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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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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我给你做了个便当,已经放进你书包里了。下午没有课,我中午就得过去兼职,所以不能陪你吃饭了。”俞非晚温柔地为人梳理着头发。
“嗯?”风知行睡眼惺忪,身子被人从背后支撑着,还处于半睡半醒的状况,“不去上班行不行,我养你啊!”
“这话留着将来的我对你说。你可是我的金丝雀。”俞非晚失笑,用金色的缎子给人绑了个低马尾。
“快去洗漱,吃早餐,再磨蹭牛奶便又要凉了,小懒猪。”他抱着人进了浴室。
坐在餐桌前,闻着美味佳肴时,风知行才彻底醒来,俞非晚递了块酥脆的金黄蛋挞在他嘴边。
十五分钟后
风知行坐在自行车的后座,搂紧俞非晚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
初夏的风拂过,清晨尚未炽热,带着丝丝凉意,一路看尽春意盎然。
他们租的房子其实离学校不远,但是学校地面广,共划分八个区域,以八卦的乾天、坤地、巽风、震雷、坎水、离火、艮山、兑泽来命名。
俞非晚先要载着风知行去兑泽区,然后再回到乾天区上课。不巧的是,两区域跨度最大,以平稳的速度骑车足以花上半个小时。
风知行最享受的就是这段过程。车轮的转动宛若他携爱人之手走马观花地度过了余生,但是这距离有尽头,他们二人的路还有很长,不该用此概括。
“快看,那个银发的男生就是新晋的校花,真的好美啊!请原谅我词语匮乏,描述不了他那惊天的容颜!”
“天!你不说,观那头飘逸的长发我还以为是个女生,长得雌雄莫辨!”
“莫名想到一句话,‘花魁怎么是个男的?’,我终于能理解了,校花怎么不可以是个男的!”
“一周都有那么几次让我偶遇到这对自行车上的小情侣。真的煞是般配,我都想窥探大美人的课表,以便每天蹲点看帅哥送美人来上课了。”
“就这点出息?我直接就想把大美人抱走了!馋的勒!美人贴贴!”
“一直都觉得学校的风景很好,可在他们两人面前,最好的景色都成了背景板。”
一路上,众人都在与自己的同伴窃窃私语,频频回头。
“下午只有第一大节,上完我去状元书屋找你。”风知行下了车道。
状元书屋是俞非晚所兼职的奶茶店。
“别了,有些远。你乖乖回租屋等我。”俞非晚摇头,给人递上背包。
“行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去。”风知行撇嘴,话落就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人。
俞非晚哑然失笑,拨动车上的铃铛,把自行车摆转方向,去寻课室。
风知行所在的班级人数不多,他一踏进门,皆是直勾勾地盯着他,随后回神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继续做手上的事。
瞅见好看的人,欲搭讪寻其联系方式是人之常情。但风知行虽长着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可整体观详他这个人便会有股清冷疏离的感觉。再加上,他那头不似人间烟火气息的银发,众人自然将他当高岭之花看待。
况且,他与俞非晚被偷拍的照片一直霸榜学校论坛。既是名花有主之人,对他便少了几分遐想。
这节上的是实践课,风知行随意找了个位置,恰逢铃声响起,刘教授迈进了课室。
“同学们好,开学已有一个月,顾及新生的适应能力,我们起初管得比较松懈,实践课由你们自由发挥。那么从现在开始就得该练练,不然某些同学就成硬骨头了!我清楚有些同学暑假是没有用功的。”
“哈哈哈。”同学们哄堂大笑。
“现在就测试你们的舞蹈基本功,查探你们的软开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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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节课一晃而过,课堂内容结束,剩余十分钟,刘教授把时间交还给大家。
不少同学收拾东西准备去上下一节课,零星几人还在对镜挥舞,其中就有风知行。
刘教授满意地点头,这学生他印象最为深刻,不仅是容貌方面。风知行的身姿,舞蹈领略技巧,流畅软柔度等皆是一流的。这专业水平,哪还需他来教啊,连他都自叹不如,后生可畏。
起初,他还对这新生银色的长发颇有成见,艺术生往往站在潮流的前线,喜欢独树一帜,他能理解。但这类学生亦颇为不好对付,年纪轻轻谁都不放在眼中。
可这一个月来,经他上课观察,风知行真的是又乖又听话,简直就是模范生。这便让他抛去了有色眼镜。
一通电话打断了刘教授的思绪,他下意识接听。待听完内容后,他看向风知行的目光铮亮。收了个好苗子,自然要推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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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教授上下打量着风知行,和善一笑,把刘教授拽到一旁,说着悄悄话:“老刘啊,这小伙子是担得起西施之名,可我要找的不是这张脸啊!还有,我不是拂你好意,要真让他当西施,范蠡我更找不着啊!这小伙都有一米八多的高个了!”
