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
“……号……实验……”随之而来的就是灼热和疼痛。
“啊！”志摩猛地睁开眼，看着昏暗室内的天花板。
他烦躁地坐起来抓了抓头发，又来了，自从上次不小心吸进了伊吹的信息素，就总是做这个梦。从梦中的感觉和话语来看，梦的主人应该是某个实验的实验体。人体实验吗……
“这份是蛇毒的材料，这一份是最近流行的圈圈糖的成分报告。”桔梗递过两份材料，志摩接来仔细研究。
“圈圈糖？之前巴西利卡高中的那个？”阵马一边看材料一边问。
“嗯，拜托糸卷对比了一下，这种圈圈糖用了新的材料提高致幻效果，中毒性也更强了。按照吸食者的话说，就是‘更爽了’，”桔梗抱臂在旁边来回走动，说到最后，嫌恶地皱了一下眉“目前已知的是，圈圈糖中有成分和蛇毒类似，但又不是直接取自蛇毒，我们需要找到这个改变蛇毒成分的中间成分。”她停下脚步，看向志摩。“你之前说的‘玫瑰精油味’可能是重大突破口。”
“嗯”志摩应答，翻看材料的手突然停下，抬头问桔梗“这个蛇毒实验是什么？”托那个梦的福，他现在对实验无比敏|感。
“好像和蛇语者有关，蛇毒中有信息素，本身就是信息载体，可以传递信息，当时赌场里就有人筛选蛇语者。”
蛇毒、信息素、伊吹、蛇语者、传递信息……
“队长，能不能调查一下这家诊所。”志摩说“只要调查这里，尤其是伊吹的病例，就一定有进展。”
病房。
“那么，我们就告辞了。”伊吹一早来看蒲叔，看见从病房出来两位穿西装的男性。
“楼下的是志摩吧？”个子较高的刑警发问，旁边的刑警回答，“他现在是机搜的人，而且负责了专门的案件。”“他还有脸回来，这个搭档杀手。”高个刑警嗤之以鼻，“他现在的搭档是他的老熟人阵马……”随着二人的离开，声音也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原地思考了两秒，伊吹便进了病房，问“蒲叔，刚才的人都是谁啊？”
“搜查一课的警官，来结案的。”蒲郡慈生削着手里的苹果回复伊吹。
伊吹放下包，从病人手中接过刀子和苹果。
“这么麻烦你真是抱歉了啊。”蒲郡慈生面带笑容看着给他削苹果的伊吹。
“哪~里~”伊吹把苹果切成小块“丽子阿姨不是腿脚不便吗，反正我也没什么事。给。”说着递给蒲郡慈生一块苹果。
“刚才，我听见那两个警察说志摩摩是搭档杀手，蒲叔你知道这事吗？”伊吹给自己也切了一块。
“啊，有所耳闻，毕竟当年的毒杀案也很出名。”
……
蜜瓜包号
“队长家被窃听那件事有进展吗？”志摩问。
“嗯，是辰井组给家政公司塞了钱。桔梗身为警察一眼就能看破这种伎俩，所以他们应该不知道桔梗的身份，可能是冲着火腿来的。”
泽部看着工鸟发下来的女人的照片沉思，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借助最近很火的自媒体的力量找到这个女人，就算是和别人分享这一千万。他打开电脑，点开与暗夜潜伏者REC的对话框。
病房
“蒲叔，那我先走了。”伊吹和蒲郡慈生告别，离开病房。
没想到啊，志摩也有那样的过去，失去搭档，自责自伤，离开搜一，沉寂了两年后加入机搜，直到现在。可是香坂的死，还是迷雾重重，冲突、醉酒、工作上的过失……志摩他，还好吗？
伊吹走出住院部，看了看车上的志摩，叹了口气摇摇头，回家。
志摩：“伊吹那是什么表情？发神经？”
伊吹回到家，上了顶楼，转着圈观察当年的伤心之地。看到椅子就想年轻的香坂警官是否坐在这里借酒浇愁，看到栏杆就想他是否在这里伤神垂泪，但是也会想他是否就这样，跳下去了呢。
伊吹再次叹气，惋惜当年去世的年轻的警察。想抬头望天，让流云带走哀愁，目光却被对面楼的告示吸引。
“喂，”志摩接了电话想问伊吹有什么事，刚一开口就被对面激动的话语打断“志摩，你在楼下吧！快下车，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搞什么啊？”志摩挂了电话，跟阵马打了招呼下车向居民楼走去。
伊吹按捺住狂喜的心情，三步并作一步地跳下楼梯，却在最后一个转弯处滑倒。
眼看着伊吹就要跌出楼梯摔下来，志摩跑步上前，接住伊吹，旋身卸力。
情况太过惊险，并且和想象中的中情景高度重合，让经验丰富的精英警官眼前茫然，这是香坂的死因吗？不是因为醉酒意外坠楼？也不是自杀？那他急着下楼干什么？
思绪纷乱间，怀里的伊吹挣扎着拿出手机给志摩看他拍的照片“2013年8月8日凌晨2点，留意到这个房间帮忙报了警的人，看到请联系我”。
“看啊！志摩摩，快看！香坂他，他到最后是去履行警察的职责了啊！你不要再自责了！”
啊，是这样啊，志摩整个人都恍惚了。
火速赶来看见全程的阵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明白今天志摩的心结将会被解开，后辈的死因也将大白。
“志摩摩快把我放下来啦，我们快去对面那栋楼看看。”传达完消息的伊吹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志摩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哦、哦！”志摩颇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
“谢谢志摩摩接住我！”伊吹站稳后，两人都后知后觉地红了脸低头不语，和阵马一起前往对面楼。
拿着感谢人给的饮料，伊吹和阵马踏上顶楼等待志摩。
志摩来到香坂坠落之地，对着地面，对着记忆里的人说“‘幸好有你，我们才能平平安安的’，这是你当年救下的人让我传达的话。一直没来，对不起啊。以前我以为你是个胆小鬼，以为你是一个不适合当刑警的胆小鬼，但那之后我再也喝不了威士忌了，其实我也是个胆小鬼。”
志摩盘腿坐下，以一种更近的姿态，和当年没有来得及交心的后辈对话“我现在在机搜，调查一个案子，专门盯梢一个目标对象，明明是个混混，又好像正义的很，劝救少年犯，见义勇为，帮助身边的人，明明自己也很需要帮助。如果你的搭档是伊吹那种愿意舍身救人，又正义感爆棚的家伙。就算不干刑警也能好好活着重头来过。”说话的同时志摩用力地摩擦着地面，最后拍了拍，作出告别“我不会忘记你的，一定不会。”
“终于来了啊，志摩摩。”伊吹把手里的饮料扔给他，阵马也走上来，用力地捏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不会辞职不干吧？”
“现在辞职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惩罚也得受一辈子。”
“你安心吧，阵马哥的生命线很长的。”伊吹拉过阵马的手向他摊开。
那你呢？志摩没有问出口，看着眼前笑闹的人，就是这样一个Omega，又瘦又轻，却背负着巨大的谜团，你是否也曾无处可逃，无计可施？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