飘到卧室。
      缠//绵的影子在墙上晃晃悠悠着,像河边随风摇曳的柳树枝。
      屋子里只有冰箱运作的声音,李响扯掉胡蝶的头绳,柔软浓密的头发顺着额角波浪似的披垂下来,刺痒的他心乱如麻。
      胡蝶说的没错,他确实酒量不好,一年也喝不到两回,喝酒会影响他的思维扰乱他的判断,但今晚心里酸酸的,就是想尝尝酒的味道。
      李响饱含深意的双眼望着胡蝶,深情地对她说“我爱你。”接着又低低重复着,“我爱你。”
      他将胡蝶抱到棉柔的床上,额上沁出一层绵绵的汗,单手去解胡蝶的裤子纽扣。
      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然而胡蝶轻轻抵着李响的胸膛,示意他停下来,“不行,这几天都不行。"
      然后咬唇笑笑,望着上钩的鱼儿,“我生理期。”
      李响用舌//尖//顶了下脸颊内侧的软//肉,垂下眼低声笑着,发烫的鼻息洒在胡蝶的颈项间,“你现在学会戏弄我了是吧。”
      明明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可以拒绝,偏要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再说。
      胡蝶承认,自己确实是故意的.
      这段时间以来,在床笫之事里她都是被动的处境.所以这次借着大姨妈,她要掌控李响的节奏,小小的得逞一下。
      李响擒住胡蝶的双手扣在头顶,全身的血液都涨烈着,他努力压制身体冉起的那股劲儿,“下次,”然后收着力/道在她肩上含/咬了一口,“有你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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