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我这个beta吧》梦魇入骨

20、放过我

　　顾恩跟着盛泽坐车去公司的时候，心里一直浮现几句话:正常的标准是什么？谁是制定标准的人？正常人的定义是什么？谁是制定正常人的标准？

　　被盛泽十指紧扣拉着走向办公室，还在回想这几句话，有点苦恼，想着认真的回答，却发现制定这些规则的人是自己。

　　顾恩觉得什么不正常，都是以自己的标准去看，交朋友也是，自己认为谁是主流，就想要去依附，但那种氛围让顾恩有点窒息，容易喘不过气来，变得胆小，畏惧。

　　而现在顾恩和曾经认为是反常的，不符合主流的人在一起感到放松，顾恩有点厌恶自己，有点反胃。

　　本来就存在，却一直不想思考，盲从于逃避，懒于面对真实的自己。

　　盛泽曾经和顾恩被迫分离，只是觉得也许再难遇到顾恩如此懂我的感受的人，说出的话，是那么感同身受。

　　在第一次因为一个词——软禁，开始的不在意，时间久了，自己内心得到了满足，可是顾恩却渐渐抓不住了，不断的抱怨，删掉了盛泽的联系方式。

　　盛泽不断的向顾恩解释，说想要什么都可以满足，只要不离开他。

　　顾恩偶尔不理盛泽，和在大学里的朋友发消息。盛泽背地调查那个beta，不能忍受顾恩喜欢上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不能把对自己的好转移给别人，劝着顾恩删了那个beta，与其断了联系，直说那个beta喜欢你。

　　顾恩瞪向盛泽，眼睛一红，“盛泽，你总是这样，调查接近我的每一个人，然后赶走他们，是不是我身边只能有你一个人才可以？”

　　“恩恩，他喜欢你，对你不怀好意，我当然看得出来他看向你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接近你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能让你喜欢他。”

　　朋友喜欢我，想要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当时因为自身的状态，顾恩也不可能去和那个beta在一起。

　　现在想想那个beta为什么要和自己在一起，也许没有喜欢，只是觉得他自己可以当顾恩的救世主，来达到自己心里的满足感。

　　顾恩当时经历着冷暴力，持续了一个月，每天都很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办。

　　离开盛泽让顾恩觉得没有依靠，不知所措，心里空唠唠的，早上醒来洗漱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曾经在一起的场面，彼此发过的消息。

　　顾恩删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盛泽怎么也找不到顾恩，当时眼泪冲上眼眶，一下午都有点精神恍惚，说出的话没有条理，没有逻辑。

　　可是第二次被顾恩删掉联系方式，盛泽只是很生气，想着没有谁离不开谁，我那么容忍你的忽视，不停的解释，后来我只是太累了，承受不了了。

　　反正你就在我身边，就在我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

　　盛泽因为生日礼物，心里不满堆积，旁敲侧击的提及，说顾恩对大学里的朋友都认真，为什么唯独对自己这样，送的礼物随意，不上心。

　　“那你放我走。”

　　盛泽顿时哑口无言，乖乖去哄顾恩，跳过了话题。

　　想想还是难过，毕竟从以前到现在，只剩下了盛泽一个，这么多年，舍弃掉还是感到觉得可惜。

　　离开之前也没有那么多的情意，大学去了不同的学校，如果一直在一个学校，就看不清自己所处的位置，以为那就是偏爱，最后失去一切。

　　几乎就是断了联系，大学时，因为没有希望的一学期，顾恩频繁的和beta朋友联系，见面，一起去打工。

　　后来到现在，也没有了想和他们联系的欲望。顾恩始终没有摆脱自己的不堪，不想和过去的人联系，想不到开心的事，总是想到自己的窘迫之处，说着是朋友，却不和顾恩一起吃饭，一起玩，冷冷地看着他自己一个人干所有的事情。

　　顾恩被他们的所作所为一点一点抹掉了感情。总是和他们讨论过去的事，就好像顾恩死了一样，不断的讨论着无法回去的日子。

　　顾恩想，活该你孤独终老。

　　顾薰离开盛泽之后，觉得他应该要哭一哭的，应该要难受很久的，却发现他自己还是很瞌睡，想要睡觉，想要学习。

　　因为不顺意的事，被他人刻意的欺负，刻意的讨厌，刻意的冷言冷语。

　　无人救赎，只能顾恩自己慢慢消受，渐渐变得幸福。

　　顾恩厌恶了在感情方面什么都是别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而不是他自己想要去怎么做。

