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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给他一顶绿帽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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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半响小桃就拿来了东西,谢莺环就直接抓着宋时倦的手,裹着纱布的冰块直直的贴上去。
“你怎么都没有感觉的?难不成你真的没有痛觉?”
谢莺环惊叹,她有时候膝盖肿了,一散上冰块,就要动上一动,可没有宋时倦这样的淡定。
“莺莺,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来,给我吧......”
“不用,你别碰我,我自己可以,倒霉的多了,自然也学的多了。我这手艺还是和张大夫学的呢,要不是他这两天有些事回了家,我才不给你包扎呢。”
谢莺环摆平了赵延撩起的衣裙子,对着宋时倦那张无动于衷的死人脸,好一阵抱怨。
赵延的手悬在空中,默默的收回去。
再看宋时倦,总觉得那毫无波洞的眼里闪过一丝挑衅。
冰块数,热毛巾敷,然后还扎了几针,当然是胡乱的。
只为了放血,再上了活血化的药,这才包扎。
“好啦,以我的经验,两天只能肯定能有好转,你只管养着,左手也不就误你写字,不过啊,可千万不要碰水,烂掉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那使谢谢娘子,娘子手巧,若是习得医术,得了更深的造诣,想必也是天下之福。”
宋时倦这一顿夸,叫谢莺环还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就是久病成医,也没想的那么长远,更别提,她根本走不出多远。
绳子控着,笼子套着,她从一出生就没了太多的选择。
只是她还算幸运,至少锦衣玉食,不愁吃穿。
“宋公子是哪里人?对秋闺可有把握?落榜之后是否要回家去?”
“在下是云川人,此番前来自然是为了秋闺之事,无论结果如何,在下也是要回家去,恐家中阿母担忧,自然是要报平安才是。”
赵延这会儿不说话了,谢莺环揪着他的大腿。
虽说她的力气不大,也不是诚心的,可赵延就觉得那块肉已经被掐掉了。
没有人能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子和别的男人亲昵,更何况谢莺环是为了宋时倦打抱不平。
赵延的心仿佛被扎了几个洞,他看着谢莺环,始接是聚不起采火气。
其实他知道,谢莺环一点也不喜欢他,更别提想见他。
要不是他经常来谢府混眼熟,谢莺环也不会觉得他比旁人多几分不同。
他喜欢谢莺环,喜欢到不敢碰,喜欢到很想放她自由,只是现在还不可以。
谢莺环想退婚,他便也慌称对这桩婚事不满。
他本以为,他就这样守在她身边,每天打打闹闹,也算是成全自己的心思。
谁曾想,宋时倦的到来夺走了谢莺环的目光,夺走的属于赵延的光。
他哪里能不知道,谢莺环就是故意的,故意在他面前,袒露她对别的男子产生了兴趣。
就是要他看着,遇着他爱不了,主动放弃他们之向那层微不足道的关系。
“谢莺环,我要回去了,你们家的饭都冷了,我要回自己家里去了。”
谢莺环当然不会留着赵延,看着他“恼羞成怒”,还有些窃喜。
还有一年,她就及辩了,那时候她就得到皇宫里去,她不想去,只能出此下策。
之后还会有更多,绿帽子是给赵延预订了。
谢莺环聪明的小脑瓜运转起来,是从早上宋时倦说出两人是亲人开始。
表哥表哥,一表三千里,但怎么说,也是沾点边。
这关系可进可退,拿来做幌子可再合适不过了。
总要刺激的赵延忍不了她,主动退了婚约。
当然,被皇家推婚,她也没法再嫁人。
可谢家如此底蕴,也不怕养不活她一辈子。
和亲人一起,舒心的过活百年,总好过大好年华,一不留神,就没了性命。
“娘子可还开心?”
“什么,我开心什么,你吃你的饭,我也没什么心情就不在这陪你了”
谢莺环带着小桃,透命似的跑回去,她总感觉宋时倦猜透了她的心思。
毕竟他也算个聪明人,只是这般配合倒有些耐人寻味。
谢莺环没心没肺,躺在床上,很快就陷进了梦乡。
哪曾想另一边,宋时倦对着这白色的布条,是如何的心乱如麻。
宋时倦点了灯,辗转反侧也睡不着。
开了窗户,吹了冷风,才平复了躁动。
明月高悬,一半洒在宋时倦脸上,一半陷在跳动的火光里。
若是有人看着他冷酷异常的睡孔,怕是会惊讶,这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半响,他才合上因,坐在床上,解开了手上包扎的布条,痴痴的笑着。
他的笑,在这寂静的夜里是如此诡异。
“莺莺,你透不掉的,莺莺,我的好莺驾......
