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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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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小涵！我今天已经约了张阿姨的儿子出来，你必须去给我见一面！”
韩涵把手机拿的远了些，“妈我忘了告诉你了，今天我要去所里加班，先挂了！”
“哎哎……”
韩妈妈紧喊了两声，却只听见了电话挂断的声音，果断挎着自己的小包出了门。
“我就不信了！怎么大周末的还有那么多活，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顾不上！”
半个小时后，律所休息室里，韩妈妈和独自加班的温磬之大眼瞪小眼。
“阿姨，我真的没让韩涵加班。”
温磬之端着杯热水递过去，长叹一口气。
“不可能啊！”韩妈妈狐疑地瞪着他，“那丫头明明说是来所里加班了！”
温磬之只感觉自己额角青筋突突地跳，正巧，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上面“韩涵”两个大字刺眼又夺目。
他挡住韩妈妈接电话的手，一边示意她稍安勿躁，一边开了免提。
“喂？温律，我有事想请您帮忙！”
电话那头的声音纷乱嘈杂，韩涵躲开了吵闹地，这才开口。
“什么事？”
“我妈今天催着我去相亲，可我有事儿，我就跟她说我去所里加班了，如果她给所里打电话，麻烦您帮我瞒一下……喂？喂？”
韩涵没听见声音，又喂了半天，而温磬之和韩妈妈对视一眼。
“你这会儿在哪？我有东西给你，报地址。”
“啊？”韩涵愣了一下，随即报出了自己的所在地。
“打扰温律师了，我先走一步！”
韩妈妈下巴一抬就要往外冲。
“阿姨稍等，我跟您一起。”
温磬之回办公室拿了外套，就跟韩妈妈一起去了韩涵报的地方。
十分钟后，温磬之看着眼前一片混乱的车祸现场，陷入了沉默。
当他和韩妈妈看见人群中，穿着小红马甲忙碌穿梭的韩涵，对视一眼，陷入了二人的沉默。
温磬之一米八七的身高在人群中极为抓人眼球，韩涵一抬头就看见了他，当她从人群中费劲挤出来，看见温磬之和自己妈妈站在一起时，为此时的沉默现场又增加了一人。
韩涵艰难开口，“那个……你们……”
“你打电话的时候阿姨正在我旁边，”温磬之无奈，“免提。”
完蛋！天要亡我！！！
韩涵只觉五雷轰顶，转身就要遁入人群，却被自己妈妈猛地抓住马甲领子，拽到了面前。
“韩涵！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去所里加班？！”
韩妈妈咬牙切齿。
韩涵没敢反驳，只是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温磬之。
老师……温律……救我……
温磬之奇迹地看出了她的恳求，从韩妈妈手里救出韩涵，“您别急，有话好好说。”
“有什么说的？！”韩妈妈不知为何，脸色很是难看，“韩涵，我说了让你不要来管这些，你怎么还来？！”
“妈，我也说了，我想干这些。”
韩涵躲在温磬之身侧，梗着脖子跟她妈妈对视。
温磬之扫了眼她身上的小马甲，是一个志愿者组织，看来今天他们是来这个车祸现场帮忙的。
“你想干这些？你怎么不想想你能不能干……”
“救护车呢？！怎么还不来？！”
韩妈妈的话被突然吵闹起来的人群打断，韩涵脸色一变，转身冲进了人群，温磬之紧随其后。
“怎么了？”
“一辆重卡侧翻，压住了旁边的三辆车，最中间的车主被腹腔被钢筋穿透，失血过多，”韩涵快速给温磬之说明现况，“只是现在救护车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来，已经十分钟了。”
温磬之眉头一皱，救护车一般接电话后五分钟内就要出车，而中心医院离这里没多远，鸣笛五分钟正常是能到的，而且……
他看了一圈旁边路况，事发地不是十字路口，按医院所处的方向来看车辆都是正常通行的，那救护车怎么回事？！
来不及多想，温磬之给自己在交警支队的朋友打了电话，“喂？我现在在中心医院下面的马路上，这里发生了车祸，中心医院的救护车没过来，你看一下这条路上有没有救护车堵住，帮忙通一下。”
紧接着又给中心医院打了过去，“你好，这里出车祸了，位置是……什么？已经发车了？！”
温磬之给对方解释完现在的情况，又让对方联系救护车后挂了电话。
“救护车发车了，现在没过来应该是堵住了，我给交警队打电话了，让他们看看能不能把救护车带过来。”
韩涵急的紧抿着嘴，温磬之看她这个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揪着韩涵的小红马甲，眯起了眼，“告诉我，上次团建，上上次给何律庆生的时候你不在，是不是来干志愿了？”
韩涵缩缩脖子，“嗯……昂。”
温磬之张嘴，却发现自己没什么能说的，她当志愿者也从没影响手上案件的进度。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摩托轰鸣，与后面的救护车鸣笛声融在一起。
几名铁骑在前方开路，救护车很快停了下来，从上面冲下几名医护人员，给伤患做了紧急处理后就抬上了车。
随着救护车鸣笛离开，围观的人群也散了大半。
“走吧。”
“温律，你跟我妈先走吧，我还要跟其他人去处理别的事。”
温磬之脚步一顿，看着韩涵冲自己挥挥手，逃一样地冲进了志愿者人群里。
“温律，你怎么不把那丫头带过来。”
韩妈妈在人群外等了半天，却只等到温磬之一人过来，有些埋怨。
温磬之看向韩涵离开的背影，突然开口，“阿姨，您为什么不愿意让韩涵当志愿者？”
周围的嘈杂似乎在他开口时瞬间消失，韩妈妈沉默许久。
“小温，我的孩子我自己知道，她对律师这个职业可能是热爱，但她对志愿者这个身份，只是一时兴起，我不想让她在这种没多久就放弃的事上付出精力和时间。”
温磬之想起刚刚韩涵在现场的表现，欲言又止，终究是没开口。
韩涵妈妈对韩涵当志愿者的意见似乎有些大。
他正要送韩妈妈回去，一辆黑色杜卡迪挡在了他的车前面，上面坐着一个男人，黑色冲锋套装，腿很长，踩在地上时几乎能看出紧绷的线条。
男人把头盔取下，冲温磬之吹了个口哨。
“用完我是不是该请我吃饭？”
蒋域，南陵市交警支队副支队长，温磬之的大学同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