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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同人写手不好当 ...

  •   二十三.

      “不知嵌昭仪手里拿的是什么?”,司徒昀刚进来时就看到上官沅一直躲躲藏藏地,想将一沓纸往怀里藏。

      “是...臣妾一时兴起新练的字,想着让皇后娘娘指点一二。”,总不能说是写您老人家的男男同人文吧,上官沅支支吾吾。

      “练字?寡人都不知你如今还添了这个喜好,练的什么字帖?”,司徒昀以为上官沅是让孙皇后罚写而不肯告诉自己,于是想将他怀里的字拿来亲自看看,不想上官沅就像只遇到了狼的兔子,弹跳速度一流地后退两步。

      “回陛下,不是字帖,是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我忘了....。“,上官沅越说声音越小,他有些费解,今日的司徒昀好像格外较真。

      “无妨,拿来给寡人看看。”,司徒昀索性伸出手,等着上官沅自己交上来。

      “陛下,嵌昭仪刚开始练字,可能还羞于呈给您,此事不妨待日后再说。”,这时的孙皇后也开了口,脸上有一丝倦容,“至于旁的您也不必多心,臣妾没有罚她。”

      “陛下,皇后娘娘近日身体不适,我才多陪了会。”,见皇帝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上官沅连忙接道,“臣妾就不在这打扰陛下和娘娘了,臣妾先告退。”

      “那寡人晚上去看你。”,见上官沅嘴上恭恭敬敬,实则眼里闪过一丝雀跃,司徒昀走近他,摸了摸他的头顶,“到时候再好好看你这篇字。”

      “...是。”,看个屁,上官沅又向孙皇后行了礼,之后匆匆离开了清麟宫。

      “小环,我现在才觉得在皇城里混真得好难。”,等出了清麟宫,上官沅立刻垮下了腰杆,他刚发过烧不久,现在人的确不那么精神。

      “主子,这宫里从上到下个个都是人精,还好主子够聪明,不然也走不到今天。”,小环拿出手帕替上官沅擦了擦额头的汗,“主子,那九千岁到底也没来。”

      “意料之中,况且他就算真的来了也不能闯进清麟宫,这些我心里早就明白。”,被风吹得身上发冷,上官沅说道,“当时我病糊涂了,难免会将他当成救命稻草。后来清醒了,才想起来人活一世终究要靠自己。”

      “小环其实不明白,主子只和那九千岁打过几次照面罢了,怎么就...”,小环在心里斟酌着,没将这句说完。

      “怎么就喜欢上他了?”,上官沅替她说完。

      “是啊,主子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虽说长得不错,可性情阴冷又心狠手辣,除了利用您也不见他对您有一丝的好,这样的人...主子喜欢他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我知道你是在替我考虑。”,上官沅微微笑道,“但喜欢一个人其实是很简单的事,至于原因嘛,你刚刚自己也说了。”

      “什么?”,小环仔细回忆着自己刚刚说的,好像并没什么好话。

      “你说他长得不错,我承认,我就是喜欢他的脸。”,想想当初喜欢学长也是因为那张脸,上官沅承认得非常干脆,“我是肤浅的视觉动物,只要脸长得符合心意,那肯定不追到手誓不罢休。”

      “...主子,就怕你追到了也没半条命。”

      “那有什么,我本来也死过...咳咳,本来也是苦过的人,现在就想随心所欲欲欲...小环,我好像烧出了幻觉,你帮我看看那个身影是厉珩吗?”,上官沅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

      “不是幻觉,是九千岁。”,小环也老远就看到了守在另一侧的小镯,“主子,这九曲回廊虽然偏僻,但要是被人看见....主子主子,你慢点跑!”

      “督公,我瞧着他要是能飞都不会用跑的,啧啧啧,真是好不要脸。”,瞧见那上官沅披着身荔枝红玲珑挂翠的披风就跑过来,小巧身影雀跃地像个孩子,金石简直没眼看,“瞧着...倒很像太后宫里的欢喜。

      “欢喜?”

      “就是近日单丹总督新进献的一条西施犬,太后娘娘也算喜欢。”,金石话音刚落,上官沅却已经气喘吁吁跑到了厉珩的面前。

      “...我...你是来救我的吗?”,虽然每次和厉珩说话都要仰着脖子,可上官沅却不觉得累,相反,他喜欢这样的身高差,有种随时会被抱在对方怀里的错觉。

      “嵌昭仪聪慧灵敏,自然用不上臣。”,见仰面瞧着自己的这张脸小巧,一双眼里全是期盼的逛了,厉珩倒觉得刚刚金石的话有些道理,“不过,嵌昭仪这么贴着臣都不觉得热吗?”

      “不觉得,我现在浑身发冷,贴着你才觉得暖和了一点。”,上官沅笑了笑,撤身离厉珩远了些,“督公,咱们找处安静地方吧,我有事和你讲。”

      “青天白日的,嵌昭仪居然一点也不避讳,真是热情地过分啊。”,金石出言讽刺道。

      “有什么可避讳的。”,上官沅看着金石,“不过,你平日和丹霄讲话也这么别扭?”

      “关你什么事。”,一听到丹霄的名字,金石忽然有些底气不足,“你一个宫妃不好好修正自身,老管底下人的事做什么。”

      “我又不是修正液,有什么好修正自身的。倒是你,小心别扭过头了把人气跑。”,说着,上官沅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眼睛,“到时候追妻火葬场可别哭。”

      “追妻?什么追妻?”,金石恍惚间才反应过来时,“你...”

