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
景素在宫外的生活还是同宫内的生活不同，虽然景权洲不在他有些不适应可这么多人同他说话玩耍，景素也并没感受到任何不适。
相反，在这短短两日里他学到了许多从不知道的东西。
“郎君快看快看！看到那边的鸟了没？”小太监东福激动地指着远处肥嘟嘟的鸟。
景素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见远处的枝头上站着一只麻雀，肉嘟嘟灰扑扑，探头探脑，颇有一番野趣。
“鸟？”
“对，那边那个最肥的和如意一样的麻雀。”
东福吹了口口哨，声音轻快，然后便见那只麻雀跟着叫了一声，振翅朝着东福飞来，麻雀在东福头顶回旋，景素惊奇不已，紧接着东福又伸出手，他的手心攒了一把草籽，是他闲暇时专门去找来喂鸟的。
这只麻雀叫吉祥，是今年春天如意捡来的，春日风大，把枝头的鸟巢吹翻，一窝四只麻雀儿就活了这一只，被散步的如意捡到叼了回来，东福最喜欢这些小东西，偷摸养了起来，后来麻雀大了藏不住，其他人也知道了这只小玩意儿，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如意便留了下来。
麻雀不亲人，会飞了便三天两头不着窝，能碰上它要看运气，今日正巧让东福瞧着了，激动之下竟拉着景素显摆起自己的鸟儿来。
而在东福说完之后，他便有些懊恼，神仙什么没见过，还拉着人家看什么鸟儿。
东福是萧太后支使过来伺候景素的，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西禄、南寿和北喜三个小太监，四人里东福的年岁最小，性子也活泼，同景素相处不到半日便敢同他说上话。
不过同样的因为没见过神仙，东福对于神仙的印象还处在宫殿里一个个或泥塑或金身的凶神恶煞的老头上，哪里见过像景素这般俊俏的神仙？
西南北三人未在，一个去小厨房盯点心去了，一个在屋里拾掇卫生，另一个则是被珍儿叫走了，剩下东福一个陪着景素。
“麻雀是他的名字吗？”景素看着落到东福手心的鸟儿好奇问。
“它的名字叫吉祥，麻雀是、是鸟儿的一种。”东福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就像您是大罗神仙，我们是肉体凡胎一样。”
景素似乎明白，他说：“所以你们叫我神仙，就像是我叫它麻雀一样？”
东福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是！”
景素看着东福手心的鸟儿吃完草籽后昂头叫了一声飞走了。
天空辽阔无边，吉祥不知飞去了哪里。
东福望着它远去的方向咂嘴：“小没良心的。”
“它还会回来吗？”
“奴才也不知道，可能会回来，可能不会，要看吉祥。”
“那它离开你不伤心吗？”
“之前是有的，它刚会飞的时候足有三日没回来，奴才当时哭了一晚上呢，后来有天早上见它又回来了，奴才就又不伤心了，娘娘说，巢幕无留燕，我虽不懂娘娘说了什么，但也能明白娘娘的意思。”东福笑道。
心有天空的鸟儿是不会一直待在狭小的窝里的。
娘娘大抵是这个意思。
东福也不懂，这是他听得珍儿姐姐说的，觉得厉害觉得能显得自己成熟，便一直挂在嘴边，可他岁数小说出这种不合年龄的话反而招笑。
不过景素比他还单纯，这种话听也没听过。
景素说：“我也不懂。”
他确实不懂，不懂这晦涩的话也不懂复杂的感情。
东福好奇：“郎君可是神仙，神仙不都是无所不能吗？”
珍儿支使他们过来时特意叮嘱过，对景素要喊公子，莫要喊一些乱七八糟的。
“啊？神仙要无所不能吗？”
景素惊，阿洲可没说过他要什么都会啊！
东福也震惊。
二者面面相觑。
“我阿娘说过，神仙会上天下海，还有的会呼风唤雨、还能打坏人。”
景素苦恼：“可这些我都不会啊。”
他思考自己，想起自己能吃完饭之后还能吃两碟点心、想起自己把三颗夜明珠垒在一起被景权洲夸，还想起自己抹口脂没涂出去被景权洲夸。
似乎东福说的他都没做过。
“那我还是神仙吗？”
他不禁问。
东福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种事情他也没经历过，犹豫好半晌才开口：“是吧，娘娘和珍儿姐姐都说郎君是神仙，那必定就是神仙。而且郎君长得是奴才见过的最最最最俊的，这世上再没人比郎君俊了，别人都长不了这般俊，郎君这般俊肯定是神仙。”
东福最喜欢长得俊的，例如娘娘、珍儿姐姐和山庄里蔡嬷嬷的女儿金花儿，他扯了歪理一大堆，景素却信了。
“那我就是俊神仙。”
景素笑。
东福说的不错，景素长的是世间再无人能比的美貌俊朗，身材也格外匀称，见到景素的人无不为他的容貌而惊叹。
“是！郎君是俊神仙嘞！”东福捧场。
景素和东福两个人展颜叫着俊神仙，东福还求景素将他也变俊好去讨金花的欢心。
噗呲——
远处传来一声轻笑。
珍儿手里端着茶，还带着拿了一大堆衣裳的北喜站在不远处。
二人被景素和东福稚气的对话逗笑在努力憋笑。
“郎君天人之姿，浑金璞玉之质，到你嘴里竟成了俊神仙。”珍儿边走边说，“我看啊，还是东福你书读少了，待会儿我就同娘娘说说，让你再抄一遍千字文。”
她走近，放下手中的茶，然后伸手戳了戳东福的额头。
闻言东福苦着一张脸，他最怕的就是这一招。
萧太后仁和，跟在她身边的侍女太监都是允许读书写字的，甚至还挑了些会识字的内侍来教他们。
东福最害怕的就是写字。
“公子这是娘娘命人准备的衣裳让奴婢送来。”
珍儿说。
景素来的突然，山庄里的绣娘来不及赶制衣裳，只能临时从山下买成衣。珍儿一一说明，景素也不介意这些，只点头。
他有其他想要说的。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