　　不想人云亦云，不想失去自己。

　　没关系，反正到最后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想要为了自己而活着。

　　窝在盛泽办公室的沙发上重读一个beta记者的成名作，单名一个景字。看到他采访监狱里的beta暴力犯，beta突然讲话:“我恨他。

　　看着他让我小妈受欺负，护着自己的媳妇，看着自己的媳妇对我小妈动手，踹门，摔门，我真恨他，一点一点抹掉了我的感情。

　　我很气愤，恨自己没有钱，不能救我小妈出来。”

　　beta情绪崩溃，在一次聚餐中，毒害了自己的哥哥。

　　和盛泽走在一起，经过的路人眼神中透露着不可思议和好笑，意外着看起来没有亲属关系的beta竟然和顶级alpha那么亲昵，alpha对beta百依百顺，轻言细语，眼神里透着爱意，言语动作之间，对beta始终温柔。

　　好像和印象中的顶级alpha不太一样呢。这个beta怎么这么命好，有这样的顶级alpha陪伴着，深切地爱着。

　　是吗？也许我真的是命好吗？我不愿意要这些。

　　也许自己过于解读，太过在意别人的看法，不喜欢被讨厌的眼光。

　　窝在盛泽办公室的房间里，听omega的新歌，翻评论看到omega无缘无辜被攻击，没做什么却要道歉。

　　顾恩有点懂得那种感觉，被讨厌，被讽刺，被嘲笑，被讥讽，被攻击。

　　内心有点戚戚然，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了很多，慢慢的平复自己的心情。

　　对omega和alpha那个组合，顾恩还是很喜欢，喜欢那个组合的歌曲，歌词，同一首歌循环了很久，很想保护好他们，想为他们做事。

　　愈发讨厌麻烦的事，时间随着学校的课表被划成一段一段，一堆事堆积着，真是讨厌复杂的事情。

　　分配不好时间，总是慌乱，这么久以来一直被课业赶着，有点累。

　　顾恩上语音课，习惯了自己坐，习惯了自己去读句子，身边有人坐下来，老师让两个人练习对话，顾恩还是自己一个人读。

　　第一节的时候，坐在旁边，第二节的时候，坐到了别的地方。

　　顾恩当时心里觉得没有什么痛苦，只是有点不舒服。

　　他人的有意无意的伤害，并不在意被伤害者的感受，可能觉得被伤害者已经习惯了，不会受伤。

　　所以顾恩很讨厌上那种需要合作的那种课，让人产生孤立感，显得格格不入。

　　这学期以来一直想着一件事:我已经厌烦了所有人都在告诉我怎么做。要和同学关系好，不要脱离班级。

　　老师介绍了几个很厉害的前辈的例子，说他们厉害的学习经历。

　　顾恩知道努力是值得的。

　　在别人眼里，顾恩可能是没有朋友，不怎么说话，和别人关系都疏远。

　　做自己是困难的，但顾恩想要喜欢自己。顾恩想要自己去获得经验，获得成长，而不是总是别人说应该怎么做。

　　顾恩从这学期开学以来，某一天突然发现自己耳朵里面有点疼，好像肿着一个疙瘩。

　　顾恩想要不在意，以为过几天就好了。可是，过几天是不觉得有肿胀的，却在不经意间掏耳朵时发现手上有股臭味，是耳朵里有伤口的结果。

　　顾恩以为它会好的，不想去请假，也不想花钱，之后一直不好，一定要出去买药了，因为晚上在看《陷阱》的时候，耳朵里突然有东西流出来，流向深处。

　　惊慌，恐惧，安静的寝室里，撕纸的声音显得突兀，声音被放大，也不知道他们睡着了没有，不知道吵到他们了吗。

　　当时想:要是失聪怎么办？没有一丝睡意，已经一点多了，摘了一个耳机，继续看，后来手机提示是否开启省电模式的时候，放下了手机，睡觉。

　　早上起床明显的感觉到脸肿着，眼睛肿着，就那样起了床。

　　在beta们不营业的时候，对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淡，所依靠的仅仅只是内心不灭的小火焰，几乎刷掉他们所有的综艺，关注着他们的动态，可是随着摸不着的无形压力的结束，对他们的激情也渐渐平息，强压之下，促使自己渴望抓住点什么。

