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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嘴硬 ...

  •   屋内漆黑一片,奚伯彦气的睚眦欲裂,进门的第一时间是看房梁。

      春娘被突然的惊天响动吓一跳,见来人是奚伯彦就又默不作声的蹲了回去。

      房梁上没看见人,奚伯彦阔步往床榻走去,挥开床幔还是不见人,一时的慌乱让他停在原处,快速思索的脸色看起来极其糟糕。

      春娘长长的睫毛微弱的颤了颤,环顾四周都没有合适的防身武器。

      外面的仆人不敢进来点灯,奚伯彦气头上也忘了要点灯,春娘披着黑暗的保护色,暂时安全。

      “好了,我看见你了,出来吧。”说完就将外面披着的玄狐大氅解开,不紧不慢地随手挂了起来。

      “你又骗人,你都没往我这里看过。”蹲在地上拼凑镜面的春娘,本就气着,再次听到奚伯彦撒谎,哪还能压的住。

      压不住火的何止是春娘,当奚伯彦借着月光看到梳妆台下,正跪坐着一脸无辜哭红了双眼,看着他的春娘后,三步做两步就跨到了春娘跟前,一手将她拽了起来。

      春娘呼痛,倔驴脾气也上来了,偏不起,张嘴就要咬奚伯彦的胳膊撒气。

      奚伯彦狠狠掐住春娘的下颌,“不要就给你卸了。”春娘被半拉半拽的拖离梳妆台。

      嘴巴不能咬,春娘就抓奚伯彦,活脱脱的泼妇模样,奚伯彦被气笑了,“你要是再敢在我身上留下不该有的痕迹,我就加倍奉还回去。”

      春娘不听劝,指甲使劲掐住奚伯彦钳制她的臂膀,“奚伯彦,你不是人,说话从来不作数,说了娘娘病好了,你就放过我。”

      “好?好去了阴曹地府?我是不是人你的身体不该最清楚吗?怎么食不知味了?”奚伯彦故意压低声线,凑近春娘的耳旁,去气她。

      “你……龌龊,不要你碰我。”春娘推他,脸挣的涨红。

      “不要我碰,要谁?祈言?那个胡人?别忘了是谁让你流离失所背井离乡的,他可是杀了你爹的胡人,你爹要是泉下有知,知道你爱上了个杀他的仇人,你说他能瞑目吗?”奚伯彦字字诛心,字字带刺,字字都不叫春娘好过。

      “你走开,我讨厌你。”春娘的世界太过简单,她不知道怎么去发泄自己的不满与怒火,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词,不痛不痒。

      “讨厌我,你现在也是我的,祈言有像我这样对过你?”说着就去扯春娘的衣物,仿佛嘉婧勾起的火都要加倍泄在春娘身上。

      不一会儿动弹不得的春娘,就被剥的只剩下个斜挂着的肚兜堪堪遮住一半。

      春娘发丝凌乱,背对着,被奚伯彦一只手制在了案桌上,脸面向下,双手被铐,脚下是层层叠叠的衣物,一个用力,春娘闷哼出声,胸腔的震动令奚伯彦掌心下拘到的半朵云,颤颤巍巍的飘了起来。

      “说话,他有没有这般对过你。”春娘难耐的仰面抬头,高高昂起脖颈,腰背与胸腹完美契合发出的喘息,满足而迫切,奚伯彦的发丝,缠进了春娘的肚兜里,身前的痒意让春娘一阵乱颤。

      他就是要折辱她,嗤之以鼻的同时见不得她丁点好,春娘咬住牙关,身体的抗拒让奚伯彦寸步难行。

      傲骨?好,好的很,卑贱身份走了一遭,非但没有打折她的脊梁,竟然还养出了一身臭硬的骨头。

      “怎么你祖母没教你怎么伺候好我?”

