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养父子 ...
-
把孩子带走容易，怎么养是个问题。
离开禅院以后，宇智波透出于一些考虑先带着甚尔在野外生活了一段时间。
首先是咒灵问题，他实在不喜欢这种污糟的精神排泄物，但低等级咒灵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无处不在，清理也清理不干净，所以在想出解决办法前，还是在人迹罕至的纯天然野外生活吧。
而且干净的环境也有利于帮甚尔治疗。
依托查克拉施展的医疗忍术只对忍者，具有查克拉细胞的人起到最佳疗效，于普通人效果一般，不如自然能量。
作为星球表层最贴近生命之流的原始能量，自然能量完全不会与生命互斥。
虽说自然能量哪里都有，但这个世界里的人无法控制咒力，城市里的自然能量因此混入了太多垃圾，不够纯净。
然后是融入问题，他这个大人倒无所谓，但甚尔一直生活在禅院那种封闭的环境，猛地接触太多普通人反而可能不利于成长，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
甚尔觉得最近的生活像在做梦一样。
本来听说要在野外生活，做好的心理准备一点没用上，日子过的舒坦极了。
不止是身上的伤在一瞬间恢复完全，他还见识了自己养父的诸多奇妙忍术——须佐能乎土遁建房，火遁水遁烧水做饭，风遁雷遁做功，阴阳遁造物。
这是忍者？那个须佐能乎确定不是在说高天原三贵子之一的须佐之男命吗？生得术式的名字应该不能随便起吧？
怀揣着这个疑问，甚尔某天问出了口。
“父亲，您是神吗？”
宇智波透也没有敷衍，认真回答了他。
“不，我只是混了外星人的血而已。”
在宇智波透的观念里，能称之为神的只有星球意识和人类集体潜意识两者，其他的都只是力量比较强大的个体。
“外星人？”
甚尔学习的知识尚还未触及这个领域。
“又称地外或天外生命，非本星球的原生智慧物种。唔，突然发现按照这个定义，我对甚尔来说也是外星人啊。”
虽然都是人类，但却是不同世界的人。世界都不是一个，星球自然也不是。
“不过我是好外星人，如果遇到别的外星人一定要第一时间逃跑，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
宇智波透以为自己给出了明确的解释，足够回答疑问，然而此刻甚尔脑中：
懂了，古神明都是外星人，外星人降临地球，然后被地球原始人当成了神。神虽然强但不是好东西，所以父亲才说自己只是混了外星人血的人类。
离了个大谱，却微妙的又有点儿正确。
太阳东升西落的第一千四百五十六次，宇智波透决定带着甚尔回归人群。
随着年龄增长，小孩的身高像是竹节一样抽条，渐渐已经有了少年的模样。
同时在和甚尔的相处中，宇智波透意识到了自己身上一个不是很好的变化。
他对时间的感知变得迟钝了，没有参照物，一天又或一秒对他没什么两样。
有次他觉得自己不过是闭了个眼的功夫，甚尔却告诉他现实过去了一整天。
自那以后，宇智波透便不怎么休息了。
“我们真的要去吗？在普通人里生活？”
从宇智波透那儿得知将要去有普通人住的地方生活，甚尔还有些不可置信。
“嗯，你现在这个年纪也是时候了。”
宇智波透自然有认真考虑，甚尔虽然还未满十岁，但经过训练，天与咒缚赋予的绝佳身体素质能让他应付绝大多数情况，如今的实力自保不成问题。
况且这方面有他做后盾，而甚尔的年龄再大就真不好融入普通人的孩子了。
与忍者又或咒术师的私家专项教育不同，普通人的孩子从很小的时候就要开始上学，他们在学校里学习知识，锻炼社交，结识自己的朋友甚至伴侣。
甚尔已经错过了幼稚园和小学的一多半课程，他不能让他继续错过更多了。
“我打算让你去普通人的学校上学。不过这之前，甚尔，我有东西要给你。”
宇智波透要给予甚尔的东西是查克拉细胞，忍者能提取查克拉的“器官”。
只是听大筒木羽衣说过，并没亲眼见过，宇智波透还是花了一段时间才研究出这项分享力量或者说同化的技术。
“手心朝上，闭上眼睛。”
甚尔照做，一片黑暗里他感觉到父亲的手掌与他相贴，有什么输送了过来。
而宇智波透看的更清楚，不一会儿甚尔体内的某些细胞就在这份力量的诱导下进化成能产出查克拉的变异细胞。