      “金石,先退下。”,厉珩开了口,转身走向回廊旁的假山深处,上官沅也跟着走了进去。这里幽深安静,虽然黑漆漆的,倒很适合搞暧昧。

      “皇后召你是为了什么?”,才走进了暗处,厉珩就开口问道,公事公办的语气让上官沅有一丢失落。

      “不为什么。”,这个问题已经躲过了皇帝一次,上官沅心虚道,“就...闲聊。”

      “闲聊?但我怎么听说皇后近日命人在夹道搜集了一些东西。”,厉珩不动声色地缓缓说道,而更暗处的上官沅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那这就属于我的知识盲区了,督公知道的,我这人向来两耳不听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既然孙皇后能抄检出自己的大作,那么以厉珩的能耐恐怕更加易如反掌,上官沅叫苦不迭,“督公你要是这么关心皇后娘娘的事,不如...诶,督公你为什么点火折子?”

      “当然是为了看看昭仪都读了什么圣贤书。”,火折子亮起时,厉珩手里拿着的那沓纸也进入了上官沅的视野,他这才慌忙地摸摸自己的怀里和袖口,才发现藏好的同人文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那位九千岁手里。

      “...督督督公!”,上官沅彻底炸毛,三步并作两步过来要抢厉珩手里的纸,“这个你可看不得!”

      “既然是昭仪写来编排臣的,臣又如何看不得?”,早将眼前这一页看得清清楚楚的厉珩挑眉问道,“原来昭仪不仅胆量过人,还才华斐然。”

      “算了,你想看就看吧。”,既然如此,上官沅索性将丢脸贯彻到底,“只是看过后还请督公付费,不要/白/嫖/。”

      “昭仪居然还知道/白/嫖/是什么意思?”

      “当然,没人比我更知道了。”,摆烂地接过厉珩手里的火折子帮他照明,上官沅的指尖触碰到他的手掌,觉得冷冰冰的,“督公不必介怀,只是我这一篇在夹道能卖出不少银子,你要是免费看了,我难免觉得亏。”

      “看来昭仪留了个好把柄给皇后。”,厉珩冷笑,“这东西若是让太后娘娘知道,只怕昭仪有通天的胆量也无用。”

      “皇后和太后间彼此不对付,就算皇后再厌恶我,也未必会将我交到太后手上,更何况我觉得皇后她...”,说到这,上官沅想起了孙皇后和孙老将军说的那席话,“并不讨厌我。”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直觉,就像知道你也不讨厌我一样。”,卖了个关子,上官沅趁机往厉珩身边贴了贴,他觉得今日九千岁身上那种香气更明显,闻着神志都清醒了不少,“不过你看了我写的文章,好像并不生气?”

      “昭仪是希望我生气?”

      “一开始不希望你生气,后来见你丝毫不生气,反而希望你也有一点气。”,上官沅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话有点腻歪,可他瞬间就体谅了大病初愈的自己。

      “在这都城里,但凡叫得上名号的书馆都定然藏着几篇文人墨客写来辱骂臣的文章,臣早就习惯,自然不会气。”,将上官沅手里的火折取回并熄灭,黑暗中,厉珩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你是查抄了才知道?”,见他沉默,上官沅换了种思路,“还是说你明明知道,却并不予理会?”

      “阉党本就该受万世辱骂,臣不觉得有必要理会。”

      “但心里总会有些难受的吧?”,将厉珩扔回自己怀里的纸张收好,上官沅忽然有点罪恶感,心里也有些憋闷,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眼前这冷冰冰的九千岁,“被千夫所指时,哪能真的无动于衷呢。”

      “昭仪该庆幸臣是这样的人,不然就凭着昭仪怀里这几张薄薄的纸,臣就能将你关进参蜃楼。”,不想在这件事多加追究,厉珩说道,“臣嘱咐昭仪的事,昭仪可做了?”

      “我劝慰了孙皇后,希望她可以为自己兄长入罪一事去见和陛下求情,她并不情愿。”,面对主线清晰的人,上官沅也没有再岔开话题,“而且我在清麟宫时,也碰巧遇见了孙老将军。”

      “那么眼下只能等陛下从清麟宫出来再做定论。”

      “督公果然无事不知。”,上官沅有些郁闷,他觉得这就好像厉珩开了个监控眼睁睁看着自己进了虎狼窝,却从未伸出援手,“那自然也知道帝后为何决裂。”

      “此事后宫人人皆知,昭仪今日去了清麟宫,想必也很清楚了。”

      “自然清楚,本来我想说这就是陛下不遵守契约精神带来的恶果,可一想到这些恶果无非都是女人们吞了,我就替她们觉得憋屈。”,陈氏女惨死,孙皇后生不如死,两个女人的悲剧都是皇帝一手造成,想到这上官沅就忍不住开了口。

      “昭仪是在替孙皇后抱不平?”

      “只是觉得陛下用感情作为手段去欺骗皇后是卑鄙的,一开始讲明无心无情不就好了?这样也许就能避免后面的惨事。”

      “昭仪这想法倒是天真。”

      “可能因为站在了不负责任的上帝视角吧。”,上官沅叹了口气,“我也清楚这个时代的鸿沟不可逾越,比如男人如何看待女人,主子如何看待奴才。但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同化,我想坚持自己拥有的想法,尽管这可能会为我带来灾难。”

      陷入黑暗之中的上官沅看不清厉珩的表情,可他多少也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并不能被一个古人所理解,“厉珩,你现在该不会在想我有没有中邪吧?”

      “昭仪说笑了。”,和上官沅想象的讶异不同,九千岁倒是永远清冷自持,“臣只是想起曾经听闻民间有一术法,诡绝精妙,世所罕见。”

      “什么术法?”,本来还贴着厉珩的上官沅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可他刚想后退两步,那高挑阴冷的男人就欺身而来,用手捏住了他的脸颊。

      “换魂。”,他冰冷的眼眸在暗处像一对蛇瞳,让人不寒而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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