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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熟悉之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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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出手?”
“本殿并未答应同你比,你拿剑架在本殿脑袋上硬要动作,本殿不躲难道送死?”
赐然和严昭在远处你一嘴我一嘴地议论起来:“严将军,姑娘怎的与殿下
打起来了?”
“昨日姑娘伤还未好利索,不然早就跟殿下比划了。”严昭讲来事情的经过,“殿下昨日与姑娘商议派使臣去时澜国商议联国之事,今日阅览时澜国近几年国情之时,硬是被姑娘用翊翎剑逼出了书房。”
时祎剑剑直击要害,祁萧只用轻功九霄躲。
九霄乃天下第一轻功,学习之人需天赋极高,步伐极为刁钻霸道,绝不给对手可乘之机,双趺所踏之处皆似凌于九霄之上。
而今祁萧已然习到了出云之境,时祎必然伤不到他。
祁萧一步一躲,见此状,时祎用力将翊翎剑往书房的门上一送,正好擦过严昭的鼻尖,剑范直直插入窗棂纸。
严昭一惊,步到门前细看:“如此劲道却只有剑范入了纸,剑在纸上却不掉,姑娘的剑术恐怕已经到了一见天境。”
丢了剑,时祎收住了内力,改用轻功,她的轻功,也到了出云境。
时祎步步紧逼,两人隔了不过也才一寸,却是怎么也够不到。不觉已上了瓦,祁萧背手只顾躲,却毫无退让之意,近四个时辰面上也未见一分倦怠。
屋顶上,时祎原本是攻方,却一步一步被祁萧逼到了屋檐,祁萧占了上风,时祎整个人横悬在屋檐,祁萧背手在时祎上方,上一次祁萧倒茶时的那种熟悉之感又出现了。
思想间,瓦子松动,时祎唯一的支撑掉落,坠下了屋顶,幸而巧借了落瓦的力,时祎稳稳地落了地。
忽然一阵参差不齐的“啪啪”声响起,原来周围早已围满了下人,见此状连忙鼓起掌来。
祁萧抬眼:“严昭,今日府中不太忙啊?”
下人忙退下,各司其职去了。
回了房,时祎拿起一壶茶一饮而尽。
祁萧惯是沉稳,对时祎几年未曾饮水的势态略有不满:“慢些喝。”
时祎白了祁萧一眼:“下次你带上剑到我折月阁的青柳台好好比一场。”
“好。”话锋一转,“去时澜商议联国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时祎解了渴,放下茶壶认真道:“不如何!”时祎非常不悦,“澜王府是水,我是鱼!离了澜王府我不一样被追杀?”
“本公子备辆马车,另派三百祁城军跟着你。”
时祎争辩道:“隐鬼都能给我下毒,还怕你区区三百祁城军?”
“为什么一定得是我?”
“我们既想以折月阁为筹码说服他们,你作为阁主去最为合适,知晓你身份之人寥寥无几,只要消息不外露,你不会有事。”
,王卧病在床,大大小小的事都送到了府里,本殿若离开,皇城就乱了套,否则本殿定同你去。”
时祎犹豫了一会,“行,我去。”
……
“不是说昨日就会走吗?怎么今日还在府上!”泠楠早就忍得不耐烦,“而且,竟然还公然在府中与祁萧哥哥比武!”
“公主,您别生气,也许是那个女人伤还没有好,澜王殿下善心大发就没赶她走,也可能他们,他们好不容易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想切磋一下。”添锦不是为祁萧辩解,把这事往好了说,泠楠不发怒,她也好少受些苦。
“那为什么切磋完了还不走!贱女人!定是想攀上祁萧哥哥,好野鸡变凤凰!”泠楠冷哼一声,“添锦,你去帮我办件事!”
添锦凑过去听,惊恐德应了声:“殿下!”
泠楠瞪了添锦一眼,添锦立马服服帖帖:“是!”
说完添锦就慌乱地跑出了门,只留下泠楠一人自言自语了句:“野鸡就是野鸡,飞上枝头?也还是野鸡!”
……
再说添锦低头跑进了药铺,与药铺老板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一个白色的小瓶子离开了。
回到府中,添锦悄么悄儿地溜进了东厨,不大会儿,泠楠遣散了周围的下人,也进了里面去。
时祎与祁萧刚谈完,祁萧前脚出了时祎住的客房,泠楠后脚就进去了。
“时祎姑娘是吧,哎呦,自理说府上来了客人,做主人的应当多照拂,本殿下才来向姑娘问好,你可别怪罪本殿吧!”
进了门泠楠就阴阳怪气地说个不停。
虽没有见过泠楠,但背景是泠心城那种肮脏之地,断不会给人留什么好印象。
时祎面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就讨厌的女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泠楠?”