      “当初嫁给我的时候,我可听说了,你母亲没少让你听话,乖巧,怎么,人死如灯灭?”肚兜的绳结被咬的粘湿,脚下的衣服互不相让间不知道被踢去了哪里。

      “听的是高羡的话,和你有哪门子关系?”逼急的春娘,呛人也能掐住要害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奚伯彦不喜欢她提高羡娶她的事,毕竟这样说能将他摘的干干净净,与她毫无瓜葛,也不至于玷污了他尊贵的身份。

      “原是嫌关系浅了,那你放松点不就深了。”简直就是一场凶兽单方面的撕咬,春娘被掰过身子仰面向上时,哭的肝肠寸断,满室的香里都带上了滑腻的濡湿感,沉沉的浮不起来。

      “他们不是我的家人了,一切都如你愿了,奚伯彦我们的交易能结束了吗?”努力□□的声音,可怜的如同高枝花朵里滚来滚去”的露珠。

      “交易?谁答应你这是场交易?将我勾出皇宫的不是你?”

      “我……没有。”春娘极力否认,

      “给我写信的不是你?没你的那封信,你说的交易能成吗?”

      “那我错了,奚伯彦,你放过我吧。“

      “放这里不好吗?”被抚的小腹连火星带火花燃成了熊熊烈火。

      奚伯彦觉得自己变了,沾了她的身后,他就一直在沉沦,不可否认的是她的身体让他满意,他流连这样一手造就的由冰凉变至滚烫的过程。

      “奚伯彦……”迷蒙的热汗带来脱水般渴意,灼干春娘的喉咙后,就连尖叫声都嘶裂了开。

      “讨厌就保持好距离,否则你新长出来的傲骨就要被自己打碎了。”

      突然被奚伯彦坏心抱起来的春娘,没了支撑,左摇右晃,又在他的冷嘲热讽下,固执的往后仰去,恰好贴上了身后等待多时的大掌,一手可握的细腰宛若春风中的扶柳,柔软无可栖。

      春娘低下头去推胸口前的奚伯彦,每走一步带来坠坠的咬疼,揪进了心窝。

      屋外的仆人早就退至百米开外,奚伯彦知道,但春娘不知道,就在她以为他要这样带着她出去羞辱她时,春娘疯了一般去拍打奚伯彦,一个响亮的耳光声,扇的时间猝然静止。

      “你不是人,与其这样活着,不如杀了我。”一腔孤勇,吼出来似乎也没那么害怕了。

      “呵,长这么大倒是头一次被人掌掴了脸,死做什么?你的身体现在可招人疼的紧。”

      “你说说你身体的哪一处不招人疼?”抚到哪儿都有回应,娇娇颤颤,算得上天生媚骨了。

      “都是龌龊行径。”

      春娘只认为这是场她同他的交易,钱货两讫的道理奚伯彦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春娘,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记好不记疼。”

      春娘的双手被捆,仰面向上被抱上了床榻,又慢条斯理的将她面上的头发拂到耳后,畜牲温柔起来,吓死了春娘。

      奚伯彦看着满眼惊惧的春娘,气的笑出了声,衣冠楚楚的男人,长着一副俊俏书生的面容,端的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模样,脱起衣服来却是又快又准,身上的热度烫的春娘心慌意乱。

      春娘床下时,衣服就全被他剥了去,如今不过是换种方法继续剥削可怜的春娘。

      纤细的腰肢被奚伯彦强行拖近他,俯身嵌合故意吟道:“缓揭绣衾抽皓腕。”

      “将柳腰款摆。”

      春娘不可置信,瞪着奚伯彦,果真从前是被他那拿书时的书生皮相给哄了。

      “你……忒不要脸。”

      奚伯彦好整以暇的停了停,“这才到哪儿,受着就是。”说完也懒得再同春娘废话,放任她的胡言乱语,继续吟着令春娘羞恼的淫词浪语。

      “胆颤,鬓乱四肢柔。”

      “泥人无语不抬头。”

      “踢人做什么,要不你抬抬头,配合配合。”

      “这般作态,说的人可就真是你了。”

      “哭什么,刚刚还凶的骂人,打人。”奚伯嘴上不忘刺恼春娘,她不配合,气的她乱颤也能消他点火。

      “这诗以前看不觉有什么,现在应起景来,倒是十分绝妙。”