本该上第二大节课的风知行礼貌地立在一旁等候着。方才刘教授二话不说就把他拉到了这儿来,还说已帮他请好一天的假。那些小儿科的课程于他而言,就是在浪费他的时间,连给他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只管着他舞艺好定然能胜任,另一主角我倒是忘了。”刘教授抱歉地挠了挠头。
“唉,两天后便是迎新晚会了,偏偏我那两个学生都在这个节骨眼弄伤了上不了阵,准备了这么久,意外说来就来。”蓝教授无奈叹息。
“这晚会的事,一般都是学生折腾的,怎轮到你找人了。”
“我那得意门生恰好负责这项,就找到了我来指导,就差最后一步了,这忙肯定得帮到底。本来这支舞,我便是根据他们二人选的,有一定的高难度,现在临危寻人,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不是舞技不达标就是双方不默契配合。我还想着让他们大放光彩,在校内出名呢!另外我还专门问过了,可负责处说确定后的舞曲不可更改,这可把我给急得!”
刘教授偷着乐,一副夫子说教的模样,“故而,凡事都要做好两手的准备。”
“你可行行好,再作挑选。”蓝教授扶额。
“范蠡我是找不着,西施呢,就只能是想到他了。依我所见,你让他上场,绝对不会令你失望!”
两人嘀咕了十几分钟后
“知行,叫你来主要是介绍一位得高望众的教授,蓝升平蓝教授。”刘放打着圆场。
三人客套地寒暄了一番终于放风知行离去。
看着纤细的背影,见微风扬起他的秀发,刘放可惜地道:“真不考虑一下?算了,我的门生,我给机会,我自个儿栽培。”说完拍了拍蓝升平的肩膀。
“让个汉子去跳姑娘的戏份,外人瞧来不就是闹笑话。”蓝升平跟了上去。
*
风知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翘了接下来的课他开心地不再去想。
俞非晚还未放学,趁着还有时间他得赶在下课前寻着人,然后一起去兼职。
有一处凉亭正对着俞非晚所在的教学楼,恰好他在一楼上课,是视线所及之处。风知行托着腮子透过玻璃盯着听课的俞非晚。
“认真做事的男朋友好像更帅了!”他美滋滋地喃语。
教室内的俞非晚低头做着笔记,察觉到一旁的人接二连三地望向窗处,还交头接耳。他不作理会,每当快要下课时,总会引起骚动,见惯不怪了。
无意听到银发二字,他一顿,心中觉得不太可能,可还是自觉地沿外看去。
只见风知行百无聊赖地做着小动作,眼睛却黏在他身上,见他终于发现了他后笑容可掬。
隔这么远,视力有限,但俞非晚似能感受到他眉心处的九瓣莲花随着主人的美好心情绽放得更为灵动迷人。
“哇!他笑了!”杂吵更大了。
“哟,俞学长可真幸福,还有男朋友接!”蓟玉用肩打趣地撞了下他,“不像我,我男朋友只会摆脸色给我看。”
奉阙在底下勾住他的手,“还在上课,小心大哥治你,到时我可不管。”
蓟玉悻悻闭嘴,瞪了他一眼,看吧,好的男朋友都是别家的,他领的这个是啥玩意。
奉阙笑而不语,挠了挠他的掌心。
三人同班,玩得好,俞非晚年龄稍大,两人都称他为大哥。
俞非晚自看到风知行起,心便是飘了出,耳边什么话都听不清,难怪蓟玉老是说他是恋爱脑。
最后几分钟异常煎熬,他终于明白那些等着干饭的人的心情了。
“叮铃铃-”
俞非晚执起书包,第一个冲了出去。
“这就是恋爱中的臭男人!”蓟玉感叹,“你学学大哥。”
奉阙帮他拿过背包,把人搂近,酷酷地道:“男朋友,走了。”