　　后来，遇见了omega和alpha，发现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他们，迷恋他们的歌曲，歌词写自身，就好像我们一起成长。

　　更多的关注于人自己本身，精神的充盈，好像彼此得到了救赎。

　　想为他们写歌，想要接近他们，想去他们的公司。

　　不一样的情感。一个是喜欢，一个是欣赏。

　　顾恩与班里人都疏离，校园跑时碰见同班的人，就低头看着手机跑过，他们也不打招呼，我也不打。

　　纠结叫还是不叫，可是内心还蹦出另一个想法，为什么不是他们叫呢？

　　这个疑惑一直萦绕。

　　可能彼此不熟，不熟到没有力气打招呼。不过由于这样，昨天顾恩低头看手机的时候，一抬头，迎面开来的一辆车差点被碰到，一瞬间死亡擦过。

　　快走过去，心里有些压抑，一阵后怕。

　　每天都被些许琐碎的小事折磨着，困扰着，有时候睡醒，睁眼，蹦出合作时没有朋友帮助的意识，睁着眼睛发愣，持续几分钟，被梦魇控制着，身体漂浮着。

　　如今躺在盛泽办公室内室的床上，觉得世间有无限美好。

　　记住了一个词——浮游。心情有点开心。

　　顾恩本来打算每周看一本书，却总是推迟。看beta景的成名作，用了将近三周。

　　之前有列看过的书籍，在把beta景的成名作写进去的时候，看到上面的书籍，一时有些恍惚，感觉好像看过，又好像没有看过。

　　只看书名，想不起里面写的什么，在某个时刻跳出来，惊觉是真的看过。

　　上电脑课和换寝室之前的室友在一起挤进门时，前室友说了句“晦气。”

　　顾恩在坐到座位上的时候，心里惨惨的。

　　对于恶言恶语，顾恩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心里不能承受。

　　而后，又想到总是出现在荧幕上的omega和alpha，总是因为被裁剪成片段的话，被人非难着，恶言恶语着，他们该有多难受。

　　没有做错什么，却被人强行加上错误。

　　顾恩很心疼他们，却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只能和他们一起承受痛苦，尽可能地去分担他们的痛苦。

　　总是想要写点什么，发生了一些事情，想要去倾诉，发现没有力气去联系别人，没有人可以诉说。

　　后来就渐渐不和以前的朋友说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写出来，想着，总归是有人懂的。

　　跟盛泽在一起，无意识地说着自己的日常，发生了什么琐碎的小事，心绪又是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盛泽越走越远，再去诉说这些，反而惹人厌烦，徒增烦恼。

　　我们已经不是小时候不需要考虑任何后果的存在，成年了，彼此的社会距离那么大，终归是自己没有信心，不相信盛泽，也不相信自己。

　　发生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知道从何说起，却想着一定要写下来，怕以后遗忘这种感觉。

　　想要写，却找不到时间，深知自己一旦写了，就不会只是几分钟，而是几十分钟。找到了时间写，却又没有动力写，这样窝在心里，像沙粒一样，越揉越疼。

　　大学之后特别害怕小组活动，但是越怕越会来，来了一个小组活动。

　　顾恩找了几个人，他们组已经满人了，剩下的是不想再去接触的人。

　　不接触时觉得世界很美好，接触了发现人性原来没有那么简单，害怕被非难着，害怕每天想很多复杂的事情，害怕又回到那种抑郁的状态，想要开心，却总是流泪，改变不了现状，逃离不了窘境。

　　天灰蒙蒙的，就像他自己每天的生活。

　　阴沉，苍白，抑郁，了无光彩。

　　找不到小组的时候，想了很多，自习时心思完全跑偏，静不下心来看书，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心情也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预想了很多后果，不参加活动，上课老师让他站出去听，没有平时分，考试挂科，重修课程。

