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万伏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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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记不清是谁先提起的，总之，关于防弹全员学习手语这件事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提上了日程。
除了有基础的闵玧其，记动作最快的还数金泰亨，但是这位常年沉浸在四次元世界里，时不时会创造出一些奇奇怪怪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什么含义的手语动作，而学习进度也同样飞快的田柾国很快加入了其中，一起可可爱爱。
金硕珍和金南俊倒也不是学得慢，他们只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手指，是属于典型的脑子和眼睛都会了，但是手说你不会的类型。
当尹宝蓝走进工作室，迎接她的是闵玧其金南俊和郑号锡他们三个整齐划一问她吃饭没有的手语动作，很难形容她当时内心的震撼和感动。
用手说话的时候，世界仿佛都是静谧停滞的，就连时间也会慢下来，不愿惊扰这份宁静。
尹宝蓝在这个月上交了五首demo，编曲令人耳目一新，充满了大胆的想象力，有两首分别被两位solo歌手选中，过段时间就要正式进入制作阶段，而方时赫也在尹宝蓝制作人合同到期前一个月给出了一份新合同。
这个月好像发生的都是好事，即使这次回归依旧撞大雾，但一切就像晚来的梦一样，防弹回归《I NEED U》在SBS打歌时获得一位，捧着奖杯时脚下轻飘飘的，在发表获奖感言前眼泪率先夺眶而出，七个人像是坠入了梦网，但手上的奖杯又时刻提醒他们事实，他们的转型成功了。
金言熙听说了他们的一位公约，特意拉着尹宝蓝去了现场，看着几个人脸上涂着乱七八糟的口红满舞台乱跑，金言熙凑到尹宝蓝耳朵边说道，“看，有个爱豆亲故的好处就是根本不用记录对方的黑历史，因为网上一抓一大把。”
尹宝蓝看了眼她微红的眼眶，“虽然这是事实，但欧尼明明也很感动不是吗。”
金言熙的指节接住一颗滚落的泪珠，“是很感动，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来看他们出道舞台的时候。”
差不多一个月的打歌期间，从回归到结束，《INU》一共为防弹拿下五个一位，公司已经在准备《Dope》的制作事宜，不清楚是制作经费的缘故还是出于对金言熙能力的信任，方时赫主动和金言熙提起了《Dope》MV拍摄由她单独来拍的事。
不得不说，听见这个提议，金言熙心动了，不心动是不可能的，能按自己的想法拍摄对任何一个导演来说都是一种诱惑，这次拍摄对她来说既是一次不错的机会还能作为她的拍摄作业上交，金言熙没有拒绝的理由，甚至当场就和方时赫签下了合同。
有了上次后期剪辑工作的经历，金言熙表示她真的迫切希望能拍一次一镜到底，不过即便如此，镜头也是需要设计的，最近金言熙就待在防弹的练习室看他们的编舞过程，然后对设想好的镜头角度进行修改补充。
《Dope》的舞蹈就跟这首歌的歌词一样，绝了，绝了，快速的舞蹈动作看得金言熙眼花缭乱，加上编舞过程中更新迭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她坐在练习室的角落里，亲眼见证了防弹舞蹈双翼的努力。
这种时刻往往是郑号锡的绝对领域，听见编舞队长发话可以休息了，几个重点关注对象才敢松懈下来坐在一旁休息。
金言熙一边忍笑一边在自己的平板上标注出需要调整的地方，“言熙，你有条信息。”闵玧其坐的位置正好是金言熙放包的地方，信息来的时候他正好看了一眼。
“你帮我看一下，估计不是什么重要讯息。”金言熙的眼睛不离平板，随口说道。
她的手机没什么秘密，密码几乎防弹全员都知道，非常俗气的她的生日，曾经一度还被闵玧其嘲笑过，后来她就改成了防弹的出道日。
闵玧其“啧”了一声，解锁金言熙的手机定睛一看，“哇，大发，金言熙，你是要去相亲吗？”闵玧其一脸不可置信地举起手机，他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太累眼花看错了。
“什么？什么！” 最有精神的田柾国一下支棱起来。
“真的吗？努那要去相亲？”金泰亨瞪大眼睛，“努那已经到这个年纪了吗？”
“努那不是和玧其哥同年吗？”郑号锡一脸震惊，虽然他知道普通人和艺人的生活不太一样，但是，同样的年纪，普通人已经到了被催婚的阶段了吗？