蓟玉嘴边抽了抽,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是不能适他这霸道总裁的范。
“不是在上课,怎么过来了?”越过人群,俞非晚仅用几分钟就到了风知行跟前。
“为了见你,逃课了呗!教授说他一节课在外面要花上好几万,还得是预约才能听,所以,你要怎么补尝我这损失?”风知行双手环起交叉放在胸前,无赖又嚣张。
“悉听尊便。”俞非晚把人拉近。
“那就罚你带我去兼职。”风知行眨了眨眼,“我可是要做客人的,才不跟你干活。”
“好!”俞非晚愉悦地扬起唇。
两人各自从背包中拿出便当,有充裕的时间,他们打算在这吃了再去。
*
“下次不用特意来等我的。”俞非晚推着自行车,风知行调皮地跳坐上去。
“为什么?你不喜欢吗?可你有时也会在没课没兼职的时候来等我。”风知行疑惑。
“不想你太累,等你是我的职责。”他当然不会说众人聚焦的目光让他吃味。俞非晚想把这颗璀璨的明珠藏起来,让其光芒只由他一人窥见。可是,他的宝贝那么耀眼,本就应该流光溢彩。这是原命题与逆否命题,并不矛盾。
等人怎么会累?又不是什么体力活,但从两人的课表来看,他的确是没有再次候人的机会,今天只是一个突发情况。
*
“非晚,还是这么准时。”店长语笑嫣然,自从招了个帅气迷人的大学生,她生意好了不少,那些客人还打听了俞非晚上班的时间,专门挑着来饮。
“这位是?”俞非晚在停车棚时,她老早就注意到与他挽着手的漂亮小姑娘了,只是得按着流程走才能顺利打开这话题的匣子。
“夏姐好!这是我男朋友。”继而向风知行介绍,“知知,这位便是店主,唤夏芸,我们这些员工都称她为夏姐。”
男朋友?夏芸表情有些僵住,认真端详一眼才发现风知行骨相是柔美了些,但明显能确认是个男生。怪她,看到长发就先入为主了,还好,方才没用称呼。
“夏姐好!”风知行识礼地唤她。
“你好!小弟弟长得可真漂亮,来帮非晚忙的?别说,我怕你在这,吸引的人更多,越帮越忙了。”夏芸幽默地说笑。
“不是,他就在这等我,可能要麻烦夏姐给腾出一个位置了。”
“不麻烦,你男朋友在这,赏心悦目的,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帮我招揽到客人了,何乐而不为呢!”夏芸已经看到了金钱向她奔涌而来,灵魂在手舞足蹈。
俞非晚带着人在比较隐蔽的位置落了座后,根据风知行的口味,亲自给他调了杯贵妃醉。
“夏姐,这单从我工资上扣。”
“不用,认识我这么久了,我是这么个斤斤计较的人吗?这算是我请知知的,就当是他唤我一声姐,我心里高兴。是叫知知吧,刚刚是听你这般叫的。”夏芸摆了摆手。
“夏姐,我叫知行,知行合一的知行。”风知行接话。
“知行,好名字,王阳明的知行合一,不过如今是俞非晚的了。”
众人发笑。
“非晚可要带着知行常来。”
俞非晚笑而不答,系上围群便去工作了。
午间的客流量还不大,夏芸闲来无事便与风知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夏芸长得大气,身材高挑肥瘦适中宛如国际名模,有着冰冷的气质却是个知性的大姐姐,才二十三岁就创业成功,拥有独属于自己的店铺。
“最初我是想开咖啡厅的,可我觉得到时来这的客人大多是忙着事业的,难免会有些死气沉沉。不想感受这种压力,就从事了奶茶。大学生的朝气活力,青春蓬勃,让我觉得自己尚未脱离校园,由衷顾忌感叹一句年轻真好!”夏芸有些激动,“状元书屋这名字听着是有些土,但我喜欢啊,正与你们相配!”