　　最后，顾恩去找老师，说明了情况。

　　这个老师说过他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不看手机，顾恩知道，所以在从中午等到晚上，漫长的等待，心情些许急躁，些许不安，些许恐惧，些许惴惴不安。

　　顾恩跟老师说，自己曾经看过一部日剧，不想给别的组添麻烦，大家都似乎默认似的组好队伍，以寝室的形式，就提出自己做，不参加评分。

　　后来老师问顾恩想去哪个组，顾恩说想自己做。

　　老师说别任性，这是教学安排。顾恩说就班长那个组吧。

　　后来顾恩去问班长要的小组名单，发现没有自己预想的那种坏情况，就和老师说不用换了，可能班长调整过了。

　　真的是特别感谢老师，同时又觉得特别麻烦别人，心里觉得愧疚。

　　班里来了新同学，顾恩很开心。

　　在知道他们进到班级群里的时候，内心很激动，就像小时候穿新衣服那样开心，去见新朋友的那种开心，热情，激动，就像第一次拉着行李上初中，第一次拉着行李上高中，不安，手心泛冷汗，也还是激动。

　　想尽可能写下当下的情绪，当下自己的。也许顾恩太渴望朋友，太渴望陪伴，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洗澡，一起逛街，一起干很多事情，渴望到奢侈。

　　在来了新同学之后，大家都默认似的以寝室为单位活动，而新来的不是，而我刚好是一个人，你也是一个人，我们一起度过这四年生活该多好。

　　可是顾恩知道，这终究是种念想。

　　渐渐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会和别人走在一起，越来越不知道要去聊什么。

　　如此渴望着出国留学，就像《没有色彩的beta》里写到，在异国他乡，自己一个人是多么没有格格不入，因为是外国人，所以一个人干很多事就变得理所当然，变得顺其自然。

　　想和新同学beta搞好关系，但是对于他的关心都显得有些突兀，不知如何开口。

　　心里想:反正我努力过了，不是吗？结果如何，都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

　　顾恩自私的想，要是他不换寝室该多好，这样就不用担心他是否会搬到以前宿舍。

　　担心着这，担心着那，有些厌烦。

　　可能我只是有些寂寞。

　　想了很多，还是害怕着他人议论，承受不了他人的非议。

　　我没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没有人愿意来接近自己呢？

　　总是听从他人的说法，片面的看待顾恩，为什么不自己来真正地了解顾恩这个人怎么样呢？

　　没有任何想法，没有任何干扰，就是了解这个人本身呢？

　　单曲循环一首歌，“我们不再恐惧……”听到英文句子，听到他们唱出来，每次到这个地方，总是心里一片柔软，想要哭出来，很心疼他们，也很心疼现在的自己。

　　歌词写的真的很好，引起共鸣，这是渐渐喜欢上他们的最大原因。

　　有时候真的什么也不想干，包括记录情绪，或许更应该叫做日记，顾恩的日记。

　　躺在床上刷到一个综艺，里面的片段看了好几遍——beta说他自己曾经哭着对他妈妈说，说他没有朋友，总要去付出点什么。

　　看到这里很难过，他经历的就是顾恩所经历的，感同身受。

　　看见他们，总是可以找到一些生活中的方向，没有人告诉他该怎么办的时候，他们会告诉该怎么做，带领他摸索前进，我们一起手牵手走下去。

　　很感谢他们，真的很感谢，在很多艰难的时候，陪他度过，不在身边，却胜似在身边。

　　每天总是有很多思绪，杂乱，不解，时而开心，时而疯狂，时而悲伤，时而抑郁……

　　很喜欢吃，花很多钱，买很多零食，心里愧疚的同时，身体是愉悦的。

　　把校园跑移到了晚上下自习后，那时候天很黑，跑步带起的风，迎面袭来的凉风，感到无限惬意和放松，细小而可知的幸福。

　　喜欢这种感受，很可贵。眼睛往上看的时候，继续走着，眼前映入的就像纪录片一样，眼睛向下平移的时候，由梦境回到的了现实。

　　晚上跑完步后，控制不住的去买烤冷面，量多，便宜，还好吃。

　　又去的时候，涨价了，吃的时候，些许铁锈味，铁腥味。有些反胃，老板没有清理干净烤板，总算是抑制了再去买的欲望。

　　想要省钱，想要每天花销不超过十块钱，有些时候一下子花出去的太多。

　　可今天吃的牛肉刀削面太过难吃，让人喜欢不起来。

　　看《犯》，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之间，体验到人性的复杂，善良又美好一直是可以追求的。

