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烟疤 ...
-
自从去过她家，赵鹤声想明白了很多，他不想强求什么，也不想占有什么，他没资格，当初不清不楚的离开，而现在他更是一无所有，甚是还有一个两岁的女儿，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他也不奢望得到一个合乎情理的身份，就保持这种关系也挺好的。
他没有主动联系过花与春，只是等待，等她写好时间地点的信息。
下午三点，学校附近四季宾馆。
他如约而至，苦笑着看向她的身影，她穿着水蓝色的棉服，围了一条浅灰色的羊毛，她低头踢着路边的石子，玩儿的还挺投入，他们互相点头示意，一同走进宾馆，但刚进门赵鹤声就愣住了，他绷直了嘴角，一把拽着搂着自己班小姑娘的男生走出门去，厉声厉色的问：“你哪班的？”
男生默不作声，小姑娘被了个现行，顶着一张大红脸几乎无地自容。
“他哪班的？”
花与春从来没看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严肃的有点儿吓人。
她不能出卖神圣的爱情，所以只是害怕的流泪，而男生更是单纯的认为自己不报上姓名班级他就拿自己没办法。
赵鹤声掏出手机，威胁道：“你不说，我就发照片让你班班任认领。”
“九班。”男生惊慌的开口。
“叫什么？”他像个审讯的警察。
“宋文。”
赵鹤声立马给九班班任打了电话，然后把他们带到奶茶店等认领，赵鹤声一个字儿没说，但就是这种暴风雨前的平静给女孩吓得脸色惨白，眼泪跟没拧上闸的自来水一样。
男孩被领走后，花与春和赵鹤声商量着如何教育女孩，他同意了她的提议，打车带她们到了医院。
三人坐在充斥着消毒水味的走廊里，看着一个又一个年轻的女孩走进手术室，因为没钱，又不敢告诉家里人，所以只能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出来时面色苍白的像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死尸。
赵鹤声心里疼的紧，像是有一根刮匙从血管伸进去刮他的心脏，那时的她得有多害怕？
一个下午过去，女孩毅然决然的决定和那个男孩分手，赵鹤声很欣慰但也很担心，叮嘱她说：“如果有一天你迫不得已来到这个地方，不敢告诉家长的话，至少要告诉我。”
赵鹤声送花与春回家，送到楼下就不再继续了。
时间不早了，暮色四合，落日余晖顺着压低的蓝游离到天幕，在月亮周边凝结成繁星点点。
花与春拉开他的羽绒服拉链钻进他的怀抱，微微仰头亲他的下巴，赵鹤声毫无抵抗之力的回吻她，还未等尽兴，花与春就坏笑着推开，她扬起手里新买的修眉刀和一枚金属纽扣，赵鹤声感觉裤腰突然松了，心里大叫不妙，低头一看裤子纽扣的位置只剩下两根线头。
她洋洋得意的把扣子揣进兜里，然后无情的打开楼门进去，她后脚刚迈进来就被赵鹤声强硬的抵在楼梯下的死角，他吻上她的唇，堵住她紊乱的气息。
“拽好。”他命令道。
声控灯灭了下去，在黑暗中感觉被无限放大，拉链拉开的声音无比清晰，他熟悉她的每一寸皮肤，了解她的每一点脆弱，她紧紧攥着他的裤子，身体上燎原的火却让她不能自控，她急于寻找更贴合的动作。
“不许松。”他声音低哑的说。
花与春只好重新抓好裤腰，自己作的自己受。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两人神经紧绷，声控灯骤然亮起，谁也没来得及收起眼里的火。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赵鹤声抱着她疾步走进浴室，热气氤氲，皮肤潮湿，他将她抵在洗手台，细碎的吻落在她的后背。
花与春的体温陡然下降，身体莫名颤抖，她像待宰的羔羊伏在冷冰冰的瓷砖上，她害怕的乞求着：“不要，赵鹤声，我不喜欢。”
赵鹤声把她搂起来抱住，他抹去镜子上的水雾，清楚的看见她肩胛骨上的烟疤，很随意的，不规则的分布着。他红着眼眶亲吻她的额角，平息她的伤痛，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也无法想象到那是一场多么惨烈的欢爱——她被骑在身下，以一种极度屈辱的姿态跪在冰冷的地上，即将尽兴时，男人着急的把烟捻灭在她的肩胛骨，像拉缰绳一样拽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扬起头颅。
赵鹤声愤怒又自责，如果却没有如果。
天微微亮时赵鹤声睁开眼，花与春正站在窗前抽烟，她抽烟的姿势与一般人不同，她是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掐着烟，有些东西是忍不住的，比如爱与心疼。
他从背后抱住她，劝道：“烟不好，少抽点吧。”
花与春没什么力气叛逆，习惯性的把烟按进手心，赵鹤声愣了一下，然后强行掰开她的手指，他看见一掌心的烟疤，脑子里有一根线一下子就崩断了，额头抵在她的后脖颈难以控制的呜咽。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3.烟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