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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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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的领悟能力往往是学霸的标配。
谢行一愣，脸上迅速窜上热意，眨眼间就红了半边。而且他忽然想起，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他让喻是闻他的信息素。如果地上有缝，谢行觉得自己能当场跳进去。
早知道就看一看许熠给的那本Omega基础生理知识了，他哪想到闻个味道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不过如果是秦天俞让他闻自己的味道，谢行想想就手有点痒，会打人的那种。
谢行迎着喻是的目光看回去，对方眉眼带着他熟悉的淡笑，眼神的柔和却又让人觉得深不见底，像清白的引导，又像含糊的诱哄。
谢行心口跳得厉害，震惊于自己居然被看得有点慌。他刚别开脸，喻是看着他就笑了。
谢行突然觉得不对，又找回了理：“这不是因为你不舒服吗？”
“我又不是闲的没事，怎么会让别人闻我信息素？”
喻是看他从窘迫到理直气壮差不多只用了半分钟，觉得可爱，“嗯，是因为我。”
“你那是什么表情？”
喻是眉尾微动，收住眼神里的愉悦，说：“写题吧，写完早点睡觉。”
谢行盯了他几秒，看喻是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但心情明显好了不少，也转过椅子开始写题，大度地不和人计较。
这次月考后，一班作业变得更多。各课老师像是商量好的，留的卷子几乎翻了一倍。
就算是谢行和喻是的刷题速度，全做完也得到凌晨。还得留时间出来做复盘，想有充足的睡眠全靠挤。
归功于喻是每天晚上的守约，谢行这些天睡得还不错。那副眼镜没有再戴，此时正光明正大搁在书桌上，被人看来看去。镜片和镜框上横竖都写着两个字，不还。
喻是垂眸笑了笑，如常地放出了一点安抚信息素。
过了几天，北边下来了一波冷空气，扬城的气温终于降到了十度以下，有点冬天的样子了。
谢行早上起来看见窗户上凝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他拉开衣柜，发现里面多了几件大衣和羽绒服。
“你又给我买衣服了？”谢行没着急换，探个头先去隔壁问了一嘴。
“嗯。”
喻是已经换好了衣服，谢行发现这件外套和他柜子里挂的样式差不多。不过想到喻是那如同批量复制的眼镜，谢行觉得也不是不能理解。
“下次别买了，我自己买。”谢行说，他记得自己还欠着喻是一回。
小少爷显然没有意识到，等他觉得冷了再买衣服，就会挨冻。
喻是拎着书包，微挑了下眉，只说：“去换，出门了。”
谢行在衣柜里扒拉了一会儿，原本想和喻是岔开样式穿。但他刚才瞄了一眼，总觉得喻是穿的那件最好看。犹豫了一下，还是选了最类似的一件。
一中冬季校服是到膝盖的长款棉服，相对夏季校服而言，冬季校服才是这个年纪学生的噩梦。不管高矮胖瘦，一穿上通通变成夹心棉服卷。
因此只要不是查着装的日子，大多数学生都不会穿。但也有特别推崇的，比如萧易就特别喜欢，因为裹着大棉服在座位上睡觉会睡得特别香。
“我说你们就是不理解咱学校的良苦用心！”萧易拍了拍厚实的校服，“看吧降温了，这多抗冻啊。”
秦天俞也属于不穿校服的那一挂，他拍了萧易后背一下：“所以，学校的良苦用心就是让你穿来睡觉的？”
“靠，天哥你轻点。”萧易怒道，“你们Alpha能不能别仗着自己力气大，就欺负我们柔弱的Beta！”
“你就该向喻哥学学，看我们喻哥脾气多好。”萧易一掌就拍在了喻是卷子上，把题目挡得严严实实。
“对吧，喻哥？”
喻是停了笔，还没开口。谢行就皱着眉不耐道：“你吵不吵？”
萧易一怂，挪开了手，嘟囔道：“行哥你也该学学喻哥。”
谢行气笑了，“我听着了。”
他侧头看喻是脸上还挂着萧易口中堪称好脾气的笑容，下巴微抬，问喻是：“我该学吗？”
“不用。”喻是弯着唇角说，“你怎样都行。”
萧易：“……”
“我感觉，这水全泼在我身上了，喻哥你是真不端啊。”
喻是看着他，眉目和善，问：“为什么要端？”
“……”
萧易捂住胸口作势就要往喻是桌子上倒，被笑得不行的秦天俞拉住。
“不是，喻哥，我也就挽个尊。你也太扎心了啊！”
谢行乐了，“你喻哥确实脾气好。”
尤其擅长笑眯眯气死人。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裴培从后门进来，抱着好几袋友情代购的薯片，紧接着好几个人都跟过来了。
萧易说：“我刚才被伤害了，不想说话。”
“他推销校服呢，没人想穿。”秦天俞替他说到。
裴培把薯片挨个抛出去，最后拆了一袋，说：“你看谢行和喻是这两身，是会穿你那桶装棉服的人么？”