添锦虽手里端着个盘子,但毫不影响嘴上功夫:“大胆!你怎么敢直呼公主殿下的名讳!”
“哎?无妨,怎得如此说,时祎姑娘毕竟是草莽之人,不知礼数情有可原,我们作为府上主人,怎能对客人斤斤计较?”
时祎附和道: “公主殿下说得是,是在下不知礼数了,不过我也要批评殿下了,殿下还未嫁入王府吧,自是算不得主人,此时殿下自称主人怕是逾矩了吧!”看看添锦手中端着的汤,时祎继续道:“我瞧着这小丫头手里端的是羊骨汤吧,这可是大补的汤,都是客,我却没什么东西能送给你的,这汤我就收下了,公主玉体尊贵,怎能劳烦您亲自给我送汤呢,汤放下,人就请回吧,我就不送了。”
“你!你!”此时泠楠说什么都是颜面尽失,“添锦!我们走。”
“是。”
走出了门三四米,时祎才站起来步到门前:“公主再见哦!”
走远了,添锦才敢问:“公主殿下,我们就这么走了?“
泠楠不耐烦道:“你懂什么,那种江湖草莽本殿下不屑于理她。”泠楠眼神又变得些许阴鸷,”十三息胆毒,无药可解!”
转头泠楠又去了书房,摇身一变成了知书达礼的小女子,“祁萧哥哥可在里面?”
严昭也在,赶忙提醒祁萧:“殿下,有人在喊祁萧哥哥呢!”
祁萧白上严昭一眼:“你打发走!”
“是!公子!”
听着外面泠楠妹妹还在喊:“祁萧哥哥!祁萧哥哥!你不在里?严将军?”看到是严昭开的门,泠楠使劲往屋里张望。
“哎!是我,公主,殿下不在里面,他去?他去?射猎去了!对,射猎去了!”
“ 射猎?不对啊,我问过府中下人说并未看到祁萧哥哥出去啊!而且严将军你怎么没跟着去啊!”泠楠当然知道他是在唬自己。
“啊?啊!属,属下记错了,那个公子在在?在……”
泠楠一击见血:“严将军您就别挡了,我知道公子在里面。让我进去吧。”
严昭此刻的微表情很是丰富,“额……”
泠楠硬要往里挤,严昭见形势不妙,只能硬拦,只得说:“公主殿下,您不能进去。公子,公子他,他身体不舒服。”
闻言,屋里坐着的祁萧转转眼睛,闷闷地咳嗽了两声。
泠楠不相信严昭的倔强:“身体不舒服?身体不舒服怎么会在书房?而且上午公子不是还同时祎姑娘切磋?”
严昭继续找补: “是……是在书房突然身体不舒服。”
“真的吗?那我更得进去了,我做了肉苁蓉羊骨莲子汤,大补的汤,就让我进去吧。”
“公、公主,您不能进去!”
在公主殿下的不懈努力下,泠楠最终突破了围墙。
椰丝!
眼看泠楠已经进去,严昭赶忙喊:“公主!公主!您!殿下!”
“祁萧哥哥,泠楠亲手熬了肉苁蓉羊骨莲子汤,对身体有益!”
严昭在旁附和:“是!对身体有益,补肾壮阳。”
祁萧脸瞬间黑下来。
泠楠脸也绿了:“补……?我,我不知道啊,我,是添锦告诉我这个汤好我才学着做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祁萧哥哥!”
“好了好了,公主有什么事吗?”祁萧拉了个大长脸。
“祁萧哥哥,没事就不能找你谈心嘛,我们真是不如儿时好了。”
祁萧突然用力捂住胸口,吐起血来。
吐到衣服上,手再擦擦嘴,顺势说一句:“哎呀!公主请回吧,本公子衣服脏了,要换一套整理一下,公主在这不方便,添锦,送你家公主回去。”
添锦听到祁萧的话,可看着泠楠的样子,也不敢应。
还好严昭长眼:“添锦姑娘,公子见血,还是领公主回去洗洗,去去晦气吧。”
祁萧看着站在一旁的严昭:你晦气!
添锦无奈:“是!”
二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把大佛送走,严昭苦笑:“公子,何必呢,您真是太狠了点,吐血?您就想不到别的招儿了么?”
“不然还让她赖在这?要不你去叫她回来?”
“不了不了,公子,您说公主她来这么一出儿是干什么?”
“我说?我说不了,但这汤是绝对不能喝。”这一大碗奇效的汤,祁萧真是不敢恭维。
严昭接过话茬,“公子,依我看呐,她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她不安好心。”
祁萧点点头,“本公子当然知道她不安好心,你这词用得不错,不过这黄鼠狼是谁呀?”
严昭答:“泠楠啊。”
祁萧萧继续问:“哦,那这个鸡呢?”
严昭自豪地说:“当然是公子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