金言熙皱了皱眉，她从闵玧其手里拿过手机，确认的确是她爷爷发来的消息，“啊，又来……”她嘀咕了一声才发现突然安静了下来，她抬头看着他们几个仿佛被按下暂停键的脸，“怎么都这副表情？我说错什么了吗？”
“又来？努那你不是第一次被安排相亲了吗？”金南俊代替所有人问出他们目前最想问的问题。
“对啊，”金言熙晃了晃手机，十分漫不经心地说道，“一切都要从我生日的第二天说起……”
“前辈你都有去吗？”朴智旻小心发问。
没错，这才是他们最想知道的问题，刚才金南俊问的四舍五入等于废话，熊熊委屈屈，熊熊不想说话了。
“去啊，怎么不去，”金言熙点头，一点也不觉得不对劲，“我能蹭顿饭，还能认识新的朋友，说不定就有合适的呢？想要捞鱼就得先撒网啊，就算没捞到鱼，也都是人脉啊人脉。”金言熙摸着下巴，一脸精明的说道。
“呀，你就是为了那顿免费的晚餐吧？”闵玧其毫不客气地点破了她的真正目的。
“免费的谁不喜欢啊，”金言熙理所当然地说道，听见这话的防弹也跟着赞同地点头，“而且我知道，我的家人很爱我，所以我也不介意稍微配合一下他们。”
“可是努那年纪还小吧，”郑号锡不确定地说道，“现在就安排相亲会不会太早啊？”虽然金言熙研究生在读，但她其实是跳级生，实际年纪根本不到考虑相亲的地步啊。
说到这个，金言熙就忍不住发笑，“我爷爷啊，是觉得我结婚就不会去做修女了，所以才会这样。”她之前对金言煦说的话她爷爷估计根本不信，哪怕她现在导演研究生在读，但他还是担心有一天她会重新回到教堂，所以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杜绝所有可能性。
啊，真是可爱的老头儿啊，天真得可爱。
“什么？修女？！”继相亲局后有一个重磅消息，正在喝水的闵玧其差点没被呛死。
早就知道这件事的金硕珍陷入了沉思，他之前听见这件事一直没有真实感，因为金言熙和他印象中的修女差距太大，尤其是金言熙对尹宝蓝说的话。
【欧尼派人去做了他。】
【我去帮你找回场子。】
听听，这是梦想是修女的人会说出来的话吗？结果这竟然是真的！金硕珍忍不住捂脸，事实证明，现实总是荒诞，让人意想不到的。
“是我们知道的教堂的修女吗？就是真正的修女吗？”金南俊还以为自己认知出现了错误。
朴智旻追问，“前辈为什么会想成为修女呢？”
“努那你之前说的梦想该不会就是修女吧？”郑号锡瞳孔地震，想起当初共情金言熙的自己，Pabo啊Pabo。
“哇，好酷！努那你之前都没提过呢！”金泰亨双眼放光的看着金言熙。
“努那要是修女的话就不会和我们相遇了，”田柾国想了想，“不过我觉得努那其实很适合当修女呢。”
田柾国才这么一说，就被金硕珍大声否定了，“哟罗本啊，想想金言熙是修女会发生什么事吧，别人告解时她去找场子。”
闵玧其顺利接上，“唱圣歌的时候跑调，然后带跑整个唱诗班。”
朴智旻也跟着补充一句，“冒失地打翻蜡烛。”
金南俊想了想，“做祷告的时候记串祷告词？”
“呀，我有这么差劲吗？我怎么说也是考上首尔大的人吧。”金言熙双手叉腰，看着几个人接龙似的细数自己不适合做修女的地方。
“那不能这么算啊，南俊智商还148呢，被他弄坏的吹风机、眼镜架说什么了？”郑号锡强烈不同意金言熙搬出首尔大证明自己的说法。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金言熙被成功噎住，她摆摆手，安抚他们激动的情绪，“都是年轻不懂事。”金言熙一笔带过。
再三确认了金言熙真的没有再去当修女的想法，朴智旻松了口气，“那前辈有理想型吗？”见她的目光看了过来，朴智旻眼神飘忽，“因为刚才听前辈说有合适的可以在一起？所以有点好奇。”
啊，金言熙还是第一次被问这个问题，她这么说，但大家都不相信，金言熙表示自己可是曾经要去当修女的人，才不会撒谎，所有人都闭上了质疑的嘴巴。
“理想型啊，其实没有哦，”金言熙也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她双手托着脸，一脸迷茫，“因为没有过幻想，没有过憧憬，所以我也不知道。”
“是上帝那种类型吧，”闵玧其在一旁揶揄，“毕竟这位亲故曾经的梦想可是修女啊。”
一直没说话的金硕珍终于出手了，他圈住闵玧其的脖子，让他不要再提修女这件事了，他现在的敏感神经上就光写着修女两个字。
金南俊听见金言熙的回答后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努那你不会连爱情都没期望过吧？”
“就连柾国都有过两百天的网恋呢，努那你一次恋爱经历都没有过吗？”郑号锡八卦地问道，“我不相信努那没有收到过告白。”
闵玧其懒懒地举起手投下赞成一票，“我也不相信。”
“有收到过告白，”金言熙诚实地点头，“但是没有接受过。”
“不过遇见喜欢的人我会直接冲哟，”金言熙思考了一下，确信自己会这样做，看他们不信任的眼神，她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是真的哦，我是主动的类型哟。”
