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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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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易怒了，忍不住加入骂战。
“什么狗屁逻辑？！”
怼完一通他抬头，看见谢行正看着喻是，眼神有点凉。
“行哥你这是什么表情？”
谢行回忆了从昨天到今天，某人来之后这一系列的倒霉事件，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在想。”
萧易：“？”
谢行：“要不要把传言坐实。”
萧易大惊：“卧槽，别啊行哥，喻哥也是无辜的！”
喻是闻言很轻地笑了一下，问：“这是个什么群？”
萧易：“一中当时的新生群，后面变成了灌水八卦的大群。喻哥你要进吗？”
不知不觉，他对喻是的称呼也变成了和谢行一样。市第一嘛，叫声哥倒也没毛病。
喻是点头：“嗯。”
萧易来劲了：“好嘞，那我先加你好友。”
谢行冷眼看着喻是加完萧易又加群，没说话，脸更臭了。
喻是改了群名片，发言：“脚是我自己扭的，跟谢行没关系。”
“啊啊啊卧槽，喻神进群了！”
“是本人吗？？！”
“我收回前言，喻神和校草一样帅！”
“收一收你们的两副面孔，吓着孩子了。”
“喻神为什么要转学啊？七中人好伤心。”
“？为什么群里还会有七中的人。”
喻是的消息不到一秒就被刷了上去。
萧易：“……”
澄清了个寂寞。
“行哥你别气，等会儿我就去揍孙遨那兔崽子一顿。”
谢行不想说话，他今早就不该上那辆车，喻是这么能，就该让他单脚蹦着上台阶。
想到这个，谢行冷漠地对罪魁祸首说道：“我再说一遍，再帮我收信，你以后作业、笔记全都没得抄了。”
萧易立马对天发了个毒誓，再乱帮谢行收信月考就考倒数第一。
群里还在排队刷着消息，倒是秦天俞看了看那照片，又转过来看俩人，问：“早上你俩一起来的学校？”
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行眼皮都没抬：“碰巧。”
喻是看了秦天俞一眼，他记得上次联考碰到谢行的时候，谢行就是和他一起。
那天谢行没和他说话，倒是秦天俞说什么都会回。
喻是没拆穿谢行，半秒后眼神从秦天俞身上淡然移开。
秦天俞奇怪地看了一圈周围，对上喻是弯着的眉眼，觉得自己应该是感觉错了，新同学明明如此平易近人。
“早上老赵又喊你去办公室了？”秦天俞问。
“嗯，说开学典礼的事。”其实还有一件事，谢行不想说。
“发言？”秦天俞猜道。
萧易插嘴：“我行哥就是牛逼，年年都是优秀学生代表。”
优秀学生代表冷漠地吐出一个字：“烦。”
这要是别人，萧易一定会觉得他在装逼。但是这个字由谢行说出来，就是真的烦。毕竟要发言就代表着要写稿，众所周知，谢行最不喜欢的就是写作文。
早自习过后的第一节课依旧是数学，老赵进教室就感受到了一股颓丧的困顿氛围。开学前两天，这帮学生是这样的，心思还没收回来，考一考刺激一下就好了。
他用教案敲了敲讲桌：“别困了啊，说个事。”
底下学生抬起头，一个个像没睡醒似的，尤其是窗户边上那棵撑着脑袋的草。
“下周一老规矩，开学典礼。”
“耶——”开学典礼就相当于半天不用上课，跟放假没区别，班里顿时一阵欢呼。
“其他的事我不多说，两年了大家都知道流程。”
“就是今年的点位有所变化，咱要坐在去年高三的位置。”
“哦——”
“还有一点啊，别忘记穿校服，不许迟到。”
“谁要是被扣分，自己写一千字检讨给我。”
“知道——”
老赵习惯了这群学生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别贫。”
班里打瞌睡的人几乎都醒了。开学典礼会进行各种表彰，估摸着有奖的同学更是精神十足。不为别的，一中出手大方，除了发奖状，还会发奖金。
见这一消息效果显著，老赵又心情颇好地丢下一颗炸弹。
“咱们现在也要有高三的自觉了。”
“这周开始，每周末的晚上进行一次周考。”
“啊？”班里刚提起的精神似乎又被打击了个干净。
“太残忍了，真的。”
“不残忍。”老赵说，“数学英语理综语文，轮着来。”
“这周考数学。三年的知识点，拉通了考。”
班里一片哀嚎，喻是却明显感觉旁边的人松了口气，压轴题都不带怕的人是真怕写作文。
“哦对，喻是。”
喻是冷不防被点名，见老赵正笑看着他。
“你的校服学校采买的还没到。周一你先借谢行的吧，我看你报的尺码，估摸着你俩应该差不多。”
“好的老师。”喻是温声答应。
谢行抿嘴握紧了笔杆，这件事早上老赵和他说了。他反抗了，没用。
不借。
某人有没有衣服穿，关他什么事？
*
虽说是三年的知识拉通了考，但一班每次考试都不止单考某一学期的内容，所以这对大部分人都没有什么问题。
老赵在上面讲，这种简单基础的知识点复习，听的人在少数，一班一大半都在底下刷卷子。
喻是就是那少数之一，他听得全神贯注，谢行刷完一套选择题，他姿势都没变过。
假都不请怕落进度，这么学真的能赶上？
谢行忍了忍，没忍住，说：“你要真跟着上课的节奏走，这进度赶到期末都赶不上。”