只是……
“感觉，有点奇怪。”甚尔不确定道。
他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哪里不一样了，但现实却并没有发生什么明显的变化。
“已经成功了，不过甚尔，你天与咒缚的优先级比我原先以为的要更高啊。”
“优先级？什么意思？”
“甚尔，你的零咒力是天与咒缚的表象，其本质是拿其他力量的增益交换躯体的强大。也就是说，甚尔你只能提取出查克拉，但无法使用常规忍术。”
宇智波透知道甚尔会伤心，但还是没有隐瞒，被识破的谎言比真相更伤人。
他确实有点失望，这是不能否认的，可以说他研究这项技术就是为了甚尔，但现在的结果并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甚尔很有天赋，身体天赋自不必提，他的头脑非常好，在战斗上天赋卓越。
有些人对战斗智商有误解，并不是聪明就擅长战斗，有些人遇到危险呆若木鸡，而有些人在危急情况下头脑反而更加清明，这就是战斗天赋的差异。
在这个咒术的世界里，纯体术的上限不高，他本来想着忍术的修习可以让甚尔的战斗方式更多变，哪怕袚除不了咒灵，但忍术至少可以对人类使用。
不过现在也只能放弃了，天与咒缚——与天结下的束缚几乎是不可解除的，天即世界的规则，谁能打破天理呢？
通常情况下，天也不会和个人过不去，更像等价交换，通过对一部分进行限制从而增强某一方面，就像等量的水放在不同粗细的容器里，细容器的水面总是高于粗容器，因此大多是好事，但甚尔，他属于少见的极端情况。
如果只是拿全部咒力交换躯体的强大也就罢了，但这个天与咒缚顺带还把其他路全部堵死，只留下一个出口。
未来甚尔产生的查克拉只会增强躯体，而人类躯体存在极限，最多也就能做到断肢复生，接近不死之身的效果。
“父亲会觉得后悔吗？后悔收养我。”
甚尔抬头直视宇智波透，想要个答案。
太难堪了，简直像在请别人可怜自己，但他还是问了出来，因为他想知道。
“怎么可能，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宇智波透揉着甚尔的头顶轻飘飘道。
不是什么漂亮话，没有解释更没有安慰，但比其他任何话都更让甚尔安心。
“甚尔，既然用不了忍术，就把身体打磨到极致吧，查克拉还是有点用的。”
“是！”
太阳东升西落的第一千六百一十五次，宇智波透带着甚尔搬到了东京生活。
东京是个高消费大都市，为了赚到钱的同时不搞出太大风波，宇智波透成了地下世界的一员，而甚尔在接受了一年多家教补习后成为了一名小学生。
至于黑户问题，有钱就能很好解决。
相比这些琐碎，甚尔不想上学这点更让宇智波透烦恼，并不是孩子不爱学习，甚尔只是更喜欢高效的有实用性的知识，学校里教的东西太脱离实际。
“一味的追求实用性会错过很多东西，你不需要那么紧迫的要求自己成长。”
“可是！父亲，很多东西就是没用啊！”
比起作出一首优美的和歌，他更乐意和父亲多出几次任务，实战经验难道不比学什么和歌更能增强他的实力吗？
但很遗憾，他反抗不了父亲的决定。
这边甚尔上学不轻松，另一边宇智波透当爹赚钱也很不容易。不同于忍界，这个世界养孩子的花费是真的很高。
除了钱，家长的社会地位也很重要。
因为甚尔上的六年级，即将要升国中，宇智波透还伪装成了一位成功人士——他建立了一个宗教性质的互助组织，定期举办集会，进行一些资金流动活动，嗯，也就是成为了蟹教教主。
没办法，霓虹稍微好一些的学校招生都会看学生的家庭背景，而宇智波透的地下工作不能拿出来说，蟹教教主是最好的选择，总之，这对没常识的父子在尽最大的努力过普通人的生活。
“养孩子还真是不容易啊。”
宇智波透挂断老师打来的电话后感慨。
以前养孩子也没觉得要操那么多心，不过也可能是时间太短，问题还没来得及暴露，毕竟他只养了镜五年多。
十一岁的孩子介于孩童与少年之间，这时候的他们可能自己都搞不懂自己。
甚尔很少向他索取，但不是不需要，而是习惯了压抑自己的需求，在禅院的生活经历确实给他造成了很大影响。
宇智波透意识到了，但他能做的很有限，最终还是要靠甚尔自己走出来。
……
明日葵在带人回家的路上不停反思。
她怎么做出了这样的事，太不知羞了，竟然带刚认识不到一天的父子回家留宿什么的，她的理智都去哪儿了？
