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学界成为马猴真酒》诗喑

13、降谷的调查

　　他们把hiro完整带出来的名单和账本交给了警察。

　　值得庆幸的是，那一天的工厂里，除了实施罪恶的凶手们，并没有其他受害者。

　　连差点杀掉零的头目比尔都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

　　降谷零回过神来。

　　他决定把原理带到公安的医院去，他刚要拿出手机，却被原理制止了。

　　原理看起来还没有清醒，但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疼……”

　　降谷零抱住他，抚摸他的背：“没事，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去医院。”

　　“不……不去医院……药，药在我……口袋里……”

　　原理断断续续地说道。

　　降谷顿了一下，然后摸到原理裤子的口袋里，果然看见一个便携药盒。

　　里面是黑白色的胶囊，没剩下几颗。

　　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效用，降谷零只把一颗药喂进了原理嘴里。

　　那药看着很管用，因为原理很快便没有喊疼了。

　　他好像清醒了一点，他甚至在发现自己半个人都挂在降谷零身上之后差点跳起来。

　　仿佛刚刚虚弱的是其他人。

　　降谷零发现清醒了的原理好像是在躲避自己的目光，但同时又露出了些他从未在这张脸上看见过的狡黠神情。

　　他看见原理抬起右手，在他自己胸口画了个圈，随即，他的胸口便开始发光，浮现出一个散发着同样血红光芒的图案。

　　接着，又见他晃动指尖，便看见原理身旁从不离身的白熊也腾空浮起。

　　降谷零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万能的魔法神布莱德啊——”

　　降谷零听见两个声音，分别来自原理和那只玩偶熊。

　　“请赐予你忠诚的使者以愿力，治愈他吧！”

　　话音落下，降谷零便看见原理胸口的血红图案渐渐变成粉色，有变成白色，重新融入到原理的胸口。

　　降谷零突然感到原理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

　　*

　　【面包酱，你在用我的身体做什么！】

　　原理在意识里醒来，就听见面包酱操纵着自己的身体，自导自演喊出了他本人绝对不会喊的中二台词。

　　【当然是治愈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你。】

　　面包酱理所当然地说道。

　　【波本还在这儿呢，把我身体还给我。】

　　【等会儿。】

　　*

　　一连串的诡异现象超出了降谷零的认知，他慌乱地看着原理本来清醒的眼神一瞬间又变得涣散，急的赶紧把他抱起来就往外冲。

　　原理这会儿夺回了身体的操作权，他挣扎了一下：“波本，放我下来。”

　　“去医院。”

　　降谷零万分后悔，如果刚刚没有因为原理对医院的抗拒而即刻送他去医院，他应该就不会抽搐到失去意识……

　　等等，意识？

　　降谷零低头看怀里的青年，看见他虽然面色苍白但还算清醒，松了口气。

　　然后他才注意到重新恢复焦点的杏色眼睛正瞪着他。

　　降谷零轻咳一声：“能走吗？能走自己下来走两步，我开车送你去医院。”

　　得到原理肯定后，降谷零把他放了下来，却看见青年头也不回就往回走。

　　“你做什么？如果要住院我可以后续回来拿，你得先去做检查。”降谷零喊他。

　　原理头摇得飞快：“我才不去医院呢，又没什么毛病。”

　　降谷零一个跨步站在原理面前，抓住他的手腕，堵住他进门的脚步：“你刚刚都那样了怎么会没事？你知道你吐了多少血吗？”

　　原理用力振开了他的手：“之前怎样？你倒是说说看？”

　　他揉着手腕，恶狠狠地说道：“再说了，说不定是食物中毒呢，谁知道你做的菜有没有问题。”

　　降谷零觉得这人真是无可救药，又觉得自己烂好心。

　　于是他露出波本一贯的神色，靠着门框，双手抱在胸前，看他：“那个黑白胶囊是什么？”

　　原理露出一副“就这”的表情：“雪莉给的止疼药，不过现在雪莉失踪了，配方不知道在哪里。”

　　“你为什么会突然发病？”

　　“什么病，我才没病。”原理懊恼地反驳，“你才有病。”

　　“我换个问法，组织对你做了什么？刚刚那些发光的东西，还有你那个会说话的白熊，是组织新研发的什么东西？”

　　原理知道他在问什么，失去身体控制权的时候，透过自己的眼睛全看见了。

　　放在前几天，原理可能会感到窃喜，这个关于魔法的话题开启得多么自然而然，等谈起让波本签下魔法契约的时候应该也会格外顺利。

　　但原理现在不这么想了，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单纯觉得没必要而已。

　　于是原理厌倦地看他一眼，推开了他，走进了屋子。

　　“是你之前提到‘魔法’么？组织在你身上进行新技术的实验？”