      “奚伯彦,你枉读圣贤书。”

      “你读的好。”

      春娘气红了脸,奚伯彦见状,低笑。

      春娘被奚伯彦的举动吓得呜咽的晃动着脑袋,哭断了气。

      百米外的仆人退了又退。

      得亏不在皇宫,否则祸乱宫闱的妖妃定然就是春娘无疑了。

      天将亮时,奚伯彦将防备的躲在里边床脚的春娘,拢了回来。

      这一碰,睡梦里的春娘仍然颤了颤,不安的哭音细碎幽长。

      “骂了我,还给了我一巴掌,能活着的你也算是头一份。”

      奚伯彦的餍足令声音轻盈而暗哑,不管春娘听不听得见,又接着道:“别以为你特意与那一家子划清界限就没事了,谁教坏了你总要揪出来,省的日后你一犯再犯。”

      锦被下是绝对领域的圈困,以前暖他时,雪夜那么冷她也敢抱着他,为了他连狼都不怕,追他都追到了京城,虚情假意他不信。

      他给了她一个渴求的家,为她维持着她那富贵批语,让她读书写字,甚至他将他的字都给了她,这本就超出了她该获得的恩情,她就是该死,千不该万不该背叛了他,骗他去与旁人好,骗他失忆不记得,还骗他种种全是交易。

      奚伯彦将春娘躲在头发下的脸,从暖烘烘的锦被里挖了出来,“跟了我,嗯?”

      春娘皱着秀气的眉头,将脸重新藏进头发里,缩回锦被。

      “你最好是真睡了……”奚伯彦的脸色沉了下来。

      缩回锦被里的春娘,将自己裹成了一个小鼓包,即使怕冷,潜意识里也想要离奚伯彦远远的。

      奚伯彦将人捞了回来,看医治病,还真以为他稀罕她,边鄙夷春娘的防备,边强行将人扯开至完全接纳他的模样,相拥而眠。

      奚伯彦醒的时候,春娘在做噩梦,嘴里呢喃着,“血,洗不掉,好多。”

      “胡人的血,怕什么。”奚伯彦将春娘乱扑腾的手牢牢抓住,“让你知道不是什么人的手都能乱牵。”

      掖了掖被子,奚伯彦臭着一张脸,不得不早起,起驾回宫,临走前春娘还在睡,折腾狠了,闹她醒就直哼哼,不待见他是真不待见,不过奚伯彦知道自己图的什么,治病的药看在身边才能叫人安心,男人血气方刚的年纪,又碰着个身体各处令他满意的女人,幸了就幸了,但想让他处处依她,那是不能够的,吩咐安潘将房里春娘拼凑完整的镜面丢掉。

      安潘连忙应“喏”。

      “她不需要房门就挂保暖的帘子,安排人时刻看着,那个丫鬟调远点,除了出门,有什么想要的都满足她,她要是想看书,去西边书房拿出来给她,西边那书房不许她进去。”

      跨步上马前,奚伯彦欲言又止,安潘见状恭腰等吩咐。

      “拿腰牌去请个太医,徐海权宫内今日当值。”说完快马扬鞭带着一众暗卫浩浩荡荡出了别院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安潘一点就透,拆下腰牌着人去请太医,除徐海权外都行,请好太医后,又急忙让底下的仆妇准备好热水,早膳特意要的清淡,额外炖了一盅当归人参乌鸡汤备着。

      可惜的是热水和早膳都没用上,半个时辰后,来了个女医,安潘一瘸一拐低眉垂眼地将女医迎了进去。

      春娘没醒,没人敢进屋里,好歹来个女医可以进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形,毕竟能让皇上避开徐太医,又私下里自己安排个女医过来,这事只大不小,他个去了势的太监,这辈子是没机会懂了,也不敢妄自议论皇上的床事,只能按捺住性子盼人好了,再去争一争回宫的机会,但愿别再傻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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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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