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加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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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学生都是本地人，家长接到消息后都来的很快，乔书提前跟门卫打过电话，不拦几位家长的车。
乔书在公寓楼下等他们，蒋载舟就在旁边的安保室和吴云一起查监控。
“你们学校怎么回事？小孩刚送过来几天，就给我们弄丢了？！”是左立母亲，抱着手臂走到乔书面前，眉眼间距窄，颧骨高，看着很不好相处。
“不好意思，您先消消气，我们已经在查了，麻烦稍等。”乔书耐着性子安抚。
左立母亲没有理乔书，直奔着安保室走去。
“怎么样了乔老师？”左立父亲问，“左司他妈脾气不太好，还请您多多担待。”
“没事。我们正在查监控，先到保安室等一下吧。”
郑明父亲是第二个到的，看到乔书上来先道歉：“不好意思乔老师，郑明给你们添麻烦了。”
乔书摇头回道：“现在只盼着他们安全就行。”
瞧郑明父亲这样，估计也不是第一次出这样的事了。乔书心里的石头悄悄放了下来。
手里传来震动，乔书接起电话：“你好。”
“乔老师不好意思，我暂时走不太开，就不过去了，有什么事到时候让郑明他爸爸通知我就行。”徐晃妈妈语气也很平淡。
“好的。”乔书边应声边往安保室走去。
蒋载舟他们已经从监控里看到郑明往外走，在公寓楼外面的路上跟左司和徐晃汇合，往南边走去了。
监控里看着他们神情自然，基本确定是自主外出。
“公寓楼监控就能看到这个位置了，记一下时间，我们去学院总监控室。”蒋载舟沉声说。
乔书回：“总监控室我们没有权限吧，我给石主任打个电话。”
“嗯。”
石主任听说这个事，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查，我马上给安保那边打电话，学校里找不到就报警，让警察调取公路的监控，重点查附近的网吧。这些小崽子……有结果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
说完，一行人就急奔着学院的总监控室去了。
那三个人离开公寓以后，顺着公寓旁的水泥路，走向了最南边的围墙。本来为了避免学生翻墙，围墙顶端就是用尖锐的铁栅栏围起来的，可他们攀到围墙上，踩在两根尖刺之间的空隙里就跳了出去。
乔书几乎是屏着息看完了他们三个翻墙的过程。
“这个……我就不该假期里让他去学攀岩。”郑明父亲咕哝着。
“学校附近有几家饭馆和网吧，饭馆晚上不开业。他们还是未成年，正规网吧是不允许他们进的……那就只有一家了。”乔书和蒋载舟对视一眼。
此时吴云开口：“77电竞网咖。”
“嗯。”蒋载舟视线一直锁在显示器里暂停着的几道身影上。
乔书对吴云说：“很晚了，吴云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课。我和蒋老师跟几位家长出去找。”
“好的老师，你们注意安全。”吴云回道。
“放心。”
乔书和蒋载舟去家属院开车，和几位家长在门口汇合。
九月份的晚上已经有点凉气了，蒋载舟出门的时候只穿了件白色的短袖，乔书把一直搭在手肘的薄外套递给他。
“不用，我不冷。”说完就继续闷着声往前走。
蒋载舟的头发有一绺耷在了额头上，额角略带点湿润，乔书默默地把外套再次搭在了胳膊上。
自从和蒋载舟熟悉起来，从来没见过他生这么大的气。
乔书跟上去：“如果真的在网吧，他们今晚就可以带着处分回家了。其实这个年纪，出现这种行为也可以理解。”
“欠收拾。”
蒋载舟有些钻牛角尖。
开的车是乔书那辆白色suv，空间大。乔书开在前面，带着几名家长穿梭在夜色里。
77距离临城技术学院并不近，开车也要五六分钟的路程，步行大概要20分钟左右。
临城技术学院附近还有一个大学的校区，旁边的网吧基本都是为了大学里的学生开的，并不对未成年开放，只有往远了走，那家夹缝中生存的77电竞。
平时有些学生会窜到那边去上会网，基本都是周末，学校里老师们也没办法严格去控制，这是头一次碰到晚上溜出去的。
乔书和蒋载舟首先推门而入，网咖里灯光昏暗，淡淡的烟草燃烧气味蔓延在键盘敲击声中，此时网咖内的人不少。
蒋载舟直奔前台：“查一下10:10到10:30之间开的机子，三台一起的。”
细算一下，10:10分刚好是那三个人能走到这里的时间。
“你们是谁？”网管警惕地问。
“有三名未成年逃学出走，你们查不到的话我们就只能报警让警察调查了。”乔书补充。
网管处变不惊，慢悠悠的晃动鼠标，敲击了几下键盘，然后指了个方向：“6号包间。”
“谢谢。”
网咖包间隔音并不好，走近以后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不算大但足够清晰的声音。
“卧槽，草里有人！”
“明子上去干他！不要让他跑了！”是左司的声音。
左司妈妈快走了几步，推开包间的门，急声：“儿子，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就出来上个网而已，等会就回去。”左司头都没回，眼睛依旧盯在屏幕上。
“出来上个网而已？”蒋载舟皱着眉，怒道：“你们的而已，让你们几个学长，老师，家长跑这么远，现在还坐在这里觉得是小事？”
“你们烦不烦？”坐在左司左手边的郑明站起身，走到蒋载舟面前，“没人让你们管。”
“闭嘴，你怎么跟老师说话呢？”郑明父亲抬起巴掌准备往下落。
乔书见状赶忙拦住：“郑先生，有话好好说。”
“你气死我算了！”
“哼。”郑明梗着脖子。
蒋载舟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郑明，问：“班会上跟你们明确说了，不能私自外出，要在规定时间里熄灯晚休。没听到吗？”
“谁管你们什么规定，又没碍着你们，你们凭什么管我？”郑明一脸烦躁，又转头向他爸吼，“非让我来上学，我来了，能不能别再管我了，我想干嘛我自己负责，跟你们没关系！”
“你这样一通乱叫能改变什么？疯子似的，学习都学不好，你有什么打破规则的资本？”蒋载舟嗤笑，“未成年，对自己负责？醒醒吧。”
乔书和左司父亲拦住了即将动手的郑明。
回程的路上乔书看了眼在副驾一言不发的蒋载舟，然后开口对后座的郑明父亲说：“郑先生，建议你有时间带他去看一看心理医生。”
“哎……我有空会带他去的，自从上初二他就一直这样，跟谁都对着干。”郑明父亲叹气。
回到学校，车都停在了公寓楼下。三个学生赖在车里死活不出来。
乔书跟石主任打完电话后，将结果跟几个家长说明。
三名同学不用继续赖在车上，可以直接回家了。
“这次他们三个严重违反校规，郑明同学还顶撞老师，石主任说按照校规来，处理结果我跟各位家长交个底，郑明严重警告处分，其他两位同学警告处分，记入档案。另外都回家反省一周。”
“乔老师……真的都要记入档案吗？”左司母亲已然没有了之前的气焰。
“此类事件统一是这样处理的。”乔书点头，“咱们学校虽然门槛没有普通高中高，但管理上并不轻纵，而且最根本上还是为了避免出现安全事故。另外我认为，学会尊重人，比学知识、拿文凭更重要。”
“只是出去上个网而已，没有这么严重吧？”左司母亲还想挽救一下。
乔书摊手表示无能为力：“如果今天他们不是在网咖，而是和校外人员起了冲突呢？涉及安全问题都是不留余地的，希望各位家长能理解。”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加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