杨名也挤了过来，“别说，你俩穿的是同款吗？还挺帅的。我觉得咱班男生可以都整一件，到时候就是咱一班冬季班服。”
“这不比大棉服有气质？”
裴培觉得这主意不错，问：“哪个牌子的？”
虽然谢行也觉得这衣服挺帅，但他早上还真没看牌子，“忘看了，喻是买的。”
于是几个人又转向喻是。
喻是倒是没藏着掖着，开口说了一个名字。
“不过，现在定的话，周期可能会比较长。”
“？？？”
杨名顿时关掉了搜索框。
谢行看他们几个跟卡帧了一样，“怎么了？”
裴培拿着薯片，适时往杨名面前递了递。
“吃点，回个血。”
杨名觉得，这就很离谱。果然好看都得是斥巨资砸出来的，区区一个班服，倒也不配走定制。
“告辞。”杨名嚼了两片薯片，跑之前还不忘皮一下。
“我们觉得，还是你俩穿情侣款比较好。”
“我们不掺和！”
谢行：“？？？”
你再说一遍。
萧易都看愣了，这么一说，还真的越看越像情侣装。他其实还想问，为什么谢行的衣服是喻是给买的。但他瞄了两眼谢行的脸色，很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萧易一回座位，围着的人就彻底散了。
谢行看着算了一半的题，难得地有点集中不了注意力，没算下去。
以前谢行看见群里那些刷他和喻是怎么配的玩笑话，都没当回事。反正都是Alpha，再怎么开玩笑也不会变成真的。
但他现在分化成了Omega。
谢行下意识往喻是那边看了一眼。喻是正垂眼在稿纸上算题，对这些垃圾话似乎没什么反应。他不笑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很理性的感觉。
喻是很少会特意提到他的第二性别，也没有把他当成柔弱的需要重点保护的Omega。
这让谢行觉得他们平常的相处和以前没有什么差别。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和喻是之间的这种相处模式，单纯地放到Alpha和Omega身上，如果他不是当事人本人，甚至也会觉得有点那什么。
谢行一时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去描述。
他收回目光，抿了抿唇没说话。
在谢行低头的时候，喻是平静地划掉稿纸上代错的公式，重新起了一行。
这个季节扬城早晚温差大，冰凉的玻璃窗到了晚上，摸上去都得比教室里低两度。
一天课上下来，谢行揉了揉脑袋，感觉头有点重。他正揉着，喻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站了起来。
谢行往课桌方向挪了挪，抬眼觉得眼珠转得疼，问他：“你干嘛？”
喻是倾身越过他的背后，伸手把窗帘严丝合缝地拉上，说：“你没感觉到有凉气吗？”
谢行转头看了一眼，可能刚才窗帘还真的没拉好。
“噢。”
他一烦，脸色看上去就很倦。
喻是退回来，问他：“不舒服？要不要换个位置，窗边冷。”
谢行早上死活不肯穿毛衣，此时绷着面子很坚定：“我不冷。”
说完又觉得欲盖弥彰，又添了一句，“再说了冷就换你啊，我是那种人么？”
“不是那个意思。”
谢行没接话，这个话题暂时作罢，他手指尖架着笔习惯性边转边继续读题。谁知没转一圈，这支笔可能有自己的想法，转了半晕直接横着飞了出去。
谢行眼睁睁看着它蹦到喻是的参考书上颠了一下，在空中画了道不太规则的弧，最后落到了喻是手边，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丝滑的笔迹。
谢行：“……”
“不好意思，它有点叛逆。”谢行伸手过去，准备把叛逆的笔捡回来。
没捡着。
“诶你——”谢行震惊地看着喻是拿走了那支笔，“干什么，绑架吗？”
“那你撕票吧。”
喻是笑了一声，右手拿着笔像模像样地转了一圈，把被笔划到的左手往谢行面前一搁。
“不撕票，找它的主人要个善后不过分吧？”
确实不过分，谢行想。
他看了一眼时间，马上打铃，没时间去厕所洗。又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想了想，最后从桌肚子里掏出包湿纸巾，还是上次运动会发的。
喻是看他折腾半晌，倒也不是真的想让他负责。他把笔给谢行放回去，手往回收，说：“开玩笑的——”
“跑什么？给你好好善后。”谢行笑，后面几个字说得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一手扯了张湿纸巾，一手当场就给喻是抽回去的手摁住了。
喻是的皮肤属于冷白的类型，手背上的皮肤薄，可以看见淡青色的血管走向，黑色的笔墨落在上边就特别的显眼。
谢行捏着湿纸巾，愣了愣。
喻是没有动，手指被他压在掌心里。挨着的皮肤像突然间被放大了感知，每一处都在向他的意识传递着触碰的反应。
温热而骨节分明。
上课铃骤然响起。
谢行猛地松了手，他胡乱把湿纸巾整包丢到了喻是那边。
“上课了，你自己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