一一逃不掉的,别跑了,你乖一些。
谢莺环从梦中惊醒,出了一头的虚汗。
虽然她看不见那个一直追着她的人长什么样,但是那种附在骨头上的冷意让她发着抖。
“小桃,去抓一些风寒药,还有,把宋时倦叫到我这里来。”
谢莺环生了病,自然去不了学堂。
又怕李夫子觉得她是在捣乱,所以才要宋时倦这个好学生为她作证。
“表少爷,表少爷,您跟着我,小姐找您!\"
宋时倦一看小桃手里提着药包,皱着眉头,也没说什么,大步的走向谢莺环的房间。
“娘子先下如何?可要去看大夫?”
“不用,咳咳,张大夫医术好,留下的方子喝上几贴就好了,不用那么麻烦。”
“那我去给娘子熬药......也算是娘子为我包扎的回报。”
谢莺环急忙拉住了他的袖子,府上的下人多的是,哪里需要他去,现在可有更重要的事给他做。
“表哥,莺莺难受,今日去不了学堂,表哥可以为莺莺去像夫子请示吗,好不好嘛 ?”
谢莺环轻轻晃动宋时倦的衣袖,撤娇着。
而宋时倦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判断她确实生了病,也就答应了。
“再等一下,表哥,莺莺脸疼,表哥可以带莺莺揉一揉吗?
谢莺环始终忘不了梦里的男人捧着她的险,却说着那么可怕的话。
她记得那种感觉,只是想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宋时倦。
如果是,那么她还得继续把他赶出去。
“娘子莫要说胡话,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叫小桃来,天也不早了,若是去晚了,夫子怕是不会轻饶,这便不陪着娘子了。\"
谢莺环也没办法,只好等着以后有机会了,再去验证。
“莺莺,莺莺,伯娘命苦响,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不孝子,莺莺,你可得教救伯娘啊 !”
吕小娘人没进院子,声音先飘了进去。
那嗓音,当下就吓走了飞鸟,叫猫狗乱过一团。
“说罢,承平哥哥又要多少 ?“
“也不多,五干两,莺莺,你参娘都不在,伯娘知道你不缺银子,要不先拿来给伯娘应应急 ?”
谢莺环就看着吕小娘抹着眼泪,厚着脸皮开出天价借款,咳嗽了几声,差点气笑了。
“这银子我当然可以借,只不过小娘原先借的要先还了,再者,小娘虽是我二伯的人,也毕竟只是个妾室,
莺莺的二伯娘还好好的,小娘以后还是不要自称伯娘,要外人听了,还以为我们谢府,妻变不分,毫无礼教!”
“莺莺,小娘这不也是着急吗?你可知道,你承平哥哥被那些天杀的给关着,说是拿不出银子就要他性命,
小娘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做娘的哪里能看着孩子去死,驾写,小娘知道你有钱,你帮帮小娘好不好?”
“算是小娘求你了,等以后自欢嫁了人,小娘就一定把欠的银子都给补上 !“
吕小娘说着说着就跪下了,谢莺环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可怜天下父母,为这不懂事的孩子操碎了心。
“小娘你先起来,若是承平哥哥的性命有漾,莺莺自然不会不管,只是这事古怪,小娘先说清楚。”
吕娘子也不矫情,掏出了劫匪的信件。
一一谢承平在我们手里,不要声张,申时取五千两银票来鹤川楼后巷,要不然,我们就撕票。
“这是今早在我门口发现的,承平他出门好几日不见踪影,原来是遭遇了危险,我可怜的承平,该怎么办啊?”
谢莺环总觉得奇怪,要是谢承平被绑架,那么绑匪为什么只单单告诉了一个小娘。
若是贪图财离,要狠狠捞一笔,那也该去找谢二伯。
虽说他不着家,家财还是握在手里,平日的妻妾儿女花销紧巴巴,反倒是他天天乐不思蜀。
但是谢二伯好面子,当然不会任由自己的正牌儿子被小小绑匪给杀掉。
多半会私下里支走银子把人给赎回,只是谢承平熟免不了一顿胖揍,至少一个月下不了床。
“小娘您别担心,这件事既然只告诉了我,那我就去会一会这绑匪,敢缺持我谢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能抽身的。”
“这这,你一个女娘,如何抓了那些绑匪?”
“那小娘还有什么好办法?莺莺的银子都去置办了地一时半会也能不来这么多银子。”
吕娘子一下慌了神,眼泪不争气的留着,唉声叹气,感叹自己命苦。
“好啦,我身边也有一些人手,不会有事,小娘安心等,我一定把承平哥哥安全带回来。”
“若是,若是......”
谢莺环也不在理会她这犹豫,要是她真想救,直接去报官就好。
那些人听了是谢府的公子,哪里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