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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去过,而且不止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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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有问题?”
上官鸢不是很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且不说去年秋闱已经顺利结束,从开始到结束,城主府全程都在参与,若真的有点什么问题,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嗯嗯,或者可以这么理解,那个赵御习没有参加去年的秋闱。”
“哦…是这个意思。”
清儿这么解释一下,上官鸢总算是明白了。
看来是她的表述有问题,而不是自己的理解有问题。
不过虽然理解了清儿的意思,可上官鸢随即想到这样解释也有问题。
“去年秋闱学宫所有学子都去了,他不可能没有参加。”
这一点可以去找柳师同确认,作为负责学宫的学士郎,去年秋闱他比谁都清楚学宫都有谁参加了考试。
“不可能,我不会算错,要么就没有秋闱这个事,要么他没有参加这个秋闱。”
清儿抱着胳膊,有些气恼的样子。
在卜算这件事上,她自信自己不会出任何差错。
除非有人故意遮蔽了天机。
“去年秋闱江南皆知,学宫学子全员参考,共有一百一十三人上榜,三十七人落榜,这些都是记录在案,可查的。”
若学宫学子有人冒名顶替,还入了前一百的榜,这种事不可能无人知晓。
黎府与城主府互相制约,即便一方在这种事上做手脚,另外一方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除非…
“我们只能确定城主府不知情,可他们是不是真的不知情,可不好说。”
柳别卿也想到了什么,思考良久后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的确,不过当时我们城主府也在做协同,他们做得再怎么仔细,也不可能完全避开我们的眼线。”
“除非当时负责协助的城主府之人与他们本就是一伙的。”
柳别卿说出了上官鸢心中所想,也是目前看来唯一合理的解释。
说到这里,上官鸢无言的思考了会儿,还是点点头。
“当时江南并未发生妖匪作乱的事,城主府还是我爹在主持,我记得秋闱那会儿我爹派申屠淳负责协助黎羽他们,他主要负责秋闱考场的巡逻警戒。”
“你们只负责巡逻警戒?”
上官鸢点头,
“秋闱考试毕竟是学子的大事,我们城主府理当避嫌,不参与具体的事宜。”
不然以江南四城城主府听调不听宣的行事风格,插手科举,几乎等同于大逆不道了。
即便帝不说什么,那京城群臣也会参得城主府无法自处。
柳别卿又想了想,随即摇头,
“若只是负责巡逻警戒,他们太好操作了。”
“可即便如此,申屠淳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上官鸢坚信若他们在去年秋闱做出舞弊之举,申屠淳在几乎贴着考场的情况下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即便身为城主府小姐,上官鸢更希望城主府并没有参与到这件事中来。
“那我们先去会会这位申屠淳吧。”
既然已经怀疑到他头上了,柳别卿觉得与其在这里猜,不如先去见一见这位申屠淳,也许会有什么收获。
而这个想法与上官鸢一拍而合,三人当即动身前往申屠淳所在。
那茶三人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
申屠淳与城主府并非从属关系,他更像是幕僚客卿,平日里住在距离城主府不远的四平居。
那四平居里住着的大多类似于申屠淳这样的人,所以四平居又被人私下里称作城主府的客房。
三人自品茗茶楼一路直奔四平居,距离不是很远,可还是来迟一步。
申屠淳不在。
“申屠先生可说要去哪里?”
面对城主府小姐的询问,四平居的小厮敬畏不已,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惹得这位不高兴。
“申屠先生离开的时候并未与小的说一句话,一般除非里面的先生们主动告知,咱们是不问他们去哪里做什么的。”
这也是四平居的规矩,上官城主亲自定下的。
上官鸢自然知道这个规矩,只是想着也许申屠淳出门时说了自己去哪。
没成想倒是把这小厮吓得不轻。
“不用问他,我知道。”
这时,清儿昂头挺胸,自信满满的笑着。
“清儿,你全出来了?”
柳别卿闻言眼睛一亮,清儿的卜算确实很好用。
“当然,柳哥哥,咱们直接过去吗?”
柳别卿与上官鸢对视一眼,随即点点头。
“清儿姑娘,你算出申屠淳去了哪里?”
刚离开四平居,上官鸢便忍不住开口询问。
没有在四平居当场问出来,还是担心隔墙有耳。
如今密旨已至,此事肯定早已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了,若申屠淳真的与此事有关,那么四平居里绝对还有人与他是同谋。
“遮夜楼。”
“他去那里做什么?”
听到这个地方,上官鸢一脸嫌弃。
那遮夜楼与问天楼同为渊止城三大高楼,位于渊止城西城,是渊止城著名的花楼。
其地位相当与醉春风之于慕月城。
申屠淳一个年近花甲之人,竟然在这光天白日去那地方,着实有些令人不耻。
“遮夜楼?这名字听起来…”
“就是柳清公子想的那样,这遮夜楼是我哥哥与你哥哥常去的地方。”
又是花楼!
柳别卿顿时脸色有些发黑,随后又勾起了醉春风的回忆,脸上便又开始微微发烧。
也不知小环有没有在花漾城见到奕卿…
思绪纷飞间,别卿当即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我们去遮夜楼不合适吧?”
且不说男子扮相的别卿,上官鸢和清儿这两位可是实打实的女子。
哪有女子去逛花楼的。
而且其中一位还是渊止城城主府小姐。
“没什么不合适的。”
然而上官鸢却一点也不在意,一副常客的从容淡定。
柳别卿顿时震惊了。
“上官小姐…去过?”
“柳哥哥不也…”
清儿脱口而出,别卿反应迅速,伸手捂住她的嘴,顺势给了她一个眼神警告。
然而话已经说出去一半,上官鸢已经知道清儿要说的是什么了。
不过她并不在意。
受渊止城风气影响,她认为只要不像红黄二位一样过分,完全可以理解。
毕竟,在渊止城,那帮文人谓之雅。
“清儿胡言,不必在意。”
上官鸢也不点破,只是随意的点点头。
“不瞒柳清公子,我的确去过遮夜楼,而且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