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军训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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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几个家长和学生，乔书打开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奔着十一点去了。
蒋载舟站在公寓楼门口的花坛旁，头发遮在眉前，让人看不太清神情。
乔书走到他身前：“回去吧蒋老师，早点休息。”
“我以前……”
后面的话乔书并没有听清。
“什么？”
“没什么。”蒋载舟抬脚，“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军训照常，乔书在中午收到了乔女士寄来的美白产品，防晒霜、面膜、精华液、面霜都有。
他嫌面霜太腻了，扔进了柜子里，剩下的分了分，拿了一份去敲响了蒋载舟的门。
“有事吗？”蒋载舟开门，面前就是一个装着瓶瓶罐罐的纸箱。
“防晒修护的产品，林女士寄来的。”乔书把箱子往前推了推。
“谢谢，我不需要。”蒋载舟脸上很明显的一丝表情都没有。
乔书回想了一下，他这种状态好像持续了一整天。
仿佛又回到了7月份领证那天，这状态哪里像个人，简直就是行走的刨冰机——又冷又凶。
他在想怎么能缓解一点对方的情绪，但发现好像无从下手。按理说蒋载舟已经在这个学校任教五六年了，这类学生应该见过不少，不至于被影响的这么严重。
他想不通。
最终蒋载舟也没有留下那一箱东西。
乔书回到住的地方，躺在沙发上思考蒋载舟的问题，脸上敷着一张面膜，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并没有思考出什么答案。
往后白天军训正常进行，晚上有的时候会组织夜训，大部分时间还是回教室上自习，或者找部电影放一放。
班主任们基本已经把学生认得差不多了，军训结束后有个四天的小长假，假期返校后就开始步入正式课程。
军训最后一天和大部分学校一样，是会操表演。
乔书和蒋载舟班级是9号方队，领队是徐风和蒋载舟班级的一名女生，那名女生平时酷酷的，父亲是退役军人。
9号方队的两个班级荣获先进班级，徐风和那名女生一起到主席台上领奖，潘教官在一旁笑的见牙不见眼。
乔书也挺开心，眯着眼刚好和站在主席台旁准备教师代表发言的蒋载舟对上视线。
蒋载舟穿着偏正式，不算小的风也没有吹乱他向后梳的头发，看到乔书后冲他点了点头。
乔书似是被他的镜片反光晃了眼睛，瞳孔下意识地缩了缩。
理智讲，蒋老师真帅啊……
会操结束，新生班要会各学院的教学楼开班会，班主任需要交代一下假期安全和返校注意事项。
乔书透过窗户看向教室里面，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园，桌椅板凳歪七扭八，除了座位上哪里都是人，他们动作怪异，表情夸张。
乔书默默地走到了讲台上。
……
气氛陡然沉默。
“王春华，出来一下。”
被喊名字的女生抬起头，合上书，起身跟着乔书出了教室。
到教室门口，乔书抬手指了下教室里那一群精力旺盛的：“楼下都可以听到你们的声音，可以讲话，但是分贝收一收，OK？”
“OK！”
乔书带着王春华走到了走廊窗台边。
“是这样的，我这两天看了下大家的中考成绩，你的分数已经是在重点高中录取范围内了，为什么没有选择去高中学习呢，客观来说，不提重高，哪怕和普高相比，咱们学校都算不上好选择。”
每次在教室里晚自习，乔书总能看到她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埋着头。发教材之前她看的是一些比较旧的书籍，各种类别的都有，文学著作、科技书刊，还有小语种的单词书。
“因为学费太贵了。”王春华讲话一如既往，轻声细语的。
“普高重高职高都有助学项目……现在都刚开学，重高可能没办法，我可以跟学院沟通一下，帮你转到普通高中。”
“不用了老师，这样挺好的。”
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乔书也不再劝说。不同的学校学习氛围确实不同，乔书只盼她不要被环境改变。
既然王春华不考虑转学，乔书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假期回来开始正式上课，最近我一直在考虑咱们班的班委成员，想让你担任学委，你的成绩也比较有说服力。”
王春华明显愣了一下：“老师，我不行的。”
“有些事情只有试过了才知道行不行，挑战一下自己。”乔书也不急，笑着说。
王春华沉默，纠结了一会开口说：“好，我试试。”
学生们离校后老师们要继续留校办公，但因为带军训的原因，几个新生班主任都没有排课。
办公室里的位置大多都空着，乔书窝在椅子里，手机逛着学院论坛。蒋载舟端着学院订的报刊。
会操结束后论坛里就很热闹，感叹蒋载舟颜值的帖子不断冒出来。
【教师代表发言的那个老师好帅！！走神没有听到老师的名字我罪该万死，球这位老师的详细信息！！】
【挨了十多天的暴晒，看到蒋老师这等帅哥是我应得的TAT】
【好羡慕信院的，能天天见到蒋老师，现在转专业还来得及吗？？？】
信院学生在评论区底下劝人清醒。
【蒋老师也就长相能迷惑人，他平时都不把人当人看的！】
【+1】
【+2】
【+银行卡号】
有些已经毕业的校友也来凑热闹。
【哈哈哈哈来观看每年的保留节目，毕业两年了，午夜梦回蒋载舟的死亡凝视还能浮现在我眼前，他人真的跟长相差太多了。。。】
【同毕业两年，“有幸”上过蒋老师的课，和他比起来我们乔老师简直就像我童年记忆里慈祥的奶奶。】
【乔老师万岁！】
【乔老师万岁！】
看到这里，乔书一边脚趾抠地一边退出了网站。
他在课上也不会容忍那些不遵守课堂纪律的学生，没有看过蒋载舟上课，突然就有点好奇，到底怎样才能做到让毕业的学生都心有余悸。
这个肯定暂时是没有答案的。
第二天是周五，上午乔书满课忙的脚不占地。
下午和蒋载舟把家属院的物品都一口气搬了回去，晚上回老宅吃了顿饭，黑白不均的脸收获了林女士三分钟的爆笑。
周六乔书拉着林女士去美容机构做了个美白项目，再三邀请之下蒋载舟也是没跟着一起去。
坐在美容院vip休息室，林语打趣乔书。
“看看小舟多有男子气概，学一学好吧，儿子。”
“我不需要男子气概，我只想要好看的皮囊，这点不知道遗传谁。”乔书撇撇嘴。
“那当然是遗传你美丽的妈妈~”
“不是姐姐吗？”乔书嘲笑林女士。
林语翻了个白眼，招呼正在搭配产品的美容师：“美女，给他换成美黑产品可以嘛？”
“她开玩笑的，不好意思。”乔书连忙说。
美容师打趣他们像姐弟一样，乔书又遭了林女士一个白眼。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军训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