就算长得再好看也不行啊，家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要是引狼入室怎么办？
现在再后悔也没用了，真是美色误人。
“怎么了吗？明日小姐。”
说话的大美人面容英俊又不失柔美，更吸引人的是他那股仿佛从时代剧里走出来的气质，初见时，明日葵还以为自己见到了从山中走出的狐妖精怪。
也不怪她这么联想，她和这对父子相遇的地方是山林。郁郁葱葱的林中走出一位光彩夺目的美人，这位美人还留着长发，穿着一身奇怪复古的服饰，实在像极了妖怪物语开头，要不是美人旁边跟着的可爱小孩让他接了几分地气，她是没有勇气上前搭话的。
“没，没事。”明日葵有些心虚的偏过头，真不愧是让她冲昏头的美貌啊。
仅仅是搭话，这会在日后成为她的一段美好回忆，但她不知怎么回事开口把人请进了家里做客。她一直是个再守礼不过的人，可那时不知道怎么了。
而对于她的邀请，透君竟然也答应了。
青田透——这名字相对于他的长相显得有点普通了，在妻子去世后带着儿子四处旅行散心，但儿子年纪渐长，他最近打算安定下来让孩子回去念书。
不过比起旅行，更合适的形容是苦修，他们的旅行都是露营，甚至比寻常露营的条件还不如，简直是苦行僧，也因此她才会邀请他们去她家里休息。
真让人难为情，还好只有几天。
诶？
她邀请的时候和透君约定期限了吗？
“父亲，情况是不是和委托不一样啊？”
网上发布的任务是袚除，可没说救人。
甚尔不太喜欢做救人任务，相比袚除，救人太麻烦了，人质总是会拖后腿。
“嗯，情报有误，雇主至少得加三倍的钱。为了这位小姐，他不会赖账的。”
但就算是陌生人，宇智波透也会出手。
对他来说的举手之劳，如果能救下一条生命，那么就没有划不划算的说法。
没过多久，三人来到了明日葵的别墅。
在前带路的女主人给他们打开了大门。
“请进。”
女人神情茫然空洞，又好像期待什么。
越靠近这座房子，女人的异常就越是明显，现在已经到了不能忽视的地步。
被当成了猎物啊，还真是稀奇的体验。
宇智波透总是注重于削减自己的存在感，这还是他第一次去主动吸引注意。
有一定智慧的咒灵在狩猎时有所偏好，就比如他现在的伪装，新手咒术师。
本来没有咒力的他在咒灵眼里是透明的，是他自己转化出了咒力作为伪装。
“是一级，稍微有些麻烦，是包含了人类灵魂的特殊品种。”宇智波透按照咒术师的标准对咒灵做了一个评估。
“今天想用什么武器？”他又问甚尔。
“长柄斧！我要长柄斧！”甚尔兴致勃勃，他每次最期待的就是这个了！
对零咒力而言，咒具是袚除咒灵的必备品，而宇智波透新研究出来的阴阳遁使用方法可以制造各种各样的咒具。
不过这样制造出来的咒具最多只有一级，并且不像市面上的优质咒具那样拥有附加技能，只是纯粹的咒力容器。
“透君？”
虽然被附身，但意识其实还是清醒状态的明日葵听着他们的对话很是疑惑。
“抱歉，请先睡一会儿吧。”
明日葵应声倒地，她意识的最后只看到一双瑰丽的、仿若宝石的红眼睛。
“给你半个小时。”宇智波透把阴阳遁捏的长柄斧递给甚尔，然后交待道。
如果到时间咒灵没死，他会亲自动手。
“是是，我知道了！”
目送甚尔走进别墅，宇智波透又对倒在地上的明日葵做了检查，就是很普通的低级控制印记，处理起来很容易。
当然，这是对他来说。
他的眼睛在进化万花筒后进入了一个新的层次，解决这些小麻烦信手拈来。
而咒术师、诅咒师中有很多人连印记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给人解咒了。
知识无论在哪儿都是被上层阶级牢牢把控的宝贵资源，咒术界的御三家之所以是御三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有着悠久的传承，藏书丰富。
咚咚哐哐的声音响起，是甚尔在和别墅里的咒灵战斗，听起来还挺激烈的。
宇智波透突然记起，之前被他修理的禅院好像就是御三家之一，如果以他们为标准，咒术界的实力也不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养父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