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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四喜攻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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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小环，咱宫里有润喉的东西没，我让那哥们掐得气管都疼了...”，逃过一死的上官沅现在脸色很不好看，如果这是在现代，他相信自己可以立刻匿名发帖 ，《心动告急！Crush对象竟扼住我的喉》。
“少...主子，咱还有几个青梨，我回去给你熬成水喝。”，如今有小猴在，加上小镯用眼神叮嘱，小环下意识改了口。她开始明白，从此哪怕在如福宫里也不好再将“少爷”挂在嘴边。
“主子，我带了活血化瘀的药。”，小镯瞧见上官沅脖子上的指印就知道明日一定会成淤青，云安阁掌印的心狠，出手更狠，刚刚他再多用分力气只怕自家主子就要当场咽气。
“谢谢你们，我贴心的朋友。”，还好这幅小身子骨发育不良，连喉结都长得不明显，上官沅如今是后知后觉也后怕，可又转念一想，太监大概也是没喉结的，以后有机会他得亲自摸摸厉督公的脖颈验证一番。
看来只要人不死，贼心就不会死，他悲哀的发现，在生出触碰厉珩的渴望时，刚刚内心的疯狂辱骂竟蓦然间烟消云散。
“主子...您还疼吗？”，小猴是最后开口的，刚刚从冷宫出来，他的嘴开开合合好半天，这会才终于问出了句。
“疼啊，但很快也就不疼了。”，瞧见身旁这孩子是真的怕，可怜劲上来比小环哆嗦地还厉害，上官沅摸摸他的头，“小猴，你本名就是这个吗？”。
“不是的，小猴本名叫秋收，后来进了宫，其他小太监说我是个脏兮兮的毛猴子，于是就叫我小猴。”，这孩子虽然瘦弱惹人疼爱，可眼底也有股不轻易弯折的韧劲。上官沅看着他，心底有了个主意。
“那我重新给你取个名吧，说说看，你喜欢响亮牛逼一点的，还是内敛含蓄一点的？”，这把上官沅终于又有了做人哥哥的爽感。
“只要是主子取的，小猴都喜欢。”，小猴乖巧地说道。
“就叫你丹霄怎么样？意为天空之绚丽。”，上官沅对这个名字很满意，却看见小猴有些犹豫地看着自己，“不喜欢？那我换一个？”。
“不不，小猴喜欢，只是小猴怕配不上这么好的名字。”，绚丽的天空，这在小猴贫瘠的想象里是可望不可及的，可上官沅不同意，他将右手放在小猴的肩上。
“没有配不配得上，只有喜欢不喜欢。记住，以后作了咱们如福宫的掌事太监就要拿出刚刚在冷宫里那股子劲，谁敢瞧不起你你就蹬他，咬他，收服他。当然，惹不起可以先忍忍，但若是惹得起就必须狠狠往死里惹，知道了吗？”。
“是，小...丹霄知道了。”，丹霄很喜欢这位新主子的话，似乎能将自己心底的愤懑都驱散，“丹霄以后一定好好护着主子，护着咱们如福宫。”
“Bingo!放心，等以后你主子我当上贵妃权倾朝野，就把金石那小毛崽子吊起来给你出气。”，发现一提到金石时，丹霄的眼神里就不再有怯弱，反而有些恶狠狠的，上官沅觉得奇怪又好笑。
但很快他就明白，同龄竞争者才是培养争强好胜心性的温床。
“丹霄讨厌他。”，丹霄的表达直白简洁，圆眼睛里的情绪也是。
“除了讨厌呢？”，上官沅忍不住往下问。
“还想揍他。”
“好，以后等咱们丹霄厉害了，就狠狠揍那欠嘴的小魔怪。”，走着走着竟很快到了如福宫门口，上官沅打算从现在开始多想想更实际的事，比如重画架构图。
“嵌美人，您总算回来了。”，然而这夜深人静的宫门口竟还有位“来客”，皇帝身边的府总管常顺此刻正皮笑肉不笑地等在那，身后站着四位太监，看起来无精打采，像是已经站立睡着了。
“常公公这是在等我？”，假装自然地用双手护住脖子作祷告状，上官沅勉强笑着。
“瞧您说的，还不是为了您宫里缺人手这事。”，说罢，常顺示意身后那四个年轻太监走上前来，“这几个是奴才精挑细选找来的，喜富，喜贵，喜安，喜泰，你们几个快些见过嵌美人。”。常顺从左到右指了过来，而这几人依旧有些恹恹的，给上官沅请安时也没什么精神。
“奴才见过嵌美人。”，几人应得七零八落，上官沅笑着点点头，内心想，你确定他们几个不是叫垂头，丧气，没精，打采么？...