“那……”喻是忽然侧过脸来看着他，眉眼温润，“你教教我？”
谢行嘴角一抽，他是多余管这闲事。
数学课结束，谢行一套卷子已经刷完了。秦天俞转过来：“行啊，卷子借我对下答案。”
谢行把卷子扯下来，丢给秦天俞。
秦天俞瞄了一眼：“又没写步骤？”
谢行简短到：“这套简单，懒得写。”
接过一半卷子的秦天俞想了想空着的压轴题：“……”
行吧，他习惯了。谢行写题看心情，心情好步骤就写得全，心情不好，就只写答案。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参考答案生产机器罢辽。
萧易从后面拍了下谢行的肩膀：“行哥，周末你的数学笔记借我下呗。”
“要哪本？”
萧易弱弱地说：“那个，全部……行吗？”
谢行：“你周末抄得完？”
萧易：“我不抄，我复印啊。”
谢行：“……”
萧易叫苦：“行哥，周考可都靠你了啊，前面学的我都忘光了。”
谢行没搭话，甩了几本笔记过去。
萧易捧着救星：“谢谢行哥，这个家没你不行！”
一直没说话的喻是却忽然转头问：“哪个家？”
萧易翻着字迹清秀的笔记，随口说：“啊，天哥行哥还有我！”
喻是挑眉，萧易又解释道：“这不是，行哥太牛逼了嘛，一拖二。”
说完他又想起，比行哥更牛逼的市第一在这呢！
“喻哥你也牛逼！”他腼腆道，“能把你的笔记也借我看看吗？”
谢行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嫌弃萧易聒噪，他半抬眼看了萧易两眼。
萧易连忙解释：“我保证只是看看，绝对不是都要复印的意思。”
谢行懒得理他，转回去，继续刷下一套卷子。
然后不多时，又听到后桌嚎了一句。
“卧槽！行哥喻哥，你俩的字长得好像啊？！”
“姜年你看，像不像？”
姜年凑过来扫了一眼：“别说，真挺像。”
喻是的Omega爸爸许熠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写出的字相当漂亮。他俩小时候，都是照着许熠的字练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字迹就越来越像。
谢行目不转睛地算着题，没有接话的意思，耳朵却听着喻是的动静。
只听喻是很假地说：“是吗？这么巧。”
萧易不停点头：“嗯嗯嗯，真的好巧。”
谢行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中午去小南天吗？”秦天俞对完答案，把卷子还给谢行问。
小南天是离学校有一段距离的一家扬城小馆子，味道不错，他们仨时常去那解决午饭。
谢行转着笔说：“不去。”
萧易反问：“那去哪？”
“食堂。”
喻是的手机一直在震，这微小的动静经过课桌的传播，变成了一种细细密密发麻的触感。
谢行想应该是他刚加的一中群里在发消息，没好气道：“关掉行么？”
喻是眨了下眼，表情很真诚，问：“怎么关？”
谢行皱眉，很想问你是哪个山顶洞人吗？
“关声音你不会？”
喻是：“不是，是关掉别人申请好友的提醒。”
谢行忍了忍：“手机给我。”
喻是递了过去，屏幕还停在微信的界面。他的聊天界面很干净，对话框一屏都没占满。
谢行接过来强迫症般先点开了联系人消除了小红点，好友申请里一排下去都是可爱的昵称，一看就是Omega。
他冷漠地点开设置——禁止通过群聊添加好友，然后屏蔽群消息，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返回主页面时他才看到，喻是还有一个置顶。
灰色的那栏，啊行行行。手机冰凉的金属壳突然就变得有些烫手。
两个人刚玩微信的时候，谢行的昵称就叫行。但有次他打开联系人，发现因为首字母X排得很靠后，觉得自己在喻是通讯录里会排在后面。于是在前面加个A，就改成了现在的昵称。
他那个时候总想争一个最好的位置，好像那样就能证明他和喻是是最亲密无间的朋友。
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厢情愿。
萧易在后面突突踢了两下谢行的凳子，谢行手里还拿着喻是的手机，正想问他又整什么幺蛾子，转头忽然对上了一双戴着眼镜的小眼睛。
四目相对，谢行有点不想说话。
“……”
教室里陷入迷之寂静。年级主任正站在姜年旁边笑眯眯地看着谢行，然后伸手，毫不留情地抽走了他手上的手机。
“说过多少遍了，不准带手机来学校！”
“有的同学啊，不要仗着自己学习好，就觉得老师会宽容。”张主任瞥了谢行一眼，拖着声音说，“谢行，怎么能是你干这种事呢？”
谢行：“……”
这话说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罪大恶极的事。
预备铃已经响了，张主任晃了晃手机对谢行说：“中午来办公室找我。”
谢行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开学第二天，喜提年级主任办公室一游。
“草，张鱼老头这动作也太快了！”张主任有点秃头，管成绩管纪律，管得最多的就是收学生手机，前几届学生给起了这么个外号。
“还好我藏得快。”
“没看见他直奔谢行那去的么？真要查能给你时间藏？”
“行哥也太惨了。”
萧易眨了眨眼，说：“行哥，这被收的是喻哥的手机吧？”
谢行：“……”
用你提醒？