　　原理听见他这么猜测道。

　　原理笑了笑。

　　原理转过身，盯着他泛着冷光的蓝色眼睛开口：

　　“你到底是不相信魔法，还是不相信我呢？”

　　*

　　降谷零一直对那天有些耿耿于怀。

　　他让风见更仔细地监控原理的动向，另一边，自己来到原理所在的塔和大学调查。

　　降谷零知道原理现在社会上明面上的身份是塔和大学生命科学系的教授，因为在这个领域的卓越表现，曾经受邀到警视厅鉴证科做过演讲。

　　降谷零甚至听说，警视厅如今成立科搜组，也有原理的建议因素在。

　　这其实是很危险也很微妙的事情。

　　原理作为组织成员安摩拉多却和警方有所来往，很难说清他会不会利用这其间的便利拿到一些警视厅的消息。

　　好在根据降谷零的调查看，原理经手的几个案子都只是单纯的凶杀案，没有牵扯到更高层次的警方机密。

　　降谷零走进塔和大学校园的瞬间生出了一种恍惚感。

　　多少有些让他想起在警校的岁月。

　　最近老是在回忆过去，看来真是年纪大了。

　　降谷零自嘲，然后大步向塔和大学校园深处走去。

　　降谷零本以为会很热闹，毕竟今天是工作日，学生们也没有放假，校园里应该是一副嘈杂的鲜活景象。

　　但并不是。

　　整个校园空空荡荡，降谷零只听见风吹过和喷泉扬起又落下的声音。

　　这很不对劲。

　　降谷零摸着身后的手枪，谨慎地向着教学楼方向移动。

　　他在教学楼门口看见两个躺在地上失去意识的学生。

　　这个画面和那天原理突然倒在饭桌上一下就重叠起来了。

　　他赶忙走过去，却发现这两个学生只是睡了过去。

　　非常安稳地睡了过去。

　　在这种地方？

　　降谷零怀疑地看了眼四周。

　　这可能是某种催眠气体。

　　他这么想着，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往教学楼里面走去。

　　此时，他看见一个小女孩追着一个发光的东西飞了出来。

　　真实地，飞了出来。

　　那短发小女孩骑在一根体操棒上，那根体操棒上还长出了半透明的白色翅膀。

　　“小樱，用‘风’！”

　　降谷零这才看见这位名叫小樱的女孩身边悬浮着一个耗子一般的生物，还用大阪腔说着人话。

　　降谷零思索自己是不是无意间吸入了什么致幻剂。

　　接着，他看见小女孩拿出一张卡牌，用那根体操棒狠狠地敲向它。

　　随着一阵大风刮起，一个只能在艺术品中看见的华丽精灵从卡牌里钻了出来。

　　和她温柔美丽的外表相反，她锲而不舍地追逐着那个渺小的光点，刮起一阵又一阵的狂风。

　　狂风折断了树枝，吹起了垃圾桶，所有东西都偏离了它们本来的位置。

　　眼见那个巨大的铁质垃圾桶即将砸中小女孩，降谷零赶紧抓起滚到他面前的棒球棒。

　　“小心！”

　　他喊道，一下击飞了那个铁桶。

　　小女孩对他的出现似乎很惊讶：“你怎么没受到魔法的影响……”

　　接着她又一脸严肃地对降谷零叮嘱：“这里很危险，请暂时躲起来避险。”

　　这下轮到降谷零露出惊讶的神情了，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这个公安会被小女孩说出这种话来。

　　“处理危险是大人的事情，而你还是个孩子。”

　　他说着，那个小女孩之前一直追逐着的光点突然飞到他面前。

　　降谷零下意识就抓住了它。

　　“他他他他……”那个大阪腔耗子一下子结巴了起来，“他徒手抓住库洛牌了小樱！”

　　“这个叫库洛牌？”降谷零失笑，打算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小女孩。“你要怎么处理它？像宝可梦一样把它吸到球里么？”

　　“我要封印它。”小樱说道，她屏住呼吸，然后在他松开拳头的瞬间念出咒语。

　　降谷零在它变成卡牌的瞬间才发现那个光点其实也是个精灵模样的东西。

　　他注意到陷入睡眠的人们与此同时也醒了过来。

　　他把落在他手里的卡牌递给小女孩。

　　“谢谢您！”小樱朝降谷零道谢。

　　“刚刚——”降谷零指了那些还在奇怪自己怎么睡过去的人，问：“是这个造成的吗？”

　　小樱点头，“这张牌叫‘眠’，应该就是会让人睡觉的魔法吧。”

　　“魔法？”降谷零皱眉。

　　“你是什么人，魔法师的话怎么会不知道魔法？”

　　降谷零听到那个大阪腔耗子如是质问道。

---

作者有话要说：　　是小樱和小可——（超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