“有劳常公公，正好我这也给自己找了个人选。”，说着，上官沅让丹霄过来，“他叫丹霄，之前在沁林夹道当差，还劳烦常公公帮忙和他那的管事说一声，以后这孩子就是我宫里的掌事太监了。”。
“哎呦美人呐，这孩子看着还嫩，又是从夹道出来的没什么见识，怎么能担得起掌事太监这么重要的差事呢？”，不耐烦地瞥了眼瘦弱的丹霄，常顺使劲挤出的微笑像皱巴巴的橘子皮。
“公公，英雄不问年纪嘛。”，随后摘了头上的唯一的一根金钗从容自然地放在常顺手里，上官沅心想，这常顺今日虽是被总管太监洪运摆了一道，但说到底由头在自己这，心里有气故意刁难是在所难免，“劳公公通融一二。”。
眼下且忍了这些，反正他带过来的怎么也是四个大活人，不是四个大冬瓜。
“那奴才就先去回陛下的话，待明日再调派几个宫女过来供您差遣。”，接了金钗放进袖口，常顺的心气也稍顺了些。
“那就辛苦常公公了。”，坚持着微笑直到常顺走得远了，上官沅才回过头去看那打蔫儿的“大四喜”，“作为你们的新主子，我少不得给你们立立规矩。首先，你们几个以后就听丹公公的差遣调派，他的命令就如同我的，这话能听明白么？”。
“回主子，能听明白。”，虽然姿态恭顺，但这四个太监回话还是稀稀落落的。上官沅一瞧，不怒反乐。
“明白？不，我看你们不明白。”，轻轻一笑，上官沅看向小镯，“小镯，你说要将一人倒吊在房梁上，他能坚持多久？”。
“回主子，6，7个时辰总还是做得到。”
“小环，你说要一人去烧水，每次只得烧一锅，直至倒满整个水缸需要多久？”
“回主子，最多一夜的功夫也就完事了。”
“丹霄，你说只一人将这如福宫内外清扫一遍再擦洗一遍要挥舞多少次手臂？”
“回主子，肯定是数不清的。”
主仆三人一问一答，笑意盈盈，看得大四喜慌里慌张，连忙都跪了下来。
“诶诶，我这还没问到第四个问题呢，你们怎么就先跪下了？”，上官沅此刻只有微笑微笑再微笑，没错，他承认自己因为心情很糟所以思想难免有些躁，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就是要狠狠躁一个给他们瞧瞧，“四位喜公公，你们说如果用银针在你们身上各处穴位都扎一根，又要人不死，又要足够痛，那我需要各扎你们多少针呢？”。
“美人...美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喜福态度恳切。
“...美人，我也错了，我以后一定忠心侍奉您，求您别用针扎我...”，喜贵声泪俱下。
“美人，我更错了...今日都是常顺公公说...说您无非是个小小美人，叫我们不用太当回事...”，喜安甩出一锅。
“...美人！奴才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竟如此聪慧狠...不是，果断！奴才以后一定小心伺候...”，喜泰甩出了自己，狠狠趴在地上嚎啕。
“现在不困了？”，虽然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有威慑力不假，但上官沅明白，是小镯在几人面前亮出的刀刃起了关键用处。
“不困了！”，四人齐声答道。
“从今以后知道该如何当差了？”
“知道！”，震天得响。
“好，那我就接着说。其次呢，我喜欢聪明且守本分的人，你们老老实实当差我自然看在眼里，年底发个红包也理所当然。但要是不老实，年底我也会发个包，发个土包，留着给你们当坟堆。”，好了，训话结束，上官沅觉得嗓子都要哑了，他现在感慨领导也不是好当的，“还有，你们的名字我听着笔画太多，以后就叫大喜，二喜，三喜，四喜吧。”。
“听明白了就滚下去，以后皮子都给我拎紧了点。”，看出上官沅其实早就疲惫不堪，丹霄鼓起勇气行使起掌事太监的职责。没想到他这一开口还有模有样，上官沅嘴角弯了弯，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另一位金小大人。
那四喜刚刚见时心底还笑话他是个没长二两肉的孩子，现在一个个灰头土脸行礼退下，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
“主子，那位厉督公今日能放了咱们，是不是因为欣赏您那幅图啊？”，等进了寝殿，小环的乐观精神就又回来了。
“不，我觉得他不仅仅是欣赏那幅图。”，对照镜子，看着细弱白皙的脖子上满是厉珩留下的指印，上官沅以为自己会气会怕，然而事实上他却更兴奋，“他更欣赏我这个人。”。
算你慧眼识珠，九千岁大人，咱们且看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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