“主动型我相信，但同时也是迟钝型吧。”闵玧其打量着她，作出了辛辣的点评。
“马甲哟，努那可能连对方喜欢自己都看不出来。”郑号锡也是这样的判断。
这话金言熙就不服了，“喜欢我当然会告诉我啊。”而且她也是收到过告白的，金言熙再次强调这一点。
“但是你拒绝了吧！”闵玧其眯起眼睛。
“我只是不理解！”金言熙嚷嚷道。
不理解什么？防弹众人都没有听懂，直到几天后和金泰亨一起去拿外卖的田柾国冲进练习室，“哥哥们，门口有人在和努那送花！”
金言熙去了相亲，但她没想到对方是认识的人，是她曾经帮助过的学生，现在在海金医院实习，好的，看来这次她亲爱的爸爸也掺和了一脚，金言熙头疼。
虽然是金言熙意想之外的尴尬重逢，但她还是笑着向对方问好，“看样子已经成为很优秀的人了呢，有履行自己的承诺在好好生活呢。”
“我知道是言熙才来的。”对方第一句话就把金言熙打懵了，要知道在他考上大学后他们就再没有过联系了，现在说这话怎么听上去怪怪的。
金言熙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因为想要以更加优秀的模样见到言熙你，因为我们的相遇时就不是以平等的姿态，所以我希望言熙能用新的目光看我。”
金言熙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打了直球，这和过去递情书式的告白不一样，金言熙过去可以一脸疑惑地询问对方究竟喜欢自己什么，然后没什么真实感地选择拒绝。
但是这次不一样。
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金言熙脑子乱成一团，一时整理不出头绪。
转角处能看见半束向日葵，从练习室匆匆赶来的七个人躲在阴影里都竖起了耳朵。
“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也没想过会和谁在一起……”这话听着太像是要答应的信号了，不只金硕珍一个人在这时候屏住了呼吸。
“我知道。”
“抱歉，我不能接受，是我的原因，我不能这样不负责任，这样对你来说不公平。”几个脑袋点了点，是金言熙的风格没错了。
“我不介意的，言熙，我喜欢你，你在我深陷泥淖的时候出现，对差点成为社会渣滓的我伸出手，你让我找到了正确的路，成为了我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人。”
“那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你会陪着我，会为我庆祝生日，会去调解我和父亲恶劣的关系，会为我证明我没有作弊，还会给我买新衣服，我从未想过的光明之路，好像瞬间就被你铺就好了，只需要我踏上去就好。”
“那是你自己努力，如果你自己不努力，哪怕我帮你补习到深夜都是没有用的，你应该感谢那个在无数个夜晚挑灯夜读的自己。”金言熙冷静地说道。
“可是我是为了你，为了能再见到你，为了不让你失望，为了看见你的笑容。”
“言熙，这样不是爱吗？你没有爱过我吗？”
“没有，”金言熙听见自己冷漠的声音，连她自己都会惊讶，大约她真的不适合做修女吧，“我只是在帮助你，你可以假设自己遇见了上帝。”
“我不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上帝，拯救我的，是你啊。”
金言熙无言以对。
“那上帝为什么会选中我成为这个幸运儿呢？”
“因为我看见了，我看见你有帮不认识的阿婆推车，我看见了你的闪光之处，所以其实是你自己拯救了自己，我只是做了我能做到的。”
“言熙你真过分，你明明给了我爱，却不承认那是爱。”
“所以我才不理解啊，这样就是爱了吗？”金言熙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所以只要将这些具象化，这样就是爱了吗？”
那束向日葵被仍在了公司门口的垃圾桶里，金言熙站在阶梯上远远地看着露在垃圾桶外的半束向日葵。
“有时候真希望没有遇见过你啊言熙，可是我又不敢想象那样的我会是什么样，所以又会庆幸你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曾经也想过放弃你，可是人怎么能放弃光呢？”
“我以为这次重逢会是我的机会，结果……其实早就有所预料，但我还是不死心想来试试，总想着万一呢？”
“言熙，不要对别人这样好了，会给别人错觉的。”
金言熙抱着脑袋，将头发揉成一团，蹲下抱着自己喃喃自语，“啊，明明是在做好事，难道这样不好吗？还是说这真的都是我的错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十万伏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