“夏姐本来就很年轻,我瞧着哥哥比你还年长!”他后半句压低了音量。
风知行口中的哥哥指的自然是俞非晚。
夏芸笑得合不拢嘴,这话是掺和了水份,只是谁不乐意听夸呢,“他们是活得比较粗糙的,我先生也是。”
“先生?夏姐结婚了?”风知行有被惊讶到,夏芸在她眼中就是个无拘无束、热爱自由的女强人,这么快成家是真有些意料之外。
“对的!”谈及他时,夏芸是肉眼可观的散发出幸福感,被纯爱包裹住。
随着太阳越发毒辣,来的人越多,员工那边是忙不过来了,她这个老板娘终是要发挥用途了。
“迟些再与你一一道来。”明显夏芸是真的喜欢这个弟弟想要与之交心。
风知行欲去添把手的,被她拦下,他唯有静静地坐着。
店内睡着几只慵懒的猫儿,大概是被客人吵醒了,伸起了懒腰。这种招财的猫被来客撸惯了,不怕生,屁颠屁颠地跑到了风知行的跟前。
“大橘、奶牛、小白。”就着小猫的颜色,风知行各自给它们起了相应的名字。
他捧起大橘吸了一口,其它猫绕着桌面打圈转喵喵叫,等着他的临幸。
俞非晚留了个心眼时不时瞟向他那旁,瞥见了这融洽又温馨的画面。
“收收心,老婆在这又不会跑。”夏芸捣鼓着手中的姜撞奶,“行了,待会给你早点放行,让你们过二人世界。”
“谢谢夏姐。”俞非晚难得对外人展露笑容。
“你好,请问想喝什么?这里还可以扫码自助点餐。”夏芸甜甜地招呼着来客。
“嗯……那位小哥喝的能原样给我来一份吗?好像很好喝的样子。”眼神看向风知行处。明眼人清楚,说的是饮品实则是在夸风知行好看。
“好的,麻烦请稍等片刻。”俞非晚机械地点头。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个客人冲着俞非晚的颜来,却在看到风知行后,要点贵妃醉。
这便是俞非晚不愿带风知行来的缘故。
待俞非晚忙完时,风知行恰好打完电话,遂掏出纸巾给人拭汗,“累坏了吧。”
“还好,让你等久了,饿了不?夏姐提前半小时让我下班,咱们去吃饭。”他不客气地把三只黏人的小猫扒拉开。
“我们回家去,吃你亲手做的!我想吃糖醋排骨,菠萝加多些。”风知行牵着他的手,礼貌地向夏芸告别。
踏着七彩晚霞,晚风灌进风知行宽大的衣服,他怕痒地咯咯发笑。
“两天后的迎新晚会你有空吗?”俞非晚空闲之余打了好几份兼职,且时间都没有固定。
“还不清楚,你想去看?”
“可以吗?你能抽出空?”风知行有些紧张。
“你想干什么我都满足你。”俞非晚轻笑。
“那我说了让你辞职,我包养你,你怎么不听。”风知行在他背上画圈圈。
“性质不一样。”
……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时间流逝如滔水,俞非晚蹬着自行车轻松地越过了将近五十里的路。
“你今晚要来我这儿睡,不对,你以后都要和我睡一起。”风知行扯着他的衣角,到达目的地后不愿下车。
“昨夜答应你了的,不会食言。”俞非晚侧身一把将人抱下。
“那你把生活用品搬过来,衣柜大方地分你一半。”
“遵命,我尊贵的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