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与网球的接点》naluga

27、第二十七章

　　“天亮了，该起床咯！”

　　懵懵懂懂的，水原好像是听见有个人这么喊着，模模糊糊地想起他好像是在合宿来着。于是他翻了个身，并把被子拉高过头顶。

　　田中喊完那句话后环视屋内一圈，一座座被窝小山丘零零散散开始有了动静。而米村起来得利索，快走到窗前，“唰”地一下拉开了窗帘。

　　“啊！”睡在窗边的河村与桃城不幸直面了这发“闪|光|弹”。一个以手遮目、不住哀嚎米村太狠心了，一个半眯着眼磨蹭了一会儿便起了床。

　　“你们谁去叫下水原。”已经换好一身队服的田中看着唯一一个如死寂般的“小山丘”，“手冢，和我一起先去龙崎教练那里确认今天的计划。”

　　“好！”

　　看着田中与手冢一前一后走出房间，还在整理床铺的菊丸转头对邻床的不二半是吐槽半是抱怨地说：“总感觉最近手冢都变成部长的跟班了，而且更加冰山了。大石也是，开始神经兮兮的了，最近和他开玩笑都不理我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三年级前辈马上就不参加部活了。大石是感到压力才会变成这样的，等这段时期过了、适应了就没事了。”不二伸手揉了揉菊丸的头发，给予其安慰。

　　菊丸皱巴着脸沉吟一会儿后展颜笑了笑，露出了颗虎牙，十分俏皮可爱，“说得也对，那菊丸大爷就破例等一等大石nya！”

　　而此时揽下叫醒水原的活的米村已经失去了重复“起床了。”的耐心，上手企图把这座固若金汤的“堡垒”瓦解。他瞅着眼前的这只“毛毛虫”，准备从身体的部分下手，他的手从床铺与被褥间的缝隙挤进去，而后摸到了被子的一边，用力一抽，这只“毛毛虫”就散了架。他就不信，这般动静下有人还能睡得下去！

　　不一会儿，被子里钻出了睡得更乱的卷发，卷发的主人硬是睁着惺忪的睡眼盯着米村看了半刻，像是在醒神，旋即便宛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掀开被子，开始更衣、整理床铺。

　　什么事都没发生？看起来的而已。

　　比起被闹钟闹醒、阳光刺醒、手机铃声吵醒，水原悠也更加讨厌被人叫醒，讨厌到在他醒神的那段时间脑内其实是在模拟着以米村为对象的、效仿某位老贼笔下的某位无敌高中生的三页欧拉或者某位秧歌star的七页木大的景象。这也是为什么水原研助与水原葵几乎从来不会去亲切地叫醒自己快迟到的儿子，这顾人怨的活谁爱做谁做，反正他（她）不做。哈哈，真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呢。

　　整个早餐时间围绕着水原的低气压几乎肉眼可见，就连菊丸都难以上前攀谈几句——被一个不讲道理的、看白痴的眼神逼退。

　　“英二。”

　　吃完早饭后灰溜溜跑去不二身边流宽带面的小猫似乎还是难逃一劫。菊丸被水原点名的一刹浑身一个激灵，机械又僵硬地转过身去面向水原。他身边的不二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僵硬的身子得到了放松。

　　“喏。”

　　菊丸有些手忙脚乱地接住了水原抛来的东西，松开拳头一看，是一颗巧克力糖。

　　“哦，是贿赂噢~”不二凑上前。

　　“是的吧，哼，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上当！”这样说着的菊丸倒是立刻将巧克力的糖纸剥了开来并丢进嘴里，生怕水原会因为这话过来讨回巧克力。

　　水原侧头，含着巧克力球而鼓起的腮帮子面对着菊丸与不二，丢给他们一个“随你们便。”的眼神。

　　第二日的训练还是照例从旅馆跑到训练地开始，不过这次只有两公里路。带队的田中部长如是说：“没别的意思，昨天就是想让大家感受一下轻井泽的绿荫，所以绕道跑了。”

　　“田中部长在这点真是深得大和部长真传呢，再戴副墨镜就可以出师了。”
　　“是呢，梦回100圈。”
　　“100圈比较累人，话说我其实没跑完。”
　　“巧了，我也……”

　　本在嘀咕“这田中部长看着人畜无害，原来还是有点东西的。”的水原听到了不少同年级的窃窃私语。他听见桃城与海堂询问着大石大和部长是谁时留了个心眼，并听到了这样的答复——“是青学网球部的支柱。”

　　语气中包含的敬重自不必说，出乎水原意料的是大石的描述意外得简短。他哼了一声，出声询问：“现在也是？”

　　大石看向跑在前面默不作声的手冢，肯定道：“现在也是。”

　　感觉有故事，不过水原对他人的故事向来兴致寥寥，便没有追问下去。

　　“咦？水原前辈好像心情变好了，英二前辈，你今早没说完的话现在可以说了。”桃城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语调起着哄。虽然被手冢呵斥了一下，但说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啊？水原之前心情不好吗？”完全状况外的米村难得插了一次后辈们的闲谈。惹得众人皆以黑线的表情应对其粗线条：对啊，你倒是察觉啊！

　　桃城不提这事菊丸都快把它忘了，旧事重提，他气呼呼地把头摆到一边，不去看水原，“哼，不认识，那种家伙！”

　　水原瞟了菊丸一眼，没什么表示，大有听之任之的架势。

　　“不再去道个歉？”乾低声同水原道。

　　水原看了看乾，啧，这厚镜片都挡不住的看戏的眼神。他毫不客气地指出：“乾，你想看热闹大可直说。”

　　“……咳，你起床气已经结束了吧？”被呛了一句的乾干咳一声，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撞枪口了。

　　“没结束的话你不可能和我说上话的。”水原嫌弃地丢给乾一个眼神。

　　是说谎的概率是48.84%。乾心底默默记上一笔，这微妙的数字，对于水原起床气的情况还需要更多数据！

　　水原余光瞥见菊丸再度、故意不去看他，心里不由一梗，不至于这样吧……他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故意要与菊丸并行。本来还在劝说菊丸不要置气的河村识趣地让出位子。果不其然，当水原来到菊丸身边时他的头就转到一边去了。配合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好玩了，水原心中的恶趣味冒了头，可惜现在在慢跑，要不然就立刻转到另一边去。

　　“你猜他们多久会和好？”乾看着前面并行不说话的两人，问起一边的不二。

　　“嗯……今天就会和好吧。”不二做出了预言，他有意无意提了一句，“今天是双打强化来着吧？”他接着做出猜测，“说不定龙崎教练会打乱原本的组合呢？”

　　然后组到一起的水原和菊丸顺势和好，乾一点即通。

　　而跑到训练地后的水原得出了一个数字——9次，他与菊丸并行的这段时间菊丸偷偷瞥了他九次。嗯，感觉还是很重要呢，我——并得出了这样一个自恋得要死的结论。和好后的菊丸知道水原此时的结论发表以下评论：“虽然没错，但果然我不该这么轻易原谅你n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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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珍惜现在跑步还能全程聊天的青学吧（
明年：乾汁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