　　看见alpha和omega的新歌，溢满了感动。你们是我的救赎，我的窗口。

　　堂皇，又看alpha和omega做游戏的视频，想到的词语。当时一直想不出来准确的词语去描绘，今天终于想出来了，心里舒畅不少。

　　第一次旷课，旷的最不应该旷的口语课，平常可上可不上的课，都好好的去上了，不该旷的口语课却没上。

　　对于外教的课，是应该好好上的，虽然内容没有很多有用的东西，但是如果旷课了，就有很多麻烦，要去解释很多，用英文解释很麻烦。虽说是学英语的，但还是有点不适应去用英语说一些事情。

　　是真不知道有课，看电视剧的时候都是缓存好的，为了避免广告都是关了数据，WiFi，后来看着看着瞌睡了，中间手机还掉下去一次，之后身体转了方向，继续看，渐渐睡着了。

　　期间，室友忙着不同的事情，有时候声音很大，忘了有人在睡觉，提醒后或发现后，就压低了声音。自觉都是相互的，彼此尊重，彼此照顾。

　　醒了好几次，又继续睡过去，印象深刻的是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腕，前所未有的安心，舒适，放松，心安。

　　醒来，看手机发现一点消息都没有，才惊觉没有网络，打开之后，才知道有口语课。

　　学委和一个朋友同时问——要上课了，在哪。跟学委说不知道今天有课，怎么办，该怎么跟老师说。

　　学委有几分钟没回，迷糊一会，瞬间清醒，看见对学委发的话，心下懊悔，厌恶着轻易向他人示弱，想着如何扭转局面，就回了“用和老师说原因吗”，这次学委倒是回的挺快，说“不用”。

　　可能刚开始问的，学委也不知道怎么回。

　　沉溺于视频，缓和了些许焦躁。明天又有太多变数，抬眼一看，离明天还有二十分钟，就赶紧去写，再抬眼一看，今天过了七分钟。

　　内心很焦虑，很不安，逃课没什么，逃外教的课却有很多麻烦，即使学委说了不用跟外教说原因，还是用英文跟外教说了原因。

　　事情已经发生，已经无法改变，心里还是空洞，不安，些许恐慌，些许担忧着下次口语课外教会当众问，又不愿意以那种场面示人，尴尬，主要是自己面子挂不住，脸皮薄。

　　看多了他人嘲笑别人的场面，还是有点应付不来众人那种窥探的眼光，那种猎奇的心理，刻意的注听。

　　第一次喝酒，第一次亲吻……以后第一次渐渐少了，多的近乎乏味，可是第一次真的很难忘。

　　有时候被未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威胁着，裹挟着担忧，逼近着事情发生的时间，有些乏味。

　　窝在床上一直看alpha和beta的视频，心里一直想着要自己去慢慢了解他们，而不是从他人的叙述中去了解，想要拥有自己对他们的思考。

　　始于歌曲，很喜欢他们的音乐，很多时候都是共鸣的，喜欢他们一直在一起，这才是组合应有的样子。

　　他们一起成长，是彼此的慰藉，想要拥有那种神仙友情，自己达不到了，可是希望他们一直都在。

　　给外教发的消息一直没回，等别人的消息的感觉真不是滋味，煎熬。

　　看书，是为了什么。其实自己也不清楚，某种程度上是逃离现实世界，看他们怎么去生活。

　　自己去构架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而不是总是去看快餐式的文化输出，他人的观点强加到自己的头上，并觉得那是正确的，但那是错误的，要有自己的意识，自己的觉醒。

　　盛泽打开休息室的门，走向顾恩睡着的床边，伸手抚摸着顾恩的脸颊，低下头，轻轻的亲吻顾恩的嘴唇。

　　离开之后，盛泽满心欢喜，顾恩终于可以被自己抓住。

　　“恩恩，醒醒，要去吃饭了。”

　　伸手挡在顾恩的眼睛上，让他慢慢睁开眼睛，不被光线刺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